猜帝心 願得一人心 第三十九章請君入甕

作者 ︰ 小十七

(第三十二章已經修改了,沒有重復章節了,親們刷新了就可以看)

「誰裝神弄鬼的算什麼好漢」鳳非卿慌忙的從窗子上退到屋子里,以手扶窗框,側身站到他那個心月復身後大聲喝道,只是聲音里略有些中氣不足。

整個屋子里的侍衛這個時候都自發的圍在了鳳非卿的身邊,以便有什麼意外的話,可以在第一時間保護好鳳非卿。鳳非卿的雙手微微收緊,對著外面一片寧靜到只听得見火燃燒木頭發出的「  啪啪」聲的夜空再次喝到,「有本事你給我出來」

就在這時鳳非卿突然听到了一聲輕笑,真的只是輕笑,可是整個屋子里的人卻清晰的听到了,光憑這一點侍衛不禁都是全身一怔,因為可以看得出此人的武功修為到底有多高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呵呵,我確實不算什麼好漢,可是總比你這殺兄狠毒的孬種好」話音剛落,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不一會兒,在火光的照耀下濃重的夜色里走出了一個紅衣男子,那個紅衣男子長身而立,一雙有力的大手上正握著一把漆黑的長弓。只見他話音剛落,便猛地再次拉弓搭箭,一只黑色的羽箭再次破空而去,直射鳳非卿以手扶窗的那個地方。

鳳非卿見狀,嚇得手一抖,忙收了回來,而他身邊的心月復,更是眉頭一皺,頓時抽出劍來,對準那破空而來的羽箭便是一劍狠命斬下,奈何那箭雖被斬成了兩半卻仍是不減絲毫威力的向著那既定的目標而去。「砰」的一聲那斷掉的箭頭仍是釘進了剛剛鳳非卿放手的地方,而且力道之大使得那箭頭入木三分,幾乎已經看不出那箭銀色的箭頭了。

「你,你究竟是誰?」鳳非卿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不听使喚的顫抖著,望著那在火光中長身玉立,眉目如畫的男子,鳳非卿竟然有了一絲畏懼之心。

「就憑你還不配知道本少爺的名字」血衣淡淡一笑,言語里卻諷刺之極。

鳳非卿面色一白,被血衣一句話激的只想殺了血衣泄憤。奈何鳳非卿的侍衛並沒有帶弓箭在身,而他們也沒有什麼可以遠距離可以擊殺血衣的武器。看著越來越大的火勢,鳳非卿心下一急,這個只能供一個人出去的窗口,他要出去只可能撞在血衣的箭下,思及此,鳳非卿眉頭一皺,下定決心的一揮手道,「殺了他」

然後身後的侍衛便陸續的跳出了那窗子,直撲血衣而去。鳳非卿現在的打算便是箭總是有用完的時候,為了不讓那箭射在自己身上,所以他需要其他人去當箭靶。可是他千算萬算,萬萬沒有想到血衣竟然不射一箭,而是任由那些侍衛向自己撲來,只見他將長弓隨便一揮,那撲上來的兩名侍衛便倒在了一旁。

「八殿下,你手下就只有這些垃圾麼?」血衣一面笑著,一面身子輕盈的旋轉,飛舞,踢,擋,擊,一系列動作瀟灑隨意,流暢無比。男子應付如此多的侍衛卻依舊笑意盈盈,似乎沒有任何不妥一般。

鳳非卿只覺得恨得牙癢癢,可是卻奈何不了血衣半分。眼看著火勢要燒到了自己身後,鳳非卿咬了咬牙,狠聲對著自己那心月復道,「跳」

那心月復得令,二話不說施展輕功便跳了下去,鳳非卿一面擔心血衣會突然拉弓射他,卻仍是不得不從那窗子上跳了下來。血衣見狀,一腳踢開圍在自己面前礙事的侍衛,猛的從背上模出一支羽箭,搭弓便要開射

就在此時,血衣身後的一個侍衛突然猛的一撲,竟將血衣背上的箭筒扯了下來,血衣被這變故一打攪,手中的準頭居然偏了一些,就在那羽箭要擦著鳳非卿的臉頰而過之時,鳳非卿的那個心月復突然施展輕功接住了鳳非卿,將鳳非卿帶到了安全的地方。

血衣一愣,可是手中卻已經沒了箭,而手中的弓也因為自己剛才那一箭使得力道過大而斷了弦。

看著血衣臉上閃過的一絲驚恐,鳳非卿得意的笑了。「給我上殺了他」鳳非卿大手一揮,跟在自己身後的一批侍衛再次圍了上去,血衣雖然武藝精進,可是人多力量大也不是沒有道理,不一會兒血衣便落在了下風。

血衣眼看自己不敵,便突然出聲罵了一句,「殺兄的孬種,有本事跟本少爺來」然後便突然轉了方向,向著同福客棧後面跑去。

所有人都以為血衣是因為不敵而落荒而逃,可是誰也沒有看到血衣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諷刺的笑意。

「給我追」鳳非卿被血衣氣得厲害,基本上什麼都顧不了了,只想著將血衣殺之而後快

那心月復望了一眼血衣逃跑的方向,沉聲道,「殿下,謹防有詐」

鳳非卿的胸脯一起一伏的,久久不能沉靜下來,听到心月復這句話心里只是略微的沉思了一下,「不是已經搜查過這附近了嗎,能有什麼埋伏不成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他一個人不成廢話少說,我要他的人頭以平我心中怒氣」

「這……」心月復仍覺得有些不妥。

「怎麼本殿下的話你們也不听了麼?」鳳非卿出于暴怒的階段,什麼好話都听不進去。听到自己的心月復還在猶豫,只覺得那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心里不由得更加生氣了。

「是」心月復見勸說無效,只能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侍衛全部跟上,而他自己則一直留在鳳非卿的身邊,以防有什麼突發事件。

鳳非卿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前面沒有傳來任何異樣,本來還有些忐忑的心頓時放松了下來。就在這時,鳳非卿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壓抑的氣氛,還沒來得及看看四周的情形,突然,他們的四周亮起了無數的火把,幾乎將這個濃重的黑夜照的亮如白晝

「糟了,中了埋伏」心月復第一個反應過來,頓時大喝了一聲,可是他的話音剛落,一枝羽箭竟劃破了這長空,直直射向了他的眉心。那個心月復甚至連痛都來不及呼叫出聲便已經倒下了身去。

鳳非卿見一直保護自己的人突然悄無聲息的死在了自己身邊,嚇得渾身一顫,忙大聲喝到,「保護本殿下,保護本殿下」話音剛落,那些得令的侍衛不得不慢慢的向他靠攏,將他圍在了中間,望著那周圍無數的火把,那些侍衛和鳳非卿的心里不自覺地生了一絲寒意。

「孬種」那戲謔的聲音再次在空中響起,鳳非卿听得出那是剛剛那紅衣男子的聲音,穩了穩自己有些顫抖的雙腿,鳳非卿自認為的拿出了一點皇家氣概的大聲道,「你是誰?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要害我?你圖的是什麼,不妨說出來」

「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哼,笑話,本少爺殺人還管他什麼仇啊冤的,看不順眼殺了便是了,怎麼八殿下非要覺得我有什麼所圖麼?」那個聲音依舊在空氣中響起,帶著淡淡的戲謔和不以為意,以及濃重的驕傲。

「你,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呵,欺人太甚的是你吧,尊貴的八殿下」隨著那聲音的響起,鳳非卿自己覺得自己不遠處的一個地方驀地亮起了更多的火把,將一個小亭子照亮了。

就著那火光仔細一看,赫然看見了小亭的石桌旁坐著三個男子,一個月白色長袍,清朗俊逸,一個大紅色長袍,魅惑精致,一個藏青色長袍,嬌小瘦弱。只見他們三人無比閑適的坐在石桌旁喝著好茶,吃著點心。

「弟弟,你看,這就叫請君入甕。」血衣淡淡一笑,連一絲憐憫的目光都懶得給鳳非卿。只是品著自己手中的茶,有些輕諷的說道。

聞言,碧落亦淡淡一笑,捏起一塊綠豆糕輕輕一咬,微微眯了眯眼楮,似乎很滿足于這綠豆糕的美味。「哥,你這就說錯了,我看這明明叫做‘甕中捉鱉’」碧落的聲音淡淡的,可是卻使勁的咬了咬「鱉」這個字,說完還拿眼楮掃了一眼鳳非卿,那目光還真的想看一王八一樣

「還是弟弟說得好。」血衣嘴角的笑意更深,看著那被他們三言兩語氣得直發抖的鳳非卿,血衣的眼楮里閃過一絲駭人的殺氣。

鳳非卿看著那三個身影,眼楮更是直直的定在那個一身月白色長袍的人的背影上,心里又是氣,又是怕。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無助的吶喊著,「不要是他,不要」

像是感應到了鳳非卿心中所想一般,那個一身月白色長袍的男子突然慢慢的轉過了身,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便赫然暴露在了火光之中。男子的臉上一臉肅殺冰寒,只見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鳳非卿,突然端起了自己的茶杯,遙遙一舉道,「八弟,好久不見」

「是你你居然沒死」鳳非卿待看清那張臉的面容後,心里的最後一絲僥幸完全崩塌,知道自己難逃一劫,索性放開了,一雙眼楮瞪得大大的,目光里面的恨意,連隔著有些遠的鳳非離都可以清楚的感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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