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指江山 第一卷 初露鋒芒 第116章 順藤摸瓜

作者 ︰ 瓔影

毛猴與游猾查案,卻意外的發現了失蹤將近四個月的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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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對鴻運客棧產生了懷疑,毛猴決定在附近打听一下這客棧的基本情況,便和游猾走進了斜對面的一家小面館。他們發現這家小面館的主人也是關中人,便沒有先去詢問鴻運客棧的事情,而是決定向他們打听耗子的事情。

他們每人要了一碗面,因為不是吃飯的時間,屋里基本上沒有別的顧客,兩個人邊吃邊和店家閑聊起來。

游猾問那年輕的店伙計︰「兄弟,你也是關中人,跟你打听一位老鄉你知道不?」

「你說吧,咱們關中來的人我還真認識一些,不知道客官問的是哪一位?」

游猾道︰「這個人叫小虎子,十七八歲的年紀,圓臉尖下頜高鼻子大眼楮,人長樣很精明,能說會道。我們是來京都的途中認識的,一路結伴同行,他說他要憑自己的本事在京都找一份差事干,問我們是干什麼的。我們以為都是老鄉,也沒拿他當外人,就告訴他是做生意的,準備買一些綾羅綢緞帶回去。誰知這小子……」他向周圍看了看。

「怎麼啦,你們是不是被騙了?」

游猾點點頭︰「正是,這小子見我們的包裹沉重,便起了歹意,夜里趁我們熟睡之機,盜走我們的包裹逃之夭夭。」

「包裹里有好多錢嗎?」。伙計問道。

「是唄,二十兩純金,是我們這次辦貨的全部資本,我們猜想他很可能是拿這筆錢賄賂當官的,在朝廷上找了個小差事。這小子把我們害苦了,兄弟如果有什麼線索千萬告訴我們,一定重重酬謝」游猾表情上裝得極像被坑害了的苦主。

「客官的描述倒是很像一個人,不過這個人是我的同鄉,他不像是坑繃拐騙的人,而且他也不叫小虎子。」伙計猶豫著說道。

兩個人眼前頓時一亮。

游猾道︰「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臨時見財起意之人並不少見至于他的名子,或許他報的就是個假名也未可知。」他心想人名本來就是蒙的,錯了並不奇怪。|

「可是,我想應該不是他,因為他已經死了。」伙計搖了搖頭。

听了這話兩個人全都興奮起來。

「你是說他已經死了?你快說,他是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毛猴迫不及待的問。

伙計道︰「他叫小三子,是我們鄰村的一個朋友,我們從小就認識,因為家鄉受災……」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一直說道小三子得到都尹息垢的重視,教他習武,成了都尹大人的親信。

「那他怎麼會死了呢?」毛猴追問道。

「後來也是他時來運轉,竟然被大王看中了,小三子就被要到了宮里,做了太子的侍衛,更名為耗子。沒想到前兩天太子遇刺,這個耗子舍身救主被刺客給殺了,你說這麼好的人他怎麼會偷你們的錢呢?」伙計又搖了搖頭。

游猾道︰「說的也是,那麼你和小三子在京都里是何時見面的?」

「是三個月前,他到對面的鴻運客棧辦事偶然被我看見,我便把他拉到面館來喝酒,他就把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我說了。」伙計也沒多想,全都實話實說了。

毛猴感覺到事情已經離真相越來越近,看來這個耗子果然是息妃娘娘的人,說不定這個鴻運客棧也有什麼問題,問道︰「你說的那個小三子,不,就是那個耗子,他經常來鴻運客棧嗎?」。

「不是經常,大概每個月來兩三次吧,不過每次好像都是來去匆匆,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伙計抬頭打量毛猴,又看看游猾,覺得這兩個人有些可疑,不像是做生意的,忽然後悔自己的話有點多了,言多語失,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毛猴似乎看出來店家起了疑心,思量他們畢竟是暗中查訪,不要被人家看出破綻,免得傳出去打草驚蛇。便道︰「既然你說的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那就給兄弟添麻煩了,預祝貴店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我們再到別處去看看,非得把那個壞小子找到不可」

二人付了面錢,離開小面館。

他們找了處僻靜的地方,周圍有幾棵高大的楊樹。他們在一棵大樹下面隆起的樹根上坐下,商議下一步的行動。

游猾問道︰「毛猴兄弟,我們現在基本上已經搞清楚了太子寢宮縱火案的真相,是不是也該先回去向王妃做個匯報,听听王妃的意思再行定奪?」

「不行不行,我們所了解的所謂真相,不過是听說而已,並沒有真憑實據,是拿不到台面上的,此等大事必須有足夠的證據才行;而且息妃娘娘和都尹息垢都是非常狡猾的人,如果我們草率的把事情說出來,反而讓他們有了準備,那樣對我們會更不利。」

「那你說我們該咋辦?」游猾把手一攤,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們要繼續進一步深入調查,看看息妃娘娘和都尹大人還有哪些秘密。比如那個鴻運客棧,到底是什麼人開的,為什麼息妃娘娘會住在那里?你不覺得這里有些蹊蹺,很不合乎情理嗎?」。毛猴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還調查什麼,所有的線索都已經斷了,我們去哪里調查?」

「現在我們既然已經搞清楚了那個耗子是都尹府的人,那麼刺殺他的那名殺手很可能就是都尹府的人,或者與都尹府有關聯。要想進一步查找線索,我們只有進入都尹府。百密必有一疏,我覺得他們肯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可是都尹府閑雜人等是進不去的,我們又如何進入都尹府?」游猾表示懷疑。

「我們可以在外面尋找進府的機會呀」

「在外面?」

「你不是有個半仙之體嗎?我看咱們就……」毛猴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

「好,就依你,咱們試試看吧」

于是他們立刻行動,把該準備的東西全都備齊,這天晚間他們便在都尹府附近找了一家客店住下,早早的安歇。

次日,在都尹府大門外不遠處多了兩個擺攤的,一個是看相算命的道人,一個是賣小商品的貨郎,兩個人看見有人便大聲吆喝,沒人時便小聲聊天。他們便是毛猴和游猾。

連著擺了三天地攤,二人的臉都曬黑了,也沒有找到進府的機會。毛猴倒是賣了一些五色絲線和女人喜歡的小飾物,都是府里邊的女人出來買的。

到了第四天,游猾有點泄氣了︰「我說毛猴兄弟,咱們今天還去呀?」

「那是當然,只要我們堅持不懈,就一定有機會。」毛猴鍥而不舍。

他們繼續照舊擺攤。

東南晌時,從都尹府里走出幾個年輕的女子,看樣子都是府里的侍女,她們說說笑笑直奔毛猴他們的地攤而來。

毛猴和游猾幾乎同時被其中的一個少女給迷住了,居然直勾勾的看得發呆。這少女穿著打扮與別的侍女並沒有什麼不同,相貌也不是出類拔萃,為什麼兩個人會被她迷住呢,難道她身上真有什麼特殊的魅力?

非也。

原來,這游猾發呆是因為他昨天夜里夢見成親,那位新娘子長得居然跟眼前這位少女一模一樣,以至于他自己都糊涂了,還以為自己仍然在夢里。

而毛猴則是感到驚訝,因為這位少女他認識,她便是四個月以前失蹤了的正陽宮婦王後的宮女寧兒,雖然她如今不是宮女打扮,但他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她。他一下子驚呆了,難道是我們的判斷失誤,寧兒並沒有死?可是寧兒既然沒有死,她為什麼要躲在都尹府呢?她和都尹府到底有什麼瓜葛,都尹息垢為何如此大膽竟然敢藏匿王後的侍女,莫非謀害王後是息垢所主使?

這突發而來的意外在他腦海里形成了許多問號,一時間讓他很難做出正確判斷。不管怎麼說,發現寧兒這是一個重大的收獲,這幾日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

幾個女子看見這兩個擺攤的直勾勾的看著那少女,便都掩嘴而笑。一位年齡稍大的侍女跟那少女開起了玩笑︰「看來妹妹是走了桃花運,連擺攤的小販和算命先生都被妹妹給迷住了」那少女頓時紅了臉,攥起拳頭去打那侍女,那侍女笑著跑開,眾女都開心大笑。

毛猴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心想自己一定要鎮靜,要裝作不認識將錯就錯,便道︰「哎呀這位大姐長的真是太美了,我還以為是仙女下凡了呢」

一句話又引發眾女子一陣大笑。

夏商時期是女權制向父權制過渡的時代,女子並沒有過多的束縛,可以和男人們一樣自由的出入說笑和打鬧。

眾女子都管那少女叫二環。二環並沒有來奔毛猴,而是大大方方直奔游猾而去。二人目光相對,二環忽然間有些心慌,忙走到游猾跟前躬身一禮︰「先生,您能幫我佔卜一卦嗎?」。

游猾受寵若驚,趕忙應了聲,道︰「好好,你想佔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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