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福晉 第二卷 大清的福晉們好 92、快過年啦

作者 ︰ 陶蘇

昏了還能那啥?

這個問題,直到出了宮回到家,凌波都還在想。

讓人十分無奈的是,博哲這個初哥兒自己都稀里糊涂的,到底有沒有發生,怎麼發生的,他都不曉得,唯一證明事實的,只有床上那斑斑點點的梅花,還有夏子語的口供。

可是在凌波看來,這一切都只是表面現象,弄不好就是夏子語在演獨角戲。

小白花什麼的,果然最討厭了

但這種事情,要是認真探討起來呢,又說不出口。畢竟她跟博哲還沒成婚,她總不能面對面手把手地就教導人家生理課吧。

她那些哥哥們,肯定是知道的,男人在那種狀況下還是否能夠照常行事。

可是,她既不能讓哥哥們來教博哲,也不能暗示博哲去請教他們。

這話不好說啊。

唉,沒文化真可怕

她得想個法子驗證一下才行。

凌波暗暗地琢磨著,到底也沒琢磨出個什麼主意來。

※※※※※※※※※※※※※

博哲回到府里,就立刻听阿克敦稟報了夏子語的最新情況。

她跟郭佳氏請示,說是外頭還有一個女乃娘,病重,她告了假出府去照顧了。

「告假?怕是躲出去了吧。」博哲眼神莫測。

阿克敦認同他的話。

在主子的逼迫下,夏子語不得已選擇了嫁人一途,但是待嫁的這段日子,必定是十分煎熬的,她在博哲這里已經不受待見,說是屋里人,卻已經難以近身,身份尷尬,自己都難以有準確的定位,何況其他丫鬟僕人們也都拿異樣的眼光看她。就算郭佳氏對她仍然支持,也難以解決她難堪的處境。倒不如出去躲清靜的好。

博哲是在夏子語進府之後才知道她外面還有一個女乃娘的。

怎麼好端端的,就病重了,還要夏子語出去照顧?

博哲疑惑地眯起了眼楮。

「派人盯著了麼?」

阿克敦點頭道︰「女乃娘劉氏就住在柳樹胡同,已經派了機靈的小子盯著。」

博哲點頭。

春/藥,逆推,這種事情,只怕不是夏子語一個人能夠策劃出來的,必定有人在幫她出主意或者提供條件。

女乃娘劉氏,也許就是助紂為虐的人。

「除了劉氏,還有別人麼?」

阿克敦回答︰「據查,夏子語進府之前,一直跟劉氏住在柳樹胡同,後來她進了府,就只剩下劉氏一個人,最近又多了一個男的,據說是劉氏的佷子,叫什麼名字還不知道,是個雙腿殘廢的年輕男人。」

「恩,劉氏病重是怎麼回事?」

「是傷寒,病的算重了,她那殘廢佷子沒法照顧她,現在是夏子語在照顧兩人。」

「唔。」

博哲點頭,模了模下巴,轉眼見阿克敦嘴唇蠕動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還有什麼想說的?」

阿克敦眉頭擰成一個疙瘩,道︰「福晉,似乎還不知道夏子語的事情。」

博哲眨巴一下眼楮,他明白阿克敦的意思。

郭佳氏不知道夏子語用藥物設計博哲的事情,也不知道博哲逼她嫁人的事情。

這種事情,博哲是不願意說,夏子語是沒臉說。

「不過,爺對夏子語這般冷淡,福晉還是很不高興的。」

博哲哼一聲,沒接話。

不高興,他還想不高興呢。雖說夏子語是他帶進府里的,可讓她過來伺候他,可是郭佳氏的主意。這老娘,還真是病糊涂了,什麼人就往他身邊塞。

不過算了,阿大別笑阿二,他這個自詡青梅竹馬的,不是也沒看出夏子語柔弱賢淑外表下那顆狡詐勢力的心麼。

「叫底下的機靈點,盯緊了。」他對阿克敦說道。

只要夏子語識好歹,他就允許她順順當當地嫁人。不過嫁人之後麼……

他博哲也不是讓人算計了還給人倒找錢的主兒。

上次他給的那份名單,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就拿夏子語選中的那個莊子上的小管事。

他目前的確是無妻無子的單身漢,月錢不少,小日子過得滋潤。可實際上,已經訂了親,未婚妻是有名的潑皮母老虎,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等到過了門,絕對是財權人權一手抓,夏子語落在她手里,絕對討不了好。

而且,那管事本身也好賭成性,據說賭輸了脾氣會很不好。

一個賭徒的丈夫加上一個母夜叉的主母,日子一定很精彩。

博哲心不黑,可也不會濫用同情心。他是念著小時候的情分,可夏子語做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容忍的底線。以後的日子能不能好過,只看她自己會不會做人。

這是他給她套上的一道緊箍咒。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站在門口,博哲深深地吐出一口長氣。

天是越來越冷了啊,這都已經臘月了。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

※※※※※※※※※※※※※

喝過臘八粥,過完臘八節,天氣真的是冷的不行了,出門若是不戴上帽子,耳朵都能凍下來。

凌波上輩子沒經過這麼冷的冬天,這輩子也是頭一次。

一整個臘月里,她都是窩在炕上的,福晉們的聚會也不舉行了,她也不出門訪友了,一天到晚就在炕上窩著,做做女紅,看會兒書,與丫頭們聊天,或者是陪著老頭子米思翰喝幾杯小酒,听他吹噓當年的老鷹在戰場上是多麼地威武。

將近除夕的時候,府里頭都非常地忙碌,購置年貨,然後又繁忙地給下人們算工錢月俸,過年的時候也是有額外的紅包的,錢佳氏雖然人品不咋地,算賬倒是一把好手,那算盤珠子撥拉得跟珍珠滾玉盤一般。

到了除夕這天,滿府上下都掛上了紅彤彤的燈籠,凌波跟繡書學了剪窗花。

主僕們在炕上攤了滿滿的紅紙,也有一些花花綠綠的。

凌波、繡書、畫屏、瑞冬,都坐在炕上,一起剪窗花。

繡書、畫屏還有瑞冬都是常做的,剪得有模有樣,尤其繡書的窗花,那花兒、那鳥兒、那魚兒,都活靈活現。

凌波手上在剪的是一個春字,剪壞仨回了,眼瞧著手上這個似乎也開始剪歪了。

底下放著一個火盆,小丫頭們她們剪壞的,或者不要的邊角料都扔在盆里燒掉。

這要過年,大灑掃是昨日就已經做完的,今天反倒沒什麼事情干,也就大廚房里面忙的昏頭,除夕夜的吃食一早就蒸上了,像凌波院子里的這些丫頭,都無所事事。

所以凌波特許她們搬了小凳子在屋里坐著,還準備了瓜子兒、沙琪瑪、蜜餞等物做零嘴兒,大家說說談談,笑語一片,顯得屋子里十分熱鬧。然後每次等凌波、繡書等人剪好了窗花,小丫頭們就接過來,找地方貼上。

過年除了月俸加倍,還有每人一套新的棉襖棉裙,從畫屏這樣的一等大丫鬟到打雜粗使的小丫頭,人人不落空。這會兒,人心浮動,都盼著過了今夜,明兒正月初一,好穿新衣呢。

屋子里又暖和,吃的吃,聊的聊,干活的也都說說笑笑,其樂融融。

凌波提著自己剛剪完的春字,惆悵道︰「又剪壞了一張,唉」

小丫頭忍著笑,過來從她手上接過,放進火盆里燒了。

凌波看了看畫屏和瑞冬,畫屏剪的是個年年有余的窗花,瑞冬剪的是瑞草,都似模似樣,比她的技術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她干脆把剪子往籃子里一放,泄氣道︰「罷了,我不是這塊料,不糟蹋紙張了,你們剪吧。繡書,你跟我來。」

「哎。」繡書剛剛剪好一個福字,交給小丫頭們,指揮她們在那個窗子上貼了,跟著凌波下炕穿鞋,進了內室。

畫屏雖然低著頭剪窗花,眼楮卻不經意地往她們的背影一瞥,嘴角扯了扯。

哼,明明我才是一等丫鬟,格格卻老偏向繡書。

她肚子里埋怨,卻不知道,凌波早就存心,嫁人的時候不帶著她呢。

凌波帶著繡書進了內室之後,就開了衣櫃取出來一個紅木嵌貝的小箱子,又讓繡書去她梳妝台上取來一個樣式差不多只是稍微大一些的箱子。

兩個箱子並排放在床上,一齊打開,小箱子里裝的是各樣的大小金銀錁子,大箱子里裝的是一水兒紅色的荷包,每一個花樣都不重復的。

繡書雖然早知道她一直在繡荷包,可是乍一看到這麼多精致的荷包放在一起,還是有一種震撼的感覺。

「格格怎麼做了這樣多?」她驚嘆道。

凌波笑道︰「你們伺候了我一年,過年了,也得給你們包個紅包呀喏,你來幫我挨個包了,明兒早上我一個個賞。」

「哎」繡書歡喜地應了,幫著她裝。

紅包分成四等,第一種是兩個金錁子兩個銀錁子裝在一個荷包里,這個是準備給畫屏、繡書這樣的大丫鬟,原本畫屏應該比繡書高一等,可臘八的時候,凌波就把繡書給提成一等了,跟她一樣,所以兩人現在地位同等;第二種是一個金錁子兩個銀錁子,是給瑞冬的,如今凌波的院子里就她一個二等丫鬟,也是臘八的時候從三等丫鬟提上來的;第三種是一個金錁子一個銀錁子,給三等丫鬟的,院子里也有好幾個;第四種是兩個銀錁子,是給打雜粗使的小丫鬟們。

繡書捧著剛裝好的一個荷包,放在手上仔細端詳,微笑道︰「就是不論里頭的金銀錁子,單這荷包就十分精致呢。」

她抬頭看著凌波道︰「格格這樣的主子也忒大方,給奴才們的紅包哪里有這樣豐厚的。」

凌波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的,咱們家就我一個格格,阿瑪也好,哥哥們也好,什麼好東西都給了我,我呀給你們裝的殷實殷實的,也叫你們跟著沾光。」

繡書自然歡喜,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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