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福晉 第一卷 大清好,大清的帥哥好 24、三阿哥的情書

作者 ︰ 陶蘇

三阿哥?!!!

凌波只覺捏在手里的信,像個燙手的山芋。

她盯著畫屏,沉聲道︰「誰讓你送的?」

畫屏見她目光灼灼,面無表情,竟看不出喜怒,心里不由忐忑起來,一時有點語塞。

凌波將信紙往梳妝台上一放,仍舊回頭盯著畫屏道︰「我再問一次,誰讓你送的?你收了什麼好處?」

畫屏心猛地一跳,急道︰「格格……」她已經感到自己的舉動引起主子的不悅了。

「說!」

「今兒,今兒早上,大門上遞話進來,說是誠親王府上來人,要見奴婢,奴婢不知對方何事,便去見了。」

凌波點點頭,畫屏的老子是大門上的,遞話進來很容易,誠親王就是三阿哥的爵位。

畫屏繼續說下去,她到大門外,對方果然是誠親王府的,不過誠親王三阿哥自然沒有親自來,來的是他的一個侍衛,說是三阿哥有信要給凌波格格。

她本來覺得這事情有不妥,格格是未婚女子,三阿哥私相授受,若是不好,只怕鬧出風言風語。但是那侍衛將一只沉甸甸的荷包放到了她手里,里面是十幾顆上等珍珠。畫屏雖是貴族門第的丫鬟,見識也不少,但這樣品質的珍珠卻從來輪不到她享用,自然是眼楮都直了。想著誠親王三阿哥是何等人物,他能給格格送信,自然是看重她的,格格一定也跟對方熟悉,自個兒幫他們送封信又有什麼打緊,說不定還能兩面討巧。

被珍珠耀花了眼的畫屏,一時鬼迷心竅,便答應了下來,將這封信塞進袖口,揣著那一荷包珍珠,喜滋滋地回了梧桐院。

交代完經過,畫屏怯生生地不敢看凌波的眼楮。

凌波冷冷道︰「東西呢?」

畫屏咬了咬下唇,不情不願地掏出一個青色荷包遞了上去。

凌波接過荷包看了看,果然十幾顆上等粉珍珠,她抿了抿嘴,揚起下巴高聲喊道︰「繡書——」

「哎!」

繡書正好帶著小丫鬟取了飯菜來,在屋外听見主子喚她,不等進門就先高聲應了。及至掀簾進來,先指著小丫頭們去擺飯,自己忙走到凌波前面,道︰「格格有什麼吩咐?」

凌波將手里的荷包遞給她,說道︰「這里有幾顆珍珠,你拿去與姐妹們分了,做耳環或是瓖簪子,都隨你們。」

畫屏吃了一驚,手指倏地抓緊了帕子。

繡書接過荷包,驚訝道︰「這麼好的珠子?」

凌波微微一笑,說道︰「原是畫屏得來送與姐妹們的,你們可要好好謝謝她。」

繡書忙對畫屏蹲身施禮道︰「我代姐妹們謝謝畫屏姐姐。」

畫屏心抽抽地疼,勉強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

「畫屏是我身邊的一等丫鬟,將來少不得要大用的,正好李嬤嬤在咱們家,你也多跟著學學規矩,免得以後再鬧出笑話來。」

畫屏咬著下唇,忍著淚道︰「奴婢遵命……」話音未落,羞憤難抑,掩面奔了出去。

繡書疑惑地看著凌波︰「格格……」

凌波擺擺手道︰「你去分珠子吧。」

「是。」盡管心中有疑惑,但看主子的態度,顯然是不想說的,繡書自然不再追問,自出門去尋瑞冬等人分珍珠。

凌波的目光落在梳妝台上,略一思忖,從抽屜里找了拆信刀,將信封拆了,抽出一張薄薄的信箋來。

「明日星辰明日風,譙樓西畔梅園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這是改了李商隱的詩。頭一句是時間,第二句時地點,梅園乃是城西一座小有名氣的酒家;至于後兩句,自然是表達送信人之心意了。這分明是個情人間的約會。

凌波將信箋按原樣折好,垂下了眼簾。

這位富察格格本尊,與三阿哥竟然有私情?按照這信箋來推測,分明兩人已經十分熟悉,並且互知情意。

然而,如今物是人非,她早已不是原來的富察氏,跟三阿哥可說素昧平生,更談不上情與愛;況且她如今已有婚約在身,三阿哥若是個正人君子,就不該再來招惹她。

畫屏私遞書信,已經不合禮教規矩,若是她依信赴約,更是錯上加錯。在這種時代,女人的名聲重于一切,她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她還有一層最深的擔憂,如今已是康熙五十年,九龍奪嫡早已展開,三阿哥也是其中一股強大的勢力,他跟太子、四阿哥、八阿哥都是這場奪嫡的主角。女人踫上政治,從來都沒有好下場,她不想跟著摻和,哪怕只是一絲的可能性。

打定了主意的她,取來燈台,點燃蠟燭,將那信箋連同信封一起燒成了片片灰蝶。

心里輕松了,饑餓感便泛了上來,小丫頭們已經擺好了早飯,瞧著又清淡又精致,極大地喚起了她的食欲。

她微笑著站起,突然一股熱流。

糟了!

熟悉的出涌感,讓她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但下一刻,小月復卻毫無征兆地絞痛起來,她忍不住申吟了一聲。

繡書正好分完珍珠回來,見狀大驚,忙跑上去扶住她。

「格格怎麼了?」

凌波抓住她的胳膊,小聲道︰「來葵水了,扶我去換衣裳。」

繡書忙扶著她進入內室。

等坐到床上,凌波只覺以小月復為中心,冷意一陣一陣地往全身擴散,連指尖都變得冰冷起來,渾身都月兌力了,眼前一片發白。

繡書捧著干淨的衣裙,回頭一看,凌波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上一絲兒血色都沒有,頓時有些慌了。

「格格,奴婢瞧著您有些不對,還是叫大夫吧。」

凌波已經痛得連意識都有些模糊了,只能勉強點了一下頭。

繡書隨手擱下衣裳,先將她扶著躺下,拿被子蓋了,然後才奔到外室,一面急切地吩咐小丫頭去請大夫,一面忙忙地叫人燒熱水,煮紅糖姜茶來。

凌波迷迷糊糊,即便將拼命將被子絞在身上,寒意也沒有絲毫減退。

這個身體是怎麼回事,怎麼來個葵水都會這麼大反應!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祈禱這種寒冷痛苦趕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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