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顛倒眾生 第二卷 新的人生 第一百五十二節 一張利嘴

作者 ︰ 代月嵐

後世在黃鼎茗和余少波統統死了以後,他們間的無數花邊新聞被媒體挖掘了出來,又一起痴情女子無情漢的悲劇。

70年代初的黃氏處在危機重重的破產邊緣,位于繼承人末位的黃鼎茗絞盡腦子,尋求家族和自己的出路。就在這時單純而且無知的余嬌出現在她眼里,余嬌是豪門之後,出生在是中國四大家族旁系分支之一的家庭里。

那個年代的父母常常把無知當做單純,尤其在女孩的培養上,從小生活在父母重重包圍中的余嬌對世界的邪惡象雪花一般無知,那樣的她在黃鼎茗目標明確的追逐中很快喪失一切。值得一提的是,余嬌懷孕那年年僅十六而黃鼎茗已年近四十。

就在她孤獨地前往內地產子時,黃鼎茗在光輝燦爛中迎娶了黃德萌的母親,台灣知名政治家之後,婚後不足半年就產下黃德萌。

愛情不僅僅需要奉獻,還需要計謀與策略,十六歲的余嬌永遠做不到這點。更何況黃鼎茗愛上的只是她那只求付出不求回報的單純,一但她懷孕,一旦兩人的關系遇上婚姻與子嗣的責任,黃鼎茗便頭也不回地棄她另攀高枝。

黃鼎茗嘴都氣烏了,看來他的病又發了,管家手忙腳亂地為他尋藥。

黃鼎茗指著耿雲嫣等人,節節巴巴地說︰「古有二十四孝,你們居然敢如此對待一名老者,如此對你親爹……」他將手指指向余少波。

「孝是人道第一步……孝敬父母如敬天……女得淑名先學孝,三從四德孝在前……為人若是不知孝,不如禽獸實可憐,百行萬善孝為首,當知孝字是根源……」

怪醫用耿雲嫣提供的藥草煉制的藥膏很有效果,在藥效的幫助下,他的話語越來越順。卻是將僅有的力氣花在了《百孝經》上,企圖用大道義來壓制眾人。

他全部話的大概意思就是妻子因該對丈夫,兒子因該對父親言听計從,無所保留,對他們的要求更是要竭盡全力不得拖欠,否則就是禽獸不如。

「余嬌若是有意成為我黃家之婦,自當奉上一切,不求一切誠心奉夫。一個婦人留私做什麼,還想在外養面首不成。罷了,如此惡婦,如此惡子,老朽權當不認識你……你們不配我黃氏之名……」

說罷黃鼎茗揮揮手示意管家將自己扶走,他再也不想面對那群喋喋逼人的後輩,那個毫不顧忌黃氏家業的孽子。

「站住」余少波咆哮了起來,「你對我母親的侮辱我將永遠記住,我會拿回那些原本屬于她的一切。你記住,總有一天我會重新出現在你面前,成為你的噩夢,那一天不會太久,你我都看得到。」

在激烈情緒的支撐下,他終于說了第一次長話,但隨後喘了起來,黃鼎茗的病是有遺傳性的。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發病,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

有些東西卻由不得他不承認,比如沉睡在他基因里的惡魔。

黃鼎茗滿眼同情與不屑,為他的不知天高地厚而不屑,一個嘴上**的小家伙居然敢口出如此狂言,他就不怕說大話折了腰嗎。

他的同情則是因為余少波的喘。

果然是自己的種,連病都一樣,真的和自己一樣是個殘次品。

他借著那病想起了許多年前自己父親對自己說過的話,黃家子孫以肺病區分,凡有病著不得繼承家業。也想到他那可怕無愛而又慘淡的童年。

多年前他也這樣恨過自己父親,但後來他明白了,那是祖先在面對隱藏在基因中的猛獸時,無計可施的一種舍棄。那是一種何等淒慘的悲涼心情,多麼無奈的舍棄。

不過一切已經成定局,多說無益。他不能象女人一樣多愁善感。

黃鼎茗即同情又鄙視的眼神激怒了余少波,不過他現在只剩下喘的力氣,艾米利亞拿了自己的藥遞給他,但他不肯接受。他企圖用自己的年輕強行忽視這病,對他而言這病就是污點。

黃鼎茗再次離開的行為被耿雲嫣欄了下來。「不知道黃老爺爺記性可好,當初在左姝嫻阿姨出事時是,你可是許了我不少。再加上黃德萌輸掉的那600萬,您不是也打算用少不更事來做借口吧。」

「無恥」黃鼎茗剛開了個頭就被耿雲嫣打斷,她那火炮般的說話速度在吵架時的確是一大殺器。

「不承認也沒有關系,偶手上不光有你簽字的協議,還有當日事發的全場錄像,敢抵賴我就讓全世界知道,你黃鼎茗是何等無信無義之人。還有今天的事,我也有全場錄像,敢不拿出來,我就讓全世界知道,你黃鼎茗是靠搶奪女人的財物發家。你,將一世背負吃軟飯的名聲,就算你死也逃不了眾人的議論。」

耿雲嫣的話並不是毫無根據的威脅,她的確有攝像,用的是通過將文英借來的轉業攝影工具。拍攝像素非常之高,保證人人可以清楚看見黃鼎茗的樣子。

「你……你……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黃鼎茗前頭罵得太凶,到了現在已經想不出任何能夠指責耿雲嫣的話了。

耿雲嫣笑笑。氣吧怒吧咆哮吧這樣一個始亂終棄的破老頭子,上天怎麼沒打個雷下來劈死他。

在後世余嬌和黃鼎茗子夜也被人拍成了電影,風靡一時,網絡上流傳著紅紅火火的批判浪潮,她自然是堅挺余嬌那一黨的中堅份子。

好不容易重生了,她自然要將在心中不知道模擬了多少次的片段扎扎實實地演一次。有時候復仇不一定要用拳頭什麼的,一張利嘴既可。

耿雲嫣雙手十指交錯,壓得啪啪直響。「對了,黃老爺爺,橫豎您也是來大陸做善事的。那筆欠我的錢,我也不要你還了,橫豎你也是半條腿踏進棺材之人,總讓你欠帳,你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

「胡說……」黃鼎茗剛起了個頭又被耿雲嫣打斷了。

「那筆錢我已經替您捐給希望工程,您一輩子子也沒少干懷事,臨到死期總得做做好事,積積德是不。」耿雲嫣指指門外,希望工程的五大干將之一就在門外。

那個熱情如火的女人,相信她會為了這筆超過一千萬的善款,以及這筆錢能拯救的那些孩子艱苦奮斗。

黃鼎茗顯然也認識她,他們兩人的眼光里閃動著不死不休的戰火。

耿雲嫣趁機插了一句。「黃老爺爺,您想想余嬌阿姨會不會在下面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只能您去就開腸破肚了。」

哪壺不開專提哪壺,黃鼎茗再也忍耐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渾身哆嗦得如同暴風雨中的飛蛾。管家急忙將他抬起,讓他呼吸更順暢。

足足等了三十分鐘,人民醫院的救護車呼嘯著將他拉走。耿雲嫣算了算,從那家醫院走路到這店也就十五分鐘時間。

「你好犀利,你好帥我崇拜死你了,以後我就叫你犀利妹吧」黃鼎茗一行人剛一走,曹瑩滿臉崇拜,象個追星族班撲向了她。

「下本書也找我給你抄寫吧,不光下本,下下本,下下下本也可以。以後俺不是曹秘了,俺升職成為曹書記。」說罷她咯咯地笑了起來,活象個風丫頭。

感情她把抄書的人誤解成了書記,耿雲嫣非常想提醒她書記一詞的真正含義,但看到她那飛躍的笑容,始終沒能忍心給她指出失誤。

一旁正在辛苦地用年輕的身體對抗病情,耿雲嫣決定將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再擠點出來,給他也做做心理輔導。就象對將文英那樣,夫妻兩人一起做,順帶增加感情。

將文英一把擰過那只固執而又頑強的耳朵,捏了他的鼻子將藥一口氣給他灌下。

余少波滿臉怒火。「不用你管你又不是我媽。」

將文英一臉雲淡風輕的表情。「我是你老師。」

余嬌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余少波是一個由老師養大的孩子,听了這話臉俠微微一紅,不再爭論。

將文英將目光轉到耿雲嫣身上︰「那樣一個人,你求他做什麼。大陸也有很多優秀的導演,為何你一定要請香港導演。」

耿雲嫣搖搖頭苦笑道,不是他迷信香港導演,而是在這個年代,這樣一部拍攝黑社會的片子,在只怕光廣電局一個就足夠將她和她的片子轟殺至渣。

想到這部片子在前世受到的評論,「美化黑社會」,她越發覺得不能在內陸首映。無論內陸市場是一塊多麼大的蛋糕,她想要動它必須得用一些折中的手段。比如請香港知名導演拍攝。

中國一向是個奇怪的社會,有些事自己人做立刻會被轟殺至渣,交給另一些人比如外國人來做,則又戲劇性地被歌功頌德。

歸總揭底還不是國家太注重國際影響了,部分人太崇洋媚外了,許多年前那場侵華戰爭在國人心里留下的陰影至今尚未消失。97年香港即將回歸,她相信廣電局會在意他們在香港人心里的印象。

當然她想請香港導演拍攝,還有一些更重要的原因,許多國家許多地區都有地方保護主義。比如美國的好萊塢就對非美國制造的電影有一定抗拒性,1984年12月19日,中英簽署的《中英聯合聲明》更是將回歸的陰影籠罩在部分香港人心中。

這個年代的不少香港人處于對回歸的恐懼,對大陸可沒什麼好印象。

所以她的片必須由香港導演進行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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