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顛倒眾生 第二卷 新的人生 第一百一十三節 欲望的魅力

作者 ︰ 代月嵐

90年代初,一只名叫Beyond的樂隊,教會L市大多數青年學會粵語。

這首不變的金曲將在場所有小弟激得熱血沸騰,當她唱第二次時,已經有人跟著合唱。

趁著眾人皆在興奮,耿雲嫣笑著說︰「振興唐家的關鍵,就在拍電影。」

她在不自覺間又模仿了周星弛的語氣,既然星爺在說這話時受到了所有人的反對,她這個小丫頭的話,自然有更多人的反對。

石威嘲諷道︰「拍電影,我看不久我們就要改為唱戲了。」

石余輕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耿雲嫣︰「小朋友,真該回家吃女乃。」

唐飛昂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尷尬,她推想他正在思考推月兌之詞。

耿雲嫣冷哼道︰「不要小看影視作品的影響力,憑借作品我們不僅能將我們唐氏宣傳到全國各地,讓全國的年輕人都拜倒在我洪……唐氏的腳下,還能有不菲的收入。」

說著她伸出了第一根手指︰「兩千萬,我有信心靠電影在一年之內賺到兩千萬,我甚至還可以寫下生死書作為保證。」

《古惑仔》是香港導演劉偉強在1996年拍出的作品之一,21,115,357元只不過是它在香港地區96年的票房,雖然耿雲嫣沒有信心將這部戲拍得和原作一樣出色,但她還有另外一些能夠吸引觀眾的籌碼。

此時石余看象她的眼神已經由挖苦變成了同情,就象在看一個瘋子。但她的話仍然打動了不少貪財之徒。

接著耿雲嫣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拍電影做明星,可以讓你們更容易泡到妹妹,美女們會瘋狂地追逐你們。」

如此有媚力的條件,讓現場16歲到60歲的男人全體興奮了起來。

然後耿雲嫣伸出了第三根指頭…

自古以來,人類都是受驅使的生物,尤其是這樣一群生活在血腥世界里,隨時可能沒有明天的青年。

一翻爭執之後,她用專業忽悠手段,讓拍電影這項提議通過討論正式成為執行方案。雖然在這個討論過程中唐嘉熙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無論她多麼生氣,流淌在兄妹體內的相同血脈,使她終究還是放不下哥哥。

更重要的是,《古惑仔》的故事劇情本來就很給力。

陳浩南等人進入黑道的經歷在唐氏成員中引發了巨大的共鳴,因為不想被人欺負而進入黑道的,在唐氏成員中佔絕大多數。

很快這群真正的古惑仔便開始爭奪角色,其中最搶眼的角色陳浩南,自然歸唐飛昂獨佔……

第二天一大早,打著哈欠的耿雲嫣終于按時走進校園,一群同學見到她後均滿臉驚訝地大呼小叫,就象追星族在面對明星時那樣。根本不用打听就能輕易知道,是唐思思那個大嘴巴把她和唐家兄妹結拜的事捅了出去。

和黑道老大結拜在初中生中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一年九班很快被里三層外三層的同學包圍了起來,而本班同學則無視她對睡眠的熱切期盼,死命追著她問東問西,攪得她好不惱火。

「唐思思你個大嘴巴」耿雲嫣怒火沖天。

「我怎麼了,我又沒做壞事,人家只是想和更多的人分享你的光輝事跡。」唐思思嘟著嘴,一臉受了侮辱的表情。

這份屈辱感並沒有在她心中保留多久,僅十秒不到,她又興致勃勃地和另外一群同學講起了,她不知道重復了多少次的耿雲嫣光輝事跡。其興奮程度之高昂,就算用暴力也無法讓她閉嘴。

努力了十分鐘後,耿雲嫣終于放棄了掙扎,任憑她八卦。

最後這場由結拜引起的風波,在兩位蔣老師的合力下,終于平息。但另一場風波,也隨之產生。

第一節課剛上下課沒多久,怒氣沖天的小蔣老師就拉著姐姐蔣文英沖進了教室。「瞧瞧你教出的好學生,逃課與黑社會老大結拜,可真象個學生啊還政協助理呢,一個小小的學生都看不好,如何勝任?」

看來這個政協助理應該就是蔣文英的新職務,對于她這樣的官二代,扶搖直上早已是命中注定,她們需要的只不過需要一個合理借口,一點點實際操作資歷。

小蔣老師一見到耿雲嫣便,如同遇見獵物的母獅子一般咆哮了起來,但她的怒火就象沖入大海的小火花那般,一點波浪也沒法驚起。

蔣文英捧著份《參考消息》慢條斯理地繼續閱讀,而耿雲嫣正在爭分奪秒地補覺。

見居然有學生敢無視自己的威嚴,小蔣老師決心拿這個謠言中的「明星」學生立威,她一把將耿雲嫣強行拉了起來,同時對著窗外的圍觀同學咆哮︰「看什麼看,想一起被開除嗎?」。

小蔣老師雖然才參加工作半年不到,但她惡名已經在學生中傳開,沒有任何同學對她為了一己私欲而開除學生的事,抱有懷疑態度。事實上她也確實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而開除過幾個不夠尊重自己的慢班學生。

隨著她的威脅,大群學生鳥散開來。

直到這時蔣文英才正眼看她妹妹。

「怎麼,你想包庇學生?堂堂教導處兼團支書居然想放任學生不三不四,你可真稱職……」小蔣老師一臉抓到奸的洋洋得意。

蔣文英抖了抖手上的報紙,將它整個豎起來︰「至少我的學生還能寫出登上《參考消息》的文章。你嘛……不光是你的學生寫不出來,我看就連你本人也寫不出來吧」

蔣文英的語氣非常平和,小蔣老師卻被氣了個半死不活。那頁被她豎起的報紙上,非常顯眼地刊登著耿雲嫣寫的兩首歌——《眾人劃槳開大船》和《兩岸一家親》。

「你你……區區兩首詩就想無法無天,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蔣老師的表情扭曲了起來,她挖空心思去想各種刻薄的語言,很快就想到了反駁之詞︰「歷史上會寫詩的人可多了,可因此被餓死的人也更多,有本事就別到學校來。」

蔣文英瞄了她一樣,那眼神就象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她抖了抖報紙,將它折了起來︰「放心把,我的學生不用你來擔心,她可不象某某人,只會依仗長輩的權威。」

蔣文英口中的某某,自然是指自己的妹妹小蔣老師。

「你」小蔣老師被氣得一陣哆嗦,四周的學生本來就不喜歡她,見到這翻情景自然樂于痛打落水狗。

「你們給我記著」她直跺腳。

「教導處兼團支書是我,政協助理也是我,有我的地方就輪不到你這個小孩撒野。」蔣文英的語氣依舊溫潤,四周的學生跟著起哄,小蔣老師怎麼受得了這期,捂著臉跑開。

「到我辦公室來,我有事找你。」蔣文英親熱地招呼著她,這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慈愛。

說話間她扶了下書桌,一臉虛弱的蒼白。

難道她被老公和小三刺激到開始絕食?耿雲嫣覺得她越看越象,那些為了減肥每天只吃白水煮菜的藝人。

蔣文英找她的理由果然是為了減肥藥,經過5月1日的鬧劇,現在她的減肥決心已經大到就連砒霜也敢吞下,對任何能夠減肥的東西更是不留余地地追逐。耿雲嫣立刻認識到,自己一直等待的最佳時機已經到了。

「父親說,學校後面的地政策上已經完全沒有問題,只剩下住戶拆遷的問題,那里的人可不好對付。」蔣文英推推眼鏡,鏡片反射出無止盡的貪欲。

耿雲嫣嘆息,看來自己的份量還不算重,明明已經說好了的事,如果不經過另一場謀略,恐怕還是難以得手。學校後面那塊地,面積不太大,出于對市內安全考慮,在94年年初就已經拆遷完畢,這樣順水推舟的事,她依然要用作籌碼。

「能問問你,要那塊地去做什麼嗎?」。蔣文英的辦公桌上堆著幾根黃瓜,她玩弄著這些黃瓜,一臉好奇和不耐煩。吃黃瓜減肥,也是耿雲嫣給她推薦的方法之一,只是她明顯受不了這麼清單的口味。

「我什麼時候可以再見見蔣爺爺?」耿雲嫣裝萌裝可愛,忽視她的迫切需求,貪食癥用節食的方法減肥,只怕是越減越肥吧。

不過她可不是什麼無私奉獻的聖人,所有從她這里拿走東西的,必須雙倍返還。既然蔣文英對她的合理化報酬充耳不聞,她又何嘗不會打太極,好好教育一下這位高傲的老師。

一場利益爭奪戰悄然在這對師生間拉開序幕,蔣文英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步步為營的學生。

也許是因為心煩,也許是因為習慣。蔣文英從書桌的一個抽屜里取了一罐飲料,剛想喝,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臉嚴惡地放下飲料,拿起了黃瓜。

耿雲嫣被她處處以長輩自居的高傲神態激怒,她有些惱怒自己的失誤。把稿子投去遙遠的上海出版社,雖然有機會在名氣很大的雜志上刊登,但這一來一往消耗的時間,也太過漫長,讓習慣了電子投稿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算算時間,從投遞那天起,到現在也不過去區區六天,以中國郵政的速度,到沒到出版社還是個未知數。

于是她決定以很傻很天真的姿態,向蔣文英展示另外一些自己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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