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壞小子們 第二卷 皇家學院的緋聞 第五十八回 斗琴大賽

作者 ︰ Miss古

我們的戲劇表演在一陣雷鳴般的掌聲中結束,接下來便是景軒與金玉兒的戲劇。我本想下台後跟景軒道一聲加油,可是他好像刻意避開我,繞開我徑直走到了台上。

我失落的站在後台,木木的看著開始表演的景軒。他和金玉兒的戲劇本就是悲情戲,所以看台下的觀眾格外安靜,完全被這一對才子佳人的完美配合陷入劇情無法自拔。

耳邊又傳來銀鎖賊搜搜的話語︰「喂,之彥,我剛才听翠兒說,玉兒小姐讓你幫她遞情書給你家景軒少爺,你遞過了嗎?」。

我慌忙晃過神點頭道︰「嗯。」

「哈哈,那等下就有好戲看了」銀鎖興奮地看著台前。

我奇怪地問︰「什麼好戲?」

「翠兒說,她家小姐信里寫到,如果景軒接受了她的表白,等下到最後一幕就真吻她我們不如現在去觀眾席吧,在後台根本看不清嘛這可是決定性的一幕哦,我可要看仔細了」銀鎖興奮地直拍我。

听了銀鎖的話,我心中咯 一聲,感覺胸悶的無法呼吸。可是為了不讓銀鎖發現,我仍然要保持常態︰「你去吧,我等下還有古箏表演呢現在要去準備準備。」

銀鎖完全沒有發現我的失常,仍然自顧自地說︰「對哦,你還有表演。那好吧,我先過去了,等下告訴你結果,嘿嘿。」說完她便嘻嘻哈哈的跑開了。

看到銀鎖漸遠的背影,我腦中反反復復都是那句‘如果景軒吻玉兒小姐就代表接受了她的表白’。眼前猛地一片黑暗,腳下一個踉蹌便要栽倒。我閉著雙眼,真想就這麼暈過去,這樣就可以不用看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或許…或許景軒看到我暈倒會不會像上次在藏書閣那樣…及時出現扶住我呢?我祈禱著期盼著。

果真,迎接我的不是冰冷的地板,而是一個厚實溫暖的胸膛

「景軒?」我開心地睜開雙眼,可是迎上的卻是葉子墨緊鎖的眉頭。

「來月事真會痛暈過去嗎?」。葉子墨一句話又把我嗆得精神百倍。

我惱怒的推開葉子墨︰「對,來月事真的很痛苦你要不要來試試?」

「你等下不是有古箏表演嗎,怎麼還站在這里?」葉子墨直接忽略我的話。

我仍然怒視著他︰「要你管我幫我家公子加油打氣不行啊」說完,我轉過頭不再看他。

葉子墨也不理我,站在我身後好像也在看戲。

我忍不住回頭又搶了他一句︰「倒是你,你不是怕吵嗎?怎麼不回寢室呆著?」

「自己回去,路上會踫到女生,到時會更煩。」葉子墨目不斜視的盯著舞台。

我轉過頭也不知道再和葉子墨說什麼,雖然明明不想再看下去,可是腳下卻如被灌了鐵般無法動彈。時間一點點過去,我的拳頭越捏越緊,忍住想哭的沖動,堅持到最後一刻。

該來的還是來了,當景軒悲痛的看著床榻上的金玉兒,將頭一點點俯下時,我心中大叫著︰不要吻,求你不要吻下去

眼前突然一黑,眼上一片冰冷。「不要看。」耳邊竟然傳來葉子墨飄渺的低語。

我沒有拿開葉子墨的手,因為我的眼淚已經不爭氣的流了出來,我不想被別人看到我的軟弱,我覺得自己好丟臉,原來我連面對結果的勇氣都沒有。耳邊響起了起哄的口哨聲和歡呼,可是為什麼在我听來是那麼刺耳和諷刺。

感受到手下的濕潤,葉子墨的手明顯一僵,不過他並沒有挪開手,而是等我慢慢平靜下來讓我拿下了他的手。

我深吸一口氣,轉過頭對葉子墨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子墨兄,你說他們是不是演的很好?我看的都哭了呢好感人啊。」

葉子墨看著我,眼神中有我讀不懂的東西︰「無藥可救。」

我抹干眼淚,抬頭看著葉子墨,「好,不說了。我要準備上台了,先去換衣服。」

當我準備好一切,上了台,剛才觀眾席的一位蒙面女子也已經上台就坐。

報幕員宣布了斗琴規則,首先是院長給出一個指定曲目,然後給我們四個人一刻鐘的時間想方法為之配樂,其實就是將獨奏曲改成二重奏。然後由30位學生(大眾評審),還有學校的5位古箏老師(專家評審)和上官高凡(掛名評審)一起投票,誰的票數最少就被淘汰。

沒想到第一關就難度這麼高,我心中暗暗有了壓力。院長公布的指定曲目,是名曲《十面埋伏》。很快一刻鐘便過去了,不過很幸運,這首曲子我之前也有和老媽練過雙重奏,所以第一關可以通過我心中早有數。不過不幸的,我們學院的那位古箏小公主被淘汰了。

第二關是上官高凡出的題,他雖然貴為當朝丞相,不過在人前還很是謙虛,一點架子也沒有。不過我對他已經有了固定思維,所以不管他怎麼表現我都覺得討厭。上官高凡希望我們每人可以自創一首曲子,不過只要演奏一段就好。然後大家依次模仿出前面一個演奏者的曲子。其實這一關對于一個古箏者的要求還是很高的,因為它不禁考驗一個琴者的耳力還有一個琴者的記憶力,兩者缺一項都很難模仿成功。當然對我來說,這一關也不是個輕松的任務。

這一關從分數最高的人依次進行表演,第一名毫無懸念的是蒙面女子,我們學院的古箏小王子是第二名,而我是危險的第三名。不過我也要說第一關我只拿出了七成功力,只是想先試試水,看看蒙面女子的水平再說。經過我的觀察,蒙面女子的水平確實不凡,不過還沒有到出神入化的水平,而且看她的手指應該也是二十歲左右的少女,所以即使琴技再出眾,閱歷也是不夠的。

自創曲目對于我來說其實並不難,而且我小時候沒事就喜歡挑戰高難度的曲目,所以現場來一段難倒對手的自創曲還是容易的。沒想到我的出馬竟然讓蒙面女子彈錯了幾個音,我心中竊喜了一下,要不是我們的古箏小王子剛才連蒙面女子的曲子都沒模仿完整,我想說不定被淘汰的就是她了。我的成功引起了大禮堂內一陣不小的騷動,連評委們都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看來之前那些懷疑我實力的學生也不得不對我另眼相看了,畢竟我現在可是學院的希望啊。

可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第三關的題目讓我有些搞不清狀況。舞台被一塊大大的幕布遮住了,評委說這是為了公平,這樣可以讓大家做出更公正的選擇。評委要求我和蒙面女子是每人彈一首自己最拿手的曲子,哪首曲子更能打動觀眾的心,那誰就是最後的贏家。所以這第三關其實不是靠我們的琴技而是我們的感染力是否能抓住听眾的心。

當然我們兩個人都有一刻鐘的思考時間,沒有人打擾我們,舞台已經被幕布遮住,觀眾席上鴉雀無聲大家好像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整場比賽最有懸念的時刻,整個世界好像只剩下了我。我不停地在心中反問自己,到底怎樣的曲子最能打動人心呢?

我覺得這首曲子首先必須是打動自己的,只有先打動自己,觀眾才能被我的琴聲感染。其次這首曲子也是要符合我現在心境的,不然我也無法帶出那種情緒。所以根據這兩條準則,我開始在心中篩選那首曲子最合適。

靜靜閉上雙眼,想將腦中映入的第一個思緒當我選曲的起點。心中明明默念著回避著努力地想將思緒專心到比賽上去,可是出現在我腦中的卻還是景軒揮之不去的溫柔笑臉,他的一顰一笑。那笑容是那麼溫暖,可以讓人瞬間將所有的壞情緒都拋開,還有他清澈的茶色眼楮,當你看到它們的那一刻,感覺世界所有的污濁和罪惡都可以在他的眼眸下被沖洗干淨。可是…那個笑容那溫柔的眼神或許馬上就要為別人而綻放了吧。

想到這里,我心中想到的第一首曲子竟是小時候娘親經常彈起的《明月千里寄相思》。我似乎突然明白了娘當時彈這首曲子的心境,那好像是對愛人的無限思念與依戀。可是相愛卻無法相見是難熬的,是折磨的,卻也有無奈的苦衷吧。不知道為什麼,反正這一刻,我是這麼理解這首曲子的,所以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把這首曲子演繹出自己的味道。同時也希望彈完這首曲子,我就可以放下那些心中的不快。想想自己的爹娘,想想自己的任務,認清自己的現狀。舍棄該舍棄的,做自己該做的事。

我深吸了口氣,向蒙面女子示意自己先來。她略微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于是我率先波動了琴弦,彈起了那首百轉千回的《明月千里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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