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宅不斗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本王來

作者 ︰ 有宅必斗

「不會。」

雖然這兩個字很明顯是在安慰她,但她還是覺得很高興。並且,毫不質疑地相信了。

「好吧,我相信你,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不會短命到哪里去。」

夜鷹收回運氣的手雙手扶著安曉琪的肩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能靠得舒服點,瞥了眼靠著他的安曉琪,心中一沉。

從剛才他運氣是感覺到的情況來看她的毒中地不淺,雖然王爺封住了穴道讓毒素不會這麼快下移到心房,但是若不盡快找到解藥恐怕她活不過明晚。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在這里運氣替她拖延時間,希望王爺能趕緊找出解藥。

「乓」地一聲嚇得在繡香囊的司徒玉艷一陣扎在了自己手上,頓時血滲了出來。

「把解藥交出來」北堂誠文沖進屋子劈頭就問,他很久沒這麼沖動了,沖動連推門而入都省了而是一腳把門踹開。

司徒玉艷驚愕地看著北堂誠文,不解地問︰「解藥?什麼解藥?」

北堂誠文走近雙眼冷冽劃過司徒玉艷的臉,一字一句地說︰「不要逼本王親自動手。」

似乎,司徒玉艷還是沒听明白北堂誠文在說什麼,她完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什麼解藥不解藥的,她又不是毒後。

「王爺,你在說什麼?妾身听……」

話還未完脖子就被死死掐住,那雙黑眸中驚現的煞氣嚇得她渾身一震。

「說,解藥在哪里?」

司徒玉艷被死死掐著脖子想掙扎卻又被嚇得不知道該怎麼掙扎,只能任憑北堂誠文掐著自己,從頭到尾她都沒弄明白這一會兒的功夫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剛打水回來的阿瑤一看這情形嚇得連盆帶水都摔在了地上沖過去拉著北堂誠文的手哀求說︰「王爺,王爺請息怒,您會掐死夫人的」

北堂誠文勾起嘴角揚起一抹危險至極的邪魅冷笑看著阿瑤說︰「她會這麼容易死嗎?」。

主僕二人雙雙震驚,這話听似沒什麼,可是她們二人都很清楚話語背後隱射的含義。

司徒玉艷回神後忙開口說︰「王、王爺,妾身真的不知道什麼解藥,真的……」

「那耳墜可是你送去的?」

耳墜二字讓司徒玉艷不禁一顫,煞白的臉色和顫抖的雙唇都告訴別人這事就是她做的。

「本網說過,如若有人再做出什麼傷人或者算計人的事兒,本王絕不輕饒」

司徒玉艷自然知道北堂誠文所指的是什麼,可是,她只是借著送耳墜的機會警告下何以安生不要太過囂張,那何以安生耳朵上的傷也是她弄的沒錯,只是除此之外她就沒再做過什麼啊。

王爺沖進來口口聲聲就說要解藥,她完全不知道什麼解藥,別說解藥了,她這里壓根就沒什麼藥材,只有最普通的金創藥而已。這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王爺,請你手下留情啊,夫人她真的什麼都沒做,真的」阿瑤梨花帶雨地哭求著。

「王爺,耳環是妾身送的,可是,妾身並沒有做什麼啊。」

事到如今還嘴硬,北堂誠文覺得最可惡的女人也不過如此了。

「你借送耳墜之名弄傷她的耳垂,實則是在耳墜上下了毒想置她于死地,這樣也叫沒做什麼?」

北堂誠文手上的力道重了重,司徒玉艷立刻花容扭曲滿臉痛苦地看著他,由于被掐得實在開不了口司徒玉艷只能以小幅度的搖頭來表示與她無關。

「王爺冤枉啊王爺夫人的確送耳墜給十三夫人,但絕對沒有下毒啊王爺,夫人再如何也不會在自己送的耳墜上下毒啊這樣不是告訴所有人她有心害死十三夫人嘛王爺,請您一定不要冤枉了夫人啊」

北堂誠文忽然一愣,手上的力道也松開。

這小丫鬟說得話的確在理,就算司徒玉艷再笨也不會笨到這麼堂而皇之地下毒,那不是擺明了告訴他這毒是她下的要他來找她算賬嘛。如此說來……

想罷北堂誠文轉身疾步離開司徒玉艷的屋子,他現在需要去找一個人,只有那個人會知道解藥。一路疾步走至那座他從未踏足過的院子,看著滿院的花草都長得頗為健壯,看來她似乎很習慣這樣的生活。

走了幾步就看見一個身影在替花草澆水,見他來了擱下水壺擦拭了下手站在原地。

「滿院的花草都是你種的?」

歐陽洛凝笑著點了點頭神情淡然地看著她身旁的花草笑得好不欣慰,「平日里也沒什麼事可做,就種種花草。對了,王爺今日來有什麼事嗎?」。

「安生中毒了。」

歐陽洛凝一愣,她對何以安生的印象只有之前四夫人上官娉婷生辰的時候在家宴上見過,雖然只見了那麼一次,但是她便看出那十三夫人何以安生定不簡單。可是,怎麼就中毒了呢?

「王爺是想我幫她解毒?」

北堂誠文點頭。

「可毒並非我所下,恐怕……」

「你我都知道你過去是做什麼的,所以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

歐陽洛凝無奈地笑了笑,的確,她曾經整天做的事情就是下毒、害人,她最擅長的就是下毒,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害人。只是,這麼久了,她早就已經不踫那些東西了。

「為何王爺不去找下毒人要解藥反而來找我?」歐陽洛凝很清楚在這座府里會下毒的並不是只有她一個,有個人同她一樣精通毒術。

北堂誠文沉默了會兒看著歐陽洛凝說︰「你是聰明人,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

歐陽洛凝淡淡一笑。

她很清楚北堂誠文為何寧願來找她也不去找那個下毒的人,因為他們兩個都很清楚那個下毒之人的最終目的。

她是不想過問世事,而他也是因為無奈。

有些事情是他也不能左右的,尤其是在面臨自己的承諾和現實的一切事情想沖突的時候,他這樣的人也唯有選擇逃避。

「王爺,你應該很清楚,就算次我救了她也難保不會有下一次,難道每次你都來找我嗎?」。

歐陽洛凝並不是不想幫忙,只是她覺得這樣並不是一個長久之計,而且北堂誠文應該也很清楚。

「你不答應嗎?」。

歐陽洛凝笑了笑說︰「王爺,我並沒有理由不去救她,相反的我很樂意去救她。只是,救得了一次卻救不了一輩子。于你于我都很清楚,對方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這一點他自然清楚,只是,他暫時並沒有想出什麼好的法子能阻止悲劇的發生。現在,最糾結的人是他,從未如此糾結過即便是面對江山社稷的大事他也從未猶豫和糾結,可是今時今日的事……

歐陽洛凝看著北堂誠文莞爾一笑,她雖然不能自認是最了解他的人,但是她很清楚他的性子和脾氣。他如此看重那個承諾卻又不希望何以安生出事,這樣的兩難境界恐怕是他第一次踫上吧。

何以安生,能在北堂誠文的心中佔據一定的地位,還真不容易呢。

「王爺,走吧,要救人也要讓我去瞧瞧是中了什麼毒。」

北堂誠文點頭同歐陽洛凝走出了院子一路向著他的院子走去。

在屋子中靠著夜鷹的安曉琪逐漸打起了瞌睡,夜鷹側頭看了眼見她氣息平穩好似睡熟了便輕聲講她放倒在床上。

黑氣還是在緩慢地想著心髒移動,若是王爺找不到解藥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竟然下如此毒手害她,那人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忽而听見門外有人的腳步聲傳來,深看了她一眼側身站在一旁,不一會兒北堂誠文便帶著歐陽洛凝進了屋子。

「她怎麼樣?」

「運氣護體。」

北堂誠文點了點頭,讓夜鷹看著她果然是對的,夜鷹的內功能幫主拖延她身上的毒氣。

走到床前歐陽洛凝看了眼安曉琪微微皺了皺眉說︰「看起來不妙。」說完走過去取出兩枚銅錢搭在安曉琪的手腕上把脈,「看來輸了不少真氣給她,不然依照這種毒的擴散速度現在早進心髒了。」

「是什麼毒?」

歐陽洛凝收起銅錢看了眼北堂誠文說︰「凝血散,這種毒藥見血才會擴散,中毒的前半個時辰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是半個時辰之後毒素會迅速擴散,直到流遍五髒六腑潰爛而死。」

「可有救?」

歐陽洛凝轉頭看了眼安曉琪揚了揚嘴角輕笑著說︰「現在賭氣還沒有擴散到心肺,自然還有救。」說著走到桌前提筆寫下了需要的材料遞給北堂誠文說︰「我要這些東西,一半煎服一般搗碎後給我。」

看了眼方子將其交給夜鷹,後者接過方子什麼也沒說就轉身出了屋子去尋藥。

「你讓夜鷹去抓藥誰來替她運功護體?若不阻止毒素擴散,恐怕要沒來她就沒救了。」

瞥了眼躺在床上連睡覺都開始皺著眉頭的安曉琪,北堂誠文心中一沉冷冷地說︰「本王來。」

他同夜鷹乃師出同門,武功也是不分伯仲,運功護體的事對他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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