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幼師 第二卷 第50章美男清風

作者 ︰ 鯉魚無夢

羅豐書院後的楠竹林,左盼默默地撫著手里的一片竹葉,滿臉沉重。

日子似乎又安靜了下來,可她的心卻越來越煩躁。

她不會這樣當個縮頭烏龜躲在書院自私地過自己平靜的生活,她要明白自己的身不由己。

左福,每每想起他,想起砍樵坡的二十幾口人,她便心如刀割。

左盼模模懷里的小珠子,心中默念︰金蓮圖啊金蓮圖,你不是擁有無窮的力量嗎?你不是能掀起血雨腥風嗎?為何我天天帶著你,還是這麼茫然、無力呢?

此刻,倒真希望你是藏寶圖啊。

左盼苦笑,心中無比酸澀。

一個乖巧的聲音響起︰「小魚姐姐,你怎麼又哭了,今天你又切蔥了嗎?」。

是珍兒來了。

左盼一模臉頰,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流了淚。左盼笑著點點頭,「是啊,珍兒下課了?」

「嗯小魚姐姐的碗洗好了麼?可不要偷懶哦姐姐說過偷懶不是好孩子」珍兒一本正經地板著小臉,看著左盼。

左盼哭笑不得,她是說過要他們寫作業時不偷懶,沒想到珍兒竟用她自己的話來「教育」她,呵呵。

「想不到,你說過的話他們都記得很清楚,你簡直比先生還厲害。」不知何時出現的古名豐開口。

左盼訕笑,不作答。

最近古名豐看她的眼神越來越熾熱,左盼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也總是有意避開他。而他卻毫不放棄,總是與左盼「偶遇」,然後說幾句話。

好在他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仿佛只要和左盼說幾句話就滿足了似的。

左盼想起顧英的所作所為,為他感到悲哀。顧英在情樓的一切左盼沒有告訴任何人,可古名豐應該還是感覺出來了,對顧英非常地冷淡,而顧英不知道是根本不在意他,還是自己做賊心虛,也只是每日干活,誦經,基本沒與古名豐說過話,這夫妻二人冷漠得如同路人。

左盼將手里的竹葉收好,起身欲走。

古名豐的眼眸閃過一絲失望。

珍兒卻忽然拉住她,將她往下拽,說︰「小魚姐姐,你臉上是有什麼東西?」說著她便用手指在左盼額頭擦拭起來。

「嗯?有髒東西嗎?我今天好像沒幫崔叔添柴啊?」左盼低子,讓珍兒女敕乎乎的小手忙乎著。

可珍兒卻嘟著小嘴,疑惑地說︰「怎麼擦不掉呢?」

「讓我來吧。」一旁的古名豐手握一方帕子稍稍彎下腰。

左盼慌忙後退站直,連聲說︰「不用不用,我去洗把臉就好了」說著,有再也不停留,跑開了。

心中暗嘆,無奈啊。

回到自己的房間,左盼先用桌上的破銅鏡照了照,不甚明亮的鏡子將她的臉映得變了形,不過左盼真的發現額頭有一塊陰影,用手擦了兩下也擦不掉。打來一盆水,將臉上的粉底液洗干淨,再照鏡子時,她震驚了

額頭的陰影並非髒東西,而是——金蓮圖

此刻的金蓮圖不過指甲蓋大小,顏色也不是很鮮明,淡淡的若有若無。可是,因為她在臉上涂的粉底液一天比一天少,即便是淡淡圖案別人仍是可以看到。

記得芳夫人說過,她滿了十五歲額頭卻沒有金蓮圖的原因,是沒將這小珠子帶在身上。那麼,現在她天天將小珠子揣在懷里,她額頭的金蓮圖便慢慢顯露了出來。

左盼大驚,這可如何是好粉底液已經快沒了,且別說她的容貌不能隱藏了,就是這額頭的圖案隨便被誰看到了,自己都會大禍臨頭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古名豐的聲音︰「小魚姑娘,可有大礙?」

「無事,多謝公子擔心。」左盼努力平靜下來,才回答。

有點頭痛,這個古名豐真跟得緊。

左盼重新涂好了粉底液,特別是有金蓮圖的那一塊更是多涂了兩層才走出去。吃完飯的時候,古名豐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的額頭看,左盼也沒心思吃飯,隨便扒了兩口便回房了。

在房中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辦法,她甚至想到用蠟燭滴額頭,用烙鐵來燙掉或者用刀割掉等自殘的方式來遮掩這個金蓮圖。可她看了看油燈,掂了掂小刀,將小刀放在火苗上烤了一會兒,放在額前卻是下不了手。

她怕痛,怕留下一大塊的疤,更怕章翼日後會找她算賬。並且,消除額頭的金蓮圖圖案並不一定就是解決方法。或許有一天她還要用到這個圖案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她沒有忘記自己的仇恨,自己公主的身份絕對是報仇的一個重要籌碼。

左盼嘆息一聲,將燒紅了刀尖的小刀放下。

忽然,她嗅到一股淡淡的奇異的香味,心中警鐘立刻敲響︰有危險

她馬上屏住呼吸,可是,已經晚了,她覺得整個人都迷迷糊糊地,趴在了桌上不醒人事。

窗外一黑色身影輕快地躍進,將左盼扛在肩上騰身而起,一切進行得悄無聲息。

當左盼漸漸恢復知覺時,只感覺有一個小小的彈彈球不停地在臉上彈來彈去,不痛,卻也不舒服。左盼睜開眼,一張極美的臉便出現在眼前。面若桃花,星眸熠熠。嗯?這臉怎麼有點熟悉?左盼輕蹙眉,生氣地發現在臉上彈來彈去的並不是什麼彈彈球,而是這個人的手指

「醒得還挺快看來我的獨門迷香要改良一下了。」美人收回自己玩得起勁的手指,一甩長袖,翩然轉身,淡藍色曳地長裙旋出一個美麗的弧度。美人嬌媚地笑望左盼,風情萬種。

左盼心中驚駭,飛快地看了一眼所處的環境,有點熟悉,好像……情樓的裝修風格。而她此刻正躺在這房內極精美的雕花大床上。

情樓?難道是上次來這里胡鬧被這個人看到了,她是章沐威的人嗎?所以對自己起了疑心嗎?

左盼強作鎮定,深吸一口氣,說︰「小姐,請問你如此大費周章地擄我來,所為何事?」

「小姐?」美人柳眉一挑,唇角一勾,「怎麼?本公子的**竟使你分不清男女?」

啊?「她」是男的??

左盼心中雖是擔憂,卻忍不住撇撇嘴。

「怎麼,不信?」美男一抹狹促的笑,逼近左盼,「你要不要……驗證一下?」

左盼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美男便往前近了一步。

「還以為你認得本公子呢,真想不到啊,眾人對本公子皆是過目不忘,一見便丟去三魂七魄。你這小妮子倒好,竟不認識我了」美男說著,頗為憂傷地輕撫自己的長發。自怨自艾了半晌,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八顆大牙,「你現在看看,我的牙白不白?」

牙?白?這什麼跟什麼啊?

左盼迷糊地看著他,點點頭,「很白。」

「哦,那我就放心了。」美男竟松了一口氣一般,親昵地點點左盼的額頭,鳳眼一睨,「那你上次還說我牙不白?害我這幾日都是在漱口中度過的,好不容易將牙刷白了才來找你。」

「哪有」左盼忙申辯,驀地,她想起一件事來。

當日在情樓和羅虹干了壞事以後,踫到一人攔路,她從這人的腋下鑽了出去,還嘟囔了一句︰「笑什麼笑牙白啊?」

原來,這個美男就是當日攔路之人

左盼驚愕地望著他,而他也正一臉興致地看著左盼。他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指輕佻地勾住左盼的下巴,輕柔地吐出一句話︰「小魚姑娘?嗯……我喜歡吃魚,你讓我吃了吧……」他慢慢地靠近,嗓音越來越沙啞,最後,那完美的薄唇就要貼上左盼的臉頰了。

左盼打了個寒噤,心里直發毛,因尚未搞明白他到底是敵還是友,只得一步步往後退而不敢有什麼動作。

美男見她的受驚的模樣,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他在左盼耳邊吹了一口氣,說道︰「怎麼?對我這麼有感覺啊?好像全身都在……顫抖哦,別這麼激動……」

左盼終于忍不住了,她「呀」地叫了一聲,雙手和雙腳同時同上,拼命地對他拳打腳踢,嘴里還不住地喊著︰「走開走開」

「噓」美男慌忙捂住她的嘴,眼楮警覺地瞥向了門的方向,「別吵,再吵讓別人听到了,到時候來‘吃魚’的可不止我一個」

左盼的嘴立刻閉上,手腳卻沒有停下,而美男卻一點也不反抗,反而很享受似的任憑左盼踢打。

左盼打累了,而且當你奮力地打一個人,這個人卻不痛不癢,也著實無趣。左盼便停了下來,有些挫敗地看著他。

「你到底抓我來干什麼的?」左盼問。

美男氣定神閑地整理下衣服,優美地在床邊倚好,才淡淡地回道︰「本公子對你很有興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對我的美貌無動于衷,第一次見到一個丫頭從別人的腋下鑽過去,第一次見到有人說我牙不白,呵呵,很有趣啊」

「就是這樣?」左盼斜眼問。

「就是這樣」美男一本正經地回答。

這個理由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哈哈哈」左盼忽然拍腿大笑,「那我的目的就達到了,你不知道有個詞叫‘欲擒故縱’麼?我就是故意不理你忽視你,從而引起你的注意的」左盼說著又得意一笑,心中直覺這個人對她無害,便忍不住想逗逗他。

美男俊臉一沉,果然很不高興。不過他的不悅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他又嬌美一笑——雖然「嬌美」這個詞用在一個男人身上是有點不正常,可左盼真的覺得只有「嬌美」才能形容他此時的笑了。美男嬌美一笑後,手指輕輕地撫上左盼的臉,緩緩說道︰「那恭喜你,你做到了。我的小魚美人,你想不想知道本公子的名字呢?」

左盼強忍著才沒有去用手去撫平手臂豎起的汗毛,撇撇嘴,搖搖頭。

「我叫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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