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宮傾 卷二 滄華蜉蝣 第119章 柴老板的‘相助’

作者 ︰ 魚千谷

第119章柴老板的‘相助’

「你今日中埋伏,跳陷阱。還有你上次的傷……」柴容點到即止,接下來的話也是只說一半︰「我給你透個信兒,你府上二夫人的底子你是知道的。澹媽媽她卻並不是姓澹的,她是澹府的家生女,呃……」

「和我一樣唄」谷謠接上了柴容的話兒,翻了翻眼楮一想,這才通了。

蒲京澹姓府邸,那就是另一個勢力了。就是現在的小皇帝的母姓,當今的太後。那就是說,這個澹媽媽,莫非是國舅的人?

谷謠在知道澹媽媽並非是小皇帝的人的時候,非常的興奮。可是現在知道澹媽媽原來是這麼一個來頭,她卻非常的困惑。

這哪有什麼道理可言?這是明著安排進來的樁子?這算哪門子的事兒

這個問題讓谷謠百思不得其解,看澹媽媽現在的行事,明擺著沒拿谷府當自己家的。那澹媽媽來府里做事,就只有一種可能,當然是另有主子。可是她的身份那麼明顯,只要她有動作,定是要連累國舅爺。她若是入府後將姓氏換一換也就罷了,至少還能說得過去。可是這麼明目張膽的,算是怎麼回事兒啊難道是挑釁?

這簡直就是笑話

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了,澹媽**身份,谷家看來一直都是裝聾作啞型。可谷現韜光養晦,她谷謠就不用跟著走了。

因為她的身份也特別嘛,治一個澹媽媽,不礙事。

這是讓谷謠比較舒心的了,至于她沒想通的環節,其實換個角度一想也是合理的。這種手腕,明著安插一個,暗里再安插一個,出了事,明樁去擋著。甚至于,出了事後,正是因為這個樁太明了,只要不是太嚴重的,谷現也不能輕易的就去揪。畢竟這是國舅爺的臉。

澹媽媽現在行事這麼大膽大手筆,不就是仗著這一點麼。

谷謠冷哼了一聲,隨後將這個話題岔開了,兩人說著說著最後竟聊了谷謠手上的傷去,柴容很納悶,因為他當時听說谷謠的手可是傷的不輕,鮮血淋淋露著白骨的,可是這才多久的功夫,竟然完全好了。至于沒留下任何疤痕,柴容自然有些洋洋自得,因為這可是多虧了他的凝肌露的。

谷謠看著他那笑容,覺得這個人雖然妖媚的讓人崩潰,但卻讓她感覺到些許少有的真誠,雖然柴容隱瞞了許多,但她自己也同樣隱瞞著許多事情。人與人之間的交際,需要坦蕩,但不需要清澈如水,這一點她很理解。

看著柴容笑的一臉的燦爛與得意,谷謠也面露感激的點頭稱贊他的寶貝凝肌露,臨走時突然回頭一笑︰「柴老板記得可要對自己好些,不然……」谷謠說到這兒挑了挑眼楮望向柴容的,笑的一臉的燦爛︰「雖然一般人是瞧不見的,可柴老板您可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人物,注意保養哦」

谷謠說完,不等那笑容僵在臉上的柴容有任何反映,一個貓身躍起,走人了。

夜色早已濃郁,料想之中的抓狂卻並沒有出現。柴容定定的望著那個窗口失神,兩手不自禁的探向了自己的懷中,指月復輕輕的摩挲著錦囊並不精致,甚至可以說是粗糙的紋理。

谷謠並未對他敞開心扉,甚至于沒有開口尋求幫助。

他真的很奇怪這個女子,她雖然有些本事也有能力,可她為什麼那麼自信自己能夠改變局勢?這麼大的一個難題,她一直都在憑著自己的努力去做,為什麼不將這些事情交給谷現與谷雁笙這兩個男人去解決?就算她想要搏一搏做些什麼,為什麼不向魯蕁開口?即使她不與魯蕁達成深交,以魯家與谷家的關系,魯蕁不會不幫手的。

「你做了什麼」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便看見那窗口毫無意外的出現了一個倒掛的人影。

「那個老婆子做的太明顯了,給她點教訓也是應該。」柴容被他這一問,心情突然不好了起來,毫不掩飾自己現在的不悅,冷冷的回了一句。

「我和你認識這麼久,還從來沒發現你是個對人有雙重標準的」曾濃一個翻身,立入屋內,對著柴容冰冷的說道,全無了往日里兩人的說笑樣子。

「我怎麼雙重標準了?」柴容不耐煩起來,火氣噌噌的莫名的往上冒︰「她也是一個女人,做事要不要這麼絕?今天她都做了什麼?這不是壞人家的名聲麼和我這麼關在一個屋里,這像什麼話而且你知不知道,她和李延這樣一拍一合的合作,李延可是不知道對我手下留情的,今兒李延已經見過我這張臉了」柴容指著自己的臉怒道。

看見柴容這樣,曾濃也蹙了眉,隨後道︰「你其實本來也不用易容,這張臉又不是見不得人……」柴容一直都以他的那張臉而在意,雖然平日里一直都打哈哈,笑嘻嘻的,但近身的曾濃卻知道,他恨極了他的那張臉,也恨極了他身上怎麼也去不掉的異香。可以說,外面這些人,沒幾人見過柴容的真面目。因為柴容不喜歡他這妖媚的樣子讓人說三道四,雖然都是驚艷的眼神與語氣,但柴容就是恨極了。

柴容听到曾濃這話更氣了,卻又不能辯駁,哼了一聲憤憤的坐了回去。

曾濃知道他是真氣了,但這個問題也不是能開解得了的。于是他很自然的回到了正題︰「之前你說這個女人不能傷著,說是避免節外生枝,反正這女人也是踫不得的棋子,就讓她好好活著吧。後來下手的時候,本來就沒傷她,是她自己笨才成那樣,而且那傷也詭異的很,依我看,八成是她早就知道水有問題,而且她也定是自己做了手腳。你也知道她是懂行的,不然那水怎麼可能把她傷成那樣?而且還這麼短的幾日就好徹底了?」

不等柴容辯駁,曾濃連消帶打︰「因為這事,我听了你的話去警告了澹媽媽。澹媽媽現在可是根本就沒傷她一根汗毛吧?你怎麼還這麼大的火?」

「我……」柴容嘆了口氣,突然想起了懷中的錦囊,隨即說道︰「你現在也看見了,谷謠她在幫我。」柴容掏出錦囊來在曾濃的眼前一攤︰「我怎麼還能讓澹媽媽下手?今天這個陷阱里,竟然都有我出場的份兒,我還真是一點都沒想到。哼,不知道澹媽媽有沒有想到」

曾濃听後,臉上有些尷尬,垂下頭去語氣軟了下來,提到這件事情,雖然二人心中都明白,但他還是再一次說了出來︰「他們做事情,能讓你知道是什麼時候行事,這都已經是……」曾濃頓了一下,那句話實在說不出口,頓了一下之後又道︰「你心里其實也明白,以你現在的局勢,你根本什麼都要求不到,若不想再這樣被人掣肘,你就必須走上去」

柴容微不可察的一嗤,有些自嘲的味道,隨後有些固執的說道︰「所以這次我也沒想著讓你再去警告什麼了,也不用警告她,讓谷謠收拾她吧反正谷謠早就知道是她干的,以她的脾氣來看,指不定現在窩著多大的火,澹媽媽既然敢點火,那就定有那個能力承受引火燒身的滋味。」

谷謠回到府中的時候,天色已經漸亮,她大大方方的登門入室。冉兒與德九在外間倚著桌子淺睡,一听到門響,兩人幾乎同時驚醒了過來,上前就將谷謠迎了進來。

冉兒是個聰明的,並沒開口多問,而且她也沒資格問。再加上她心里也是有些高興的,畢竟昨兒下午的時候,谷謠對她的呵斥讓她驚恐萬分。眼下谷謠讓她知道了谷謠的秘密,她大有感覺,谷謠將她視為自己人了,定要鞍前馬後的好生伺候。

冉兒屋內廳外來回奔忙,伺候谷謠的同時不忘時不時瞧看里間沉睡的紫安。她隱約的可以確定,谷謠留著紫安,絕不是為了等紫安醒來之後給紫安顏色看的,而是另有重用。

「夜里晚飯過後的時辰,小七來園子了,不過我將人打發了。」德九帶著一絲的倦意說道。

谷謠看見德九一身倦意,才突然想起德九還是有傷在身的,眉立即蹙了起來︰「你快下去休息」

德九搖了搖頭︰「現在正是園子里用人的時候,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德九一看谷謠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在說後背的鞭傷,隨後又道︰「姑娘你要不要歇會兒?還是讓冉兒去將紫安喚起來?」

谷謠卻在想著方才德九說小七過來的事情,沉了半晌道︰「一會兒早飯完後,少爺是不是又要出府?」

德九點了點頭︰「老爺和少爺昨兒晚上回來吃過飯便又出府了,說是早上回來,我去前院看了看,老爺和少爺今兒估計會更忙。」

「那正好,老爺是個顧家的,也不屑于那些應酬,近日里沒什麼大事,老爺和少爺應該都會在府內用飯。這些天,避開用飯的時辰,一日三請,請小七來咱們園子。」谷謠冷哼一聲又道︰「只要他有拒絕的樣子,就不用再請,說個客套話立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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