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家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那些不該听到的

作者 ︰ 問紅塵

「上次大會的排名狀元?」張恆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祁琪,問道︰「陳姑娘,您這次去仙客來,白師傅沒有告訴你嗎?上次大會的排名狀元,就是仙客來呀。」

什麼?仙客來祁琪登時驚訝了。

其實,讓她感到吃驚的,並非仙客來是狀元的這個事實。畢竟,按仙客來的實力來說,它能成為狀元那是當之無愧的。

但是,有一點她感到相當吃驚的是。記得梁晨說過,當今皇上正是仙客來的幕後總掌櫃,那麼,這一次的組織者,難道是皇上?

僅僅是這麼隨便想了想,祁琪很快又搖頭把自己的這個想法否定。皇上現在尚在南巡,二十天後能不能回來還是個未知數。並且,像這樣的事,他也不可能出頭露面。估計他還是讓別的什麼人代勞才對。當然,這個代勞的人到底是誰,那就不一定了。

唯一奇怪的,是白意听到祁琪要參加這個大會時的態度,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表現的那麼擔心。

祁琪想不明白,便干脆也不去想,搖搖頭,把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走,決定還是去梁府找梁晨問問。

這個男人,知道的事向來很多。估計她問他,他肯定是知道的。

梁府她一共就來過兩次,第一次是為了來拜見那位梁亭弼,讓他幫忙解決陳二郎的憑信的事。第二次則是為了來找梁晨,讓他幫忙救自己老爹和哥哥的事。哦,還有一次。那一次卻是痛苦與甜蜜並存的一次。因為當時她是被梁少君給抓了去的,還差點**于他。只不過,也正是因為那一次,才與梁晨在六年後再度產生交集。

今天她去找梁晨,是因為她今天早晨從窗台上發現了一張梁晨留給她的紙條,讓她今天傍晚時分去梁府找他,他有事要跟她商量。

看看時間大約到了午時,祁琪便從仙客來出發,往梁府而去。一路上在心中揣測,梁晨現在叫她去是因為什麼事。

不一會兒到了梁府。

那看門的小廝看來不是那等記性好的,見了祁琪,卻是不認識。便攔住她,問她是來找誰的。

祁琪告訴他自己來找梁晨,他卻將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道︰「大公子今兒個不在家。他從早晨就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並且今天白天一整天都不會回來。」

听了這小廝的話,祁琪不由的有些詫異。

她伸手捏了捏那張放在袖中的紙條。這上面,還有梁晨的留言呢,告訴她要她今日午時到梁府找他。他怎麼可能讓自己來了,他自己去出門去了呢?

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兒,正想再好好問問那個小廝。忽見大門一開,一個身長玉立的俊美少年從大門走了出來。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恰是祁琪最害怕的那個梁少君。

看到這個人,祁琪心中登時就是一窒,趕緊把頭偏向一邊,伸手擋住自己的臉,很是擔心他看到自己。

同時在心中一陣哀嘆,哎,這個梁少君,怎麼隨時隨地都能遇到他?難道他都沒有什麼正事可干,專門這里那里的和她作對的嗎?

她不想看到梁少君,卻不證明梁少君不想看到她。

祁琪站在那里,梁少君的眼光只是一轉,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她。

「陳紫依,你來干什麼?」毫不猶豫的,他開口便問出這句話。

「哎。」祁琪忍不住嘆了一聲。回轉身子,不得不直面這個讓她又怕又恨的男人,皺著眉頭道︰「我自然是來找梁晨的。」

「找梁晨?」梁少君嘲諷的勾勾嘴角︰「你好像來的很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祁琪怔了一下,隨即恍然︰「哦,剛才看門的這位小哥說過,他出門去了。既然他不在,那沒事了沒事了,我這就回去。」

說著,她轉身就走,生怕在這里呆的時間久了,梁少君又對她說什麼她不想听的話。或者做出一些什麼她不喜歡的事。

「等一下。」梁少君卻在她身後叫住她。

「……」祁琪有些無奈的轉身,撇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梁少君看著她那副不清不願的表情,又是嘲諷的一笑。道︰「我說你來的不是時候,可不是說梁晨出去了。」

說著,他的目光往哪個看門的小廝身上一轉,輕嘲道︰「至于這個不知事的,為什麼要跟你說梁晨出去了,我就不知道了。或許他另有隱情也未可知。」

「……」祁琪听了他這不陰不陽的話,心里卻是疑惑了一下。

他是說,梁晨現在在家,可是,他卻故意讓這個小廝說他不在,好不讓她進去?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有些不信的看著梁少君,皺眉問道︰「梁少君,你是在騙我吧?梁晨怎麼可能故意不讓我見他呢。他可是給我留了紙條,特意讓我來找他的。」

梁少君搖搖頭︰「他為什麼會這樣我怎麼會知道?呶,反正現在他也在家,要麼你還是自己進去問問他吧。我還忙得很,可沒空陪你。」

說著,便吩咐那個小廝︰「放這小丫頭進去。」

「是。」那個小廝趕緊答應著,將大門打開,放祁琪走了進去。而梁少君此時則抽身往門外走去,一會兒功夫就走的沒了影兒。

等祁琪進了大門以後,那個小廝便陪著笑跟在祁琪身後,問道︰「陳姑娘,不曉得你是否認識大公子的住處?如果你認識,我就不帶你去了。」

祁琪見今天的大門上似乎沒有多少人,猜想這小廝怕他走開後這里萬一來的人多,人手會不夠。于是便停住腳步,笑道︰「我認識路的,就不用麻煩小哥帶路了。你在這里忙吧。」

那小廝听了,很是感激的笑了笑,道︰「多謝陳姑娘體諒。」便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讓祁琪自己隨便。他自己則回了大門那邊看著去了。

好在祁琪記路的本事還好,並不是那種出了門就找不到東西南北的路痴。梁晨的住處她好歹去過兩次,所以便一路憑著記憶,慢慢的往那邊走去。

穿過幾道回廊,當走到一處擺滿菊花的住處時,祁琪抬頭看了看,覺得這里應該就是梁晨的住處,便抬腿走了進去。

梁晨的院門開著,祁琪敲了兩下門,沒人過來開門,也就不再敲。吱呀一聲打開院門,就往里面那個看上去眼熟的房間走去。

其實,她心里是有些奇怪的。不知道怎麼的,今兒個梁晨的院子里,竟是顯得特別的安靜。記得以往那兩次來的時候,都能看到一兩個丫鬟小廝什麼的在院子里忙碌的。

這份安靜,讓她心里莫名的有種壓抑感。

不過祁琪也沒多想,只當那些小廝丫鬟們都在屋里伺候著,並沒有在院子里。于是便繼續往前走。

走到梁晨住的那間臥房門前時,祁琪見房門緊閉,抬起手,剛想敲門,忽然听到一陣應是女子發出的,極低的壓抑著的破碎申吟從屋里傳了出來。與這聲音相隨的,還有一個男人粗重喘息的聲音外加一陣詭異的啪啪聲響。

這聲音,這聲音……

祁琪愣了一會兒。當她想明白這是一種什麼聲音,嗖的一下,小臉瞬間漲的通紅,那已經舉起在半空要敲門的手也瞬間變得僵硬。

再是她沒有經過人事,沒有真正的做過那等男女交換的事情。可是她是個現代人,通過那些電視什麼的,知道的本就不算少。再加上這些日子和梁晨在一起,被他經常性的摟摟抱抱親親模模的,也已經對男女情事知道了不少。

所以,在听到那些聲音的瞬間,她就明了,這間屋子里現在正在發生著一件什麼事。

可是,可是……這個男人,他會是梁晨嗎?怎麼可能,他不是,一直沒有親近過的嗎?

其實,這些大富之家的普通男人,平時隨便找個丫鬟什麼的暖床,這種事,按說實在也算不了什麼大事。畢竟這就是這個時代的風氣,誰也難以抵擋的。

可是,他是梁晨呀。他不是親口告訴過他,他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嗎?難道說,他騙她?他有這個必要騙她嗎?

紅著臉,咬著唇,手上依然擺著那副要敲門的姿勢,想要逃離,兩腿卻覺得有千斤重,怎麼邁步也邁不開。

正在這里痛苦掙扎著,轉身想要走開的時候,忽然听到屋里那申吟和響動瞬間大盛。听上去似乎屋里那一對男女已經到了極激烈的時候。

隨之,在一陣猛烈的響動之後,那個女人猛的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而那個男人也跟著一聲低吼。這時,屋里的響動才逐漸停歇。

呼,祁琪臉上再度紅的發燙。一種難堪加痛苦的滋味像電波一樣一陣陣向全身各處襲來。

這些電波電的她渾身無力,甚至連站都有些站不住,只覺得全身都有些哆嗦了。

當這種無力感傳遍全身,她那一直停在半空中的手便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再也在這里站立不住了,祁琪轉身就走。

還沒等她走出兩步。這時,屋里的兩人似乎調整好了呼吸。接著便听到那個女人的輕笑聲傳出︰「梁公子,這些日子你不是總去找那個鄉下小丫頭嗎?為什麼還這麼饑渴?難道說,她還滿足不了你,還要找我來瀉火?」

听到屋里人提到自己,祁琪嗖的一下又停住腳步,側耳傾听著屋里的男人要怎麼回答這個女人的話。

不過,在她听到屋里男人的回答之後,卻忽然後悔起在這里多听的這一句了。因為她听到,屋里明明白白是梁晨的聲音傳出來︰「別提那個小丫頭了。分明就是個不解風情的東西。本來我都要得手了,偏偏又被他那個哥哥撞破。我為了表現自己是個真君子,當即說出些大話,鬧的我對她吃又吃不得,丟還舍不得。現在正在這後悔呢。要麼你幫我想個辦法,怎麼能既讓她甘心情願的主動和我歡愛,又不讓她看出我其實並不想娶她。」

在他說完之後,那女人卻是醋意重重的哼了一聲。撒著嬌的嗔怪聲音傳來︰「哼,里里外外的已經有了那麼多女人,卻偏偏要費心費力去招惹一個鄉下來的小丫頭,也不知道她哪里就吸引到你了。難道說,她還有小蝶我更能讓你舒服不成?」

這個女人的聲音,听上去那麼嬌柔糜軟,是最是能夠吸引男人的那一種。果然,在她這麼撒過嬌之後,屋里男人的聲音接著便笑道︰「我只不過是看她特別,有那麼一些特殊的本事,一時想嘗嘗鮮罷了。可笑她一個鄉下小丫頭,竟然還敢要求我只娶她一人。我不過是哄她一哄,她就對我死心塌地了。哼,等我把她弄到手,自然就不會繼續招惹她。你沒看到嗎?今天我本是約她過來想吃掉她的,你來了,我立即就吩咐小廝說我不在家了。來來來,為了補償我,還不快讓我舒服舒服。」

隨著這聲調笑結束,房間里又一次傳出那種讓人臉紅耳熱的聲音……

听到這些話以後,祁琪在這里再也站立不住。猛的一轉身,幾乎是飛一般的就沖出了梁晨住的小院,又風馳電掣的沖出整個梁府。

慌不擇路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沖向了哪里。終于累了以後,在梁京的各個大小胡同晃晃悠悠的,就像行尸走肉一般,也不知道到底晃悠了多久,直到傍晚時分,這才晃悠回奇藝坊。

張恆和陳二郎正在奇藝坊門口等她。

兩人見祁琪面色蒼白,兩目無神的出現在門口,登時就都是一驚。慌忙的搶上前來,一個叫著二妹,一個叫著陳姑娘,都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祁琪擺擺手。忽然間嘔的一下,把早晨吃過的一點子飯全都吐了出來。隨即,她甩開陳二郎扶住她的手,就急匆匆的沖向了廁所。

在廁所里又狠狠的嘔吐了一番,把今天听到那些話產生的惡心感全部隨著食物吐出去。她這才神游一般的找了些清水把自己洗刷干淨了,一頭撲進自己的房間,把房門和窗戶俱是關的緊緊的,扎進被窩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跑到自己房間昏睡去了,張恆和陳二郎站在她房間門口,卻是大眼瞪小眼的一時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人在她門外站了一會兒,陳二郎將耳朵貼在門邊听了听,听到自家妹妹似乎睡的正香甜,于是便向張恆擺了擺手,示意他下樓來。

到了樓下,陳二郎有些疑惑的問張恆︰「張恆,我妹妹這到底是怎麼了?今天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嗎?」。

「沒有呀。」張恆同樣疑惑的搖搖頭︰「今天也就是陳姑娘接到一張商戶排名大會的請柬。按說這是好事,她也不該有什麼不痛快才是呀。再就是去找梁公子了。可是陳姑娘和梁公子向來要好的,難道說,陳姑娘這樣,不是因為心情不好,而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說罷,他便很認真的思索起來。

「身體不舒服?」陳二郎也是認真的思索︰「到底是什麼病,讓她嘔吐呢?」

一時詫異,又問張恆︰「我妹妹今天沒吃什麼不好的東西吧?」

「應該沒有吧。」張恆皺眉道︰「陳姑娘對吃的東西一向很注意的。按說不太可能發生這種事。」

「那會是什麼?」陳二郎詫異的想了一陣。忽然想到某個問題上,臉色登時就是一變。

于是匆匆的跟張恆說了一句︰「好了,這事就這樣吧。等我二妹起來,我自去問她。」說完,便有些臉紅的別過臉去,匆匆上樓去了。

張恆看著他那臉紅的樣子,聯想到這些日子梁晨總是過來找自家掌櫃的。忽然也是往某個方面聯想了過去。于是,他的臉也是瞬間就變得通紅通紅。

其實,這兩個人,基本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憑著他們那不多的經驗,加上兩人那豐富的聯想能力,兩人俱是想到,自家店中這個唯一的女性,是不是懷孕了?

張恆對這件事倒還不是那麼確定。可是陳二郎是親眼見過梁晨和祁琪在一張床上的。所以,他便一直認為,兩人早已經親密到把所有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都做了。

既然這樣,自家妹妹如果懷了梁晨的孩子,那就是再正常不過。

想到這個事情之後,他不由得在心里糾結難受的厲害。自家妹妹現在都這樣了,要嫁給別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為什麼那個梁晨還不說要娶了她去?再這樣下去可不行,萬一妹妹的肚子大了起來,事情可就不妙了。

所以,不行,今天那個梁晨再來的時候,他一定要把事情問個明白。

因為心里懷了心事。陳二郎在自己的房間里就一直不得安穩了。

在窗前踱來踱去,神色焦急的等著那個總是在這個時間段過來的男人。

當他看見一抹白影在奇藝坊附近出現的時候,立即嗖一下躥下樓去,在梁晨進入奇藝坊之前,就把他擋在了自家門外。

自從上次陳二郎對梁晨說起,要梁晨從此後可以走正門的時候。梁晨便再也沒有走過窗戶,而總是在傍晚這個時間,過來和祁琪見一面。

因為他公務繁忙,所以,這一面,有時候來的匆匆,去也匆匆。有時候卻是磨蹭到極晚才肯離開。

反正,不管怎樣,他總是風雨無阻的,當真做到了祁琪要求他的,每天讓她見到自己一次。正因為這樣,陳二郎才能準時在奇藝坊外面截到他。

梁晨一眼就看出陳二郎在等自己,于是便停住腳步,有些疑惑的問他︰「二郎,你找我,又有什麼話說?」

自從上次陳二郎告訴自己,說他可以憑借他的努力,讓他家的地位提高,從而讓他妹妹配的起梁家的地位時起,梁晨便對陳二郎大生好感。覺得這樣的男人才是個真正的有擔當的男子漢。

所以,對于陳二郎又要找自己說些什麼,他便有些期待。

陳二郎一手扶了門框,抿緊了唇,猶豫了一下。向奇藝坊的門外張望一下,最後還是咬咬唇,紅著臉,道︰「你跟我到我房間,我有話要問你。」

「哦。」梁晨覺察到事情可能有些嚴重,于是便點點頭,疑惑的跟著他往樓上走。

陳二郎的房間緊靠著祁琪的房間。兩人經過祁琪房間門口的時候,梁晨見祁琪的房門緊緊關著,不由皺了皺眉。

這兩天,因為他基本上是固定時間過來,所以到了這個時候,祁琪的房間門基本總是開著的。今天,她為什麼要把門關這麼緊,難道說,她出事了?

一時有些擔心,便撇頭問陳二郎︰「二郎,紫依怎麼了?」

「哼,還好意思問怎麼了?」陳二郎有些慍怒的瞪了他一眼,大袖一甩,指著自己的房間門道︰「你先進去,一會兒我再告訴你。」

「好。」梁晨關切的往祁琪的房門邊看了一眼,便跟著陳二郎進了他的房間。

到了陳二郎房里,梁晨立即又皺眉問陳二郎︰「二郎,紫依到底怎麼了?她遇到什麼事了還是有什麼不舒服?」

「哼,不是因為遇到事了。而是遇到你了,所以她才不舒服。」陳二郎有些煩悶的回答他。

梁晨听他這話說的奇怪。不由的將眉頭皺的更緊︰「你這話什麼意思?紫依到底怎麼了?還不快告訴我。你不說,我自己過去問她了。」

說著,拉開房門就要往外走。

「哎,」陳二郎趕緊叫住他。一張俏臉紅了又紅,終于還是囁嚅著說道︰「梁晨,你迎娶我二妹的事,到底什麼時間辦?」

「很快了。」梁晨忽然笑了笑,那笑容里滿滿的全是甜蜜。

陳二郎看著他的這個表情,倒是愣了一下。

這個男人,自從他第一次見他,就覺得他的表情總是清冷的。難得見他一笑,更難得見他笑得如此甜蜜。

貌似,他也就是在自家妹妹面前,才會如此開心的笑。

現在,他卻笑得如此開心如此甜蜜,難道說,是因為他把事情都已經處理妥當,可以無阻礙的娶自家的妹妹了?看來,這個男人,終究是個有本事的。

想到這里,陳二郎便松了口氣。于是笑道︰「梁晨,既然你已經處理好一切,可以娶我妹妹,我就放心了。我還真怕她大著肚子,等不及你一拖再拖呢。」

嗖,梁晨的眼楮登時瞪大︰「你說什麼?紫依大著肚子?」

「是呀。」陳二郎惱怒的瞪他一眼︰「你這個男人就是這一點可惡。還沒等到把人娶回家,倒先把有些事情給做了。害的我趕你也不是,不趕你也不是。現在我妹妹有了你的孩子,你要是敢不娶她,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呱嗒一下,梁晨的那張英俊的臉就重重的沉了下來。

紫依有了孩子?這怎麼可能?

這些日子,他和那個小女人在一起,為了不傷害她,哪一天他都是忍的備受煎熬。

雖然他很想要她,可實質上,他對她,向來不過是摟摟抱抱,親親模模而已。即使這一些已經很過分了,但是,他始終堅持給她保留著最後的那點貞潔。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懷孕了?那麼,這個孩子,是誰的?

幾乎是在一瞬間,他的頭腦中就像滾屏一樣,迅速的將那個小女人曾經接觸過的男人過了一遍。

梁少君?有可能。自己這個弟弟一直對她有意思。並且還曾經有過實際行動。雖然後來他在自己的威脅下停止了對這個小女人的襲擊,但是他賊心未死,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難道說,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又一次強行逼迫了這個小女人,並且得手了?

還有誰?皇上?

記得那天,這個小女人是衣衫不整的從皇上那邊跑回來的。雖然後來她告訴自己,皇上並不曾要了她,而是要了一個宮女。但是,現在想來,焉知不是她避重就輕,沒有告訴自己實情?

或者,還是其他的什麼人?

梁晨想著,忽然覺得一陣頭疼。心里也是刺痛的厲害。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相信陳二郎的話,想親耳听听那個小女人要對自己說什麼。于是忽然冷冷轉身,也不和陳二郎打招呼,打開房門,幾步就趕到了祁琪房門前。

「紫依,紫依。」梁晨敲著門,叫著正在房內昏睡的祁琪。

祁琪睡的沉重,沒有應他。

「紫依,快開門,我是梁晨。」梁晨抬起手,又使勁敲了兩下門,叫門的聲音也越發大了起來。

祁琪依然在沉睡,還是沒有應他。

梁晨的臉色有些難看了。他側耳听了听門里,忽然臉色一變,身子往後退了一步,一腳踹出,喀喇一聲巨響,關住祁琪的那兩扇木門便猛地打開來。與此同時,梁晨嗖一下就躥到了祁琪的床前。

這時,從自己房間里跟出來的陳二郎,驚訝的看著沖進房間里的梁晨,又看看被他踹開的那兩扇木門。

因為梁晨用的力氣太大,那兩扇門猛地打開又猛的彈回來,來來回回這麼沖撞了好幾下,才終于慢慢停止了晃動。

「紫依,醒醒。」這時梁晨已經坐到床上,把已經昏迷過去的祁琪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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