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敘奇 千金茶莊 第二十七章 殺人滅口

作者 ︰ 清水玹歌

劉媛媛再抬頭看敖琪的眼神,好像看怪物一般,這到讓敖琪有些受傷。她好像沒做什麼萬惡之事吧,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

劉媛媛的聲音有些無力「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劉媛媛的眼神略有些失神「其實我不想殺他的,可是就算再後悔,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挽回了。」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這種東西,既然發生了,就再無更改可能。

突然敖琪也是一愣,那麼自己這樣子的算什麼?從現代到古代算不算發生了更改,或者也是同樣的發生了,就再無回去的可能。

一陣敲門聲,將敖琪的思緒抓了回來。劉媛媛去開門,居然是媽媽送來了一些茶點,敖琪見那媽媽往屋子里望,不由沖她點頭笑了笑,媽媽見了也回了一笑,這才離開了。

劉媛媛端著托盤回來,放在桌子上問道「敖姑娘可用一些?」

敖琪笑著搖了搖頭,早上起來就吃過一些東西了。加之,敖琪看了看托盤中的點茶,實在沒有泡茶來的吸引敖琪,也就拒絕了劉媛媛的好意。

不過劉媛媛還是禮貌性的給敖琪倒了一杯茶,不過那杯茶從頭到尾都被敖琪曬在桌子上,一口未動。

敖琪接著又將話題扯回了案子「柳姑娘,喬文慵其實不只是壽王的人,還是皇上的人,對嗎?」。

劉媛媛這回要比一開始鎮定的多,听到敖琪這麼問,也沒剛才那般驚訝的。既然瞞不了,也就誠實的點頭。「沒錯,喬大人,是皇上下派給王爺所用的。」

那就沒錯了,這也進一步讓敖琪更加肯定了一個想法。與其他丟了尸體的人不同,喬文慵會死,並不是因為他身上有跟鷹空閣一樣的圖案,反而是因為他沒有,所以才招來了殺身之禍。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兩個尸體,一個被偷,另一個沒有被偷。因為是兩撥人做的。

喬文慵是壽王用來陷害懿王的一枚旗子。這也是敖琪現在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如果趙光義派給趙恆的心月復,被趙恆派去了趙元偓身邊。而這個心月復卻是這樣一種跟鷹空閣叛徒一樣的死法。可想而知,與鷹空閣勾結的罪名就肯定被扣到了趙元偓的腦袋上。

雖然實際上趙元偓的確是有勾結鷹空閣,但是這樣趙元偓就被趙恆擺在了台面上,引來了趙光義的注意。趙恆想借刀殺人,就將喬文慵殺了,偷尸只不過是掩蓋喬文慵不是鷹空閣的人這個事實。

趙恆的目的顯然是達到了,所以趙光義才去雪山找她,來調查鷹空閣的事情。

只是有一件事敖琪還不甚明了,那就是如果趙恆想利用喬文慵,憑趙恆的心計,怎麼會事先透露消息給喬文慵,讓他有了想辭官的念頭呢?

敖琪剛想說問劉媛媛這個問題,也許劉媛媛能給她答案,卻見劉媛媛有些奇怪的,瞪大的雙眼,雙手捏住自己的脖子。臉色突然變的很難看,呼吸也開始粗重。

敖琪立馬反映過來,不好,這是中毒了。趕忙上前想去查看劉媛媛,劉媛媛卻因痛苦大力的掙扎起來,敖琪半天都未能近身。最後待敖琪累的一身汗,終于制住劉媛媛去模脈的時候,劉媛媛已經沒了氣息了。嘴角黑色的血跡,順著那尖削瑩白的下顎流淌出來。

敖琪跑到桌前,從頭上拔下一個銀制的發簪在茶點中都試了一遍,最後毫不意外的在劉媛媛喝過的那杯茶水中驗到了一絲反映。

猛然想起什麼,敖琪又沖出房間去,可是曦園上下早已不見媽**蹤影。看來這一切都早已算計好了的。而害死劉媛媛的人並沒有設計陷害冤枉敖琪殺人,還能讓她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沒有被人抓走,那只能說明毒死劉媛媛的人並不希望敖琪陷入牢獄之災。只是不想讓敖琪知道一些事情。

敖琪現在有些暗恨自己真是蠢,一開始就不應該來曦園,應該將劉媛媛請去開封府衙,也就不會給殺人滅口的人有可趁之機。

趙恆,你還真會挑時候下手。

敖琪最後通知了開封府的人來接手,敖琪將茶中的毒帶回去一些,剩下其他的收尾都交給了來人,然後自己先行回了開封府衙。

因為一大早就不見了敖琪,除了被派出去的黎振東和還在停尸房的寧東籬,剩下的幾個人就無所事事的等在院子里。趙越也來了開封府,便與後院中的其他人聚成一堆兒,談論起案子來。談論到熱烈處,就連殷歲寒都偶爾插上兩句話。

只是這樣熱鬧的場景,在見到回來的敖琪那一瞬間就銷聲匿跡,甚至用鴉雀無聲來形容都不為過。

敖琪跨過院門進去,抬頭就看見那幾個平時活蹦亂跳的人都僵在一處,從她進來就連眼楮都不眨的看著她。害的敖琪以為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從頭到尾將自己看一遍,也沒發現什麼丟人的事情。在現代時,敖琪也受過這樣一次矚目,那時是因為牛仔褲的拉鏈開了。可是現在的衣服連拉鏈這種東西都沒有啊,所以敖琪別提被他們看的有多別扭了。

最後還是嚴敬幽首先動了起來,抓著敖琪就往敖琪的屋子里走。

直到關上門,阻隔了那三雙如同電眼的視線,嚴敬幽才道「我拜托你,出去的時候,不要再穿這種衣服了,實在是太危險了。」

敖琪一臉的莫名其妙,然後就見嚴敬幽捧著敖琪的臉,嘖嘖有聲「平時看不覺得怎麼樣,原來襯托一下,還是挺禍水的。」

敖琪這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啪的拍開嚴敬幽的手「你在笑話我嘛,再禍水也沒有你嚴家大小姐禍水好嘛。」嚴敬幽明明就是骨子里良家婦女到不行,卻張了一張小三的臉,這要是放在現代,估計早就被什麼高干子弟包下來了,還敢說她。

嚴敬幽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問道「你這樣一身出去干嘛了?」

「我去曦園了。」

「什麼」嚴敬幽一聲大叫,猛然被敖琪捂住,不由向天翻了個白眼,要不要這麼大聲啊。果不其然,這大嗓門招來人來,厲風在門外敲了敲門問道「沒什麼事吧。」

見敖琪瞪了自己一眼,嚴敬幽這才清了清嗓子想外頭道「沒事,我們一會兒就出去。」然後轉頭看著換衣服的敖琪道「你就穿著這一身去了青樓?」

敖琪邊解著扣子邊道「有何不可。我是去查案,又不是去喝花酒。」

嚴敬幽無語的搖頭,她要是能去喝花酒都算她敖琪厲害「你沒打算瞞著殷大哥吧。」

敖琪很坦然的道「沒有啊,瞞也瞞不住,那又何必要瞞。」而且殷歲寒又不是蕭緒那種醋壇子,殷歲寒在某方面還是很講理的。

「唉,可憐的殷大哥。」看來以後又多了一件事給他操心,也許嚴敬幽可以幫幫他,就從敖琪衣著把關開始。

「那件太艷了。」指著敖琪手里正想換的衣服,嚴敬幽很懇切的給出了專業建議。

最後等兩人出來的時候,敖琪終于穿了一件較為「正常」的衣服,素色的印花對襟小棉袍。這回院中的三人顯然也正常了很多。

其實除了趙越和殷歲寒有些驚艷外,厲風卻驚嚇多過驚艷。不過以前心中敖先生的形象,終于一下子被扭轉了過來,實在不得不承認,敖先生確實是個女子多過像一個男子。不過……

「還是這樣的敖先生,看著舒服些。」為了平復剛剛被刺激到的情緒,厲風只有去他老婆哪兒尋求一點精神安慰。嚴敬幽也很了然的拍了拍厲風的手,示意她十分了解。

其實敖琪是有些介意嚴敬幽居然在她沒在的時候,就嫁出去了這件事的。所以心里有些埋怨逼得她總是要諷刺一下才好受一些,例如現在。

「用不用我找些漿糊將你們連個黏在一起?」

「那到不用,我門不用漿糊,也能黏在一起的。」

嚴敬幽知道敖琪的心思,所以每次都更加在敖琪眼前顯耀著他們夫妻的恩愛,結果就是敖琪氣的更冒火,嚴敬幽笑的更開心。

實在懶得里這一對無聊的夫婦,敖琪只好將換個話題道「劉媛媛死了。」

嚴敬幽一听案子,立馬抓著厲風一同又做回其他人旁邊道「這個我們知道,只是我們不知道你去了曦園。」來通報的人只是說劉媛媛死在了曦園,並沒有說是誰報的案。

「我不止報了案,我還親眼目睹劉媛媛死在我面前。」敖琪不由嘆氣,真的很煩悶。這案子除了各州府死亡的十四人,再加上京城的季文寒、喬文慵、胡清平,這回還有劉媛媛,總共已經死了十八人之多。

十八人啊,那是個什麼概念,都夠組成一個少林銅人陣了。

真不知道這些人上人都在想些什麼,難道他們互相傾軋,非要這麼多人做為犧牲品嘛。

「誰做的?」趙越想想上次見劉媛媛還是不久前的事情,居然就這麼死了,要是真的殺人滅口,為什麼他們問的時候沒事,反而敖琪一去,就逼著人家殺人滅口。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是曦園的媽媽,不過人已經跑了。不過指使媽媽殺人滅口的人卻不難想。」

趙越皺眉小心翼翼試探的問道「是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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