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畫卷 第一卷 如夢初醒 第一百七十四回 咱反悔,不吟詩

作者 ︰ 丫頭一枚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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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懿獨自一人坐在雅間里,好笑的瞧著自己手中的那信封,就兩張銀票呀,雖然面值不小,可是卻連莫然那日腰間掛著著的流蘇都買不起呢。

「主子。」肖湖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進來吧。」趙嘉懿淡淡的說,之後門吱啦打開,肖湖走了進來,向趙嘉懿單膝跪下行禮。「起來吧。」趙嘉懿淡淡的說道,將那信封放入自己的胸口,又問道︰「我讓你差的事,如何了?」「回主子的話,奴才已經查出了一些頭緒。主子上回去杭州明察暗訪時,所認識的那位倪知府,似乎與這盜賣私鹽一事,也有著一些關系。」趙嘉懿那次去江南,為的就是探查私鹽一事,可是到了杭州時,卻莫名其妙的斷了蹤跡,無奈,自己便只能放棄,年後的時候,那邊的線人又得了消息,自己這才又去了一次,卻發現了倪知府這條線,只不過此線不算鮮明,自己與卓風勉也就只查出表面的那些人。為了防止驚動他們,這才現行回京,再讓線人去明察暗訪,這才得來消息。

趙嘉懿輕輕挑眉,思慮良久,這才問道︰「此事與京城這邊,是否有什麼關聯?」若是有,那這事可就不好辦了。

肖湖知曉自家主子在憂慮什麼,可是,既然得到了這個消息,那就只能如實說道︰「主子,那倪知府在未去杭州擔任知府一職之前在京城當官的時候,似乎與太子爺的關系不錯。」

趙嘉懿緘默,若是太子,那可就真難辦了,自己當時徹查此事,也不過是來了興頭,又想去江南游玩,這才接受了皇上的旨意,可是現如今,又該如何處理?「主子,可否听奴才一言?」無論如何,肖湖都是趙嘉懿的師爺,在這種時刻說出自己的意見和看法,可是很有必要的。他見趙嘉懿沒有反對,「主子,咱們這事也徹查了,那時候也跟皇上說了,現在,倒不如就放了這事吧。」太子是未來的皇帝,可自小與自己主子的關系卻不怎麼好,這次若真是徹查到底,皇帝知曉了主謀,想來也頂多懲戒一下太子爺。而對于自家主子,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呢。

趙嘉懿點頭,確實如此,「既然如此,那就先這樣吧,以後如何,現在也沒個定奪。咱們也就只有靜觀其變明明哲保身罷了。好了,此事也算是辛苦你了,改日我自會將你的賞賜給你,現在,你也就先回去吧。」

「主子,奴才還有一事想要說。」肖湖說道。

「說罷。」趙嘉懿拿起八角桌上面的茶盅,舉止優雅的端起,然後輕輕的吹著氣,淡淡的說。

「沐公子現在正在樓下。」肖湖平靜的說道。

趙嘉懿挑眉,不覺好笑,沐智宸不是說以後再也不來這充滿酸儒氣息的地方吃酒了嗎?怎麼現在又跑到這里來了?沐智宸與他是一塊兒長大的好友,他平日里雖然覺得沐智宸太過放浪,可卻也沒覺得有什麼稀罕,畢竟,京城大部分的公子哥,都是這般。「來便來就是了,等下好生招待著,不要收錢便是了。」好友難得來一次,自然是沒有不請客的理。

見趙嘉懿這般,肖湖也平靜下來,既然主子不反對沐公子來這兒,那想來那位小姐的事情,也不會如何了。「主子,那位莫小姐,和沐公子一塊來了,而且,身邊還有一小子,看著道像是寧府的那位小公子,可是偏生,我卻又听到有人叫他王信。」撲∼剛剛入口的雨前龍井霧狀噴出,趙嘉懿好看俊美的雙眸里閃現一抹怪異的神情,很是詫異,他們三怎麼會在一起?若是自己消息可靠,莫然第一次如太學女院時,便是因為這倆人,才將腳磨破……「你確定,是莫然?」

不是懷疑,是確實覺得這事有些詫異。

肖湖點頭,自己哪里有膽子來騙主子?只不過,「回主子,莫小姐一直帶著紗帽,可小的那日在福萬樓瞧過莫小姐女扮男裝,所以瞧著應該沒錯。」

這事可不好判斷,肖湖只見過莫然一面,自然不能完全判定,趙嘉懿不放心,唯恐莫然又如那日,是叫那寧家小子給騙了。「既然你不完全確定,那我們一塊下去瞧瞧便是了。」他說的淡然,很是平常。

肖湖微微點頭,說道︰「是,主子。」

這般,他們兩人便一道下樓,去一探究竟……

此事的莫然與沐智宸之間的比賽,已經開始,也不知莫然從哪里得來的靈感,盡然在沐智宸已經準備好的時候,說了一句差點令他吐血的話。

「想來,沐公子早就對要做的詩句,胸有成竹了,是不是?」莫然淺笑嫣然,狡黠的笑意,卻讓人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她淡淡的看著沐智宸,滿是慧黠。

沐智宸只覺得有些詭異,可還是點頭,心里納悶,哪個人寫詩不是在心中想好,再一氣呵成?莫小姐的話,可實在詭異的很,只是不知,莫小姐究竟是個什麼想法。

隔著面紗,莫然似笑非笑,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倆就將心中所想的詩句描繪成圖畫吧。」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完全改變了這次比試的題目。沐智宸詫異,「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本來好好的,怎麼突然要改?

莫然不置可否,總不能說王信剛剛提醒,說他沐智宸寫詩是個能手吧?她不想輸,所以要改變策略。「沐公子,難道你沒有信心將自己心中所想描繪出來嗎?」。

一句懷疑,卻激起沐智宸心中的不悅,這個莫然,也太過分了吧?

莫然挑眉,反正在面紗里看不到,心中好笑,反悔就反悔,咱偏不吟詩。咱是美院出來的學生,咱就畫畫。「不就是畫畫?這有何難?」沐智宸說道,自己雖然不精通書畫,可也是有些工筆,難不成還能輸給這個剛如太學女院半月的女學生?「那依小姐看,咱們這比試,應當要多長時間?」

莫然挑眉,哼,吟詩,她不行,這畫畫,她難道還能輸不成?「既然如此,那就半柱香的功夫如何?」

沐智宸點頭,看著前面案台上的正在燃燒的半柱香,說道,「那好,咱們便與此香來判定如何?」

莫然點頭,「好的,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說罷,莫然就從案台上挑選了一支最大的白雲筆,輕描淡寫的沾了淺薄的幾滴墨水,大刀闊斧的在潔白的宣紙上描繪起來。

這般的氣勢,在眾人看來,還只當這位小姐不過是嘴皮子說說,卻不是真有贏得了京城四公子之一的沐公子的能力。可是,那沐公子不是說此女是他的遠房表妹嗎?可是先下看著,卻又好似不是那麼回事。

莫然是故意的,這是她最不擅長的寫意畫,當年的自己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略微畫出了其中的一些韻味,只不過,若是她真用了往日的那種畫法,萬一被人瞧出,自己與秦廉的畫法相似,可如何是好?這事說出來,可不是解釋一下就可以的呢。如此這般,選用自己最不擅長的寫意畫,卻是再好不過的,而且,這畫也畫的快些。

沐智宸剛剛本是要作一首吟誦春雨美人的詩,可是現在卻要畫下來,卻著實有些難度,如此這般,自己倒不如畫一株春日的杏花,也算是自己心中所想。如此想著,自己的手也動來了起來。

莫然淡然處之,畫著自己畫作,腦海中,卻是浮現了一組極為大氣的大好河山圖,那些高聳如雲的山巒,極為的豪氣,自己雖是女子,可卻也很想表達出那種非常霸氣的意境。如此這般,她便順著自己的思路畫了下來。

那最大的白雲筆,在潔白的宣紙上繪出了雄偉且層巒起伏的山脈,中間留白,換下相對小一些的白雲筆,在那兒畫出那些飄渺不定的雲彩,然後用一支干淨的白雲筆,粗略的渲染著。

看似隨意,可是每一筆卻又好似本來就在那里,漸漸的,莫然的那副畫,初見輪廓。

只管這大致,眾人便小聲議論,此女究竟從哪里來的?雖然畫技難免有些生疏,可這意境,雖然不是特別明顯,可對于一位女子來說,這般的氣度氣勢,卻也實在難能可貴。雖然是山脈,可是卻都是大家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奇山異石,這山峰高聳入雲,卻又奇特之際,好似是一座從來沒有見過的仙山,卻又隱約能瞧出一些熟悉的樣子。這,究竟是哪里的山脈峰巒?怎麼瞧著如此眼熟卻又這般特殊?如此,大家也都停止了議論之聲,安靜的看著莫然作畫了。

觀此作畫之人,神情專注異常,好似渾然不覺四周的圍觀之人,而是沉默作畫,為了方便,露出來的一雙美眸很是專注。眾人不禁心中感慨,此女不簡單呀。能有如此之技能人,想來,定是哪位宮廷大畫師的女兒或者是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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