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差緣錯 世間何處有淨土 第一百零七章上元安排

作者 ︰ 微雲疏影

清暖的計劃非常簡單,關鍵還是要落在陌安璉身上。

眾所周知,清暖在寫劇本,而且大家也覺得清暖寫的非常好,希望她能夠繼續,否則不就看不到連載了嗎?但清暖說了,她對生活的閱歷不多,所以希望能夠找到一些有故事的人,征集各種奇聞異事,只要她覺得好就記錄下來而且給銀子,于是引得很多人不顧現在是過年紛紛前來,清暖不缺那點錢,而且她只是要讓陌安璉合理來王府,所以也就撒銀子當做鋪墊。

在這項活動舉行了八天之後,寧親王府上來了一位女子,她雖然衣著樸素卻自有高華氣度,容貌只是清秀卻覺得她讓人見之忘俗,而王妃听見是有胤夏籍的女子前來,便親自接待,卻得知了當年東陽伯爵府的秘辛。

東陽伯爵府早年出過一位太後,現在雖然代代遞減地削爵卻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卻無奈出了個短視的伯爵,居然嫉妒自己的兒子有為,覺得這襯托出自己不堪,所以對嫡長子百般刁難,後來還告了他忤逆,這樁大罪也只有洛祈涵能夠不在意,對于一位身為貴族卻戰功赫赫有非常多人嫉妒的新貴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雖然大家都暗笑那位伯爵太過無恥,卻也樂得多一點利益。所以這位新貴被罷黜後就心灰意冷,又因為害怕不如自己的人加害家人或是落井下石,便遠走他鄉,再無音訊,卻沒先到,今天他們唯一的後人竟然來此。

這位姓安名蓮的女子談吐不俗,父親又是悲劇英雄,自然惹得大家頗多好感,听見她年紀非常大都沒有嫁人頓覺可惜,又听說她前來只是為了讓父母入土為安更是個個流淚,雖然她的故事因為涉及了洛明霄和洛祈涵的關系太過敏感所以不能采用,但清暖當場就請她住在王府好安頓下來,畢竟這位女子已經立誓不嫁,她一個女子在外討生活太過不方便了。

這位安蓮,自然就是陌安璉,也是巧合,東陽伯爵府正好姓安還出過這麼一檔子事情,而且陌安璉已經篡改了自己「居住地點」附近所有人的記憶,他還有辦法將自己弄成胤夏純血,身份根本就是毫無破綻,東陽伯爵府早就是是閑散的無權無勢的貴族,怎麼敢和清暖硬著來?再說了,若是那位「安蓮」是個男子,他們倒可能會恐懼,可一個年齡偏大還不是絕美的女子到底翻不起什麼風浪來,所以大家也沒有仔仔細細地查過這個「安蓮」的底細,只是打听到有這個人,相貌和舉止都符合也就不管了。

陌安璉既然是以「才女」的身份被留下來的,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本事,事實上,他的確琴棋書畫都非常厲害,尤其是他的棋,清暖的棋風是步步為營中帶著大氣,有大將之風,已經算得上國手,而陌安璉的棋則是殺氣極為濃重,清暖幾乎每次都是在中盤被他屠了大龍,不得不棄子投降。

而琴和書畫陌安璉更是出色,他本來就修行過音殺之術,而且這還是他主攻利器自不必說,他的劍法槍法什麼中也帶有書畫的風格,這一點讓清暖非常奇怪︰「我記得八萬年前並沒有如此盛行文風。」

「嗯,你說的沒錯,八萬年前只重視武功,對這些東西一點都不重視,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不過就和彈琴唱曲的是一個地位,只有武夫才是最高貴的。」陌安璉撇撇嘴,顯然很是不屑,「但我卻是由一代文學大師養大的,自然對此非常感興趣,當年我們都以為皇朝縱使統一也會更加重視武功,為了完成恩師的遺願,我便將這些融入武功之中,凡是要學習我武功的人必須苦讀才行,未曾想到現在卻……」

「治世重文,亂世尚武,這是一定的規律。」清暖回答,她見識過陌安璉看書的速度,那不叫看書,那就是直接翻書,讓她郁悶了很久,畢竟陌安璉翻書的速度太快了,而且還能夠全部背下來,這讓她這個自負過目不忘的人是何等自卑啊

陌安璉笑了笑,沒有說話。

清暖也靜靜看書,她在听見陌安璉是由當時地位極為低微的文學大師養大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觸及了他的傷心事,所以就沒有問陌冰彥的事情。

反而是陌安璉打破了這份平靜,他問︰「你是故意的嗎?」。

「你說哪件事情呢?」清暖問。

「婚姻的選擇。」陌安璉淡淡道,「很少有女子有這樣的決斷。」

清暖突然笑了︰「我很奇怪,在我沒有說之前,就連最了解我的二哥都沒有猜到這一點,或者說,你表面上是沉睡,卻是偷听我們的談話,有意思嗎?」。

「若是你說的那樣,我不用過八萬年早瘋了。」陌安璉輕描淡寫,「我只是猜的,這個時代的女子無一不是希望嫁一個好夫婿,絕對不可能想你一樣安然淡泊。」

清暖總覺得他那句「這個時代」感覺怪怪的,但想到陌安璉並不知道她穿越的事情,也就釋然了,覺得陌安璉大概是總把八萬年和現在分開而已,而且她出言也是為了試探,因為她總覺得陌安璉有些不對。

其實,八萬年都沒死,本來就已經很不對了吧?

「明天就是上元節,你有什麼計劃嗎?」。陌安璉問。

「上元啊……」清暖有些恍惚。

她覺得她和上元這個節日特別有緣,初回京城的第一第二個上元,似乎都和洛祈涵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而今年的上元,洛祈涵不在不說,兩位兄長也都不在。

清暖知道,她連皇家宴會都不能參加,上元的宴會也絕對沒有份,而這次玉萱和嫣然都有事情,不可能陪她。

最後,她只能輕輕搖頭︰「沒有任何計劃。」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每到上元的時候就會非常美麗,你願意陪我去看嗎?」。陌安璉看似漫不經心地問。

清暖抿唇笑了︰「我是個嫁過人的女子,你一個男子居然約臥單獨出去,居心何在?」

「自然是我想找個說話的人。」陌安璉回答。

清暖想到自己五百年幽禁中打發時間看的小說,便打趣︰「我說,以你的修為縱橫天下都可以的,若是你暗地里去收復其他三個被奴役得很久的種族,建立起被朝廷忽視的教派,說不定過段時間真的能夠顛覆這個世界呢。」

陌安璉失笑︰「皇帝那張椅子我就從來沒有看上眼過,顛覆世界也太勞心勞力了吧?何況當年那麼多人流血犧牲就是為了讓天下太平人們安居樂業,我是腦子不清楚了才會挑起戰爭。再說了,現在的人的身體已經不適合修煉以前的功法了,若是貿然修煉,在初期還是沒問題的,但到了後面只會因為身體承受不住力量而崩潰。」

清暖听見此話便有些不淡定了,她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武功也就是為了修身養性倒沒什麼,但清颯修煉武功的速度可是非常快的,還有那個無名口訣……所以她問︰「你在沉睡之前,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陌安璉便說︰「我還想問你呢,照理說我布下了幻陣,就連當年發誓要殺我的那些人都沒能夠找到,就算你們家有一點傳承,怎麼可能看到我藏身的地方?」

清暖心想陌安璉修為實在是太高,隱瞞他的話他也能從別的渠道知道,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陌安璉就是有一種親近感,所以她猶豫了片刻,便將清颯的情況交代清楚了,然後問︰「那個無名銅片里面記載的是什麼東西?對人的身體有什麼危害?」

陌安璉听見清暖的描述,沉默了半響,才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語氣有些恍惚︰「這真是……太巧了。」

「如何巧?」清暖覺得陌安璉這語氣有些不對勁。

「不應該啊……」陌安璉仔細打量清暖兩眼,才說,「八萬年了,什麼血脈都應該很淡泊了才對。」

「到底什麼事?」清暖有些不妙的感覺。

陌安璉才說︰「我有個結拜大哥,和我都是異類,但他比我更慘,他是人類和妖族的混血,那套無名的口訣是天縱奇才的他自己以玄門生死決和他看過的許多典籍參考糅合最後創立的,你們家又沒有妖獸血統,怎麼能夠修行這個?難道說你兄長的資質真的妖孽到了這種程度,而且正好契合這門功法?」

清暖頓時有些心煩意亂,她想到清颯之前說的很討厭陌安璉和洛祈涵,覺得這些事情實在太過亂七八糟,但她家絕對沒有妖獸血統這是已經確定了的,那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都有些後悔清颯不在了,最後只能說︰「那只能等二哥回來請你幫忙看看了。」

「嗯,我會的。」陌安璉點頭,「我們是朋友嘛」

清暖也覺得輕松起來,她是空間的旅人,陌安璉是時間的旅人,在他面前,她才是最放松的。

「那麼,你答應那天和我出去玩嗎?」。陌安璉笑意盈盈。

清暖微微一笑︰「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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