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上乾坤 第一卷 平凡生活 第九章 外來人的悲傷

作者 ︰ 飛思絮

當走到村口,林欣便看到許多小孩在自己家門口滾雪球,每家的小矮屋都升起了濃濃的白煙,大人們都回到家正在準備午飯。也有許多大人也是剛從山上下來的樣子,看到林業幾個人背著這幾筐野菜,臉上都露出奇怪的表情。這大冬天的,大雪可糟蹋了不少的菜,這三小子還上山采野菜,腦袋不會是壞了吧!

「唉,我說林家的,采這麼多野菜是想做野菜干啊,還是準備把這些野菜儲存起來啊!」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一臉黑斑的臉掛著嘲諷的笑容。林業沒有回話,只是握著林欣的手緊了緊。

林欣昨天听著他們聊天的話,也知道自己這一家是從別的地方遷徙過來的,並不是本地人。所以這個村里的女人和男人不時的都會欺負他們。只因為林氏家里沒有個男人撐腰,而且林氏身材雖然有些圓潤,但臉上明顯是有幾分姿色,這個村里的女人就如同防賊似的防著她,自以為是的覺得林氏是個狐狸精。

林欣听著這些東西,當時肺都差點氣炸了。這些女人守不住自己的男人,還污蔑別人的清譽,果然是些鄉野村姑一個個都上不了台面。林氏剛到這里的時候,因為不會講這里的話,時常被受到排擠。每次一有些事,這些人便會打上門來,林氏因為這些事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淚。

隨著林業兩兄弟的漸漸長大,村里那些人才沒有像以前那樣頻繁上門。但是,林家這幾個孩子也受了不少氣,因為村里的孩子經常都當著他們的面說他們是野種。林氏雖然也經常會彪悍的找他們理論,但這些事情還是層出不窮。

「咋的,走這麼快干嘛?你娘還沒回來呢。也不知道是跟哪個男人說笑。」老女人看著林業不言語,話里更是囂張。

「我們干什麼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瞧你那樣,嫌嘴太癢,回家拿塊布把自己嘴堵上,省得你噴出的臭氣燻死人。」糯糯的聲音說出的話差點把老女人氣死。老女人定晴一看,便瞧見林欣仰著頭看著她明顯一臉的不屑。林虎听到林欣的話,覺得十分解氣。「就是,花嫂子,你說話注意點!」

叫花嫂的老女人嘴里哼哼兩聲,看見林家一改以前的懦弱,突然變得彪悍起來便有些害怕了。林欣瞧見她那明顯是欺軟怕硬的樣,也不屑再跟她理論,便拉著林業走開了。老女人花嫂氣得鼻孔都大了,但又不敢像以前那樣追上去罵,她也只是一個寡婦帶著孩子,可沒有男人給她撐腰,要是有男人的話她早就帶著她男人打上門了。

「大哥,你看這老女人根本就是欺軟怕硬,以後不用怕她,她再說這樣的話,就不用客氣罵死她。」林欣揚了揚小拳頭,像個大人似的教育著林業,像那種女人越給她好臉色,她就越蹬鼻子上臉,只要給她一巴掌她才知道什麼叫做‘做人不要太囂張’。

「大哥知道了,瞧你這小人得志樣。這個村里的人本身就是這樣,大哥最大的願望就是走出這個村里,到城里去生活。那里的人都來自四面八方,也不會像這個村子一樣排外。」林業說著他的想法,臉上似乎冒著光。

「會的,總有一天大哥的想法會實現的,這一天不會很遠了。」林欣十分肯定的說。林虎也點點頭。就這樣,幾人談著自己的想法,說著自己的理想邊走邊說。到得家門前,屋里便飄出了飯菜的香味,林欣歡呼一聲便撒開林業的手跑進了屋里。

「娘,你回來了。」看著林氏在廚房里忙碌的背影,林欣跑過去抱住她。

「你這孩子嚇我一跳,早回來了就是沒見你們的影。不過,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剛好回來吃飯。你哥他們呢?」林氏瞧著自己的小女兒,抱起她親了一口。「這小手怎麼這麼涼,不是叫你不要跟著去嗎?你偏要去,要是又感冒了怎麼辦?」

「才不會呢,我穿這麼多哪會感冒。」林欣在林氏懷里扭了扭不依的道。

「是呀,娘!在山上爬著身上都會出汗哪會冷。我們看妹妹可看得緊了。」林虎笑呵呵的背著背蔞進了屋,後面跟著林業和林義。

「喲,瞧你們這怎麼摘得全都是野菜,這冬天可真的要變成牛了,專吃草了。」林氏瞧見三人的背蔞里全部都是野菜,不禁有些無奈。這自家種的菜都吃不完,現在倒好孩子們全部都摘了這麼多野菜回來了。

「娘,放我下來。」林欣從林氏身上滑了下來,跑到門前將把關得死緊還把拴給插上,以免有人突然推門。窗戶是封得嚴嚴實實的,所以不用擔心。林氏瞧見她像做賊似的左看右看,不禁笑開了︰「咋的,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又是關門又是關窗的。」

嘿,您老說對了還真是有見不得人的事,林欣在心里暗道。「娘,到里屋去。」林欣拖著林氏往里屋去,林業一行人也跟了進來。一進里屋,撲面而來的熱氣讓四個人都打了個哆嗦,林欣跑到炭盆前烤了烤小手,便叫他們三個人把背蔞放下。

三個人將背蔞上面蓋的野菜撥開,便露出了下面的野雞野兔,林氏一看臉上笑成了一朵花的跑到背蔞前面,伸出手抓著一只野雞在那里看。「這是咋回事,怎麼弄到這麼多野雞。這山上不會是滿地都是野**,瞧你們這樣,好像一撿一個準似的。」

林業听到林氏的話,立刻笑開了︰「可不是,差不多也就是這個理了,今天我們在山上撿到了十一只野雞,五只兔子。」「這麼多!這下可好了,過年也不用愁沒菜了。今天下行娘也沒有事做,咱們就把這野雞兔子處理一下。」林氏這心里就甭提有多高興了,原本還以為今年又要花大錢去買年貨,沒想到這幾個孩子就給了個驚喜給她,看來今年能省下不少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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