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民國 第一百一十章 探討

作者 ︰ 墜入歷史

察哈爾臘月寒冬第一場大雪,給貓冬的老農們增添了不少喜色---今年的春麥可以享受大雪如被了,來年定能豐收。aoshuoyd/.co文字.讀看看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漂落的鵝毛大雪下了足足一天一夜才漸漸停歇,陽光普照,大地一片銀裝素裹,地上足有一尺半厚厚的大雪,街上行人舉步維艱;大雪倒是給孩童們增添了不少樂趣,街道胡同傳來陣陣孩子們幼稚的歡樂叫聲。

當西北軍在半夜悄然進駐張家口之時,市民們皆閉門不出,半個月前還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現在倒是淡然幾分。孫晉有點感慨這個時代百姓們---民閥混戰,或許見多了此類兵禍,但日子還得接著過。

新出爐省長張紹曾陪著孫晉等漫步在張家口明德大街,明德大街是張家口最大一條商業街,上至大境門連接西壩大街,下至清水橋。張家口是由堡子里和上堡組建而成,成為蒙漢民族貿易交往的中心,以後逐漸發展成為塞北重鎮,工商巨埠;張家口成了牲畜、皮毛等商品轉運集散的必經之路。

一群人從堡子里出來沿著明德大街一路向北。年末將至,雖天氣寒冷,大街上大雪被市政府組織人員花了大力氣清理,故此大街兩旁店鋪生意倒是繁忙,主要是口外經商多年商人乘著年關急著回家過年,張家口是他們必經之地。大街上時不時傳來系在商隊駱駝上鈴聲,各家商鋪或者大碼店伙計都會出來瞧一瞧,看看駱駝商隊上高高掛起旗幟,確認是否自己商隊回來或者從口內進貨到了。

「駱駝隊販運茶、糖、布匹、綢緞等生活日用品到蒙古,然後買回牛、羊、馬及畜產品。」張紹曾作為袁世凱主政時期綏遠將軍,負責內外蒙古王公政治訴求,民國元年代表袁世凱參與長春蒙古王公盟會。張紹曾為了與蒙古各王爺達成協議,對口外地方絕對熟悉,作為塞北重鎮張家口當然再熟悉不過了。

「整個察哈爾省缺乏工業生產,只有部分小作坊皮革、毛料、女乃制品初步加工。不過,張家口處在連接口內外最重要通道,商業貿易成了察哈爾最重要稅收來源.百度搜索讀看看更新最快最穩定」張紹曾接著說道︰「張市有許多作坊制造蒙古民族常用的生活與生產用品,有馬具鞍,蒙靴,及車馬挽具,「香牛皮」,及各種皮革制品等。高超的技藝,精工的制品,遠銷蒙古各地。」

一路上,沿街北上,一行人望著街道兩邊店鋪林立,‘玉隆厚’、‘魁元公’、‘萬順長’、‘永盛元’,糕點食品,品種繁多,制作精細,美味可口。推車、挑擔、上街擺攤設點,從事叫賣燒餅、棗糕、牛羊下水(雜碎)及包子等小食品商業。

「輯之兄、晉少,這就是張口市最有名的何家四兄弟茗品,他們夏天賣涼糕、涼粉,冬天賣煮大豆、豆面糕、愛窩窩,作工精細,味美、價廉,別具風格。據說何家兄弟在明初隨著常遇春大軍而來的,在口外流傳了幾百年了,連蒙古王爺貴族、俄羅斯人每年購買。」

隨著張紹曾手指方向,見不遠處三間大店鋪,店鋪前佇立著一面柱子,鐫刻著四個鎏金大字︰何家兄弟,店鋪門口顧客臨門,生意還不錯。

穿過上堡,沿著明德北街而上,張紹曾一行等來到了赫赫有名的大境門。孫晉望著樸實厚重、粗獷蒼勁、限而不拘的城牆,感慨于先賢們智慧與勤勞。

張紹曾能夠人民公社基金會,是周學熙的從中斡旋,與孫晉相交甚少,在張紹曾眼中,這位督軍之子至少不是個紈褲子弟;知曉孫晉自小海外成長,對此歷史淵源知之甚少,趁此機會,與這位人民公社基金會創始人多結實些私人感情。

而站在一旁的周學熙倒是樂意見到一刻,雖然張紹曾與東北奉系首領張作霖有歷史恩怨,而周學熙就邀請張紹曾加入人民公社基金會一事曾與孫晉協商。本著張紹曾在蒙古上層影響力,加上張紹曾本人對軍人干政,操弄時局深惡痛絕。1921年,張紹曾到廬山發起「國事會議」主張全國議和,各省軍閥解除兵權,但未獲響應。故此,相同理念獲得了人民公社基金會內部認可,不過孫晉更看重的是張紹曾不是北洋內附屬于任何派系的軍人及軍事訓練才能。

張紹曾,字敬輿,天津武備學堂學生,受清廷選派,保送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一期炮科,畢業後名列第一,與當時的同學吳祿貞、藍天蔚「深相結納」,被稱為「前士官三杰」。1913年調任綏遠將軍兼墾務督辦。時值蒙軍分三路大軍南侵,張紹曾指揮三路軍隊迎敵,打退了入侵的蒙軍,為保衛祖國邊疆、維護祖國統一立了大功。

1915年夏,針對袁世凱復闢稱帝活動,張紹曾和蔡鍔私下議論袁世凱陰謀,並組織力量準備起事。當蔡鍔在雲南舉起護大旗時,張紹曾極力響應。1917年底張紹曾被任命為陸軍訓練總監,張紹曾在三屆北洋內閣中連任陸軍總長。1923年黎元洪任大總統時,張紹曾任北洋內閣總理兼陸軍總長,直系倒黎後張紹曾下台。是年6月,他到天津當寓公之時收到周學熙挖極力的邀請,歡迎到熱河特區走一走看一看。

張紹曾對周學熙的邀請函感到詫異,周學熙曾任民國初年的農商部、財政部、內政部部長,經政才能那是沒的說,可怎麼跑到熱河自貶身份接任熱河特區主席。不過,那時張紹曾無暇顧及這些,穩坐內閣總理兼陸軍總長一職。

隨著黎元洪被曹錕轟下台張便憤然離職,隱居天津租界。張紹曾回津寓居,雖然表面上誦佛經、習書法、練拳術,但對國家命運依然記掛于心。多年的宦海沉浮,使他對北洋政府失去了信心,此時,張曾想起來周學熙的邀請,也就有了秘密考察熱河一行。

乘坐京奉鐵路至錦西下車,轉乘由日本南滿株式會社承建的錦西至義縣的鐵路北上。這段鐵路一經修築立即營運,許多地方還在完善,有些小車站還未建成,一片熱鬧的勞動場景。

熱河當年大張旗鼓地向世界發出邀請興修鐵路,張紹曾在北京早就有所耳聞,親眼所見倒是驚詫不已。

然而在義縣住宿之時,張紹曾踫到尷尬---沒帶介紹信或者身份說明文書而被拒絕入住旅店,張紹曾與同行秘書面面相覷。張紹曾這才想起來周學熙郵寄邀請函之時曾附屬一份介紹信,解釋說是入熱河特別通行證,否則很難找到住宿之地。旅館服務員似乎對此熟悉,熟練而又很有禮貌解釋︰若無文書證明,則可由當地之人擔保到公安局辦理臨時暫住證或寄宿于親朋好友之處。

他倆找遍了義縣所有旅店大車店,皆是如此。沒法子,張紹曾不得不找到了義縣熟人,幫忙到公安局擔保證明,開了一張暫住證並當晚借宿熟人家。

晚上從熟人那里了解到熱河自民國十一年人民公社基金會主政以來,社會環境確實有所改觀,政府比較清明,土匪胡子絕跡;雖然大部分人還不是很富裕,但也能飽月復衣暖,生活安穩,幾乎很少出現逃荒的饑民。很多政策還未顯現出功效來,必經還未兩年呀。

張紹曾在熟人帶領下,走訪了城區、街道及鄉村。在鄉村秘書不禁疑惑不解,為何政府不讓村民們上山砍柴,周圍山區全部列為禁山,那村民做飯烤火咋辦?

熟人笑呵呵解釋道︰官府通告說,禁山封林是為防風沙,保持水土不流失!是為了村民子孫後代著想,你們看村公所牆上寫著標語︰禁山封林,利在當代,功在千秋。唉,我們這里還好,只是封山,在西邊牧場上,官府不讓牧民們隨意放牧,如今他們大部分都固定下來,按照官府啥科學放牧!不過,官府雖然封山了,但對村民們補貼煤炭,故此,大家也樂意接受,必經村民們世世代代居住在此,能夠防風沙也是為了村民過的好一點,免得到了春寒料峭之時,黃沙飛塵漫天卷。

張紹曾雖是軍人出身,但久居北京,那種‘大風自西北起,飛沙揚礫,白日昏暗’、‘京師風霾時作,空窗淨幾之上,每一吹號,飛埃寸余’的日子確實很惹人煩惱。

在義縣逗留幾日,張紹曾攜帶秘書一路北行,在阜新市拜訪了周學熙,連接一個星期,周學熙與張紹曾時而躲在周府秘密會談,時而與帶著秘書下鄉村,走社區,並未與熱河特區任何政府官員會面。至于他們談了什麼,張紹曾是何想法,外人不得而知。

就在特區政府官員差不多快忘記這件事之時,張紹曾突然出現在察哈爾,並就任察哈爾省長,讓對此有點記憶官員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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