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不悟 第二卷 沉浮沙場 第九十八章 出逃之懲

作者 ︰ 不眠飛行009

隨軍遷徙,白天被囚禁于車架之中,夜晚被囚禁于帷帳之內,猶如器皿一般被隨意的使用著,無法回避,無處遁逃。這個渾身散發著野性危險氣息的笛綸次王像是要以此慢慢的殺死他一般。每日必定與他碾磨一番。

阮鈺終日惶惶不安。每當听到腳步聲便會發了瘋般的躲到角落,卻成為滿足對方捕獲的游戲。一次次被揪出來,然後按倒在身下。

那雙透著幽寒之光的灰色雙瞳,漸漸濃深的嘲笑眼神。叫阮鈺恥于對視。只能死死的閉上眼楮。

深夜,明明已經困頓不已,卻因為不知尸逐昆何時會來而緊張的無法放松入睡。待終于睡著之後,卻又難以幸免的被沉重的動作弄醒。頭昏腦脹,身心俱疲。耳邊傳來連綿而混沌的yin靡之聲,心中一片淒涼……

「阮鈺?」

一番狂亂過後,尸逐昆一時興起,試著叫他的名字。

「你是不是叫阮鈺來著?」尸逐昆把玩著阮鈺的發絲,似乎心情不錯的問道。

阮鈺當做沒听見一般默不作答。直到尸逐昆邪笑著將手逼近他的身下,才引得阮鈺倉皇的連連點頭。

「怎麼寫?」尸逐昆繼續逼問。

他一手撐著自己的頭,身體緊緊貼著阮鈺的後背,摟著阮鈺的腰月復的手轉而攤開在阮鈺面前。

阮鈺伸出手指,將那兩個字寫在他粗糙的掌心中。胸中憋悶。

尸逐昆收回了手,隨即便將那兩字帶著某種曖昧的力度,如數寫在阮鈺的背上。

「這樣?」。

僵直著身體,阮鈺無奈的點頭。

「本王雖然漢語說的不錯,可漢字會寫的卻不多。」

說到這,尸逐昆忽而轉過阮鈺的身體,讓他正面向他。直直的望著阮鈺,手指在那微微腫脹的雙唇之間來回撫弄。

「我們笛綸的男子個個都勇猛健碩,瘦弱的男子只有依附一個有權勢的貴族。不然根本無法在這片蒼茫而殘酷的土地上生存。不是早早的夭折在病痛和折磨之中。就是輕易的死于哪次不知輕重的寵幸和**……所以你應該覺得很幸運。」

這番直白的羞辱,使得阮鈺抬眼憤憤的對視著他,冷冷的說道︰「我們中原和你們蠻族不同,不管身體是強壯還是羸弱,只要不傷害他人,不做惡事,都可以有尊嚴的活下去。」

尸逐昆淡笑著看著阮鈺因為氣憤而顯得生機勃勃的臉龐,滿是怒火的雙眼涌動著灼人的光亮。

這個少年的容貌初看時,並沒有什麼地方顯得特別,但是越仔細看卻越覺得有韻有味。有時見他由悲憤到絕望,強忍到哭泣時,竟會綻放出龐然的美艷,令他不禁心頭一震。

處在極其狼狽和痛苦之中卻不會顯得丑陋和低賤,依舊讓人覺得他清澈動人,這是難得的。

而這又讓尸逐昆不禁猜想這個被他逼迫而屈辱殘喘于身下的少年,在得意欣喜的時候又該是什麼模樣?

「是嗎?」。片刻之後,尸逐昆淡淡的問道,「可是本王听說你之前就是個承歡于人的孌寵。這麼說對你的舊主子,你是心甘情願的?」

沉靜半響後,阮鈺故作堅定的答道︰「沒錯。」。說完又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哈哈哈……」尸逐昆忽而大笑了起來。

這笑聲另阮鈺心中越發羞怯郁結,憤憤的質問道︰「你笑什麼?「

「你啊,絕對不是當狐狸的料。」尸逐昆捏住他的臉輕蔑的說道。

「我……」阮鈺一時氣結,狠狠的瞪著尸逐昆,卻忽而發現他眼神中又散發出那股熟悉而叫他恐懼的興致。不禁掙扎著往後退縮。卻被一把制止,緊緊的貼上了尸逐昆的胸膛。

「可惜這是在漠北,而你也只能入-鄉-隨-俗。」

「啊-」

一聲輕呼從阮鈺口中溢出,便再也听不見余音,被覆壓在沉重堅實的身軀之下,替代它的是滿室沉重濃烈的掠奪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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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顛簸的車架,面對著廣闊無際的殘暮。血染般的蒼穹,刺得雙目發痛。

又過了一天……阮鈺在心中暗自刻畫著天數,已經整整一周了……

深陷在敵軍手中,度日如年的飽受屈辱。尸逐昆似乎漸漸對阮鈺的限制也有所放松。但他依舊是一個被囚禁的俘虜。即便是解手,也總是有人跟隨監視。

而這每日幾次短暫的間隙,卻是阮鈺心中唯一的希望。他想逃,無時無刻不想著要離開。

他一次次想象著他逃離了此處,即便是睡夢中也總是在拼命的跑,有時成功了,有時卻失敗了。他在夢中死過無數次,直到不再恐懼。

如果逃不了,那便只有一死,而死對他來說已經不那麼可怕了……

于是在被擄的第八天,阮鈺決意拼死一搏。

那日,阮鈺頻繁的出去解手,行軍之中,他這一存在,本來就是極其麻煩的。因此到了第四次時,那名負責看著他的笛綸士兵,已經完全黑下了臉,甚至在回來時踢了他一腳。整個上午,他以解手為由出去了七次。直到那名士兵認定他是吃壞了肚子,甚至將此事報給了將士,那名將士叫了巫師過來,阮鈺心中萬分緊張,所幸,巫師並沒有斷定他是裝的,只是有些疑惑的讓他吃下了幾碗藥水。

突破這一阻礙後,阮鈺越發堅定了決心,又再三的要求解手。他最害怕的是那名士兵一氣之下會不同意。而那士兵眼中雖然冒著要殺人的怒火,但依舊次次都忍讓了下來。跟隨著阮鈺到稍稍偏僻的地方解手,只不過他早已無心看管,一次比一次離得遠,厭煩而惱怒的等候著。甚至開始背對著阮鈺,罵罵咧咧。

而蹲在草叢中的阮鈺,也終于等到了這個機會。小心翼翼的拉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直到听不到那士兵的叫罵聲時,撒開腿用盡全力的跑了起來……

風呼呼的在耳邊作響,尖銳的樹枝野草無數次的刮過臉龐,火辣辣的刺痛。心髒在全速的奔跑中狂亂的震動著,他清楚的听著那雷鼓般的聲音,那是他的生命發出的響聲。

他一刻不停,迎面而來的疾風像是要穿透他的胸膛。

「哈——哈——哈——」洶涌如潮的呼吸,逼迫著他一次比一次迫不及待的收縮著鼻腔和咽喉,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從來沒有這樣劇烈而拼盡全力的奔跑過,他幾乎忘記了他在奔跑,腦中凌亂的畫面,不斷從兩邊倒退的景物匆匆掠過。只剩下唯一的信念,唯一的動作,那就是全身所有的肌肉脛骨付諸一切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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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只知道如果他停下來就會癱倒在地上,再也跑不動。全身的重量全部都拖著他的意志,而他的意志如同攀附在懸崖邊上的單手,放開,那就是粉身碎骨。

然而遠處馬蹄聲及笛綸特有的駕馬呼喊聲夾雜著狂躁的犬吠聲卻漸漸清晰起來。

任憑阮鈺如何竭力向前,卻依舊無法阻止那令他絕望的氣息逐漸的逼近……

不多時,幾匹高大的俊馬就攔住了他的去路。阮鈺倉皇的轉過頭十幾名騎兵已經團團將他包圍。

「哈哈哈……」他們手中把玩著馬鞭,望著如同被圍堵獵殺的小獸,滿臉驚懼無錯的阮鈺狂笑起來。

「逕人,你這解手的時間可夠長的,烈次王擔心你蹲的沒力氣了,特意讓我們來接你回去。」

為首的那名將士,正是當時圍觀阮鈺受刑並被尸逐昆**的其中一個。他微微俯用打趣的語調嘲諷著阮鈺。

阮鈺早已知道逃月兌無望,之前全憑意志支持的身體如同被鋸斷的樹木,轟然倒塌在地上,面如死灰。

「哼,帶回去。」那名將士冷笑著命道。

「是!」

癱坐在地上的阮鈺被一名騎兵一把拽了起來,橫掛在馬背上,就猶如一只被捕獲的獵物,以可恥的姿勢被帶回了軍隊之中。所到之處,無不傳來陣陣轟然大笑。那名士兵甚至當著眾人的面一把拉下了他的褲子,,「啪——」的一聲打在上面。羞辱道︰「逕人的果然比我們的白些。」

「哈哈哈……」

他死死咬住嘴唇,強忍著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等待著將要來到的可怕遭遇。身體猶如麻袋一般被毫無憐惜的扔在地上。

「烈次王,人帶回來了。」

高坐在赤血馬上的尸逐昆冷冷的看了看底下虛弱到毫無生氣,如同死物的阮鈺,說道︰「那麼喜歡跑,就讓他跑個夠。」

于是阮鈺被粗繩困住了雙手,系在一名士兵的馬背上,隨著大軍繼續前行。

心如死水,身體也再也提不出半點力氣,阮鈺被馬匹拖著跑了幾步後,就倒在地上,任憑系在手環上的繩子將他一刻不停的往前拖拽。身下粗粒的沙石不斷的碾磨著在震蕩中翻滾的軀體。揚起的塵土充滿了鼻腔,摻進了眼楮,眼淚頓時無法抑制的泛濫。他叫不出聲,也沒有力氣再叫。默默的承受著不自量力所帶來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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