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不悟 第二卷 沉浮沙場 第六十二章 地獄之景

作者 ︰ 不眠飛行009

(先提醒下,本章有點小血腥,其實本來更血腥的,但考慮到小受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收手了,如果有人的承受能力比他還要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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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得令,上前便將竹具套在了阮鈺的手上,一左一右站立身側,用力一扯,竹間的繩索頓時一緊,傳來了「吱——」的一聲,聲音直刺人的耳朵。

十指頓時沉重一痛,極力的張裂開來,「啊——」阮鈺被固定在石板上的身體開始微弱卻猛烈的掙扎……

「想起來沒有?」片刻之後,獄史俯,一把抓住阮鈺的頭發拎起來。冷冷的詢問道。

阮鈺滿臉冷汗,倒吸著涼氣,依舊套在竹具的手微微的顫動著,鮮血已經染上了一片片均勻而堅硬的竹片。順著它的紋理緩緩蔓延,滴落在石面上。

「我是真的不知道……」阮鈺氣若浮絲。

「哼哼,沒關系,這才剛開始,本官讓你熱個身而已。」獄史冰涼的手指輕輕的抹過阮鈺冷汗沉沉的額頭,然後搓了搓手指,「現在開始好戲才上演呢。換刑具!」

小吏猛的將竹具拿去,扔在了一邊,血肉模糊的牽扯,引的阮鈺悶哼了一聲。

獄史一松手,阮鈺的頭就重重的敲在了石板上。

「狗官,你有種就沖著我來,拿個不想關的孩童算什麼本事!」張志沉沉的吼聲從另一邊傳了過來。隨即便被他身邊的小吏幾棍子打下去,他卻一聲都不吭,只是身體發出幾聲肉擊的悶響。

獄史轉過頭,「你急什麼,待會本官還會來照看你的,不過是讓你休息下,我們有的是時間。」

談話間,小吏已經拿了刑具向阮鈺逼近,他手中寒光森森的銀針映照在阮鈺蒼白的臉上。並抓起了他癱軟的手指。掃視著原本稜骨分明縴長潔白的手,仿佛正考慮著應該先從哪一根開始。

「不要……不要……」阮鈺無措的搖頭,急促的呼吸。

「沒關系,你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就喊停。本官也舍不得叫你這雙如此精妙的雙手就這麼廢在了這。畢竟你和那些個粗人不同。本官還是很憐香惜玉的。」獄史安慰道,卻向蹲在一旁的小吏使了個眼色。

小吏終于做好了決定般的用力捏住了阮鈺的食指,指尖一時便被捏的通紅充血,針尖低著指甲與指月復間的細縫,緩緩逼近,阮鈺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動作,心下一寒,大叫出聲,正當小吏要使勁將銀針刺入之時,石門卻被人打開了。一個侍衛神色略有異樣的看了看里面的情形。便大步上前,伏在獄史耳邊說了幾句。獄史臉色一變,冷冷一哼,說道︰「那些個皇子還真是清閑,連宗人府的事都要管!」

用刑的小吏眼見這一幕也覺得也許有變數,便停下了手,銀針剛剛刺入指尖,便那麼插著。

「停下,先不要動那小子。」獄史眯著眼命令道,顯然對不得不罷手的用刑非常的不滿。

小吏松開了手上的束縛,阮鈺的雙手便垂在身前,鮮血緩慢而持續的滴落著。

獄史轉身又來到張志面前,「不好意思,有了些小意外,你的休息得提早結束了,你不會怨本官吧,哦,應該不會,你是早就等不及了吧。那麼咱們繼續。」獄史顯然因不能繼續折磨阮鈺而有些不甘,語氣越發的陰寒惡毒。

張志哼了一聲,不再多語。獄史滿意的點點頭,做了個手勢,張志便再度被吊了起來。原本健碩的身體經過這幾番折磨仿佛已變了形狀,懸在半空顯得有些縴長。

「把那小子帶過來,不能動他身子就讓他過來好好看著,省的他太過無趣了。」

阮鈺被解除了身上的束縛,架著走到另一邊,「跪下!」小吏邊說邊往阮鈺腳後一踢,阮鈺腳下一軟,縱身跪倒,膝蓋重重的敲在地面上,身體不穩忽而傾斜,那帶著枷鎖,傷痕累累的手便抵著了胸前壓在石面上,鑽心的疼痛。叫他忍不住申吟出聲。

獄史見他如此,微微一笑,用腳將他的身體抬起,「好好看著,保你終身難忘。」他轉過頭,沖一直坐在密室角落,沒入在陰影中的男子說道︰「細致的活還是你來做吧。」。;聞聲,那個身影微微動了一下,好像是獄史的聲音驚擾的他的睡意,他不急不緩的站起了來,走出了陰影,那個男子臉上看不出年齡,他的皮膚很白,和阮鈺的不同,阮鈺的白在陽光下好似透明,讓人想到美好。而這個男人猶如被埋在地下,久不見陽光,已經染上了潰敗,讓人想到死亡。

他面無表情的走過來,經過阮鈺時眼光卻忽而發出了一道別樣的光芒,好像有些欣喜。「好久沒踫這麼好的皮囊了。」那人伸手模了模阮鈺的臉頰,又捏了捏,好似手中已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個器皿。

「不是他。是那個。」獄史揚了揚下巴示意道。

男子應聲望去,看見了被吊在繩索上的張志。又回頭看了看阮鈺,「可惜了。」

獄史忽而笑了笑,仿佛很能理解男子的心思,這兩個人猶如長在一處的兩棵植物,雖然枝葉相差甚多,但是埋在土壤里的根卻早已熟悉糾纏,它們吸食同樣的養料存活。

那男子輕輕的說︰「放下來吧,本來就不是一副好皮囊,這樣吊著下手更容易卷曲。」

小吏听聞將張志放了下來,張志四肢癱軟著,只有脖子拼命的搖晃著,顯露著主人原本的力量和脾氣。微不足道的反抗著。小吏隨意的將他放在石板上,甚至用不著再束縛。他的身體就像魚肉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男子從懷里掏出了一把形狀有些怪異的月牙形匕首,猶如戀人般的撫模了一下。然後走到了張志的面前。

「衍少可知道凌遲?」獄史忽而回頭看向阮鈺。還未等阮鈺回答又自顧自的說道,「凌遲也叫千刀萬剮,就是將人的皮一片一片的割下來,叫犯人受盡折磨又不能一下子死去,好一點的劊子手可以將人片成幾千刀,吊足三天才讓他死成,那時的犯人臉上都在在笑的,因為他終于解月兌了,雖然一般的人已經看不出他在笑了……」獄史頓了頓觀察著阮鈺此時的神情又繼續說︰「不過凌遲倒是常見的,十個劊子手中便有一個能干這活,而你今天要看的可是稀罕多了,我這個部下可是有個絕活的,那可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他手中那把刀是祖傳的,他們家世世代代靠這手藝過活,呵呵,他能將人皮完整的削下來,只要縫上幾針,又是活靈活現的一個人啊……」

這邊阮鈺驚懼是听著,那邊已經傳來了張志壓抑著的哼聲。阮鈺轉過頭,石板上的張志平平的躺著,看不清張志身上正在發生的事,只看見男子手中嫻熟的動作,以及刀片時不時反射幽燈的光澤。男子似乎感覺到了阮鈺的眼光,竟抬頭對他微微一笑。

心髒仿佛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阮鈺猛的起身然後逃似地跑開,小吏們見了哈哈大笑,也不急著追趕,直到阮鈺跑到石門前沒地方可躲的時候,才略顯懶散的步步逼近。

張志的悶哼已經變成了撕心裂肺的慘叫,猶如地獄深處傳來的聲音阮鈺身上的毛孔全都立了起來,但他打不開石門,只好轉過身緊緊抵壓著石壁,面對不斷靠近是小吏不住的搖頭,「放過我……」

小吏不懷好意的笑著︰「我們也是秉公辦事,對不住啊。」

正當小吏要上前抓時,石門忽而再度被打開,阮鈺的身體撞在了一具高大的身體上。

淳于昊顯然也是對眼前的一幕有些驚訝,低頭俯視,正好對上阮鈺驚恐萬分的臉,阮鈺回頭一看竟然是淳于昊,不禁月兌口而出︰「帶我離開這兒。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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