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妖嬈行 異世風雲如初妝 VIP卷 紅豆

作者 ︰ 御輕羽

最近的章節有些湊字,今天是分享,下個月或許要段更,我需要時間來想想情節的發展,對不起了——

紅豆生南國

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采擷

此物最相思——

相思——

片段一.

紅豆

夜夜笙歌,劃破誰的澄淨,誰的天真。

我,不過是歌ji,又能求得誰的回首,誰的憐惜?

醉倒之後,我就能望見他的眼眸,他的深情,倒映著我的淒淒切切。

彼時,我們都還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揮霍,于是你桀驁不馴,我妄自清高。

現在,我終于知道,那些不過是些散碎的夢罷了。

我們,不過是在不經意間制造了一些清淡的回憶,索然無味——

那時的我,著粉紫薄紗,雪白的脖頸間墜著成色尚淺的珠玉,化著格格不入的淡妝,跟隨在鴇母身後,戰戰兢兢。

一屋子的男人們面目各異,或猥瑣露骨地一臉油膩,或兀自矜持卻難掩,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厭惡,卻只能為了該死的命,對他們投懷送抱。

烈女會自我了斷,那是清高,ji和諧女選擇忍耐順從,那只是自命清高而已,顯然,我是後者。

但我遇到了他,他很漂亮。

或許說一個男子漂亮有失水準,但他就是如此,陽光一般溫潤的笑容,直照進人心底,點亮了我如見 黑的雙眸。

即使他用魅惑的眼神看向別人,即使他寬厚的胸膛躺著其他女人,我仍然願意相信,只有他是不同。

我希望他能找我,哪怕一次也好,如果是他,我不害怕。

終于,當我推開那扇熟悉又陌生的門,我看見他含笑看我,四目相對,我真切的看見自己的影子,沉入無限幽長的深邃里。

可是那晚,他沒有動我,就那麼靜靜听我彈奏有些許不著調的樂府名曲。一曲唱罷,他留下慣有的賞錢,離開了。

我挑跳起,問他的名,未得到任何回應,只听得門外一聲嬌呼,蘇二少近日好閑情啊!

之後,鴇母狠狠訓斥了我一頓,邊甩耳光邊罵我徒有一具美人架子,卻抓不牢男人,白白費了她十多年的口糧。

我不在乎臉上火辣的疼,

我很快樂,雖然心痛至死。

我很幸福,雖然帶著哀傷。

這以後,他真的再未來過。失去了陽光,于是我開始腐爛。

我知道該怎樣化濃妝,把極艷麗的色彩堆在身上臉上,我不再鐘愛粉紫,衣箱里盡是鮮紅。

我知道該怎樣讓公子少爺們喜歡,時而一串香吻,時而半露粉肩,也學會怎樣在床第間把身上的男人當做是他。

鴇母漸漸老去,我開始打理ji樓。每每再收到故作姿態的姑娘,統統被我羞辱到極致。

因為只有丟棄了自尊,才有同命運賭一場的資本。

而我,願用我的命,賭他曾經愛我。

今天真的徹底醉了。

回憶那麼苦,我卻一杯杯飲下,回憶那麼傷,我卻不懂得閃躲。

用手撐起腦袋,我帶著諂媚的笑意,倒在酒桌邊男人的懷里。

朦朧間听得席上有誰在說,明日蘇二少成婚,將皇帝最寵愛的公主娶進蘇家,快活得三天未睡好覺。

蘇二少。

終于,這個名字與我又有了交集,卻不再溫暖。

翌日,我直睡到日上三竿,樓下一片鑼鼓喧天,想是花轎過了吧。

下了床,作業的醉意還沒散去,我搖晃著取出箱底的一襲粉紫長裙,盤好發髻,未施粉黛,執了個酒瓶,踉蹌著獨自出門。

一路的喧鬧,直通到蘇府大門,蘇二少身披紅袍,翹首而立。

喜婆牽了他走到轎邊,叩三下轎門,正欲挑開車簾,忽聞高處傳來女子的笑聲。

「蘇易正,蘇二少!我又看到你了,哈哈哈哈,你卻要成親了,成親了,呵,你好狠的心,我近日來只為問你一句,你自始至終,可有一刻,愛過我?」

蘇二少已然認出來者何人,停頓片刻,喊道︰「姑娘你先下來,上面危險!」

轎中的公主大怒,揚手掀開簾子走了出來,凌厲地望著眼前的俊朗男子和樓頂醉酒女子。

圍觀者議論紛紛。

「這不是京城名ji麼?」「素聞蘇家二少生性風流,今日一見,呵,名不虛傳。」

我抬腳踢下幾片青瓦,「我不下來!你只管答是否便好,我自會離開。」

目光灼灼,蘇二少只覺自己仿佛要被周遭眼光融化。

他沉吟多時,最終,我只听見心髒破碎的聲音,叮咚叮咚。

我仰天大笑,猛的灌下一口烈酒,蹣跚了幾步,一個腿軟,從屋脊滾落下來。

最後的一個回望,是他滿眼的驚恐。

我很高興,他在意我。

可是,我多想再看一次他明媚如初旭的笑啊。

再也,看不到了吧。

再見了,我的愛人。

酒瓶砰的碎成一地傷心,滲出的酒里藏了我下好的毒。

那毒,叫相思。

後記

她死了。

在我成親的那天。

當她問我是否愛過她。

我多想沖上前,緊緊抱住她,告訴她自從我第一眼看見她,便深陷無可自拔。

但公主在看著我,爹娘在看著我,滿朝的文武百官看著我。

我恨我沒有她那麼勇敢。

與命運的賭場里,我沒有賭注,連生命也不屬于我。

原諒我,親愛的,原諒我的懦弱,原諒我的無可奈何。

記得不要喝孟婆湯,記得要在奈何橋邊等我,

記得,來世——

┌… …

釵頭鳳,紅酥手,誰家流水誰家愁

 ……┘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何日更重游?

江南憶,其次憶吳宮。吳酒一杯春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早晚復相逢——

憶江南——

我們說好了的。

我會在這里等你,可是,我好笨,那麼久,我好像忘記了。

我在這里等待,我在等誰?——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出身顯赫又放浪不羈,終日攜一壺女兒紅,跨著一匹瘦馬,游蕩在大江南北,不似流浪也無關落魄,好像都僅是性情使然。

家中有女千萬,莫嫁作蘇家娘子。

我便是這樣一個登徒浪子。

我不過是在找人罷了,別人在我眼中,都只是一抹煙雲,飄渺。

我需要找到一座石橋,它可能不大,斜斜的歪在河道上,拱起脊背,撐著一個小巧的人兒。

京都,北方,我找不到,北方沒有那麼許多愁斷人腸的蜿蜒河流。

古道,西風,瘦馬。我路路前行,停停走走,尋尋覓覓,一雙醉眼迷離,發吹亂在風中,絲絲縷縷勾勒出半世的背影。

水鄉,江南,我遇到秋天,一個有些痴傻瘋癲的青衫女子,神情呆滯,卻衣著整潔。

听人說,她自小便愛立在橋頭,听路過的船夫哼唱漁歌,這一站,便是十幾年光陰。

她迷惘的看我一眼,回頭凝望水面。

我知道,她不是我要找的人。

所以我離開,她卻跟了上來,不遠不近,就那麼隔著一道河的距離。

我騎著馬,她就默默跟著,我看她的腳尖破損的厲害,只好下馬扶她上去。

我才一松手,她一扯韁繩,馬嘶鳴著沖了出去。

她回頭嫣然,消失在塵土飛揚里。

我嗤之以鼻,扔下幾兩碎銀,牽過酒家的老馬。

走了很久,才又看見她,牽著馬,守在橋頭。

她好像是個啞女,從沒听過她說話。

我問她找什麼,她看我

我問她餓不餓,她看我

我有時候問她,要是三年之後我還沒找到我要的人,你嫁給我好不好?

她只用漆黑的瞳仁回答我,是或不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

再之後,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人。

她笑容美好,在灑下一談金黃的水邊上佇足,恍若隔世的熟悉,我沉醉了。

別人口中的紈褲子弟帶著兩個女子回到京城。

小姐和陪嫁。

秋天不高興,我看得出她眼里的孩子氣,但是我快樂,我便顧不了那許多。

新婚之夜,秋天在房門外不停地敲,我不耐煩的轟她走,直到我厲聲呵斥,她才愣愣的離開。

嬌妻環抱住我,細女敕的胳膊摩挲著我的脊背,我們擁吻,甜蜜。

突然 的一聲,秋天竟破窗而入,將我撞倒在地。

我吃痛地爬起,額上啪嗒脆響,手指擦過,鮮紅。

再抬頭,秋天已經摔落到我懷里,左胸插著匕首,血如泉涌。

頭頂炸開新婚妻子冰冷的聲音。

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父親當年棄她們娘倆于江南,孤兒寡母,生活慘淡,接近我,不過是為了殺我全家。

難怪我見她這般熟悉,親近。

臉頰上傳來陣陣熱流,秋天伸著手,撫過我的臉,留下道道血痕。

「你可還記得……蘇府門前,隕落的歌姬?」

秋天的聲音清脆甜美,鑽進心里,化開成點點血跡,絲絲回憶。

後記

我愛著江南的河,江南的橋,

愛著那個不愛我的男人

我願意等待

等待你愛我,等待你記得

但終究,我等來的,不過是點點落紅

隨著護城河水,回流到江南,繼續我漫長的等待——

OVER——

常年不抽我有點精神萎靡

哦雷歐雷歐類~~~

群起而攻我吧我有充分的和精神準備

┌… …

釵頭鳳,紅酥手,誰家流水誰家愁

 ……┘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

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

秋夕——

年少的我們,一如叢間的螢火,稍縱即逝

我已經找不到那份天真,

給不了你要的幸福——

初秋的草叢,熒光點點,女童拿了蒲扇撲打草尖,看著四處逃竄的螢火蟲尖叫不已。

男孩笑看,不語。

半晌走進女孩,執起她的手,

「秋天,我們回家了。」

「現在?不要!在玩一會兒吧!蘇易正你一起來啊!」

男孩滿眼寵愛,被女孩拖進了花田。

(我遐想了…——|||沒意境了…花田錯啊花田錯…)——

年歲尚小時,秋天便被送入行宮,只為了一家生計。

就此與蘇易正那個委婉少年,分隔兩地,不相往來。

宮內的生活枯燥貧乏而悲切,侍候王子皇妃,處處小心,稍不得當,便是人頭落地。

權利的膨脹就可以視人命于無物。

光陰荏苒,小女初長成,青青翠翠,小巧玲瓏。

今日,吾皇大壽,大赦三天,舉國同慶,恰逢科舉揭榜,雙喜。

京城里歌舞升平,燈火輝煌,卻依舊比擬不了秋天記憶里的花田螢火。

筵席之上,金科狀元同榜眼探花一行共賀皇上大壽。

秋天偷偷偏過臉瞧那三人的模樣,驟然遇上一雙熟悉水靈的眼。

觸電般收回目光,手中擰著絲巾,心如月兌兔,狂跳不止。

「來人,賞!」

皇帝高高在上,端坐在長階之上,皇後高舉起酒盞,「願我朝世世代代,永葆安康!」

眾人舉酒間,秋天忍不住又回望一眼,多少年,你,已經這樣縴長美好,而我……

金科狀元,光芒四射,耀眼得秋天眼楮生疼,憑空落下幾滴淚。

是夜,皇上酩酊大醉,秋天和另幾個小宮女扶著皇上回到寢宮,臨行時,秋天走在最後,被皇上大手一勾,跌坐在床上。

東方露白,窗明幾淨,秋天坐起身,渾身酸痛,捂著被子,她知道自己的人生開始偏離了軌道,漸入險境。

沒過幾日,秋天便搬進了自己的行宮,級升貴人。

畢竟真正成了皇帝的女人,大小慶典活動也都到場,雖說僅是個花瓶擺設,也總比端茶送水要好。

最苦的,不過是不時遇見他,蘇易正,以一種陌生的方式,稽首,福身,恭恭敬敬,規規矩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其實只一眼,彼此就都懂,眉眼依依的眷戀,只是坐入這尷尬境地,難以說破而已。

她裊娜的背影,與十幾年前的嬌小身體層層重疊,那份天真仍在,但我們的故事,好像已如相交的線,漸行漸遠。

秋天的行宮逐漸人丁興旺,今個大臣送禮,明兒個娘娘探望,不過是因為皇上的幾日逗留。

不久,已一舉躍升貴妃,錦羅綢緞,夜夜歡歌。

切身的奢華讓人迷失自我,漸漸的,田間的螢火埋沒在金碧輝煌里,也僅有在他面前,一閃一閃的疼。

幸福終是虛無,總不能長久。

秋天在後宮還如日中天,還萬般受寵,皇上卻抵不過年老多病,半口氣,一命嗚呼。

「娘娘您請飲酒。」絕命酒,晶瑩剔透,刺骨寒意。

「你先退下,都退下。」

秋天怔怔地看著酒杯,背對著死亡,四周暗黑成一片,不知該何處藏身。

螢火倏地亮起,一點兩點,美妙絕倫,比星光更璀璨,比燈火更溫暖,但卻怎麼也不覺完整。

耳邊突兀的想起刀劍交錯的聲音,隨即是刀刃滑過肌膚的徹骨冰涼。

來人原本完美的面龐混雜著血跡,面色蒼白,一臉錯綜。

重逢後永別,欲哭而無淚。

多少年的憐惜,痛楚,喜悅,淒切,一並撲在臉上,拼成無可奈何。

門外人聲鼎沸,護衛將行宮團團圍住,依稀還听得見皇後的命令,「點火。」

最後的安寧,雙手交握,秋天伏在他胸口,一言不發,是不可言喻的情愫。

突然她眼中流光一閃,跳將起來,斟滿兩杯酒,遞給他。

她挽起他的臂膀,交杯,仰頭一飲而盡,舌尖甘甜清冽。

他撫過她的一縷長發,于自己鬢角青絲緊緊系在一起,從此結發,不離不棄。

窗外火光接天,映得她兩頰緋紅,一個意亂情迷,他狠狠吻了上去。

火越攀越高,吞噬了整座宮殿。遠遠地,有兩個亮點旋轉上升。

細看之下,只是兩片螢火。

飛升,消逝。

後記

「蘇二哥,長大以後,我嫁給你吧。」

「嗯……不要。」

「為什麼!?」

「因為是我要娶你。」

「那我要那麼多螢火來給我當嫁妝,好不好?」

「好。」

我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你看,漫天紛飛的,都是我們的愛情——

┌… …

釵頭鳳,紅酥手,誰家流水誰家愁

 ……┘

紅娘繡

一介紅娘,輕快靈動,憑空一揮,抽出絲絲紅線,手腳麻利,如頂好的繡娘,穿針,定姻緣。

掐指盤算,這對有緣,那雙無份,與她都只是陌路,無關痛癢。

仙家無淚,妖孽無情——

「秋姑娘又在偷懶?人間情事有何好看?叫你滿心掛念?」

身後是年輕男子玩世不恭的調皮語氣。

「我只是想看,我以前會是個什麼樣子。月老大人,為什麼偏是我失掉了前世的記憶?」

青衣男子媚眼一斜,愴然道︰「丟失掉記憶的又何止你一人?你多少還有個姓,我卻什麼都記不得了。莫浪費口舌,快牽線去!一個時辰得有多少姻緣你知道嗎?!」

月老長袖一揮,背手離去。

秋姑娘在他身後做一個大大的鬼臉,「牽線嘛,不是隨手就來的事!哼!」

說著伸手扯出一團紅繩,眼睫忽閃,口中輕念,「蘇易正?好熟的名字。」

狡黠的神色展露開來,草草寫下半紙書信,縱身躍入霧海。

待到月老發現那書信,已是人間二三年有余了,字跡潦草,不禁蹙眉。

月老大人,小女子下凡公干去了,工作不會耽誤,您大人大量,放我一馬,實在不行,我請你喝酒吧!秋姑娘上

「嘁。」月老黯然搖頭,「安寧日子要到頭了。」語罷,足踏青雲,悄然下凡。

再遇她,她已嫁作人婦,著平常粗布,手腳麻利,刷鍋洗碗。

月老就站在她身後,卻如凡人般無所反應,頓感蹊蹺,抵住指月復,推敲搜尋。

那年,帶著極大的熱忱,秋姑娘賴在名喚蘇易正的落魄書生身畔,任性的將自己的紅線與他系在一起,終于如願以償。

可兩年之後,窮書生搖身成了狀元郎,定居京城,對鄉下婦人再不過問。

在他攬住別人的一瞬,紅娘手中所有的絲線都斷成寸長,疏落落地飄落,化為塵土。

秋姑娘從此失去法力,孤苦伶仃逗留人間。

漁撈閉眼嘆息,本想負氣離去,就叫她在這里多吃些苦頭,剛邁開一步,就听見乒乓一串響,杯盤碎了大半,血一滴滴落下,再就是她嚶嚶的哭聲,可任憑哭聲在淒涼,也終不能落下一滴淚。

于是月老就心軟了,她輕易地撥動他心中的弦。

執起她的手,低頭小心吮吸,攤開她的手掌,放上一絲紅線。

「收好自己的姻緣,別再做傻事,隨我回去。」

秋姑娘抬頭訝異,一時忘記了哭泣,一個戰栗,猛地撲到月老身上,嚎啕大哭,沒有眼淚似乎不夠意境,所以她選擇在月老雪白的肩膀上留下口水。

回到原處,一切如故。只是觀察人間的活動鎖定在了蘇易正身上。

看到他功成名就,妻妾成群,看到盛世易主,告老還鄉,再到疾病纏身,家徒四壁。

終究,他只是個凡人,總是要死的。

那天,秋姑娘扭捏地向月老告假,吞吞吐吐,半晌未說出話來。

「那就去吧。」月老嵌在藤椅里,食指托住下顎,意味深長。

「嗯?去什麼?」

「我和你一道去。」

說著牽過秋姑娘直入地府。月老一身素色,在黑暗里分外顯眼,發光一樣好看。

「你在這里等著,我來接你。」嗓音清涼,見紅衣女子愣愣出神,猶疑了片刻,伸手難得輕柔地拍了拍她的頭,轉身淹沒在黑暗里。

等待很漫長,秋姑娘用手臂包裹住自己,驅擋寒意。

暗處現出一個人影。

「通判大哥!」

「紅娘姑娘?你在這里做什麼?」

「我?呵,我來找人,對了,通判大哥,你能告訴我,蘇易正和我前世的關系嗎?」。

「蘇易正?新來的?」通判莞爾,烏黑油亮的小胡須一顫一顫,「紅娘姑娘,怕是你多慮了,姑娘前世確與蘇易正有姻緣,不過,人有重名,你要找的,不是這個。」

通判瞅瞅手中毛筆,「呀,沒墨了。」說著用毛筆刷著小胡茬,沉吟著小曲遠去。

秋姑娘不甘。我花了三年青春,就找到個贗品?!!!模出紅線,垂入半空,一路尋了過去。

「你來做什麼?」

如清泉般干淨的聲線,秋姑娘抬頭又低頭,紅線已然扯到了盡頭,再抬頭,分明是月老不耐煩的俊臉。

霎時秋姑娘被驚雷炸得外酥里女敕,唇瓣頻繁開合,就是發不出一個音節。

額前 的冰涼,月老縴長的手指攀上她的額頭,「神仙也會發燒?別鬧了,快進去,只有半柱香時間,我回了。」

「我不去了。只是個過客而已。」

「什麼!?」對面的男子想發飆又想笑,面部扭曲的可愛。

秋姑娘撲哧一笑,對著月老露出八顆白牙。

「丑死了。」月老不屑地轉身,又不自覺的挑起唇角。

身後女子伸手纏住他的青白長袖,手指扣得死死。

後記

擁有彼此的日子永遠不會漫長。

任人間盛衰分合,我們牽著手,很迅速地雙雙跨入21世紀。

「……為什麼我就是不厭倦這個女人…」

月老看著一旁哭得梨花帶雨的秋姑娘,暗自悔恨,自從給她建了這麼個觀景台,就天天趴在那兒,看著人間一出出免費的肥皂劇。

「我說,你別哭了吧。」

秋姑娘睜著一對兔兒眼,帶著哭腔,「你讓他們在一起好不好!恩和範!」

「八百多遍了,姑女乃女乃…拜托你睜大水靈靈的眼啊,不是連著嗎?」。

「呀~~~」女人變臉永遠比變天快,瞬間轉成一張笑臉,奮不顧身撲向眼前的男人。

吶,我是紅娘,你是月老,你跑不掉的,你要對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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