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妖嬈行 異世風雲如初妝 chapter160︰永恆的光年

作者 ︰ 御輕羽

今天是一年的最後一天了呢。呵呵,為了慶祝,寫意青春短篇。希望大家喜歡——

Part1

By︰淺瀠洄

「是這樣嗎?」。站在講台上的古板中年男教師推了推眼楮,將目光投射到瘦小的女生之上。

橋千漪緩緩直起身,輕嘆了口氣︰「就算我否認,老師也不會相信的吧?」說話間垂下眼簾,看著課桌上陽光灑下的斑斑駁駁,輕笑出聲︰「對啊,就是我做的。」而此時,另一個少年正欲舉起的手悄然放了下去。

「真是無可救藥!」這是老師唇間跳出的話。一字一頓,直插女生心扉。

「老師,原諒橋千漪一次吧……她只是一時嫉妒,我能體諒她的。」剛哭過眼楮還紅腫著的卓菲再次開了口,假惺惺地求情讓橋千漪有些反胃。

「……看在卓菲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這件事了,希望某些同學好自為之!」語氣在最後刻意加重,老師走出了教室。

三三兩兩的學生接連走出教室,只剩下還在慢騰騰收拾書包的橋千漪以及向她走來的男生雒淵。

「沒有做為什麼要承認呢?我親眼看到卓菲把自己的成績單撕得粉碎。不是你撕得,為什麼你不辯解?」男生不解地問著眼前十分漂亮卻蒼白的少女。

「誒?」橋千漪抬起頭,放大在眼前的便是雒淵俊朗而認真的臉。回過神後慢慢低下頭︰「你不會明白的。」

像是雒淵這種處在無數光環下的耀眼生物,怎麼會明白她處在黑暗中的悲哀。

「你一定很難過吧?橋千漪。」男生的聲音飄散在風中。

——「你真是無可救藥!」

老師嫌惡的話也隨之縈繞在女生心頭。

即使已經習以為常。可是,還是難過得想流淚啊。

橋千漪咬緊了自己的下唇,極力隱忍著什麼。

「想哭就哭吧。」

最後的防線潰敗,橋千漪直直跪在男生腳邊,壓低聲音大口大口喘息著哭了起來,雙手抓緊男生的褲腿。而雒淵顯然沒預料到橋千漪會哭得如此厲害。訥訥地蹲了下來,盯著哭泣的女生。

兩年前在一場車禍中,橋千漪父母雙雙離開,成為孤兒的橋千漪便被卓菲的父母收養,之後便一直受著卓菲的百般刁難,原本開朗的性格終于變得沉默,並且刻意使自己的成績處在最下游。

如此多的變故,就好像從天堂被打入地獄,不復輪回。

兩年來女生都堅強的沒有落下一滴眼淚,可是男生的話卻瞬間擊破橋千漪脆弱不堪的防線,就好像是所有的委屈的唯一出口,而男生則是她此刻所能抓緊的唯一一根浮木。

——我好累。逆來順受就是命運嗎?

女生觸模著手腕間父母留下的那根手鏈。

不想失去。

不能失去。

Part2

By︰燭夏

橋千漪在男生的注視下,緩步離開教室,朝著所謂家的方向移動。

男生注視著她的背影被埋進茫茫人海,消失在那一個小小的拐角。嘆一口氣,騎上單車離開。

橋千漪漠然地走在大街上,與一個又一個路人擦肩而過。瘦小的身體在人群中顯得那麼渺小,那麼無助。

不是沒有奢望過父母的疼愛,老師的喜歡,以及王子的青睞。但是,夢畢竟只是一個夢而已。

又不是童話。

Part3

By︰輕染

兩年前的錯覺一瞬間浮在眼前,女生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

怎麼會認為卓菲是朋友?為什麼要來這個家?還要為她付出那麼多?可在外人看來,她們就是好朋友!

不是「她們是好朋友嗎?」。;不是「她們應該是好朋友吧!」;而是「她們就是好朋友。」多麼悲哀,原來未曾有人看破的偽裝啊。就像雒淵即使看到卓菲栽贓陷害,卻仍固執地認為這是「好朋友」的矛盾。

在桌前寫作業的千漪,瞥了一眼卓菲。她正在和網友兩天,看起來十分快活。

——你為什麼不辯解?

呵。難道她想沉默嗎?可是,除了沉默還能怎麼辦。和卓菲翻臉?她還沒傻到那種程度。這樣的生活至少讓她不再孤單,女生不敢想象孤單一個人的生活。

「喂,給我倒杯水。」卓菲盯著屏幕命令道。

女生沒有動,仍舊埋著頭。

「叫你呢,橋千漪!」不耐煩地口氣,讓女生心一寒,可還是不願意離開。

「你聾了啊!給我倒水!」卓菲指著橋千漪,她的話像一顆原子彈在女生耳邊爆炸。

今天怎麼敢反抗呢?千漪在心里想著,往屋外走去。卓菲最討厭有人挑戰她的權威,她怎麼會忘了?

水在冒著熱氣,把卓菲的臉環繞在里面。氤氳的水汽讓橋千漪心里更加寒冷——自己只是悲涼的點綴罷了,永遠只是無足輕重的。她只想有個家,哪怕是冰冷到極點的一個家。

僅此而已。

Part4

By︰水釉

黑暗的夜,空氣中藏不住悲傷。橋千漪睡在房間里,躺在床上。雙眼緊盯著天花板,想起白天的男生,大概只有他對自己,才算是真心的吧。可是,自己或許連和他做朋友的資格,都沒有啊。

「橋千漪!」卓菲氣勢洶洶地走進來,狠狠推了睡在床上的女生一把,「還不快去買早餐,想讓我餓死啊?!」

「……」橋千漪睜開眼,穿好衣服,買來了熱騰騰的早點,轉身去倒牛女乃,準備把牛女乃端給卓菲,卻因手滑,一不小心將整杯牛女乃都倒在了卓菲的衣服上。

「啊——」卓菲大聲尖叫,連忙起身,「橋千漪!」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因為手太滑了,所以……」

「你不要和我這樣假惺惺的,誰都知道你一直嫉妒我,我知道你對我心懷恨意,所以才會這樣。橋千漪,你就是故意的!」

到底,是誰假惺惺的?女生不想辯解。辯解,有什麼用?誰都會認為是她,因為,卓菲是好學生,她。正好相反。

「怎麼不說話了,哼,心虛了吧。我就知道,你就是故意的,這點小伎倆,別想騙過我。你以為你怎麼能住到我家,你以為你怎麼能上重點高中,都是因為我爸媽!」說著,卓菲走進橋千漪的房間,拉開她的床頭的抽屜,拿出一個木質的盒子,對著追到房門口的女生說︰「這是什麼?是破爛!你的東西,在我眼里,全是垃圾,今天我就要把這些破爛,全都清出我家!」卓菲打開窗,把手里的木盒扔出了窗外。

「不——」橋千漪撲向了窗戶,半個身子探出窗外,努力的地將手伸向那快速下墜的木盒,眼楮瞪大,緊盯著木盒,直到它落到地上,碎成無數塊。

女生推開卓菲。跌跌撞撞地跑下樓,走到木盒的旁邊,橋千漪緩緩蹲,跪在地上,雙手顫抖著,觸到木盒,把破碎的木塊挪開,里面的那條手鏈,已經斷開,那可能是她唯一的陪伴。可如今,卻變成了這樣。無聲無息地躺在地上。淚水再也止不住,滑落了臉頰。沒有人會知道,那一刻,她的世界,全部破碎,在她的字典里,不再會有「快樂」和「幸福」。

只剩回憶。

Part5

By︰翩寧

——又一次哭了。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兩年來從未掉過一滴眼淚的女生,在這段時間中,卻總是頻頻落淚。

——不是說好了要一直忍受的嗎?怎麼忘了?

她怎麼會忘了呢。怎麼能忘記媽媽臨死前的囑托,要堅強。可淚水終究順著臉頰滑落,滴那已經斷裂的手鏈上。橋千漪輕輕地拾起了手鏈,這一刻,所有的悲傷都充斥著女生脆弱的心。

過了不久,女生停止了哭泣,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悲傷已經不是那淚水所能承載的了。女生緊緊地攥住了手中的手鏈,用手擦去了臉上的淚痕,背上書包,匆匆來到了學校。橋千漪苦笑,如此慘淡的生命呵,不管到哪兒,都終究是個悲劇吧。女生如同往常一樣扮演著屬于自己的渺小,雒淵卻走了過來,帶著關切的神情︰「好點了嗎?」。

「嗯……」千漪蒼白的臉上輕輕地勾起了一個弧度。

「如果還難過的話,可以找我傾訴,我會盡力幫助你的。橋千漪。」男生的話如陽光,直射進女生的心房,一瞬間,女生以為又見到了溫暖的太陽,但——

「既然是好朋友,就和解吧!」男生又補充了一句。

頃刻間,話語幻化成了一把冰刀,把所有的幻想全部擊碎。「是好朋友,和解吧!」不斷地撞擊著女生的耳膜。

真是悲哀啊……

又是這樣的話。「是好朋友」;「和解吧」。還是這樣,都識不破嗎?假惺惺的偽裝。崇高的友情?只是矛盾?

「誒,橋千漪。」雒淵看著女生的愣神,朝自己的座位緩緩移動。

橋千漪把思緒拉回了現實。剛想說聲謝謝,男生的背影就已經變得模糊了。女生輕嘆了一口氣。

——只要是閃光的一起,都會與自己錯過吧。哪怕只是一滴陽光照耀下的水珠,女生也永遠來不及跟它相逢。

從頭到尾,只能是點綴。

Part6

By︰淺瀠洄

就只有一顆星而已,群星閃耀根本就不是現實啊。

橋千漪走在通往卓家的路上,抬頭仰望著天空,只有一顆小小的星星伴隨著月亮,慘淡的將光芒照在女生微仰的臉上。

「橋千漪!」悅耳的男聲在背後響起。

「誒?」

「真是不好意思訥,今天對你的態度不是很好,因為有很頭疼的事,你會諒解吧?」是有些不好意思而撓著頭的雒淵。

「嗯。」然後繼續抬起頭,與男生並排行走。

「很漂亮吧?」橋千漪轉頭看著正微笑注視夜空的雒淵,「千漪有不為人知的故事嗎?總覺得你很沉重的樣子。」

「是嗎?」。之後是良久的沉默。

雒淵看到身邊女生的眼角微微有些濕潤。

「雒淵啊,命運很可笑吧?」

雒淵听完了女生娓娓道來的故事,良久輕輕出了聲︰「你看啊,可能有些人就像天空中唯一可見的星星,看起來孤獨,其實是有很多人在注視著的。不只是一個人而已,你要……堅信的。」

女生的嘴角扯起細微的弧度,月光在她眼里灑下細碎的光芒,美麗的恍如隔世。雒淵也不再說話。

——讓我永遠來陪伴你。

這是男生心里的聲音。

如果不是一個人,一定可以更堅強。

我也不想要一個人,這一次,我想要有人陪伴。

那一顆小行星發出的微弱的星光,照的橋千漪心里如同白晝。

Part7

By︰淺瀠洄

橋千漪。

這是雒淵第一個想到的名字。在接到老師說要他和一個女同學聯合參加市里的歌唱比賽的通知時,雒淵想到的就是橋千漪。本來是不會參加的,一直認為這是浪費時間的無聊活動。可是,這次就是想和女生一起去參加,說不清為什麼,就是如此本能的願望。其實並沒有和橋千漪有過長時間的認識,卻就是想去守護,這就是少年簡單卻堅定的願望。

「可以和我一起參加嗎?」。

「……」橋千漪抿著唇沒有說話。其實從小也的確擁有過許多音樂方面的榮譽。但是害怕卓家的養父母不會答應,父母都會想要自己的孩子好,這沒有錯。

「能和千漪一起唱一首歌可是我的願望呀。」

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

「好啊!「女生綻開一個微笑,忽然壓低了聲音,「能和雒淵一起唱一首歌,也是我的願望吶。」現在啊,一切都不想顧及了。

男生的腦子有那麼一瞬間,停止了運轉。

最後選定了一首名為「Forever」的歌,意為永恆。溫暖而清新的旋律,能輕易打動人心。排練中更是獲得了聲樂老師的極高評價,雒淵低沉磁性的嗓音,配合橋千漪空靈清新的聲音,完美至極。

「想和你一直相伴下去……」橋千漪看這歌譜輕輕唱著。

這也是她想說的。

Part8

By︰淺瀠洄

「橋千漪,你是不是要去參加歌唱比賽?」橋千漪看著明顯帶著怒意的卓菲向她走來。

「啪——」一巴掌重重落在橋千漪的臉上。

「勾引人的狐狸精!」惡毒的話語從卓菲口中吐出︰「克死了父母,又跑來和我爭雒淵!你不知道像你這種人和我們根本不同嗎?你只是個孤兒,可憐蟲!」

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勾引」;「克星」;「可憐蟲」……

好難過……

——我還是不夠堅強。

淚水上涌。

反鎖的門被打開時,比賽已經過去了一半。

橋千漪不顧一切的向舉辦比賽的場地跑去,身邊的所有都消失不見。

在廣場人群的最外圍,橋千漪就听到了男生的歌聲。在人群中闢開一條路,女生終于站到了最前面,離舞台最近的地方。卓菲已經頂替她站在了舞台上。雒淵正面對著卓菲演唱︰

「遠處閃爍的微光

是永恆的光芒

我想要和你

一直相伴……」

眼楮里是難以讀懂的堅定。

——原來你真正想守護的人是卓菲。

太過天真的以為找到了能守護自己的人。橋千漪走出了人群,站在車輛川流的路口,月兌力般蹲,她看見了直直駛來的卡車,耳朵里充斥著刺耳的車笛鳴聲。

明明可以躲閃開,卻沒有邁動腳步。

記憶的最後是血紅與灰白的餃接。可惜再沒有醒來。

手鏈從女生的口袋掉出,與地面撞擊時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那時心髒破碎的聲音。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這樣的話微弱到只有女生自己才能听見。

橋千漪再不會明白,那堅定其實是對自己。

Part9尾聲

By︰淺瀠洄

「這枚戒指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我們的婚戒都沒看你天天戴。」卓菲不滿的抱怨著。

不再是少年的雒淵苦笑了一下,取下手中的那枚戒指,放在陽光下細細端詳著。戒指泛著金屬的光澤。手指撫過戒指里圈刻下的字母,微微嘆了口氣。

——「Forever。LY。QY」

——「永恆。雒淵。千漪。」

無法釋懷——

似乎是悲劇了點呢,大家……將就這看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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