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頭俏 第二卷 下人 第二卷 下人 第五十六章 危機解除的于陽

作者 ︰ 收紅包的

第二日一早,趙天師便進了府。

「還請尊師開了天目。再做場法事。」蔣氏一夜沒睡,強打了精神迎了過來。昨晚木香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叫她震驚不已。那個陽妮子並不是竊取麝香之人,只是木香為洗月兌她嫌疑使得一個法子。

「你平日里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如此糊涂。」蔣氏那時候是火冒三丈,想發火,卻不能大聲。她硬生生地壓下火氣。木香這丫頭平日里看著頗為伶俐,這一遇事就干些蠢事。她這麼一來,尹大娘還不懷疑到她的身上?還鬧的那麼大,叫了杜方家的去捉人。偏偏這丫頭還不知秘秘密處置,大張旗鼓地在院子里,這下好了,人家尹大娘帶走了。

蔣氏不耐煩木香的哀求,不住的講述自己全是一片忠心。她只是囑咐木香閉嘴,不許再提此事。

趙天師端詳蔣氏一眼︰「英國公夫人昨日可是見著什麼了?」

蔣氏奇怪地看著趙天師︰「尊師……」

趙天師呵呵一笑,擺手道︰「小道見夫人面上有些不愈。」

趙天師的話完完全全的觸動到蔣氏的內心,她瞧了眼跟在自己身邊的木香,勉強笑道︰「可要緊?不曉得有什麼法子可解?」

「法子自然是有解。不曉得夫人想要如何解?」

趙天師將問題推給了蔣氏,到讓蔣氏有些拿捏不住︰「尊師…….」

趙天師依舊一笑︰「此事可大可小。」

蔣氏忙請了趙天師進房詳談。獻上香茗之後,趙天師並不急著開口,蔣氏沉穩在面。心中即使急,但身為英國公夫人的她還是忍住了。倒是木香有些忍不住,急著道︰「天師,您快說啊。」

木香的反常,招來木槿奇異的目光,她不解地看著木香。木香昨晚到底跟蔣氏說了什麼?早上來伺候的時候,蔣氏是滿面憔悴,眼瞼下深深的陰影,昨日她們退下後,蔣氏一夜沒睡?木香為何是小心翼翼地?

木香被木槿探究的目光瞧得有些心虛,別過頭佯裝望向別處,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趙天師呷了口茶,慢悠悠地道︰「莫急。小道已說此事可大可小,還要看夫人如何做?」

「尊師的意思……還請尊師指點。」

「夫人近日雖有暗星臨空,但好在命星之中又出現一個伴星。只是此星目前暗淡不已,對夫人有用甚小。」

「伴星?暗星?還請尊師明示。」

趙天師搖搖頭︰「此乃天機不可泄露。」

蔣氏雖有些不悅,可是她信極了趙天師,忙道︰「只是今日該如何避禍呢?」

趙天師掐指算了算,想了又想︰「夫人只要平常處之,戒躁戒躁。」

「平常處之,戒驕戒躁……」蔣氏細細品味著趙天師的偈語。近日的事情,那就是昨日時姨娘見紅的事,‘平常處之,戒驕戒躁’……

蔣氏放棄細想,急問道︰「那時姨娘的事還請尊師多多費神。」

趙天師稽首道︰「小道說過,若要小世子平安降生,要選羊年六月生的人在一邊護著。夫人到如今都沒把人找來。小道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護不了這麼許久。」

「屬羊的六月生早已找好,尊師……」

趙天師擺擺手︰「那些不對。」

「那要什麼樣的。我再找來。」蔣氏一听不對,急急忙忙地道,轉頭便吩咐木樨,「你去告訴婁勝家的,讓她再去買羊年六月生的丫頭。慢著。」蔣氏轉頭對趙天師道,「還請尊師明示。」

「夫人何須到外頭去找。那命星明明就在府中。」趙天師高深地瞧了屋頂的井藻。井藻銘紋,細鏤奇花異草;穹窿壁繪,精雕嘉木檀香。果然是鐘鳴鼎食之家。

「府中?」蔣氏疑慮地問道,這府里六月生的丫頭明明都放到了時姨娘的院子去了,怎麼還說明明就在府中,蔣氏想了想,突然想起來,有個六月生的丫頭,時姨娘堅持不要,讓她帶了回來,莫非是她?蔣氏忙道︰「去,把紅綃叫進來。」

紅綃一听蔣氏叫她,惴惴不安地進去,這叫才邁進去,便听見一聲男音︰「不是她。運星現在正在受困。為其月兌困。也是在為夫人月兌困。」

蔣氏一听不是,心中甚是煩急,只听趙天師道︰「正院中有一女,福壽雙全,其後當育二貴男,其一終盛其家。」

蔣氏听了忙道︰「後房?尊師可否詳說一二?」一開始听,她以為那個女子不過是護星,後來听趙天師竟然說什麼育二男,終盛其家。蔣氏內心不禁動了起來。即使是時姨娘有了身孕,趙天師也沒說這樣的話,更何況,還是別人。木香說的沒錯,孩子還沒生下來,時姨娘就敢跟她對著干,若是以後有了孩子就更不用說旁的。她看在孩子的份上不多計較,可是如果有旁人可以代替,何樂而不為?

趙天師只是笑,卻不說話。

蔣氏想了想,命人把幾個通房丫頭都叫來。

一時,蔣氏正房珠圍翠繞,花枝招展。

有膽子大的,賠笑問道︰「不知太太叫我們來有何事?」

蔣氏只是不說話,目光轉向了趙天師。

通房丫頭見蔣氏也不說叫她們過來作什麼,有些人盤算著是不是因為昨天時姨娘見紅,蔣氏懷疑是她們中間的某人做的,叫趙天師來是不是要借天眼找出真凶?有那些機靈的,想著如何讓趙天師注意到自己,讓自己也能一舉得男。

開了天眼的趙天師,掃過站在自己面前的通房丫頭。搖搖頭。

沒有?蔣氏沉吟著︰「去,把丫頭們都叫進來。」

蔣氏正院的丫頭都進來,一批接著一批,趙天師只是搖頭。

「沒人了?」眼瞧著最後一批丫頭退出去,蔣氏側頭問著木香。

木香道︰「沒了。先師真會說,這院子里的人都在這里,再也沒有了。」

趙天師笑道︰「怎麼會沒有。運星可是一直在太太正院閃爍,上回來,小道便也瞧出太太有運星出現,只是那運星若有若無的,不如如今明顯。」

木槿卻笑道︰「木香這丫頭如今的忘性越發大了,後面還關著個丫頭呢。雖然不曉得她犯的是什麼錯,論理我也不該討情,畢竟是你管教她,只是如今為了小世子,太太尚且誦經念佛,吃齋舍米,不說別人,只我們這就折磨人。看在太太的面子上,你就把她放出來吧。」

蔣氏听了問道︰「什麼丫頭,怎麼回事?」

木槿雖然應了,卻不說,只是看著木香。等著木香自己說。

木香頓時漲紅了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子,木槿竟然在蔣氏面前說這種小事,她真的要跟自己過不去。木香笑著把妞兒大晚上私自出去的事說了,又道︰「也是教訓教訓她。太太發過話,凡是有錯減一等,只讓她在屋子里自省。」

蔣氏道︰「還有個丫頭,叫人帶上來。」

一時,妞兒被人帶了上來,她畏畏縮縮地瞧了木香一眼,連忙跪下。

「當著太太的面。怎麼這麼無禮?」

妞兒一個勁的哀求道︰「木香姑娘,我錯了,求您饒了我,我二回不敢了。你別打我,別打我。」

木香被妞兒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嚇得面色鐵青。這個丫頭又不是沒見過太太,怎麼鬧出這麼一通來。

「這麼無禮,還不向太太問安?」

妞兒才朝蔣氏跪了下來。

木香也忙跪了下來︰「這丫頭才進來,不曉得規矩,驚擾了太太,我回頭一定好好的教導她。」

頭抵在地上的妞兒卻盤算著自己的心思。半夜溜回來的她,沒想到木香會等著她,她出來的時候明明沒有驚動任何人,怎麼這麼晚木香還會守在那。一想到,陽妮子說的那些,妞兒感到一陣陣的緊張,莫非她知道自己去瞧陽妮子的?要跟太太說她跟陽妮子是一伙的?所以,她明明見著太太在正位坐著,依舊向木香求饒。她是故意地,就是故意地。

「抬起頭來。」說話的是一個男人

妞兒沒敢抬起頭來,進來的時候她已經注意到,那個男人並不是英國公。

「叫你抬起頭來。」木香此時已經話音放重。她多希望這個丫頭不是那所謂的貴人。

妞兒抬起頭來。那個男人的一雙眼楮在她身上轉來轉去的,讓她很是厭惡。這種眼神讓妞兒有著十分不好的回憶,她不自然地別過頭。

蔣氏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尊師,可是這……」

趙天師擺擺頭。

木香一見立馬攆妞兒下去。這個該死的丫頭,就是她害自己在太太面前過不去,回頭再收拾她。

蔣氏心里喪氣不已,這已經是最後一個來,上哪里找那個屬羊的六月生的護星又是大富大貴的人來。難道說,她這輩子就沒舒心的日子?

妞兒就要退下去的時候,趙天師再次擺了手,對妞兒道︰「你且站下,你是什麼時候生的?」

妞兒愕然地抬起頭,這個人問這個做什麼?

蔣氏也覺得奇怪,但是她畢竟不一樣,趙天師的怪脾氣她是知道的,既然他開口主動問起。這個丫頭一定跟尋常地丫頭不一樣。她笑著道︰「你只管說。」

「我屬羊,今年十三了,是五月初三生的。」

趙天師掐指算了算,面上露出一絲驚愕,又算了算,像是不相信自己心中得出的結論,又瞧了瞧妞兒,沖她招招手︰「你上前來一些。」

妞兒講目光轉向了蔣氏,她現在只听蔣氏一人的話。

蔣氏很滿意妞兒的懂事,又見趙天師對她算了又算,心里漸漸地對這樣丫頭重視起來。或者她也是個宜男的命?

趙天師瞧了妞兒的面向後,搖搖頭,只說道︰「不對,你的生辰不對。」

妞兒心中不由一驚,卻死命認下︰「沒有,我是屬羊,五月初三生的。」怎麼能說真話呢?她能進英國公府是因為她欺騙婁勝家的,自己是屬羊的,她一定不能承認,一定不能承認。她不要出去,她要做人上人。

趙天師只是一笑。妞兒也退了下去,蔣氏仍舊不死心︰「尊師……」

「呵呵。從面相看卻是個有福的,只是生辰八字不對。」趙天師不禁對妞兒感到好奇,這丫頭的八字明明就是個死人。其實,他對英國公府的運勢也是有興趣。府里的運勢還不是一般地奇怪,上回見到的那個丫鬟,還有這次見到的,還有那些個護衛,真是讓他不好奇都難。

蔣氏這時候也沒放在心上,既然不是那個所謂的護星,她也就沒什麼興趣。

木樨這個時候卻湊到了蔣氏的耳邊,壓低聲音︰「太太,還有一個,只是那丫頭……」木樨將鳳兒的事情說了。

蔣氏這個時候一心撲在了那個護星兩字上,直接叫人把鳳兒帶來。

趙天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鳳兒,這丫頭明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這正房明明有祥雲籠罩,怎麼會沒有自己找的人呢?

此時就听得蔣氏開口問道︰「你是什麼日子生的?」

「六月十六。」鳳兒有些膽怯,她完全不知道蔣氏叫自己來是做什麼。不過先前,那些丫頭凶神惡煞地把她拖出來的事情,威脅她不許亂說。她便想著太太是不是要審問自己,一定要說出來,不能讓翠香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在她的身上。不可以,不可以。她還要活命,她不想就這麼死了。

「太太。真的不是我做的,她們從來不許我進時姨女乃女乃的屋子,我怎麼可能在屋里下藥。太太明察。」

鳳兒的乞求著實嚇了蔣氏一跳,這丫頭……

「放肆!」木香才開了口,就听趙天師開了口︰「六月十六。這日子也不錯,也能護得了,只是……算了,就她吧。」

處于深淵中的鳳兒只因為趙天師的一句話從此跳出深淵。即使那話只說了一半,依舊讓蔣氏歡喜異常。她根本沒空去糾結趙天師那句沒說出的‘可是’,只要她能護得了時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她能解了自己的困,不計較她原來是做什麼。

「木香,你帶她下去,給她拿些果子吃。看看她的小臉。」蔣氏頗為可憐地道。她還有話要交代鳳兒。

送走了趙天師,蔣氏終于放下了心來,長舒口氣,舒服地感受著木槿的揉捏。

「太太,她……要不要去教導教導她?」

蔣氏擺擺手︰「教導她做什麼,又不是我的丫頭。」蔣氏說的很輕松,跟方才那個整個心都掛在鳳兒身上的人一點都不一樣。

木槿不解地問道︰「太太?何不利用她監視時姨女乃女乃?」鳳兒既然被時姨娘院里的人陷害,日後回去,一定會報復的,可以利用她監視時姨娘,直到小世子平安降生,由蔣氏撫養。

蔣氏笑了笑︰「還以為你比她們都聰明,這麼一看也不過如此。」教導那個丫頭做什麼,日後那個丫頭做什麼都跟她沒關系,一旦扯上了,不曉得還要怎麼牽扯她。一想到木香做的蠢事,蔣氏再次火冒三丈,「你讓木香帶了人去佛堂念經。」

木槿听了頓時大喜,去佛堂念經,就意味著這段時間木香再也不能回到這了,這小半年,她要讓太太好好的把木香給忘記了。至于這個木樨,到是無所謂,這正房以後她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木樨對木槿的欣喜完全不懂聲色,只是探子道︰「太太,那個小屋子還關著一個丫頭。」

蔣氏想了想︰「叫人把她賣了。即便不是她,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蒼蠅不叮沒縫的蛋。」

正說著,有丫頭在外面說尹大娘來了。

尹大娘進了屋,只是微微欠了身子,然後站在一邊,什麼也不說。木槿到是好奇尹大娘會跟蔣氏說什麼,畢竟時姨娘見紅的事就是由她查辦的,木槿也很好奇到底會是誰。

只見木樨退了兩步,木槿只得按捺下自己的好奇,笑著道︰「大娘愛吃谷雨茶,我這就去沏來。」說著,扯了木樨的袖子,一起退了出去。

簾子落下,尹大娘請了蔣氏去了里間,親自關了隔間的門扇。這才從袖口模出一個紙包,小心翼翼地打開,擱在蔣氏身邊的炕桌上。

「這是昨晚上在二門查夜的時候發現的。」

蔣氏用小拇指指甲挑起了一些粉末擱在鼻端前聞了聞。是麝香!

「因為牽扯到這件事,也就順便查了些庫房的清單,發現麝香冰片等物的數兒不對。當時我沒說,想著再看看,果然晚上角門那有人暗自傳遞東西。」

「盜了府里的香料拿出去私賣?是誰?」

「盧家的。她已然交待了,木香姑娘先前派人取香料的時候,她是故意沒給的。想著道時候會再來要,她便可以趁機耍詐,就把這筆賬記在了太太的身上。後來,鬧出時皮姨娘跟前的陽妮子做的,她便順水推舟,都推給了她。」

蔣氏彈了指甲一下,麝香粉頓時飄散在空中。蔣氏注視著紛紛散落的麝香粉末,撢撢裙子。這麝香是好東西,可是對女人卻是個有害的東西。

「小的後來去關人的屋子,听見陽妮子跟鳳兒在說話。」尹大娘湊到蔣氏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便住了口,也不去瞧蔣氏的臉色,直接垂下頭。

蔣氏笑了笑︰「我知道了。正打算叫人叫你過來,說了這事,既然你來了,就把她們帶回去。」

尹大娘本還準備了一套說辭應付蔣氏,卻沒想到蔣氏卻說沒事,不由地抬起頭,她習慣性的木著臉,倒沒叫蔣氏瞧出她的詫異。

「至于盧家的,就把她攆出去。至于那事,就虛張些,鬧個一兩個月,就讓它過去好了。」

尹大娘應了,說著太太仁慈的話,便退了下去。

于陽走出小屋子的時候,是扶著門框慢慢走出來的,凍了一夜,她全身有些僵直。跟在尹大娘身邊慢慢行走的她,看著打扮光鮮地鳳兒高傲的仰著下巴,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從自己身邊而過;又看著水香畏畏縮縮的躲在人後,不敢看自己。

于陽停下腳,注視著水香,她想知道水香把自己帶到明遠樓到底是為了什麼?她還想知道木香為什麼要害自己。

尹大娘帶著于陽從後門走,因為從這里走,到皮姨娘的院子最近。只是後門此時卻有人在。一個婦人在那里拉著木香,在那里苦苦的哀求著,而那個婦人正是那個管倉庫的盧家的。

「親家姑娘,你可不能這樣,我這也是為了你,若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丟了差事。你就幫我在太太跟前求個情兒……」

木香不耐煩的道︰「什麼是因為我?是你自己動了歪心思,偷起府里的麝香。我為了幫你遮掩,挨了太太好一通罵。」

「你現在不認了,不是我,你家哪里像現在還在外面買……」

木香見到尹大娘同于陽,忙喝命盧家的住嘴。就是這樣,于陽也想明白了,為什麼木香非要水香被香料方子,為什麼要推到自己身上,替得是這個罪兒。

木香難得主動向尹大娘打招呼,可是尹大娘卻不理她,帶著于陽直徑而去。

盧家的後怕地道︰「親家姑娘,這……」

「住口。」木香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她現在已經是泥菩薩自身難保,太太命她做替身去佛堂日夜念經,一直到小世子出世,其實就是把她攆得遠遠地,這是不信任她的表現。若是這個時候再被于陽那個丫頭推一把……不行,不能就這樣,一定要讓這個丫頭永遠的閉嘴。

「你去幫我做件事,若是成了,我自會跟太太說,叫嬸子再回來的。」

盧家的听了忙應下︰「姑娘只管說,我一定辦的好好的。」

木香沖著于陽的背影,對盧家的說了幾句︰「記住了?就是她。」

盧家的一听不過是看著丫頭平日里都做些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實在是太容易了,她滿口的應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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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只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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