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難為 第一卷 嫡女出嫁 一百四十六章 會合

作者 ︰ 清波滿月

當下交代完畢,便听見敵軍往這邊行進,易清寧喊了句口號,便帶著他們小隊沖到前面,接著許多小隊也沖了上去,我帶著我這個小隊夾在中間沖過去。

敵軍人數太多,天又黑,沒有久,我們小隊就和其他小隊就被沖散了,我們紅著眼楮,見到敵兵就砍,殺出了一條血路,之後往白虎山方向飛跑,還好十個人中沒有落下一個。

及至到了安全地帶,我們十個人才能坐下來歇一歇,等到天亮的時候,才發現大家渾身上下都是血,渾然是個血人,看著怪恐怖的。有士兵听見溪流的聲音,向我報告,我見各士兵蠢蠢欲躍,于是便批準了,讓他們都去將身上的血跡洗洗,我替他們放哨。

我背靠著大樹坐著,死里逃生的滋味,真的不敢回首。士兵們在遠處嬉水的聲音傳過來,我卻不禁開始擔心,其他小組的情況怎麼樣了,到底能不能一起逃出來。正想著,一個士兵興奮地從那邊跑了過來,衣服濕透且凌亂,我連忙轉過頭去。

「軍師,我們踫到第三組的兄弟了」

「有沒有傷亡?」我激動地站起來問道,又不好意思地轉過頭。

「二十個人,沒有重傷和死亡的,有幾個受了輕傷」士兵很高興,正如我現在的心情。

「嗯,好」我低著頭,笑答道,「你們去休息一下,待會兒一起去白頭山」

士兵高興地答應下,走到我旁邊,好心道︰「軍師,你身上也髒了,去洗洗吧,你听那邊,多熱鬧」

我窘得臉上發燙,連忙拒絕,「不了,我在這里坐坐就好,你去吧」

「不行,軍師,您一路上帶著我們沖殺,您最累了,去洗洗吧,我替您站崗,我肯定會把眼楮瞪得圓圓的,絕不偷懶」

士兵不識趣,還要推我過去。

我又窘又急,只好擺出頭領的魄力,命令他去洗澡。

士兵嘟嘟囔囔地走了,「軍師真是個好人,寧願自己累了也不願讓我們來替……」

我苦笑不得,坐回到原位。不一會兒,剛才走了的那個士兵又回來了,塞給我一壺水,然後陪著我一起坐著。

「軍師,您也姓蘇?我听說司徒府的二少女乃女乃也蘇……」

原來是想問我和‘蘇采秋’有什麼關系的。我笑了笑,說道︰「听說司徒府的二少女乃女乃是江南蘇閥的大小姐,你叫什麼名字?」

我打了個太極,將問題拋給了他,真的將他給蒙住了,抓了抓頭發,笑說道︰「小人姓山,大家都叫我阿生。」

「娶媳婦了嗎?」。我見他笑得靦腆,也到了做爹的年紀了。

說起媳婦兒,山生更不好意思了,呵呵笑了半天,才無限甜蜜地說道︰「成親一年了,娃兒還沒有,等我退伍回家了,我們再生娃,我們家住在山區里,祖輩都是打山洞的,我娘子娘家就跟我們家隔了條小路。」

我羨慕道︰「原來從小就青梅竹馬呀,真幸福。」

山生紅了臉,呵呵傻笑,「也沒啥幸不幸福,她看我上眼,我看她上眼,就湊在一起過日子唄」

士兵們在小溪里洗完澡,也歇息夠了,于是我們便又重新趕路,在路上踫到前來接我們的成華,得知易清寧一隊和另外兩隊的人馬均到了白頭山,人數沒有少,有一個受了重傷,其他幾個受了傷,軍醫們正給他們包扎。

一個士兵翻身下馬,把馬匹讓給我騎。

我回身看去,跟著我來的士兵也都是累得精疲力盡,我與他們一起經歷了生死,又怎麼好在這個時候自己騎馬,拋下他們走路?于是便謝卻了。

成華見我不騎,于是馬上下馬陪我一起走,這些跟他來的士兵見成華下馬,自然也不敢再騎馬,于是也紛紛下來。

這樣也不是個辦法,空著馬背不騎,反而去走路,不是傻瓜嗎?我挑了幾個受了傷又看起來很疲憊的士兵,讓他們去騎馬,接著帶著大家一起往白頭山走去。

白頭山之所以叫白頭山,是因為它山勢很高,山頂上有終年不化的皚皚白雪,就像山的白頭發一樣。遠遠就能看見半山腰的城牆,知道司徒閥的大軍都在那里屯扎著,大家心頭都松了一松,氣氛也活躍了許多。

白頭山山勢陡峭,特別是半山以下的岩石,就像被寶刀削了一刀,筆直光滑,連鳥兒飛到那里也找不到著腳點。白頭山中間有個人工開鑿出來的山洞,約三個人高,兩輛馬車寬。

成華扯了扯我的衣擺,示意我往上頭看。

我抬頭,隱隱約約看見城牆上頭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只是旁邊都有士兵看著,我不能沖著他招手,只好用一個大大的笑容表示了一下,也不知道他看見了沒有。

進了城門,成華先安排這些士兵去吃飯,然後領著我穿過幾個廳堂,來到一個房門前站定,敲了敲門。門打開了,司徒御宇站在我的面前,成華知覺地退下。

關上門,司徒御宇就緊緊地把我擁在懷里,久久不松開,直到把我憋得喘不過氣來,他才松了手,「讓你受苦了」

我搖搖頭,不讓他踫我,「相公,我好髒。」衣服上的血混著汗水,發出一股惡臭。

司徒御宇抱起我,往屏風後走去,那里有一桶洗澡水候著,看得我格外激動,除鎮那個地方缺水,我都好久沒有好好洗個澡了。

「知道你愛干淨,都給你準備著呢」司徒御宇輕笑著,放下我,抬手要解我的衣襟。

我伸手按住。他知道我誤解了他的意思,笑點我的鼻子,解釋道︰「小傻瓜,我現在也沒有那個心思,只想將你洗得白白淨淨的,伺候你吃得飽飽的,然後讓你上床睡覺去」

我搖頭,安慰道︰「相公,我不累的,我自己可以。」

他執意地拉開我的手,解掉我的衣帶,月兌下戰衣,再月兌掉里衣,拆掉綁胸的繃帶,當他的手貼著我的肌膚伸向肚兜的時候,我還是有些不習慣,連忙走了幾步,背著他月兌掉了肚兜,再解下褲子,匆匆踏進了浴桶。

我舒服地趴在桶沿上,司徒御宇手拿巾帕幫我擦背。

「幸好沒有受傷,听說你們在途中遭到伏擊,真的嚇死我了」

我笑斜他一眼,懶懶嘲笑道︰「虧你還是元帥,這麼點就被嚇到了你母親子我哪有這兒容易受傷?」

「是,娘子你最厲害了」司徒御宇笑著附和,與我開玩笑,「以後娘子可要罩著為夫呀」

我點頭,懶散地應了一聲,熱熱的水汽沖上頭腦,多日的疲憊全都涌了上來,我趴著桶沿上,困得閉上了眼楮。

「那個易清寧,你打算怎麼辦?」

「嗯?」我渾渾噩噩地應了一聲,也不知道他問我什麼,很快就被瞌睡蟲拉去和周公下棋了。

醒來時候,已經天黑,我躺在穿上,衣衫完整,肚子上蓋著一條薄被,房里亮著燈,司徒御宇坐在桌前看書。

我揉了揉眼楮,從床上起來。

「醒了?餓了嗎?」。司徒御宇起身,抱我從床上起來,再放到凳子上坐下,將食盒打開,里面的飯菜還冒著熱氣。

「你這麼抱著我走來走去,我都覺得跟我跟笑兒一個樣了」我笑道。

司徒御宇也笑,揉了揉我的頭發,「那又怎麼樣?就算你和笑兒加在一起,我也抱得起來,我是男人,是你的丈夫,是笑兒的爹,就是你們的依靠」

我拿起筷子,喝了口菜粥,愜意地眯上了眼楮,吃了幾個月的餅,總算嘗到了米的滋味。

「哎,說說笑兒長得啥樣。」

說起笑兒,便勾起了他想女兒的心,每次一空閑下來,他就會問我這個問題,前後加起來不下五十次。

「小眼楮,小鼻子,小嘴巴,小耳朵,小胳膊,小腿,總之是個小人兒。」我敷衍著說道,又喝了口粥。

「別呀」他不滿地拉我的袖子,「你一個月前不是這樣說的,你說她是單皮眼,眼楮黑溜溜的,像我。」

我翻了個白眼,「拜托,小孩子長身體是蹭蹭地往上竄,我都已經三四個月沒見到她了,咋知道笑兒現在怎麼樣了」

「那你就講講你離家之前的樣子,我好奇嘛孩子從出生到現在我都還沒看見,我可是孩子的爹」司徒御宇與我瞪眼。

我在心底長長嘆了口氣,真是怕了他了,只好揚起笑臉,笑道︰「彎彎的眉毛,像兩道彎月,像我;烏溜溜的眼楮特別靈活,一看就知道是個機靈的孩子,像你;筆挺且小巧的鼻子,長大後肯定像你;小巧的嘴巴就像櫻桃一樣,像我,總之,整體看起來,活月兌月兌一個你的縮小版」

「當然」司徒御宇笑得很得意,「那是我的女兒」

我翻了無數個白眼,在孩子還沒出生的時候,他的心中就已經想好了孩子的模樣,每次只要我的描述與他的模板有差別,他都會讓我重說。我的笑兒哪是這樣的?我剛離開的時候,她才兩三個月大,頭上有黑乎乎的疙瘩,眼楮還不能完全睜開,一鬧脾氣就哭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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