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傾城 正文 第兩百五十章金蟬脫殼

作者 ︰ 青琉落塵

深夜的賢王府安靜的像是無人存在一般,雖屋檐下的燈籠一直燃著,可是竟然是看不到任何一個人的走動。一身夜行衣的葉謹宸便是悄無聲息般地潛入了賢王府。這越牆而入的是在後院,可是等他小心來到了主院,卻是發現整個安靜的不像話。仿佛賢王府的人全部都不在一般饒是這般,葉謹宸也是小心翼翼,半點不敢疏忽,沒有理由自己所派出的人全部都一去不返,除非賢王府里藏龍臥虎。

這個時候,雖說是人人睡夢之中,但是這賢王府可是有兩個孩子還有一些奴僕的,沒有理由會這般的安靜。而且眼下情形,賢王府還能若無其事一般?夜叉是說過的,賢王府里侍衛都隱的深,但是深夜還是有人守夜的,眼下自己卻是一個都沒看到。接著周邊的綠意掩藏自己的身形,萬分警惕的一步一步前進,依舊是看不到任何的人影,這賢王府安靜地像是沒有人存在一般。突然,腳步感覺到牽絆,直覺的身邊便是急速後移,只是耳邊也是想起了清脆的鈴鐺聲,更有破空羽箭聲音,黑夜之中看不到具體東西,但是葉謹宸只听那聲響,便是判定出方向了,便見他步法迅速,整個人也是躍開數丈,這一系列動作俱是發生于電光火石之間,待避開一劫,葉謹宸背後也是驚出冷汗來。

但是為等葉謹宸驚魂待定,便又听得腳下有異動,他半分不敢遲疑,一個翻空借著一旁樹干之力,便是飛躍上了枝頭。借著皎潔月光,葉謹宸便是看到地面上突然冒出了一排排剛刺。而此刻,葉謹宸也听到了腳步聲,便見到數名侍衛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便是直圍向這邊。而仿佛是感覺到葉謹宸藏身所在一般,便見這數名侍衛相互看了一眼,有上樹的舉動。

葉謹宸沒有血拼的舉動,便是借力躍上了牆頭,半點不敢遲疑,便是運功而去。只是,身後傳來的衣袂聲,讓他得知,對方的功力不弱,而且是要殺他滅口葉謹宸對自己的功夫是自信的,眼下還不到硬拼的時候,只這一夜,尚未查探到什麼。京中地勢葉謹宸是很熟悉了,葉謹宸很快便是甩掉了身後追蹤之人,但也是心驚。這賢王府究竟有多少的人馬,還有如此的靜謐是否代表著賢王府的人都不在呢?想到太子讓他擄走方舒薇,便有些頭疼,這等見不得光的事情全落到了他頭上,可今日情形這賢王府不好闖啊

然葉謹宸也對賢王府產生莫大的懷疑,今夜探視,雖查不到什麼,可是也讓他深刻懷疑,賢王府里面怕真有密道。依自己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到那些人是從哪冒出來的,若此重的守衛,莫非就是為了保護賢王妃?誰都知道這賢王妃是賢王心頭肉啊看來此事是要從長計議了,確定不會再被人追蹤之後,葉謹宸便是潛入夜色之中,回到了藏身之處。

岳豐凌盤坐在牢房內,突然感覺到有些冷風,心中便是明了了,這都是當初葉謹宸給他的靈感,挖一個四通八達的地道,就算是天牢又如何?這天牢的窗戶都是開著的,那吹進的風進入長長的通道,發出嗚嗚的沉悶聲,所有的守衛早已經習慣了,但是這夜這風卻是有些暖意,更是讓人感覺昏昏欲睡。

「大伙兒提起精神來,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有什麼閃失,你我的腦袋都不保」這為首的獄卒開口提醒眾人。突然,火把乎的全部滅了,煞是邪乎,頓時便是听到有人大聲喝道︰「犯人,看住犯人……火折子呢,快,快點火」隱約之中似乎听到牢房里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這更是讓看守的人心都提到嗓子口了,這賢王若是走月兌了,所有人的腦袋都要搬家的。很快,火光亮起,那領頭的是忙不迭的便是去看岳豐凌,待發現賢王一如往日般打坐著,便是吁了口氣,這方才還真邪門,不過賢王沒事就好。

長長的一段甬道之後,終于到了,岳豐凌真的沒有想到,來接替他的人竟然是宗飛,這實在是太巧合了,自己剛想著,宗飛便出現了「卓寒,什麼時候找到宗飛的?」

「回稟王爺,此事說來話長,宗飛原來摔下山崖之後便失去了記憶,所以無法回到王府。等他想起了自己身份之後,便是遇上這等事情,屬下說了王爺的計劃,宗飛便提出由他來頂替王爺。」卓寒回稟道。

「原來如此,果然是巧啊」岳豐凌有些感嘆道,這回到了賢王府,一切都有些不一樣了。「王妃已經在那里了?」

「王妃娘娘在探視完王爺之後便是要屬下帶她離開,這些天都在哪里,沒人起疑。而一直有人夜談賢王府,屬下懷疑是葉謹宸,可惜被他逃了」卓寒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告知岳豐凌。

卸下了銀色面具和鬼臉面具後的岳豐凌露出了那張俊秀面容,此刻也不需要在隱藏了。幽幽燈火之下,也是常年不見光的緣故,他的這張臉有些蒼白。雖然很想去看舒薇此刻如何了,但是岳豐凌知道這事情拖的越久越麻煩。「卓寒,你找到暗衛了沒有?」這父皇的暗衛一直都沒有現身,岳豐凌總覺不對勁。

「屬下是找到暗衛,但是如今皇上昏迷不醒,暗衛無主,便不能做什麼。」

「迂腐」岳豐凌有些冷哼道,「這難道太子登基為帝之後,暗衛就歸太子所管了嗎?雖說暗衛是由每任皇帝直接管轄,但也不能這般固守陳規。若他猜的不錯,暗衛之前應該也是查清了近年來太子所做的一切,難道沒有父皇的命令,他們就什麼也不做?「各地人馬都通知道了嗎?」。岳豐凌又問道。

「屬下已照王爺吩咐通知各地兵馬,只等王爺一句話,便是帶兵圍城」

「好,不到萬不得已,本王不會這麼做,若是此刻兵臨城下,這只會是說我賢王造反,而他太子卻是賢明選播。這樣太便宜他了,卓寒,你通知所有的人,不等本王的號令,誰都不準進京」

「屬下明白」

這若是父皇能夠蘇醒,那麼一切都會逆轉,暗衛只听令于皇帝,而暗衛手中一定是找到讓太子原形畢露的罪證,只要父皇開口,那麼一切都會好辦起來。這岳豐凌心中是想把上傷害降到最低,若是以前那定是不惜一切代價的,可是現在,許是掛念舒薇,掛念孩子,他只願一切都早些結束。父皇哪里,應該是無礙的,只是自己無法近身,那個時候,在父皇毒發的時候,自己便是趁機將毒醫留給自己的丹藥丸塞入了父皇口中,這藥雖解不了毒,卻能將人的脈搏變緩,讓血流變慢,從而延緩毒素侵入心脈的速度,想到毒醫還留下一些藥,岳豐凌心中便有些信心救回父皇,這不過自己無法靠近父皇寢宮,可有一個人卻可以。

心中計劃已定,岳豐凌也不慌忙,牢房數日,他該好好洗個澡這般一想便是吩咐下人去燒熱水,他要先沐浴一番。

這宮中若有一處是真正祥和的,那便是最深處的肅雍宮,太後自先帝駕崩便是一心向佛,不再過問任何事。這一年半載也鮮少會見人,只身居宮中,燒香拜佛。岳豐凌不再做任何遮掩,一襲青衫,踏著月色,便是潛入了肅雍宮。就如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清淨地一樣,連侍衛都有些少,岳豐凌對這一切都是很熟悉的,這個時辰太後應該是在佛堂,避開了巡邏的侍衛,岳豐凌便潛進了佛堂。果然,看到岳國歷代帝王牌位前,一個蒼老的背影正手持佛像,口中振振有詞著。而整個佛堂是一個宮人都沒有,太後禮佛期間是不準任何人打擾的。

「皇祖母,皇祖母」岳豐凌躲在柱子後面,輕聲喊道。

太後的身子一震,便是直起了腰桿,四處警惕地望了望,便是壓低了聲音喝道︰「誰,誰在那里」這聲音雖年邁,可依舊是中氣十足。

岳豐凌便是從柱子後面走出,緩緩走到太後身側,便是跪下道︰「皇祖母,孫兒岳豐凌見過皇祖母」

太後的身子是微微一顫,像是不置信一般整個人都有些偏了癱坐在地看著岳豐凌,一臉驚詫,聲音也是發抖,指著岳豐凌道︰「你……你說什麼?」

「皇祖母,孫兒不孝,一直以來以面具示人,其實早在多年前,孫兒的臉已經完好,只是換了個面目。」岳豐凌磕頭道,他也知道此事對人來說是何等的難以置信,他不求太後這麼快就信了他所說,但是他有準備做好了解釋。

太後面色轉變極為迅速,她探究的眼神看著岳豐凌,似乎在思量著他所說話語的可信度,但是至始至終都沒有露出驚恐神情,只是迷茫不解還有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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