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穿順治十九年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組團出宮游

作者 ︰ 岳佼

「鰲拜啊,」福臨嚇了一跳,差點兒忘記鰲拜的存在了,「為什麼朕每次來都能看見你啊?」

「我閑著也是無聊,叫他過來陪我聊天。」蘇宛傾忙幫鰲拜圓場。

「你啊,鰲拜雖是內臣,可也不能總這樣出入宮妃的寢宮啊,讓皇額娘知道了,又得收拾你。」福臨寵溺地彈了下蘇宛傾的額頭。

「你就讓鰲拜陪我聊天嘛!」蘇宛傾扯著福臨的袖子開始撒嬌,「你都吃了福佑果,你……」

「我吃了大清的龍脈,我吃了大清的根基,行了吧?」福臨眼珠上翻,自己真是得罪了這個小祖宗的。

「那你怎麼封住我的口啊?」蘇宛傾笑得賊兮兮的。

「呵,這還要封口費的?」福臨樂了。

「給不給嘛?你是天子,不要這麼摳門麼!」蘇宛傾繼續撒嬌。

「好好好,我是天子,你想要什麼?」福臨覺得自己再不答應她,龍袍都得被她撕爛。

「我想要……我也不知道啊……」蘇宛傾為難地說。

「等你想起來的時候再來告訴我吧。」福臨笑呵呵地說。

「總得給個範圍啊?」蘇宛傾笑眼如彎月,「難道,我要什麼你都答應?」

「除了做皇太後、皇上和皇後,你要什麼我都答應。」福臨想了想,認真地說。

「君無戲言嗎?」。蘇宛傾玩弄著衣角,漫不經心地問著。

「你見過天子說話不算數嗎?」。福臨撇撇嘴,不滿蘇宛傾不信任他。

「好,我要出宮去玩!」蘇宛傾猛然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好啊……」福臨總算松口氣,剛往前走兩步,突然回過味兒來,他一個急轉彎,快步走到蘇宛傾面前,「你說什麼?」

「出宮去玩啊!」蘇宛傾哈哈大笑起來。

「你!」福臨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敢耍我?」

「嘿嘿,君無戲言!」蘇宛傾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鰲拜?」福臨求助般地看向鰲拜。

「這樹上一共結了46個柚子……」鰲拜將目光從柚子上轉移到福臨身上。

「好,我又沒說哪天出去!你等著吧。」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福臨得意地說。

「哼,你!」蘇宛傾氣鼓鼓地推開福臨,大步朝客廳大門走去。

「生氣啦?」福臨忙追了上去,一把扯住蘇宛傾的手,「喂,別這麼小心眼兒了,皇額娘不讓你出永壽宮,你現在還想出皇宮?」

「所以我才找你的嘛!」蘇宛傾嘟著嘴,看也不看福臨。

「好好好,活祖宗,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福臨嘆口氣,「這些日子皇額娘為博穆博果爾的事兒忙著,再過半個月左右也就祭祖節了,宮里忙成一團,應該不會留意咱們在不在。」

「咱們?」蘇宛傾一驚。

「對啊,我帶你出去,再帶你回來,這樣就是被抓到了,就說是我帶你出去的。」福臨說。

「福臨……」蘇宛傾感動得一塌糊涂。

「是不是很感動啊?沒關系,被抓住了就說是我這個皇帝沒正事,勾搭妃子出去玩,大不了就是被皇額娘訓誡,被朝臣議論,沒關系,沒關系的。那還要不要出去啊?其實不出去的話就什麼麻煩都沒有了……」福臨拍著蘇宛傾的肩膀,語重心長。

「很感動!」蘇宛傾低著頭,哽咽著,一揮手便抹了一把黏糊糊的液體蹭在福臨的胸口。

「嗯。」福臨微笑著點點頭,拍拍蘇宛傾的後背,「好了,寶貝,你也真懂事,那出宮的事兒……」

蘇宛傾身子開始顫抖,寶貝……

「寶貝,你……」福臨擔憂地看向蘇宛傾。

「我很感動,那些華麗的辭藻根本形容不出這感動的內涵,那些平淡的語言又顯得過于膚淺,我感動的好生動啊……」蘇宛傾猛然抬起頭,滿臉笑容,「這宮還是要出的!」

跟本大小姐斗,你太難了,小屁孩!

「啊……」福臨張口結舌。

天有不測風雲,陳氏那多災多難的女兒又開始發燒,福臨這半個月都沒抽開身子來看望蘇宛傾,蘇宛傾就與烏恩其兩個人守著柚子相依為命。

蘇宛傾就這樣與世隔絕了半個月,大格格痊愈了,陳氏那邊終于松口氣,福臨也終于重新出現在蘇宛傾面前,並兌現了諾言。

可是蘇宛傾總是覺得背後陰風陣陣的。因為這一天就是十月初一,祭祖節。

馬兒蹄如風,打個盹兒的工夫,一行人便已離皇宮十萬八千里了。說是十萬八千里也是個夸張,其實還是在這京城的地界兒上。

一路上,馬車輕輕地搖晃著,宛如催眠曲一般。蘇宛傾睡得哈喇子都快落地了,這會兒也終于醒了過來,她茫然地看看眼前的福臨和鰲拜︰「烏恩其呢?」

「你睡傻了?烏恩其跟著來,誰在永壽宮裝你?」福臨點了下她的腦門。

「啊,我睡懵了。」蘇宛傾不好意思地笑笑,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太監服,「咱們出宮了?」

「嗯。」福臨點點頭。

「你皇額娘不會發現你不見了嗎?」。蘇宛傾有些擔心。

「你擔心的話就不會跑出來了!」福臨又好笑又好氣地看著蘇宛傾。

「呵呵,呵呵。」蘇宛傾干笑著,沒說話。自己這不是等著挨罵呢麼!還是閉嘴吧。

「沒關系的,皇額娘這個時辰應該念念經就睡下了。」福臨安撫著蘇宛傾,「你說是不是,鰲拜?」

「啊?」鰲拜一愣,「奴才不知道……」我個內臣我怎麼知道……這……鰲拜的臉紅一陣紫一陣。

「福臨,你的玩笑開的也太過分了。」蘇宛傾瞪了一眼福臨。

「鰲拜是我的臂膀,可也是皇額娘的臂膀,皇額娘常常留鰲拜深談,鰲拜應該熟悉皇額娘的習慣,我問問怎麼了。」福臨不滿蘇宛傾為鰲拜說話。

鰲拜啞口無言,布木布泰是經常與自己商量朝政和宮里的事兒,可是……

「你們思想怎麼都這麼……」福臨撇撇嘴,「還說我過分?」

「哎呀,你不要生氣了,是我錯了。」蘇宛傾忙認錯,這個時侯,福臨就是爺,真正的大爺,比爺還大的大爺!

馬車突然停住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蘇宛傾的心頭,可又說不出哪里不祥。

「小謹子,怎麼停車了?」鰲拜掀開簾子問道。

「爺,這路被堵上了。」小謹子轉過頭來,為難地看著鰲拜。

「堵上了?」蘇宛傾好奇心上來了,難道古代也有路障?

福臨一個沒拉住,蘇宛傾便跳下馬車了。

福臨皺皺眉,剛要下去,鰲拜及時攔住了福臨︰「九爺,奴才去看看。」

福臨猶豫了一下,點點頭,留在了車里頭。

鰲拜囑咐小謹子︰「保護好九爺。」便忙下車去追蘇宛傾。

蘇宛傾這會兒正與人吵架。

鰲拜忙上前將蘇宛傾拉到身後,給人家賠禮︰「不好意思,家奴沖撞了各位。」

「什麼……」那婦人正要尖著嗓子開罵,聲音卻在看清了來人的面容後陡然柔和悅耳起來,「原來是鰲大人啊,這倒不打緊,倒是妾身莽撞了,擋了鰲大人的馬車。」

「哦,是福晉啊。」鰲拜一抬頭,正看見匾額,這正是鄂碩的府邸,眼前的這位珠光寶氣的貴婦人便是鄂碩的福晉錦雅。

鰲拜也禮貌地說道︰「家奴不懂事,還請福晉不要記掛于心。夜深寒重,福晉早些回去休息吧。」

「什麼什麼?」蘇宛傾惱了,指著錦雅便嚷道︰「她這個惡婆娘打人你還跟她客氣?」

「打人?」鰲拜一驚,忙仔細瞧蘇宛傾的小臉蛋,白皙的臉蛋沒有一絲傷痕,就是鼻頭有些微紅。

「不是我,是她!」蘇宛傾指著倒在地上好像沒了氣息的女子,說道。

鰲拜順治蘇宛傾指著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個女子蜷縮在地上,衣服又髒又破,應該是馬鞭抽的。

「福晉,這……」鰲拜不解地看向錦雅。

「鰲大人,這是妾身的家事。」錦雅淡淡地笑笑。

「家事?草菅人命是家事?」蘇宛傾拉拉鰲拜,悄聲道︰「鰲拜,你不救她我保證她看不見明早的太陽了!你不救她我去求福……」

「得罪了!」鰲拜對錦雅一抱拳,便大步上前,將地上的女子攔腰抱起。

「鰲大人!」錦雅淡然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語氣里充滿警告。

鰲拜滿心無奈,他得罪誰了?他不管這事兒,旁邊這位不會罷休,車上那位就得曝光,只能自己扛下來了。

「福晉,這女子看服飾應該不是下人,福晉何以……」鰲拜的余光落到懷里那女子的臉上,不由一怔,這是……

「鰲大人,這是妾身的家務事。」錦雅轉頭示意管家︰「袁熙。」

袁熙剛要上前接過鰲拜手里的女子,鰲拜卻一抬手︰「且慢,這可不是家事了。」

「鰲大人是何意?」錦雅微微抬起下巴。

鰲拜懷里的女子痛苦地申吟了一聲,看來錦雅下手不輕。

「福晉心里清楚。」鰲拜的語氣驟然變冷,「我日後會向皇太後稟報清楚的。」

「鰲大人何必呢?」錦雅面色蒼白。

「鰲拜,這女子咱們得救到底,不能放她手里,否則該被殺人滅口了!」蘇宛傾急急地說,生怕鰲拜將這女子還回去。

「呵,鰲大人若要帶人走,那就請便吧。」錦雅垂首道,「只是這一切都是誤會,鰲大人可以問這丫頭,至于皇太後那邊……」

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鰲拜猶豫了,帶著鄂碩府上的人走,不合規矩啊……可是,錦雅這麼用刑,看樣子鄂碩不在府上,若然真的把人還回去,萬一出了什麼岔子,自己也要擔責任。最重要的是,蘇宛傾不依不饒啊。

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錦雅連皇太後那邊都不顧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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