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穿順治十九年 第一卷 第十四章 宛傾戲鰲拜

作者 ︰ 岳佼

蘇宛傾站在公交車站焦急地等車,不時地看著手表,詛咒著公交車,怎麼開的這麼慢啊,怎麼不按時發車啊,一定要投訴,投訴!出租車今兒也難打,大家都趕著考司考,怎麼辦?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考試了!蘇宛傾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主子,主子,您怎麼啦?」烏恩其急急地搖著睡得滿臉淚水的蘇宛傾。

「啊?」蘇宛傾猛的睜開眼,看清了眼前的人後,一把抱住烏恩其,大哭起來。

「主子您沒事吧?」烏恩其輕輕拍著蘇宛傾的後背,安慰著她,「主子是不是做噩夢了?奴才給主子唱首家鄉的小曲吧?」

「嗚嗚……」蘇宛傾的嚎啕大哭變成了嚶嚶啜泣,她抽抽搭搭地坐直了身子,「沒事,我沒事,就是夢見,夢見……」

「主子,」烏恩其欲言又止,轉口說道,「主子,一切都會好的!」

「發生了什麼事?」蘇宛傾抬起手,用袖子抹干淨了眼淚和鼻涕,眼巴巴地看著烏恩其。

「是……」烏恩其頓了頓,「是慈寧宮裁剪了永壽宮的人手。」

「裁吧,裁吧。」蘇宛傾以為天塌下來了,听完烏恩其的話,反而寬心了。她自己有手有腳,不需要那麼多人伺候。

「永壽宮的宮女由10人減為6人。」烏恩其繼續說。

「哦,就這些事嗎?」。蘇宛傾看著猶豫不決的烏恩其,剛放下去的心又提了上來。

「海蘭……回不來了。」烏恩其小心翼翼地說。

蘇宛傾一怔,隨即松口氣︰「哦,這樣啊……有你在我身邊就好。」人應該知足,不是嗎?

烏恩其听到這話,眼淚珠子如斷了線一般, 里啪啦往下掉︰「主子,奴才舍不得主子,奴才自小侍奉主子,跟著主子從科爾沁來到紫禁城,奴才從來沒離開過主子……」

蘇宛傾的頭「嗡」的一聲炸了,什麼意思?烏恩其也要被調走嗎?調走4個人,難道……怎麼可以?她一把抓住烏恩其的肩膀,大聲問著︰「誰說的?誰來告訴你的?怎麼我睡了一覺,世界就變了?」

「靜妃娘娘不必激動,激動傷身。太醫說靜妃娘娘需要靜養,不宜動怒心驚,否則病情會惡化!」臥房門口這低著頭站著的人不是鰲拜是誰?

「你好大膽子!」蘇宛傾眼眶紅紅的,雙眼噴著怒火,她顫抖著抬手指向鰲拜,「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的臥房,這是後妃的臥房!」

「靜妃娘娘,奴才只是來傳達旨意,本不想進來,但見靜妃娘娘情緒不穩定,才多走了一步瞧個究竟。」鰲拜解釋道。

「現在還不是你的天下,你就先玩弄權術了?」蘇宛傾怒氣沖沖。即使是現代,男人不敲門就進女人的臥房也不對啊,何況這女人還穿著睡衣!「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靜妃娘娘服飾整齊,奴才並無意冒犯。」鰲拜始終低著頭。

「我?」蘇宛傾低頭看了看自己,自己昨夜睡覺居然沒有寬衣!她疑惑地看向烏恩其。

烏恩其一邊抹眼淚,一邊說︰「昨夜主子說要在臥房看星星,不讓奴才打擾,奴才今早才過來。」

蘇宛傾撓撓頭,的確有這回事,想必是自己看著看著就睡著了。不過……她突然抬起頭,跑到鰲拜面前,厲聲道︰「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服飾整齊?」

「奴才……」鰲拜尷尬地站在那兒,是啊,自己沒看怎麼知道?自己還是看了一眼……這一眼,的確夠治罪的。

蘇宛傾冷哼一聲,這鰲拜跟皇太後親近,慈寧宮裁人,又是一夜之間的事兒,鰲拜昨兒去了慈寧宮,鰲拜怎可不知內情呢?「鰲拜,你來不單單是為了看我穿沒穿衣服吧?」

鰲拜的臉頓時漲的通紅︰「靜妃娘娘,奴才是來傳達皇太後的旨意。皇太後有旨,調永壽宮海蘭去慈寧宮當差,烏恩其去景仁宮當差,藍屏去辛者庫當差,月妍去長當差!」

「僅僅是調配宮女,犯得著鰲拜你親自來通知嗎?」。蘇宛傾語氣不善,原本對鰲拜的好印象蕩然無存。眼前這個「老男人」就是個災星,認識他第二天,便禍從天降!

「鰲大人,奴才求求您,您幫奴才說說情吧!」烏恩其「撲通」跪倒在地,用膝蓋蹭到鰲拜腳下,哭著求道。

「烏恩其,起來,不要求他!」蘇宛傾忙去拉烏恩其,跪誰也不能跪他啊!

「皇太後下旨,命靜妃娘娘在永壽宮靜養一個月。」鰲拜任由烏恩其抓著自己的官袍下擺,自顧自地說道。

「靜養?什麼意思?」蘇宛傾眉毛一揚,只是靜養?

「太醫院認為靜妃娘娘病情惡化,需要靜養。因此,靜妃娘娘這一個月不要出門,留在永壽宮休養就可以了。需要什麼,自會有宮女去做。」鰲拜解釋道。

「哈。」蘇宛傾這下明白了,什麼靜養,休養,說白了,就是關她一個月唄?只不過罪犯在監牢,她在永壽宮,罪犯吃殘羹剩飯,她有錦衣玉食。「直接說我要做一個月的囚犯得了!」

鰲拜蹙蹙眉︰「皇太後不是這個意思,靜妃娘娘曲解了。」

「憑什麼關我?」蘇宛傾犀利的眼神看得鰲拜渾身發毛。

鰲拜微微搖了搖頭,努力使自己清醒些,不要被蘇宛傾指責為失禮,也不要被蘇宛傾抓住把柄︰「皇太後說……」

「我要听內幕消息,不是官方發布。」蘇宛傾打斷了鰲拜的發言,簡潔明了地說。

「什麼?」鰲拜一愣,什麼亂七八糟的,她在說什麼?

「我要真實的原因。」蘇宛傾不介意給他解釋一下,她只想知道為什麼這麼對她。再不濟她也是布木布泰的佷女,至于這樣趕盡殺絕嗎?

鰲拜看了看還在哭泣搖晃自己的烏恩其︰「你先下去,我跟你主子有話說。」

「這麼說吧,烏恩其是我的人。」蘇宛傾阻止道。

「烏恩其,你先退下。」鰲拜執意道。

「奴才先去為主子沏茶了。」烏恩其倒識大體,乖巧地從地上爬起來,淚也沒擦就跑了出去。

蘇宛傾冷冷一笑︰「何必多此一舉呢?這下你總可以說了吧?」

「靜妃娘娘昨日對皇上說的一番話使慈寧宮經歷了一次暴風雨洗禮。皇上極力阻止皇太後將和碩公主下嫁,甚至提起了舊事。皇太後盛怒,便下了這個旨。」鰲拜見只有他和蘇宛傾,便坦誠相告。

「舊事?她和多爾袞的舊事?」蘇宛傾滿眼不屑,寫布木布泰與多爾袞的電視劇多了去,她一直在納悶有什麼可寫的,人都死了,還挖那些野史編來編去干嘛,現在,她更覺得布木布泰無聊了。這樣一個女人,哪有什麼感人的情史,所謂的舊事,無非就是些政治聯手罷了。

「靜妃娘娘還是謹言慎行的好。」鰲拜好心提醒道。

「皇太後,呵呵。」蘇宛傾哂笑著,這就是布木布泰對她佷女的態度?她還貪婪什麼呢?布木布泰沒殺她就不錯了!不,不是不殺她,是不能殺她,殺了她,天下人必會猜想其中因果,到時候,沸沸揚揚的傳出去的就不知道是什麼版本的故事了。

「吳良輔沒來通知我,倒是鰲拜你來通知我,看來,鰲拜你和皇太後的交情不錯啊!」蘇宛傾突然換上了一副笑臉。

蘇宛傾笑得鰲拜寒毛豎起︰「奴才只是個忠心的奴才罷了。只是奴才今日去慈寧宮請安,又要去乾清宮找皇上,正好順路,所以皇太後才……」

「真順路啊,你繞了一大圈你不累嗎?狗奴才!」蘇宛傾不屑地罵道。自己跟皇上說的那番話,沒人告密皇太後哪里知道是自己教唆的?打小報告還裝好人!

鰲拜的臉青一下紫一下,語氣卻仍好的驚人︰「以後烏恩其就不是靜妃娘娘的人了,靜妃娘娘還是提防著些好。畢竟烏恩其是去佟主子那兒當差,以後就是佟主子的人了。」

「你這是挑撥嗎?烏恩其跟了我這麼多年,怎麼會背叛我?」蘇宛傾看著鰲拜,滿眼鄙視。

「人心隔肚皮,靜妃娘娘還是小心為妙。佟主子明年也該生了,靜妃娘娘也該學會明哲保身。」鰲拜仿佛听不出蘇宛傾語氣里的挑釁,仍好心告誡著。

「佟主子,佟主子,你這叫的可真親切。」蘇宛傾舉起手,勾起鰲拜的下巴,確切地說是抬起鰲拜的下巴,「我告訴你,我是永壽宮妃,也是你的主子,以後叫我靜主子!」

鰲拜很想佯裝鎮定,但驚慌失措的眼神出賣了他。他張了張嘴,硬是沒說出來話,他的心早抓狂了,他的心在吶喊,這算什麼,這算什麼?這是赤果果的調戲嗎?她可是當過一國之母的女人,出身高貴,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你听到了沒有?以後我是你的……」蘇宛傾仍抬著他的下巴,踮起腳,整張臉靠近他,惡狠狠地問道。

「你們在做什麼!」一聲怒吼,原本滿臉焦急的福臨一轉過正堂,便看見這曖昧的一幕,臉上的焦急立刻轉為驚愕,驚愕瞬時轉為盛怒!是的,鰲拜眼中,這的確是上刀山下火海的凶險一幕,但在剛剛來到的福臨眼里,這就是男女恬不知恥的幽會調情。孤男寡女共處臥室,怎麼自圓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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