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男才女貌 第一百七十四章 宜君血戰

作者 ︰ 獠羽

第一百七十四章宜君血戰

何濤在城下埋伏了八千民兵,準備找準時機,登城頭,與鮮卑人決一死戰。這個時候,骨顏部的大隊人馬,已經來到城下,何濤在城頭向下一看,就見城下烏壓壓的一片,全都是鮮卑人的兵馬,他一估計距離,就,鮮卑人的弓箭射擊差不過該停止了,要是再射箭,那就難免會波及到已經來到城下的人。于是何濤傳令,讓所有的防守漢軍做好準備,只等這一輪的弓箭一停,馬就開始對城下的鮮卑人進行攻擊。要說漢人那就是攻城戰和守城戰的鼻祖,比起草原民族來,強著一大截,何濤雖然不過是一個縣的縣尉,但對于戰場形勢的判斷,十分的準確,這就是從實戰中走出的將領的本領,或許理論不行的,但對戰場的直覺判斷,往往成為他們克敵制勝的一寶,何濤就有這種本事。

果然,城頭的漢軍等挨過了這陣箭雨,又稍等了等,沒再有弓箭射來,眾人心中大喜,將護在頭的盾牌、門板之類的拿開,著手準備反擊。這些人一邊抄家伙,嘴還對縣尉何濤欽佩非常,說何大人神機妙算,如神人一般。其實,何濤也只是猜對了一半,他認為,花涂是對已經到了城下的鮮卑人投鼠忌器,怕誤傷了人,所以才停止了射擊,其實這個理由並不完全,固然,花涂不想傷了人,但按照鮮卑人那嫻熟的弓箭技術,想要在不傷到人的情況下,維持兩輪射擊,那也不是不可能,可花涂有的一層考慮。他所想的,是骨顏部的未來。誠然,剛才進行的攻城戰,不管是雲梯等攻城器械,還是後面的萬箭齊發,這可以說,是花涂故意要在身後的那些人面前,展露一下骨顏部的實力。鮮卑族是一個以實力的部落,不管是獨立為政,還是依附他人,那都得有實力才能自保,要是想著靠仁義道德求一絲生路,那很輕松的就會被別人給吃的連骨頭都不剩骨顏部這個時候已經是歸附拓跋部了,但花涂可不想讓的部落在拓跋部中處于任人宰割的地位,就算不能成為拓跋部的頂梁柱,那也要在前五位之列所以,花涂這麼有心計,有城府的人,把的家底拿出來一多半,就是為了造成現在的這種眼球效應。

不過,花涂畢竟是有腦子的人,因為經常接觸漢族文化,所以他的心眼,比起別的鮮卑人也要多幾道彎兒,可以說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盡管亮出的鋒芒是必要的,但過猶不及這句話永遠適用在任何時候,你露出鋒芒的同時,所收獲的不只是有欽佩,還有各種嫉妒與憎恨。所謂不招人恨是庸才,但凡是出類拔萃的人,或者是集體,那絕對是有人恨的,骨顏部所展露的實力,已經有超過邊境草原原來的老大——拔拔部的跡象,這要是再把剩下的底牌也露出來,那身後的這幫人可就不是贊賞了,那就得是忌憚和猜疑,就連畢古塔也不會例外,他身為拓跋部的人,對于骨顏部這種新近歸附的部落難道能完全的放心嗎?一旦骨顏部的實力超出了他所估計的限,那畢古塔肯定要想辦法,削弱骨顏部的實力,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何況人家拓跋部的總體實力超過骨顏部太多,人家要是一門心思的對付骨顏部,那花涂就是有三頭六臂,也難以對抗。所以花涂這個時候,見好就收,他,二十多架雲梯,一萬來支箭矢,還在畢古塔的承受範圍之內,所以他在地面攻擊部隊來到宜君城下的時候,就果斷的命令弓箭手停止射擊,擂起戰鼓,為攻城士兵助威。

花涂的這些思,何濤自然不,他也不需要,他現在所所面對的,是城下三千余人的攻擊部隊,這個時候,鮮卑人已經到了城頭之下了,而且,由于花涂是用漢人的戰陣之法教導部落的軍隊,所以這一支攻城隊伍所擺出的攻城陣型十分有章法。

按照漢末這個時代的攻城戰術,首先,攻擊方在地面部隊前進之前,要是用投石車,重弩等遠程武器,壓制城牆的守軍,讓他們不敢探出頭來。連頭都抬不起來,那自然就沒有辦法去攻擊正在前進中的地面部隊。這一點,剛才骨顏部已經做到了,盡管他們造不出投石車,也沒有制作重弩的本事,但對付宜君縣這樣的小縣城,那剛才的萬箭齊發,就已經足夠讓城頭的數百漢軍喝一壺了。這之後,要由重甲盾牌兵開路,抵擋城頭敵人射出的箭支,掩護抬著攻城器械的部隊靠近城牆。另外,在重甲盾牌兵的兩側,還配有弓箭手,以仰射的方式,盡可能的繼續對城頭的守軍進行壓制。當然,在仰射角度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那準確度和力度都會有很大程度的削弱,到那個時候,弓箭手的用處就不大了。

骨顏部這邊,沒有重甲盾牌兵,別說重甲,就連普通的鎧甲,整個骨顏部都沒有多少,大多數的士兵,穿著的都是所謂的布甲,其實也就是塞了很多棉麻的厚衣服。當然,說是厚衣服,那也是相對于鮮卑人平時的衣服所言,棉和麻,那也是鮮卑人重要的生活物資,冬天的北方草原,滴水成冰,多少人因為缺少御寒衣物,活活被凍死在風雪中,在這種情況下,哪一個部落都沒有太多的棉麻去制作布甲。故而,作為鮮卑族最常用的布甲,很多時候,根本無法抵擋漢軍射出的箭矢。

花涂在軍隊建設方面,由于有很多漢人的工匠的效勞,所以部中的甲冑,比起其他的部落,要多那麼一點,但也只是多一點,遠遠不足以組成一個一千人的大部隊。但是他這個人肯動腦子,盡管鐵資源比較稀少,但鮮卑之下,木頭資源卻還算豐富,而且,鮮卑人的臂力,要超過漢族人很多,所以,花涂就琢磨了辦法,砍伐了許多的數目,組成了一支盾兵,也就是這個時候護衛在雲梯對兩側的人馬,這些人,身穿著布甲,手中則是一面大盾牌,這盾牌,比起普通的盾牌差不多打了一倍有余,而且,厚度,也是普通盾牌差不多兩倍的大小。你看漢族制式的弓箭那麼鋒利,可釘在這巨大的盾牌,起不了作用,最多就是加大一下盾牌的重量而已。所以說,對雲梯隊的護衛,骨顏部也解決了。

但是,他在部隊側翼並沒有安置太多的弓箭手,畢竟弓箭手如果要進行仰射的話,那就要月兌離盾牌手的保護範圍,就會出現傷亡,哪怕是一個換一個,對鮮卑人來說,這買賣也不劃算。

在大軍環繞的中心,便是雲梯部隊,按理說,東漢末年的攻城戰中,大型的雲梯車已經開始成為攻城戰的主角,這攻城車,樣子,跟後世的消防車差不多,底下,有個板車的地盤,四個輪子,周圍一圈欄桿,踏板是高大的雲梯。這種雲梯車,行動時是由人推著前進,而且,當雲梯搭城牆的時候,穩定性好,便于士兵攀爬,相比單純的雲梯,這種器械無疑要更為可靠。但雲梯車這種,制作起來,工藝比較復雜,而且消耗的及金錢,比起普通的雲梯要高出許多,所以在漢末的亂世之中,諸侯們並不會把太多的錢花在這個面,在他們看來,當兵的人好找,救命的錢難求,與其花費這麼多的財力去造雲梯車,還不如多弄幾架雲梯,然後多派人手,以人海戰術取勝呢。反正有幾十架甚至百架雲梯搭在城頭的話,那守城的軍隊再神勇,也無法擋住全部雲梯的部隊攻城牆。鮮卑人絕對是屬于貧困階層,所以,骨顏部中沒有雲梯車這種奢侈的攻城器械,他們及時準備靠著這二十多架雲梯來攻打城池。木梯這時才開始搭城牆,主要分散敵方注意力,給敵人造成各處都可能城的壓力,靠木梯首先沖城牆是不現實的。

說一千,道一萬,攻城戰,拼的一個是人力,一個是技術,當然,人力在攻城戰中,那是最主要的因素,城郊野戰,可以靠著出色的指揮和布局,以少勝多,創造以一敵十甚至以一敵百的驚人戰果。但攻城戰可就沒有這麼多的花俏。攻城,守城,所有的攻城方都會采用人海戰術,而守城方,唯一的應對手段,也就是憑城死戰。此時的鮮卑人,已經將雲梯搭了宜君縣的城頭,城的漢軍士兵拼命的向城下射箭、砸石頭,用各種手段,推倒搭在城頭的雲梯,但畢竟被弓箭壓制的太長,失去了最佳的反擊,沒能在有效距離內對鮮卑人造成損失,結果這個時候,他們不得不和鮮卑人短兵相接。

連續十幾次,數千鮮卑人如同螞蟻一般,前赴後繼的蹬著雲梯,往牆頭沖,城頭的漢軍也並沒有被鮮卑人的沖鋒打亂陣腳,放箭的放箭,扔石頭的扔石頭,肉搏的肉搏。很快就了半個時辰,鮮卑人光更換進攻編隊就已經有二十多次,但在這些猛烈的攻擊之後,鮮卑人驚訝的,看似不多的漢人守軍,竟然還牢牢的堅守著城頭防線,沒有後退半步。每一個漢軍的身,都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他們的衣甲,已經被敵人的血和的血全部染紅,有些部位,甚至已經變為了紫紅色,結起了一層血疤。可就是這些看似隨時都可能倒下的漢軍,讓鮮卑人幾十次的攻擊,化作了影。這一下,所有的鮮卑人都蒙了,不管是正在攻城的,還是正在後方觀望的,所有的鮮卑士兵,都在這宜君縣的空,看到了一股升騰翻滾的浩然戰意,婁乞部的頭領迷吞在畢古塔的身邊,長大了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實在是難以,城頭的這些人,還是那群坐視百姓被屠戮,也不敢出城迎戰的孬種嗎,他們今天怎?igr&39;g&39;>Д耐縝浚?br>

宜君縣城頭下,此時已經密密匝匝餓堆滿了鮮卑人的尸首,在城池攻防戰中,進攻方永遠要承受遠超過守城方的傷亡,在骨顏部大軍後方,一直關注著戰局進展的花涂這時候也已經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城頭這支漢軍那出乎意料的頑強,讓他預想中摧枯拉朽般的勝利變成了無奈的煎熬。

到現在城頭的拉鋸戰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的,鮮卑人的鮮血幾乎染紅了整個宜君縣城頭,這一個時辰就如同十二個時辰一般的漫長,這一個時辰中的每一刻都充斥著殺戮與死亡,每一分鐘都是人與人之間的沖撞與搏斗,每一秒鐘,都有鮮卑人和漢人死去,空氣里彌漫著惡臭的血腥,即便是精神如同鋼鐵一般堅強的鮮卑人也在心底泛起一股股無力感,而他們那遠比漢族士兵高大強壯的身體,此時也開始微微的打顫。剛剛開始攻城時的那種意氣風發,不可一世,此時已經化為了烏有,一種叫做恐懼的感覺,正在眾多鮮卑人的心中生根發芽。

看著前方的兒郎正在遭受巨大的傷亡,花涂的心頭也在不停地顫抖,這些骨眼部的勇士,都是他的心頭肉,此時,這些人拋灑出來的鮮血,就如同讓他的心尖滴血一般的疼痛難忍。可這就是戰場,是死亡和殺戮肆虐的場所,身後沒有傳來退兵的命令,花涂也不可能將攻城的部隊撤下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下令,命令骨顏部的勇士,再一次向宜君城發動進攻。花涂清楚,盡管部落的勇士損失慘重,但城頭的漢軍損失也小不到那里去,從開戰到現在,還站在城頭的漢軍,連一開始的一半都不到,剩下的人,也已經是強弩之末,花涂,只要部落的人馬再向城頭沖擊兩次,宜君縣一定會落在手。

身後的戰鼓聲響起,那雄壯的聲音中,帶著一股蒼涼的味道,鮮卑族的士兵明白,這是進攻的命令,他們的身,還背負著骨顏部的榮耀,即便是戰死在漢人的城頭之,也要維護住骨顏部的尊嚴。此刻,鮮卑人血液中的狼性開始復蘇,是狼性,狼性就是不死不休,哪怕是面對獅虎,只要狼王一聲令下,狼群就會死戰不退,直到全軍覆沒。身體中的血液開始沸騰,鮮卑人的眼楮,這個時候都已經便成了血紅色,他們再一次如同發了瘋的狼群一般,順著雲梯蜂擁而,撲向那些好似已經站立不穩的漢軍士兵,他們要用的爪牙,將這些攔在身前的石頭,撕成碎片。

鮮卑陣營中的戰鼓聲,由昂揚變作低沉,由低沉歸于寂靜,花涂緩緩的眼楮,心中又是一陣絞痛,鮮卑人的確是惡狼的後裔,他們無所畏懼,他們勇往直前,他們長著恐怖的血盆大口,露著鋒利的青色獠牙,狠狠的咬向守城的漢軍,就好像狼在捕食獵物,要將其一擊致命,但最終,卻是如同咬在堅固磐石一般,再次硌斷了的牙齒。

再一次從城頭敗退下來的鮮卑士兵的眼中充滿了迷茫,他們不,在這些漢軍的身到底發生了神跡,明明看去,就好像風一吹就要倒下,明明看去已經連手臂都無法抬起,明明看去,已經連頭都抬不起來,但就是這些因為失血過度而顯得面色蒼白的漢軍,一次又一次的,將手中的箭矢,準確的送入戰的心口,額頭,一次又一次,將手中的長槍,插入身邊人的軟肋,咽喉,當認為這些人已經殞命的時候,他們會突然跳起,張開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口咬在的脖子,用仿佛虎狼一般的力量,將的皮肉撕下,將的血管咬斷,而後,他們才仿若放下了一樁心事一般,面帶著滿足的笑容,離開人世。

所有的鮮卑士兵,都認為馬就要崩潰了,他們已經分不清楚,和作戰的,到底是人,還是魔鬼。鼓聲已經無法再激起鮮卑人的斗志,恐懼的種子,此時已經在他們的心田中快速發芽,而且,已經足以遮蔽他們的心靈。

前方部隊那垂頭喪氣的景象,毫無保留的映入花涂的眼簾,一直默不作聲的花涂,終于忍不住長嘆一口氣,他明白,前方的士兵已經無法再繼續作戰,或許,他們氣力尚存,但此時,他們的靈魂已經不在,一直失去了靈魂的軍隊,是無法取得勝利的,哪怕對手是一群只能依靠精神力量支撐的殘兵。

到了這個時候,為了維護骨顏部的榮耀,花涂也無法再藏私,他將右手一舉,而後向前輕輕一揮,他身邊一員黑袍黑甲的將領微微一點頭,縱馬,躍出戰陣,而跟在他身後的,是一直全身鐵甲的隊伍,花涂眺望著不遠處的宜君縣城,這個讓人感到恐懼的城池,還能抵擋住手中最精銳的這支鐵甲近衛嗎?

第一百七十四章宜君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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