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男才女貌 第一百四八章

作者 ︰ 獠羽

第一百四八章

日已過午,本就不晴朗的天空中又多了幾蓬一眼看不到邊的雲團,太陽在雲霧繚繞中時隱時現,也使得地上的光影忽明忽暗。徐州城下,兩軍對壘,徐州軍很有些戰戰兢兢,而曹操軍則依然是斗志昂揚,盡管他們的幾位將軍在剛才的單挑中淒然落敗,可戰爭畢竟和單挑大有不同不是,真到了生死相拼,比的還是團隊的力量。

盡管看似劣勢明顯,但此時的徐州軍主心骨,身份卻還是外人的,依然是一臉的雲淡風輕,泰然自若,好似他對面那群呲牙咧嘴,怒目圓睜的士兵其實是他的兄弟一般。這種態度多少讓徐州一方的官兵心中稍為輕松,至少不是一臉黃土地的蠟黃顏色,當然,也只是在蠟黃中添了一點白的顏色而已。

猛然間,曹軍陣前旗幡轉動,消失了短暫時間的曹操陰沉著臉又來到了兩軍陣前,後面的兵馬未動,倒是一眾文武跟在後面充當起了尾巴。看著對面這幫人,武將凶煞,文臣精干,一個個都是眼冒精光的不凡之輩,再瞟一眼身後那群盡顯柔弱姿態的武官、城頭上幾個藏頭縮腦的文人,哪怕是有泰山崩于前而面部改色的涵養,也不由得做了兩下嘴角抽搐的小動作,人比人,氣死人,主公劉宇說過的這句話果然是至理名言。還好早已料定曹操是出來找台階而不是找場子的,否則的話,覺得自己還真不見得能把徐州這個瓢給按下去。

曹操看著對面擺出一副「我吃定你」表情的,心中著實窩火不已,好在出來之前,已經做好了被吃的心理安慰,所以還是比較從容的將心火壓了下去,當然,火雖然壓下去,臉色卻無法變好看,他也不準備去賠笑臉,太丟人了。就這樣拉長著臉,曹操眯著一雙被後世人稱作奸臣眼的細目,沒好氣的責問︰「雲封,你我是故交,為何對我兄弟下此狠手?」

「戰場拼殺,刀槍無眼,你死我活,不好容情,請孟德兄莫要怪罪。」當別人找台階的時候,最起碼要搬個凳子協助一下,這個時候自然不會給曹操找尷尬。

見給自己搭台,曹操便開始做戲,仰天長嘆一口氣,滿面的憂傷︰「身為人子,卻不能報殺父之仇,古今不孝,未有如此,父親,兒對不起你的在天之靈啊」言罷,淚滿雙頰,沾濕衣襟,曹營眾將及兵士也感動的雙目通紅,不時有人拿著髒兮兮的手背去抹兩下眼楮,像是想讓它變得更紅一些。

「冤有頭,債有主,公之父乃逆賊張所害,與陶使君並無關系,更與徐州百姓無關。林動身之前,我家主公曾雲,公若只是為報父仇,我益州上下當鼎力相助,便是翻山倒海,也要講張級獻于公之帳前。」的回答十分官方。

「雲封也是高明之士,何出此言」曹操眉眼圓睜了,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張何許人,一黃巾余孽爾陶謙老賊有眼無珠,竟將此獠收于麾下,拜為校尉。吾父過境,資財眾多,若老賊真心相送,放著許多清白之人不用,單用此惡行昭著之賊,其用心險惡,不言自明雲封你是明辨是非之人,何以為老賊辯護」

一笑,並未答話,畢竟這話也不好答,曹嵩之死,陶謙難逃失察之過,就如惡狗咬人,找不到狗,自然要找狗的主人,這也是人之常情,若分辯起來,徐州未必有理,爭之無益。

曹操也是早料到不會接這個話茬兒,他的目的也不在于爭論這些是非,于是接著往下道︰「父仇不共戴天,這本是我和陶謙老賊之間的恩怨,沒想到啊,你們益州離此千里之遙,竟然也要來插上一手」也許是曹操的怒火在增大,他的聲音也在增大,古代做將領或者做統帥的,嗓門都比較大,畢竟那個時候沒有擴音器,要想讓別人挺清楚自己的命令,那就得扯著嗓子喊,久而久之也就鍛煉出來了。好在曠野之中,也不覺得多麼刺耳。

「做人,對父母要孝、對朝廷要忠、朋友要義,我曹孟德絕不是個罔顧兄弟情義的人,」曹操這時做出一副慷慨的樣子︰「雲封,我與你家主公是朋友,今日若是換了別人來管這事兒,那就和陶謙一樣,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敵,我便是拼死,也要決出個上下高低,哪怕是戰死沙場,那也是死得其所,可既然是元瞻看中了徐州,那我實在不願與舊友相爭,傷了情分」說到這兒,曹操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顯得十分的不甘與委屈。

這個時候卻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麼,曹操眼楮一直盯著他,看他嘴唇微動,便連忙搶著道︰「其實,要論智謀,論才略,曹某真的是自愧不如,他竟然早早的便在徐州伏下暗子,雲封,這南邊和北邊趕來的兩路軍馬,恐怕是你們益州早就安排好的」不等接話兒,曹操便繼續搖頭嘆氣道︰「既然元瞻對徐州的圖謀已久,我更是不便壞了他的計劃。罷了,罷了」曹操將手向後一揮道︰「曹某這便收兵回兗州,算是全了與你們的情義,日後若在沙場上再見,我們便是生死之敵」

說完,曹操也不耽擱,圈轉馬頭,向回走去,等到了自家陣邊,好像忽然想起什麼,又轉回身子,遙遙拱手,高聲喊道︰「雲封,我此次出兵,報仇心切,未能好好的約束部署,致使徐州百姓遭了陶謙老賊的池魚之禍。望你接掌徐州之後,能夠多多愛惜百姓」這次才算是真的說完了,曹營眾將護著曹操回歸大寨,而後曹軍開始緩緩退兵。

看著曹軍撤退,依然在陣前默然站立,直到曹軍走遠,曹豹才上前來,在身邊拱手道︰「將軍,曹軍已退,您看……」那意思你看人家侵略者都走了,咱們這些人是不是也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比如回城慶慶功之類的。輕輕嘆口氣,好像是對曹豹說,又好像是自言自語道︰「進退自如,井然有序,行進之間,幾乎無隙可尋,且人馬肅然,各司其職,真可謂天下精兵」旋即,又壓低聲音暗道︰「果然如主公所言,曹孟德真乃當世人杰,一時不慎,被他臨走種下反間之計,看來要想統領徐州,為主公在東線分擔壓力,還有很多的麻煩要解決」

曹豹在身邊,听到了前面的話,沒听清後面的,心中嘀咕︰「曹軍精銳,還用你說,我們徐州的兵馬本也算得上是不錯,到頭來不也是讓曹軍打得潰不成軍?不過,听說天下兵甲之利當屬益州,難道這益州兵比起曹操的兵馬還要強悍不成?」所謂井底之蛙難識天下之大,像曹豹這般只能周旋于一州之內的人,自然不能通曉天下兵事。

也沒指望曹豹能成為自己的知音,所以也不再說,帶轉馬頭,傳令收兵回城。等回到城武官員歡天喜地的迎接了出來,畢竟那是整個徐州城的大恩人,要是沒有他,憑著陶謙這幫人,那最終肯定是難逃城破人亡的下場,所以這班人對的感激,那是出于真心實意。

對于眾人的興奮,知道,這是劫後逢生的喜悅,這可是大喜事,自己也不能潑冷水,所以面對眾人的恭迎吹捧,也就坦然接受,被這一幫人簇擁著,回到徐州城中。

等進了城,陶謙當先端起一杯酒,就要敬,一擺手︰「使君且慢,這次能夠逼退曹兵,也不全是我張雲封的功勞,先是使君在徐州的民望,徐州百姓雖遭曹軍屠戮,但卻從未屈服,一腔熱血,與曹軍周旋;其二,是徐州全城軍民的齊心協力,諸公盡心,將士用命,百姓出力,這才保的徐州城半月不失;這其三嗎,則是這周圍幾路諸侯的急公好義,您看著好像曹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罷軍撤陣,其實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我就算是有通天的能耐,渾身是鐵也打不了幾顆釘子,曹操一代雄才,豈會為了我放棄徐州,這都是青州田楷田使君、北海孔融孔太守兩位大人的援軍自北方來,嚇住了曹操,他感覺後路不穩,這才不得已暫時休兵。所以說,此次得勝,功不在我一人,我頂破天,也就能佔個一分,其他都是諸位的功勞使君,人家田使君和孔北海仗義來援,您看我們是不是等到他們前來,這第一杯酒,要敬他們二位才是呢?」

這話,把自己壓低了,把田楷還有孔融抬高了,其實滿不是那麼回事,要是曹操听見這番話,非得跟干一架不可,怎麼著,就那田楷,那孔融,就能把我曹孟德嚇得退兵?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這兩個人就是綁在一塊兒,也不夠我曹操一陣沖殺啊要不是北面還有兩路益州兵馬在那兒晃蕩,我會擔心後路不穩?

當然,這話從的角度,也只能是這麼說,正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有功勞要大家分,不能一個人獨佔,只有這樣,你自己的那一份才能拿的踏實,拿的穩當,不然的話,把所有的好處都自己佔,把自己撮到半天空,到時候摔下來就是個半死不活心中想,自己畢竟是個外人,益州的將官,你別看徐州這幫人現在用得著自己,滿嘴的吹捧,等這片雲散開,他們保不定就得翻臉無情啊所以,他才得把這擊退曹操的功勞,給所有人都分上一份,大家都有了面子,等以後再有什麼事,也都好說話。

他這一捧,說到陶謙心里面去了,誰不願意听奉承話呢?所謂好話人人愛,直言人人怨,陶謙做到徐州牧,身份、地位那都有了,他在意的就是功績,這一次曹操打徐州,陶謙真是憋了一肚子的不痛快,跟曹操講理,人家不听,跟曹操動兵,又打不過人家,弄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要不是橫空出世,沒準這徐州就改姓曹了。陶謙活了60歲,一輩子都沒這麼憋屈過,別看現在曹操退兵了,他心里卻還是堵得慌,畢竟曹操退兵這事兒跟自己關系不大啊,是人家的功勞,是益州的功勞,自己這下子可算是欠了人家天大的人情,金錢債好說,人情債難還啊可現在,听這麼一說,陶謙心里這口氣順了,哦,原來這次擊退曹操,我的功勞還真不小啊你看,因為我的賢明,徐州百姓不離不棄,徐州三軍莫不用命,擋住了曹操;因為我的德望,引得田楷、孔融兩路來援,驚退了曹操,算起來,十分的功勞,我陶謙怎麼都能佔到三分嗯,心頭這塊石頭放下了,念頭也一下子通達了,而且是一通到底,身子都快飄起來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陶謙高興了,這精神狀態立馬有了極大的轉變,剛才雖然高興,總有些強顏歡笑的意思,現在高興,那是出自內心了。當下停杯住盞,以手擊額︰「哎呀,老朽糊涂,老朽糊涂啊若非賢佷提醒,險些怠慢了田青州和孔北海,到時失了禮數,大家面上難看啊」于是吩咐手下,慶典暫停,文武眾官擺儀仗,出城十里迎接田楷和孔融。

等徐州眾人來到城外十里長亭,兩路援軍的先頭部隊也已經趕到,田楷和孔融不知道徐州城這邊危局已解,救兵如救火,自然耽誤不得,另外,他們兩個心中也沒底,知道自己不是曹操的對手,所以讓先頭部隊快走,探听清了情況,他們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辦。這兩路前鋒到了十里長亭,納悶了,不是說來救援嗎,怎麼一點陣仗都沒有?打仗那得是多大的場面,人吼馬嘶,殺聲震天,可如今這個地方出了些殘刀斷箭彰示曾經生過戰斗以外,其他啥都沒有。再一張望,看見徐州這邊的歡迎團了。

等這邊派人到陶謙這兒一問訊,陶謙又是一派頭,還是疏忽了,這邊戰事了結的事情忘了派人告訴這援軍了人家不知道曹操已經退兵,還巴巴的趕路呢。于是陶謙連忙對帶隊的兩路將官把事情說了一遍,告訴他們不用著急了,曹操已經退兵了,我們在這里就是為了迎候田青州和孔北海的,你們趕緊派人,去告訴這兩位一聲,免得他們心急。

這兩路先鋒一听,噢,人家這邊仗已經打完了,心里高興,這打仗是要死人的事兒,危險系數太大,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願攤上這事兒,當先鋒本來就得做好犧牲的準備,這下子命保住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連忙派快馬去通知田楷、孔融,這邊就地安營扎寨,安頓軍馬,為大部隊的到來做準備。

又等了大約一個時辰,就見不遠處塵煙揚起,來了三路人馬,左邊一路,旗幟上是青州刺史,右邊一路,是北海孔融,中間一路,氣勢最盛,當中兩面旌旗,一面上虎威將軍臧,一面上鎮北將軍管一看這個陣勢,陶謙還有徐州那些見多識廣的臣工就都是犯嘀咕,心說中間這路人馬是誰?漢代的等級制度很是分明,中間的位置不是誰都能坐的,單從現在的這個位置排列來看,應該是中間的人地位最高,其次是左路的田楷,最後是右路的孔融。可光看這兩面旌旗,也想不出是哪路諸侯來到。陶謙心中倒是有點數,估模著應該是和有關,不過三路人馬已到近前,也來不及問。

因為沒有了戰事,所以三路人馬的兵士就沒有必要太靠近徐州城池,就在這十里外駐留,領兵的這幾位,各帶從人護衛,奔長亭這邊來。到了近處,田楷和孔融那都是陶謙的老相識,自然是認得,一番見禮寒暄,陶謙就看,另外這兩位,都是殺氣騰騰,威風凜凜,陶謙活了60歲,那是知人的主兒,一看就知道,這是兩個大將之才,可面生,不認識,剛想問孔融,旁邊說話了︰「陶世伯,我來給你引見一下」一指右邊的紅臉將軍︰「這位,是我主蜀王殿下麾下大將,領虎威將軍之職,臧霸臧宣高,秩二千石。」

陶謙一听,嗯,听說過,別看沒見過面,但陶謙在徐州多年,徐州周邊的事他都有耳目探听,臧霸那是劉宇較早期的幾個大將之一,當年征剿豫州東北黃巾各部,也留下了不小的聲名,因此陶謙對他有所耳聞,于是連忙拱手道︰「原來是當年威震豫北的臧將軍,久仰久仰」臧霸連忙回禮,兩人客氣一番。

隨後,又一指左邊的那位黑面大漢道︰「這位,陶公也當听說過,就是我主麾下名將,隨我主征黃巾、破烏桓,戰功赫赫的管亥管仲誠,現領鎮北將軍,秩三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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