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內小媳婦 第二卷 第八十四章 深入虎穴

作者 ︰ 薇薇花開

古月兒與杜文軒一行人坐在一輛大馬車內疾馳著朝山下敢去。

不知道是不是路熟悉了緣故。這次上山並沒有用多少時間,雖然在半路中還是遇上了迷陣,但所幸的是杜文軒按照之前夏子夜教的辦法,還是順利的走了出去。

走出迷陣後沒走一會功夫,就能遠遠的看到吳伯的茅草屋了。這會時間剛剛才過了午時不久,算起來也沒用上幾個時辰。

「如果事情順利的話,我們可以在晚飯前趕回去。」古月兒眺望著遠處的屋子,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泛起了淡淡的憂傷,不僅僅是為了小魚兒,還為了吳伯,看來這個天大的秘密是隱瞞不了多久的了。

「嗯,那我們快些吧。」杜文軒也跟著點了點頭,扶著古月兒,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不少。

行至吳伯的茅草屋時,看到的依舊如第一次來時的同樣光景,小魚兒在院內的藤椅上眯著眼楮,不知道是睡了還是醒的,看起來那般的悠閑與輕松,絲毫也看不出她是個痴兒,只是她那有些凌亂的頭發,讓人不由得看得有一陣陣的心酸。多可憐的人啊,小魚兒的對面這邊吳伯依舊在劈材,他的力氣很大,每一斧頭下去,手臂粗的圓木便是能被他劈成兩半,盡管院子里已經有小山一般高的柴堆了但是他依然沒歇息過,就好像現在不將這些柴禾都批好了以後就不會再有機會了似的。

要接近吳伯的院子的闌珊時,古月兒還特意的囑咐了大家輕聲點,因為她並不想這麼快打擾了他們那般寧靜和睦的的樣子。

盡管古月而他們的腳步聲很輕,但是因為是山上的緣故,地上到處是干枯的樹葉與野草,所以少許的聲音也是能被听見的。

吳伯感覺到有人靠近,又細心的聆听到了腳步聲,抬眼看了出去,卻見古月兒與彩衣走在前面,而杜文軒緊跟其後,身後還有那四個佩刀的衙差,雖然他們都是身著便裝的,但是吳伯知道他們就是衙差。

他微蹙了眉頭,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們他的心里就會覺得不安,小魚兒剛睡著不久,他不像他們的出現打破了她的休息,他本想輕手輕腳的出去將他們趕走,他不願看到他們,也不想他們破壞了他現在的寧靜生活,那麼一丁點也不願,但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他們這次來是不會那麼輕易的離開的,只是當他起身的時候,因為過于著急,所以腳下絆倒了劈柴用的斧頭,柴堆 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爹,什麼事,打雷了嗎?」。小魚兒被這些雜亂的聲音驚嚇醒了,揚著驚恐的眸子望著正對面一臉驚慌的看著她的吳伯,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藤椅的兩邊扶手。

「沒,沒事,不過是柴禾垮了下來。」吳伯勉強的擠出一抹笑,笑得那麼的慈愛,那麼的溫柔,他私下里朝古月兒她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要靠近。

雖然古月兒他們不明白這個吳伯到底什麼意思,但是還是照做了,他們退到了一邊的林子里,這個位置剛好能看見吳伯,卻也將小魚兒視線而能到的範圍阻隔。

吳伯和小魚兒小聲的說了幾句什麼,小魚兒傻愣愣的望了一眼他,這才躡手躡腳去收拾那邊垮下來的柴禾去了。

吳伯有些謹慎的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朝小魚兒看,好像生怕小魚兒看見似的。

吳伯的人都出來,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小魚兒能見的視線,可是吳伯還是將古月兒他們往更遠的地方推了推,這才站定下來。

吳伯沉著臉,有些不大歡迎他們似的,問道,「你們怎麼又來了?」

彩衣嘟了嘟嘴,這個吳伯怎麼能這樣,少說她們之前來的時候,不是還與小魚兒玩得那麼開心的嘛,至少不看在她們的面子上,也該看在他女兒小魚兒的面子上對它們客氣點才是吧,只是他現在這個態度,真是讓人反感。

彩衣這心里雖然這樣想著,但是並沒說出來,因為她是個乖孩子。

「哦,吳伯,我們這次來是有事想問清楚。」古月兒雖然心里有些別扭但是還是面帶笑容的回答道。

「有什麼事就快說,我沒時間與你們磨蹭。」吳伯顯得很不客氣,就差沒說叫他們趕緊的離開之類的話了。

「听說吳伯雕刻金飾的手藝很好。」古月兒開始旁敲。

吳伯冷冷的笑了笑,看起來並不把這個手藝看好的樣子,冷冷的道,「混口飯吃罷了。」

「听人說吳伯之前是宮中的?」古月兒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有意將宮字加重了聲,而且她還特意的留意起吳伯的神色來。

「年少不知,曾以為進了皇宮會衣食無憂。」吳伯雖然听出了古月兒這話里的意思,但依舊很淡定的說道,說著臉上還掛起了一個冷淡到恨的笑意。沒人知道他心底的苦,只有他自己清楚,現在有人這般問道,他除了痛徹心底的恨,還能怎麼樣。

古月兒覺得他的這個樣子很可怕,可怕到有些可憐,雖然她不知道宮中的情況,但是多少也是听人或者是說書的說過,這宮中不是人呆的地方,表面平靜,暗地里豈是用洶涌澎湃幾個字能形容得了的,再加上現在看到吳伯的這般樣子,她就更加的肯定了這點。

「吳伯的手藝都是在宮中所學嗎?」。雖然古月兒很同情吳伯,但是有些事情不光是用同情二字就能解決的。

吳伯有些嗤之以鼻,「那里面雖說手工也都算精致,可又怎會趕得上家父親手相傳的精益。」

古月兒有留意到吳伯在提到宮中的時候,眼神中竟然藏著淡淡的憤恨之意,再加上剛才他提到宮中時的樣子,所以她依稀能肯定,這吳伯可能是在宮中受了莫大的委屈的。

「吳伯也不希望這手藝失傳的吧,所以小魚兒應該也是會的吧?」古月兒這句話問得很隱晦,她本是想說小魚兒應該是得到了他的真傳的吧,但是又怕這樣問他。他會起疑心,所以只能隱晦些問了。

「懂些皮毛而已。」當吳伯听到古月兒提到小魚兒時,眼內充滿了疼惜與憐愛。

不難看出這兩父女的感情真的很好,盡管古月兒不願再問下去,但是她也不得不繼續問下去,因為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的事,不管你有多麼的委屈,亦或是那個人有多該殺,天圓地方的道理大家都應該知道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沒有法紀不能維持國家的次序治安。

良久後。吳伯見古月兒不再問話,有些不耐煩的道,「沒事了吧?沒事的話還請幾位請了吧,上次你們的離開已經讓小魚兒幾天都茶飯不思,我好不容易才哄的她開始吃東西的,我不想你們的再次出現讓她重蹈覆轍。」

古月兒的臉僵硬得有些可怕,她覺得有些歉疚,沒想到自己竟然造成了小魚兒那麼大的困擾。

「沒事我走了,請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吳伯的語氣很堅硬,不給人一點挽留的余地,仿佛若是古月兒他們再敢來打擾了他們的生活,他會將他們通通殺掉似的。

古月兒臉僵了僵,盡管她不願意拆開這對父女,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得不說清楚了。

「吳伯,其實我們這次來不單單只是問你幾個問題而已。」古月兒仔細的觀察著吳伯的臉色,小心的說道。

吳伯的臉色略微的沉了下,「那你們想干什麼?」吳伯似乎開始警惕了起來,從剛才古月兒的口中他就已經能猜得到,他們一定是查到了些什麼,不然不會這樣問的,不過一開始他還懷著僥幸的心里,他覺得即便是他們查到了什麼也不會對小魚兒做些什麼的,但是這會听了古月兒的話,他有些擔心了,所以全身不自覺的就警戒了起來。

「吳伯,你別緊張,我們也只是懷疑,你知道嗎小月兒的寶貝中,盡是與殺人凶器一模一樣的簪子,所以希望你能將小魚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我們是幫她的,絕不會害她,現在已經牽扯到十條性命了,如果你還什麼也不說的話,恐怕小魚兒就會成為殺人疑凶被囚禁起來了。」古月兒再也不想和吳伯賣關子了。因為她明顯的感覺到要是再這樣旁敲的話,吳伯可能會更加的謹慎起來,亦或者會什麼都不肯說了,所以她決定一針見血的說重點。

「你,你在說什麼?我不,不太明白,什麼十條命案,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吳伯有些閃躲,還有些想要退後的樣子,一眼便是能看出他很驚慌。

王劍怕他往回跑,所以下意識的攔住了他的退路。

「吳伯,你在閃躲也是沒用的,都告訴我們吧,難道你想看到小魚兒替你的罪嗎?」。古月兒的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一個黑衣人的身影一閃即失,而且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王劍已經捂著肩膀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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