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內小媳婦 第二卷 第七十七章 做戲

作者 ︰ 薇薇花開

花婆婆正誕那天一早便有丫鬟們尋來了。還特意為古月月與彩衣各自送上了一套華麗的衣服,說是今天會有些特別的賓客不能怠慢了。古月兒也沒去多計較只是照辦了,只是這出去要與花婆婆踫面,多少覺得有些尷尬,這心底都清楚的事,還要裝作不知,會不會讓人覺得太虛偽了呢。

臨出門前,古月兒拉過彩衣輕聲問道,「彩衣,你說若果兩個人都清楚了彼此的底細,要是在裝出一副不知的樣子會不會太虛偽了啊?」

彩衣並不知道實際情況,只是也沒多想,因為外面的丫頭催了幾遍了,只是這新衣服的配飾太多,整理了好一陣才弄好,所以只是隨便回答,「這個是自然的拉,小姐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還沒等古月兒回話,彩衣有道,「小姐,外面的人催了很多次了。想必是客人已經到了,你們我們再不出去會失禮于人的。」

彩衣小心的提醒,倒是讓古月兒想通了一些事,她點了點頭,隨著彩衣與其他的丫鬟一同朝大廳的方向走去。

顯然今天的賓客更多了,即便是這偌大的一個廳也是容不下的,很多人都站在了走廊外面去了,恐怕這身份稍微低賤的人連進這個大廳的機會都沒有吧。

這一路走來,古月兒眉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這夏侯少清到底是什麼來頭,這花婆婆又是他的什麼人,她的壽誕竟然這麼大的排場,昨天晚上的的晚宴已經讓古月兒吃驚不小了,沒想到今天的局面更是比昨晚更勝不知道多少倍。

人山人海,古月兒有點感覺連下腳都成問題了,這些人都是來賀壽的?剛要到大廳的時候,那邊夏侯少清已經遠遠的看見古月兒來了,他將兩邊的人亡旁邊推了推,硬是騰出一條道來,大家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望著古月兒,好想她是什麼大人物似的。

古月兒有些尷尬的低了低頭只是淺淺的笑著,心底的尷尬自然不必說的了。

古月兒剛走到夏侯少清身邊,夏侯少清就小聲的說道,「不必拘束,都是我請來做湊熱鬧的,不是什麼大人物。你看看,你看看。」夏侯少清一邊說著,還一邊指指點點的指著那些人的衣服說道,「都是花錢請來的,就連那些衣服也都是我送給他們用來應酬的。」

古月兒听了夏侯少清的話,這心里多少是輕松了些的,看來大家都是來陪花婆婆演戲的,只不過大家都扮演著不同的角色罷了,這樣想來也不過是人多罷了,所以自然也沒那麼緊張了。

這些人雖然都說是夏侯少清花錢請來的,但是卻也都很知書達理,禮貌非常,有的還隨口能涌上一詩什麼的,真是不得不叫古月兒刮目相看呢。

快到正午的時候,夏侯少清一邊應酬著其他人,雙眼卻是不住的在往門外望,好似有什麼重要的人物還沒到場似的,古月兒一時好奇,也湊了過來,往門外看了看,並不見有什麼異樣的人進來。這才問道,「你,是在等人嗎?」。

夏侯少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不算吧,只是有一個給了錢的還不見來,不知道是不是臨時有事了。」

「哦?看來是個重要角色哦!」古月兒笑了笑開玩笑的說道。

「何以見得?」夏侯少清以為古月兒看出了什麼端兒,有些好奇的問道。

「值得夏侯公子這邊緊張的等候,難道還不是重要角色嗎?」。古月兒見夏侯少清那副緊張的模樣,不由得好笑。

「呵呵,原來你是說這。」夏侯少清松了口氣,正欲帶著古月兒回廳里去配花婆婆那邊確實在兩個人的陪同下,進來一個別有些氣質的中年男人。

只拿那中年男人一身黑衣,披風裹身,像是並不想讓人認出他是誰樣,但是剛一進了門,他就月兌下了身上的黑色披風,一身華服盡顯眼前。

「哇!」古月兒不禁張大了嘴巴,有些贊賞的道,「這位怕是花了大價錢才請的來的吧!」帶著些調侃的味道,古月兒唏噓的說著。

夏侯少清只是笑,並不回應,這就拉著古月兒迎了出去,一邊出還一邊小聲的叮囑道,「做戲要做全套。」

古月兒只是笑,她自然是明白夏侯少清的意思的,點了點頭,兩邊都走得很快,所以走出一半。兩邊的人便在中間相遇了。

「杜伯伯,別來無恙吧。」夏侯少清望了一陣後,這才抱拳笑道。

之間那個被稱作杜伯伯的人和顏悅色的一臉笑意,「哦,杜伯伯?嗯,還好,還好。」他似乎不太習慣夏侯少清的叫法,所以一時沒適應過來,才有了這樣的反應。

「杜伯伯,快開席了,里面請吧。」夏侯少清一邊說著,一邊迎著杜伯伯往里面走。

古月兒跟在旁邊並不做聲,這個杜伯伯,看起來好眼熟哦,只是她敢肯定她是不認識這個人的,至于在哪里見過就更加不記得了,夏侯少清雖然叫他杜伯伯但是這人的年齡看起來卻是並不長夏侯少清多少歲,只是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多了幾分沉著與冷靜,雖然一張臉上掛著和藹的笑意,但卻仍讓人有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古月兒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而且她覺得這人的演技確實很不錯,所以之後還問過夏侯少清,這人是不是戲子出身。不然這演技為何這般的好,可是夏侯少清卻盡是笑得前俯後仰並不作答。

席間除了這位杜伯伯的身份盡顯尊貴外,其他的人也都只能用的上是陪襯兩個字來形容了。其實倒也不是這個杜伯伯得到了怎麼優厚的待遇,而是一種感覺,一種讓古月兒覺得尊貴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潛意識里認定了這一點所以才先入為主的這樣認定了的緣故,反正古月兒就是覺得這個人不一般。

今日的席間更比昨夜的熱鬧,如果說昨天的算得上是華麗的話,那麼今天的就可以用奢華二字來形容了。

大家送的禮物,都不是些不著邊際的,有些甚至是古月兒見都沒見過的。什麼東海夜明珠啊,瑪瑙手鐲,琥珀墜子,應有盡有,雖然奢華,也不得不說是這夏侯少清辦出了排場與氣場。

杜伯伯好像與花婆婆也是很熟的樣子,兩個人見面並沒多說話,唯一的幾句,便是祝賀與謝語,但是古月兒就是覺得他們該是很熟悉的,但是想想夏侯少清說那杜伯伯是請來的人,所以也就不再做別的想法了。

席間是山珍海味席後是歌舞升平,直鬧騰了大下午,人們才稀稀疏疏的開始告辭。

還未到傍晚,已經走了將近一大半的人了,看上去偌大的院子,一下子又變得冷清了起來。

杜伯伯是快晚間的時候走的,好像說是有什麼要是,當然大家都是扮戲,自然都扮得像點咯。

杜伯伯也是臨別好像才看到古月兒似的,小聲的問了句,「這位姑娘莫非就是你說到過的那位?這樣貌生得可真好。」

古月兒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只當是做戲,所以只是笑了笑。

夏侯少清在旁邊倒是故作深沉了起來,他點了點頭,這才說道,「我送你們出去吧。」

杜伯伯拒絕了,說是有人接送,讓他回去多陪陪花婆婆,這就離開了。

本來古月兒又很多事想要問夏侯少清的,但是一直等到深夜,也不見他閑下來,所以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她便是要回去的了,夏侯少清雖然是準備好了一切,但是人卻未露面,所以很多事古月兒也沒問。關于小月兒,關于吳伯,現在這一切對于她來說還都是一個謎,可是夏侯少清即便是知道什麼可見他是並不願將的,不然她也不會避著自己了吧。

這樣想想也作罷了,向下人道了謝,還得了些禮物,雖然她再三的推辭,但是下人們就像是被附了咒語一般,非得讓古月兒收下,沒辦法,這古月兒是見過夏侯少清發威的樣子的,她也怕這些下人為難,所以也就值得收了,叫他們放在了馬車後面。

古月兒不知道這個夏侯少清這一次花了多少錢才撐起來的那種場面,但是他的孝心卻是十分可嘉的,不惜錢財為了博得花婆婆一笑,這樣的孩子還真是孝順。人家說孝順的孩子心眼好,看來這個夏侯少清也不耐,交這樣的朋友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福氣。

古月兒獨自坐在回去的馬車中這樣一邊發呆一邊想著昨日的情景,那些場面在腦子里就像是放電影一般,雖然花婆婆依舊是面笑心不笑,但是看著她面笑總是比面心都愁的來得好吧。

這樣想著古月兒不自覺的嘴角上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線。

「小姐,什麼事這麼開心啊?」彩衣見古月兒獨自樂著,打趣的問道。

古月兒故意斜了她一眼,一副秘密的樣子,直弄得彩衣心癢癢的。

兩人大鬧了一陣後,古月兒忽然安靜了下來,這會心里有些悶悶的,花婆婆的壽宴算是結束了,回去將面臨的那起命案,真的有些叫古月兒頭疼,這明擺著就是要給她夫君好看嘛,這才一上任沒多久,就演變成這樣的事情,要是有些迷信的人還不知道會不會說是她這個妻子是掃把星呢。

哎,頭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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