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內小媳婦 第二卷 第三十六章 談婚逼嫁 下

作者 ︰ 薇薇花開

虧得有金嬌提醒,古老爺這才想起來金玉蓮昨晚跟他說的杜家這門親事,剛才都被月兒這丫頭給焦的,連這頭等的大事都給忘記了。

雖然古老爺地心里已經做了決定,還是還是開口問道,「月兒,你覺得縣令大人怎麼樣?」畢竟他是希望古月兒幸福的。

古月兒的心里當下就沒了底,莫非這金嬌說的是真的?那娘親追來的事,會不會是杜文軒暗中通知的?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剛下山,娘親就追來了呢,轉念又想著剛才金嬌說的那些話,這麼說來杜家明天要來提親,那不就是杜文軒?天,這貓和老鼠怎麼能是一對嘛,這,雖然是她對杜文軒的態度有所改觀,雖然是告訴她娘吧自己抓了回來時為自己好,但這終于是貓與老鼠的關系,這樣的兩個人要是在一起,那還不得鬧翻了去,更何況她這心里一直都裝著一個人的,雖然她還沒確定這是不是愛,但是她可不想就這麼把自己給嫁了,她崇尚的可是自由戀愛啊。

「爹,我不嫁。」古月兒狠狠的瞪著金嬌,此時是她犯事,自然是不敢頂嘴的,這還是娘親第二次叫她下跪,還記得第一次下跪是她說要跑去和誰學功夫,然後沒等家人同意,就自己跟著個江湖混混走了,那時她還小,被找回來後就被金玉蓮罰跪了一天一夜,直到她餓得暈了過去,娘才叫人將她送回了房里,她自己那時自己還責備娘狠心,後來才完全知道,自己跪在外面,而娘則是跪在佛堂,她是在陪著她罰跪啊,她只是想讓她長記心記得這次教訓。

從那以後古月兒再也不和她娘親頂嘴了,只要是她的命令不違反她的原則,她統統听話,盡管這樣她這十八年來還是惹下了不少麻煩,但總歸娘親是疼她的,所以很多事都不會難為她,自然這一次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你不嫁?」金玉蓮氣得胃都疼了,見翠兒拿著家法慢悠悠的出來了,緊走幾步,奪過她手中的家法,有些狂躁了,雖然心里擔心她的幸福,嫁過去會不會和杜文軒吵鬧什麼的,但是還是用心良苦的勸說道,「人家杜大人一表人才,這麼年輕就當了縣令,仕途一片大好,杜夫人又尤其喜歡你,這親事啊,自古都是父母做主沒媒妁之言。」

「我,我就是不嫁他。」古月兒見金玉蓮給自己上起了思想教育課,心里早就覺察到不好,因為每次娘親這樣說話的時候都代表他們已經做出了決定。

「輪不到你不嫁,就這麼說定了,回房去吧。」金玉蓮將手中的家法放下,眼一橫,厲聲說道。

古月兒抿著嘴,眼淚不自覺的就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這麼算是逼婚了,她才不要這麼嫁人,「我不嫁,就是不嫁,要嫁你們自己嫁。」站起身,轉身憤恨地跑回了房去。

彩衣因為事先並沒有因為古月兒要出走而通告老爺夫人,所以就連著一起受罰,早就跪在柴房去了。

晚間古月兒賭氣不吃東西,還將盤子碗摔了一地,翠兒好心的進來勸上了好一陣這才讓古月兒平靜下來。

……

「對了,彩衣呢?你不用侍候娘親的嗎?彩衣哪里去了?」古月兒鬧夠了,這才發現侍候自己的是娘親的貼身丫鬟而不是彩衣,心想彩衣是陪同自己一同出去的,照例來說娘親會責備的,這會又沒見到彩衣,所以有些敏感的問道。

「小姐,彩衣做錯了事,被夫人關進了柴房,說是教說你出走,要懲罰她兩天不吃東西,然後趕出去。」翠兒說道這里的時候,特意的注意著古月兒的表情,大夫人怎麼可能會那麼狠心,雖然是罰彩衣去了柴房罰跪,但是那卻是想要嚇嚇她更別說是趕走之類的話了。

古月兒听到彩衣要被趕出去,急了,這就想沖出去,卻不想被翠兒攔了下來,就在這時候金玉蓮在幾個丫鬟的陪同下進了門來。

看著一地的狼藉,金玉蓮她這心里就開始不斷的責備自己,是自己沒把女兒教好,一邊這樣責備著自己,一邊焦慮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古月兒見娘親走了進來,還在生氣呢,所以根本不理會。

「我這是肇的什麼孽啊,怎麼把你養成這樣的性子來啊。」金玉蓮說著,心里一激動,眼淚就不听使喚的流了出來,還一邊絮絮叨叨的數落起來,,「上門來提親的王公貴族多的是,你當初說你還小,不想嫁,娘給你推了,你看你,你現在越來越膽大,你這樣出去,丟下爹娘在家里,萬一你在外面有個什麼意外,我們古家可就你一個女兒啊,你叫我們怎麼活啊,難道要丟下家,陪著你天南地北的闖蕩嗎?娘和爹都不年輕了,你每個著落,你叫我們怎麼安心啊。」

看見娘親哭得傷心,古月兒再也沒了脾氣,跪在金玉蓮的身邊也跟著哭了起來,她一開始並沒有考慮這麼多的,哪里料到事情會轉變成這樣,在山上,要不是因為那些土匪的糧倉失火,料不準會發生什麼事情來,這會娘親這麼說了,她哪里還有什麼理由,就算大師兄真的那麼重要,就算她的心里真的是喜歡大師兄的,但是她也不能自私的為了自己而不顧爹娘的感受啊,這些年來,自己的的任性,沒讓爹娘少傷心,這會不知道為什麼,見金玉蓮這麼數落了出來她的心里盡是內疚。

再看看一旁摔得七零八碎的碗盆,她真的覺得自己很過分,只顧自己,她並不是一個人,可以隨意的亂來,她家里還有爹娘,她哪能肆意妄為。

「娘,月兒知錯了,月兒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古月兒一邊替金玉蓮抹著眼淚,一邊也替自己抹著,那場面特別的感人。

金玉蓮見古月兒跟著稀里嘩啦的也哭了起來,心里想著這樣做會不會太過火了,但是想著杜夫人的話,有想著自己年輕時候的那些事,想象杜夫人說得是對的,只要這古月兒嫁人有個夫君,這鐵定是會規規矩矩的,所以今天她做地這些也就完全是有價值的了。

「你真的知道錯了?」金玉蓮哽咽著看著一臉淚痕的古月兒,忽然很正經的問道,「那杜家的這門親事你也答應下來了?」

「啊?」古月兒一听這口氣不對,立馬猛的搖頭。

「這麼說你是不答應咯!」金玉蓮說著站起身來,「既然你不答應,我也無話可說,是我自己許下這門親事的,既然你不答應,我也沒臉再去見杜夫人了,我,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好了。」金玉蓮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找東西往自己的頭上砸,雖然這個動作她做得有些僵硬,但是還是把古月兒給嚇了個半死。

「娘,娘,你別這樣,月兒,月兒答應就是,答應還不成嗎。」

「嗯?」金玉蓮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愣愣的望著剛說完這話的古月兒,完全不敢相信這方法是這麼的管用。

古月兒一邊搶過金玉蓮手中的東西,一邊頭疼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其實她心里也並不是完全反對這門親事的,但是由于種種原因,算了,她總不能見著娘親在自己面前尋死尋活都不管吧?娘親是第一次這樣,雖然用自己的性命來「要挾」,雖然她也覺得娘親這行為很過火,但是她心里也知道娘親肯定是沒有辦法了,不然她也不會這樣做的,要知道娘親是一個那麼守禮懂禮的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一定是被自己給氣的。

這樣想著古月兒就更責備自己了,再說剛才她自己不是也想通了嗎?雖然很無賴,雖然很勉強,但是望著娘親那迫切的想知道她確定的事,她還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金玉蓮一听古月兒這話答應了下來,趕緊松了手中的東西,抓過古月兒的手,再次征詢的問道,「月兒啊,你真的答應了嗎?」。

古月兒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再次點頭,「不過,娘親,你可不可以不要將彩衣趕出去,她大小就和我一起,她外面已經沒了親人,你這樣……。」

「嗯,只要你答應,娘什麼都答應你。」金玉蓮高興地嘴都合不攏了,至于彩衣她不過是嚇嚇,她從來都沒說過要趕走那丫頭的話,不過現在她可沒心思去追究那麼多了,因為自己的女兒現在已經答應了這門親事。

金玉蓮又與古月兒交代了幾句,這折騰了一陣,只覺得全身都有些酸疼,就吩咐完就離開了。

回房的路上,翠兒笑得很怪異的說道,「夫人,沒想到杜夫人這招還真靈。」

金玉蓮瞪了她一眼,隨即又長長的嘆了口氣,恢復到她原本有的大夫人的狀態說道,「哎,這還不都是為了月兒,你瞧把我這把老骨頭折騰得!」

「翠兒知道夫人這都是為小姐好,回房翠兒給您錘錘捏捏。」翠兒掩嘴笑著,扶著金玉蓮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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