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掙扎了幾下，可是小樣竟然越捏越緊，她只有好心提醒︰「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這是在你家的舞會上，你想給誰看笑話這是？你也知道我是在幫你……」或許是家庭的緣故，陸歐南把手放開。但不代表他心情很好︰「我不需要你幫忙！」他說完左右看了兩眼，似乎又要逃回他自己的房間。靠，他這樣做他哥的苦心不都白費了嘛，陸君澤非要陸歐南參加這樣的活動就是為了向外界證明他弟弟是正常的。他老是想著逃回去不更是給別人找機會攻擊嘛。陸歐南這家伙還真夠笨的。林素走到他旁邊，小聲問道︰「你不會真的要離開這吧，這舞會不是馬上結束的。你干嘛不留到結束呢？」「我不需要你這種人來評點我！離我遠點。」我x，這種人丟馬路上絕對就是給人打來發泄的。怎麼有那麼不知好賴的人。他以為她那麼有閑心管他呢。「你哥不是希望你在這里呆著嗎，你走了你對得起他麼。每次就他讓著你了，你不需要考慮他的感受？」不要以為自己看不見就世界上最大，誰都要讓著你。為了不激怒這沒人性的，林素覺得點到為止，很客觀的話還是自己知道就行了。陸歐南站在原地，沒有再往前走，看來還不是那麼任性。至少自己大哥還是會考慮到的。「你離我遠點，再靠近我一步。我對你不客氣。」陸歐南垂著腦袋，警告著林素。嗨呀，這無理取鬧的小東西，還真以為她那麼空閑呢。好吧，既然兄弟下逐客令了，那她閃人好了。不管你了，她第一次踫到那麼不听話的，簡直比小四還不听話。等等，干嘛又想到那流氓。忘記忘記，林素甩了甩腦袋，默不作聲的離開陸歐南的旁邊，但回頭看了他一眼，陸歐南還是站在原地，孤單的背影和這個明朗化的地方顯得那麼格格不入，雖然他看上去是很帥氣的，總之是個可憐的家伙。可還沒離開他身邊三步，本來婉約大氣的古典樂就突然變換，連個心理準備都沒有的，就在這華服美艷中放起了現代搖滾？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情況？雖然不知道這是誰換的，在無心人看來這只是一場達到高潮的洗禮曲，穿著晚禮服的年輕人紛紛隨著音樂節奏扭動胯部。但當林素接觸這個音樂的時候就特別不舒服。感覺被什麼算計了。她下意識的往陸歐南的方向看去，果然，不出所料陸歐南的眉毛皺在一起，他步伐慌張的找尋可以扶到的東西。他看東西朦朧一片，如果連聲音都听不清楚，那他的內心該多恐懼？林素馬上走過去，跟著迎面走來兩個八旗，他們同樣掛著不善意的笑容。「歐南啊，cs#@*d※^」靠啊，林素皺眉，他們說的出來前面三字，就沒有她能听得到的，陸歐南就在她前面一點點的位置，肯定也沒听到啊。他是靠聲音才能知道對方是誰的，那現在對他和不利嗎？這個陰險啊，竟然剝奪人家的听力？你們非要打听這種跟你們毫無關系的事情嗎？有好處嗎？真無聊。陸歐南有些手足無措，但馬上卻被林素拉住，她湊到陸歐南耳邊，小聲的說︰「那兩人是七班八旗，姓王的和姓張的。這場面怎麼處理漂亮你看著辦。」林素回過腦袋，對著那倆八旗甜甜一笑。當然，七班倆個心高氣傲的能回應才怪。但是直到林素握著陸歐南的手後，他就一直看著她。就算林素跟他咬好耳朵，他也是這副樣子，好像不在這個空間一樣。不會吧，竟然那麼笨不知道怎麼處理吧。林素有點暈掉的感覺，這個時候怎麼也是對著那倆八旗，看著她有個毛線用處？「歐南！你有沒有听到我在跟你說話？」那人提高了八度的嗓音。當然嗓子也因聲帶的拉高而走音變得奇怪可笑。「我認識你嗎？七班的雜碎別在我面前亂晃悠。」陸歐南看都沒有看他們，說話語調更是不屑，七班兩位「雜碎」八旗頓時臉都綠了。不過就在林素欣賞七班的混蛋被陸歐南這個大混蛋欺負的時候，她就感覺手上一緊。隨後就被某個力道拖著往前走。不是吧，陸歐南竟然拉著她？竟然拉著她？拉著她？林素腦袋里就這樣晃過這些字眼。「喂，那些人又沒有跟過來，你好放手了吧。」都不知道兄弟要走到哪去，那至少把她放在這里可以吧。也許是這里的音量太大，也許是因為陸歐南根本無視她。林素總歸就這樣被拖著走。其中踫到了幾個上來跟他「打招呼」的，林素都小聲的告訴陸歐南他們是誰。「這個是九班的某某……」「這個是你們五班的某某……」「這個又是誰誰誰……」反正要想著來揭開陸歐南傷疤的人不少。但林素似乎成了今天最後的堅固牆壁，沒有人可以跟陸歐南坦誠相見。他把她帶到舞會後面，一個房間里。陸歐南關上房門，並沒有開燈。這個毛茸茸的房間她認識，是這家伙自己的。他干嘛把她帶這里啊，不會是想要做什麼事情吧。喂喂，外面大庭廣眾呢，這混蛋不會想亂來吧。只要陸歐南往前進一步，她就往後退一步。她也看不太清楚他在哪，莫名的恐慌起來︰「喂！你想要干嘛！外面那麼多人呢。你不要亂來啊！哇！！」林素本來不想說出那麼狗血劇情的話，畢竟說出這話後來的女的幾乎是要那個的，但那種情況她腦袋真的沒什麼詞匯量給月兌口而出的。而且最要命的她往回倒退的時候竟然踩著床單了，連著就跟後腦勺砸地上去了。該死的小可愛，該死的高跟鞋，所以說這不是她的風格嘛。幸好陸歐南看不見，不然她摔下去鐵定被看到走*的樣子。不過摔下去竟然不那麼疼？難道是後腦少已經有了免疫了？摔下去就跟摔毯子上一樣，雖然林素確實是摔在毯子上的。感覺到前面有人的氣息，林素坐在地上起不來，卻看見陸歐南慢慢蹲下來，模索著抓著她的手臂。在黑夜里陸歐南的眼楮沒有了焦點，沒有平常的傲氣，他好像故意月兌下自己的防護罩？「喂，我跟你說。我幫你你別誤會，是我答應你哥的。所以你不要以為可以對我怎麼樣……」「你不要說話！」好吧，林素承認自己看錯眼，兄弟一開口還是那麼刻薄討厭，似乎並沒有看起來那麼溫柔？不，看起來也不溫柔，只是現在沒有人，他不需要防備什麼罷了！他抓著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我討厭你的聲音……討厭你的臉……和討厭那個學校的所有人一樣討厭你，所以你不要說話。」汗，既然真那麼討厭她，那干嘛還拽著她的手不放捏。陸歐南真的很奇怪，在這個沒有聲音，或許對他來說沒有光明的地方，他卻僅僅只是拉著林素，不說任何話。這樣持續了很久，久到林素以為他會不會想一晚上這樣握著自己。那他是不是可以給他申請能別握了嗎？只是在這段時間內，林素從來都沒有看過陸歐南那麼輕松的表情，或許有一次，不過那是在掉下去的山洞里。……等等，想到那次，林素才反應過來。這家伙不會知道上次是她的吧，陸歐南眼楮看不清楚，所以他听覺和觸覺都會很敏感。她才不要認出來呢，這能改變什麼？他要是山洞之後有听她的話好好做人，林素大概還不拒絕跟他說，上次山洞那人就是她。但現在陸歐南還是這死相，而且網上又發生了把他眼楮看不清的事情曝光的，要真被知道當時在山洞的不是什麼村野婦孺，而是同校的。陸歐南會不會當場殺了她？只是……看這氛圍好像是不會的……「我哥讓你來幫我的嗎？不過你怎麼會記住他們的名字？」陸歐南冷不丁的問了句。……「你為什麼不說話？」「不是你說讓我別說話的麼……」林素嘟囔道，在這個跟隨時都會失去人性的家伙獨自相處，林素覺得她還是配合點的好。「行了，你現在可以說話了。」沒有看錯吧，這家伙竟然剛剛笑了一下。呵呵，她眼楮花的厲害！「我既然說是來幫你的，怎麼可能就這樣來啊。必要的功課還是要做的。」林素輕松的說道，這不是跟陸歐南第一次聊天，雖然那次因為聲帶關系，聊天方式不一樣。「你把今天到場的人名字都記住了嗎？」。林素搖頭︰「沒有記住全部，八九十吧。」這對她也不是困難的是事情。陸歐南又不說話了，沉寂在他的世界里。本來，他們又沒有什麼交集，要怎麼聊天呢？「如果沒事，我先出去了。」林素抽回手，他好像沒有阻攔的意思。可直到她站起來的時候……陸歐南卻又問了個不在狀況內的問題︰「你討厭我嗎？我沒有答應我的承諾，你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