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眼 正文 【二二0】忍者之母!

作者 ︰ 月籠西沙

白染兒听到響聲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大肚黃爺扭轉身子嘆了口氣道,「老周,你看你這是做什麼,讓外人看見好像我多不講理似地,其實,熟人都知道我是個最通情達理的人老周,你快起來吧,俗話說的,好借好還再借不難,若是像你這樣下跪就能跪出銀子來,只要你能還我銀子,那我寧願跪你三天三夜老周你好好想想吧」

大肚黃爺說完扭身邁著螃蟹步走出了周記成衣店,並低聲嘟囔了句,「給你指條吃香喝辣的康莊大道你不走,非走那崴腳硌人的羊腸小道,你不受罪讓誰受」

中年男人像被人抽了筋似地,等大肚黃爺都走沒影了,還木然呆傻地跪坐在地上

白染兒在周記成衣店的門口站了會,然後在離周記成衣店不遠的餛飩攤要了碗餛飩,邊吃邊向餛飩攤的老板打听清楚了,大肚黃爺本名黃覺仁,在這片是遠近聞名的放印子大戶,也不知是這黃覺仁叫的名字不好還是祖上的風水不好,這黃覺仁家里大小老婆一大堆,竟愣是沒人給他生個一男半女,這不現在又盯上周記成衣店老板周山的女兒周采妹。

那位餛飩攤老板說,听說這大肚黃覺仁是專門找得道高僧給算過,說這周采妹能給他黃家延續香火,要不呀他黃家到他這兒就算絕了

因而這黃覺仁暗地里沒少給周山小鞋穿,附近的老百姓也都被黃覺仁明著暗著地特別光照過,但凡上周記買衣服的一般都不是本地人或是像白染兒這樣不明情況的人

待了解清楚周記成衣店的基本情況,白染兒向餛飩攤的老板結了帳就往盧府走,其實,白染兒打听這周記成衣店的情況,是想將周記成衣店收購過來,她出資,依然讓周山負責經營,只不過得給周山配個能說會道的小伙計,可等她了解清楚情況,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覺得在古代人的眼里傳承香火是大事,若是她這時候出銀子幫周山連本帶息的還了,那勢必就破了人家黃覺仁辛苦布的想逼周山賣了周采妹給他做小傳承香火的局,將人老黃家的根給斷了,那大肚黃覺仁還能和她善罷甘休!

誰都知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何況她這個初來乍到的弱草,這個渾水她是萬萬淌不得,白染兒暗嘆了口氣,世上即將少個純潔無暇的少女從而多了個在宅門里斗智斗勇努力討生活的小妾

想收購周記成衣店不可行了,白染兒也不再多做停留,起身就回盧府,在半道上她看見了好多群眾在圍觀,心里納悶不知官府又有什麼新政策出台了,擠進人群一看,原來是皇上要在中秋佳節與民同慶,下旨赦死囚還家與家人團聚一年,于次年中秋節再讓其自行歸案,以彰顯皇恩浩蕩胸襟開闊。

這個皇榜一出,可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死囚犯的家人听到了這個消息有的就像範進中舉似地瘋瘋癲癲逢人就說她或他馬上就可以見到某某了,曾經的受害人家屬听了則是滿臉哀愁,某某出來了,下年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白染兒看見這皇榜的時候,不能說是很愁吧,反正心里也不是那麼舒服,這死囚犯皇上都赦了,今兒中午來搗亂的三角眼還能被關在牢房嗎?

顯然那是不可能的,白染兒暗嘆那丫的三角眼的命真好,這丫的進去也就兩三個時辰就出來了,還不用花銀子疏通,而她自己這次可真是有點虧大發了,想到這些,她再次感嘆,還真他丫的是禍害活千年,禍害不僅命硬運氣他丫的也超級好

待白染兒回到盧府的時候,李恪那張稜角分明的臉猙獰得有些嚇人,她假裝若無其事地上前將包袱遞給他,並報以純真地一笑,「不怎麼認道,找了好久才找回來,你看看我買的合適不?晚上想吃什麼我去買菜」

她邊說邊迅速地將桌上的碗碟收起放進食盒里,又道,「你換衣服,我先去洗碗,想好了就出來告訴我」說完,她提起食盒就退出了本屬于她的房間。

出來後,白染兒不滿地小聲嘀咕道,個個都像土匪似地,有事沒事就賴老娘床|上,到底有沒把老娘當女人看,老娘雖然沒潔癖,但你們也不能像住旅館似地想睡就睡吧,更可惡的是吃、喝、睡都是老娘地,還擺臉子給老娘瞧

這還有沒天理,還不讓老娘活啦,非讓老娘再恢復以前的壞人本性你們這丫的才甘心

白染兒滿肚子怨念地將碗碟狠狠的揉搓干淨了

等她洗好碗、盤子,李恪也穿戴整齊從屋里出來了,「說吧,去哪逛啦」一副老實交代,若不然會讓她好看的可惡表情。

白染兒銀牙一咬一副受氣小媳婦的哀怨表情,「不就是去給你買衣裳去了,京城這麼大,我又沒怎麼逛過,為了給你挑家好裁縫店,我這腿都快跑斷了,回來連句話也沒有,就知道拿眼珠子瞪我,知道你眼珠子大而圓,可也沒必要這麼顯擺吧!」

李恪眨巴了兩下眼,面色一緩,干咳了一聲,「挺合身」

這還差不多,白染兒其實也不指望李恪能感謝她,只要不沖她擺張臭臉就謝天謝地了,內心再次感嘆,這人和人就是不能比啊,想想司徒康在的時候,是她說了算,現在風水輪流轉又轉到她當那操心勞力的老媽子啦「晚上想吃什麼,我去將食盒給人飯館送過去,順帶買點東西回來,晚上和盧雅芙一塊去放花燈」

「盧雅芙是不是就是那個瘋女人?」李恪剛緩和下來的面色又是一僵,口氣強硬道,「不行,晚上只能我和你一塊看花燈」沒說出來的是,他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就是想和她一塊過個團圓佳節,怎麼可能還讓外人在場

「可我已經答應了她,再說人多了熱鬧」白染兒扁了扁嘴,有點委屈道,「我在京城暫時就認識這麼個朋友,總不能讓我第一次和人約好就失約吧」

「那好吧不過,今晚你得讓我牽著你的手」李恪提了個條件道。

「為什麼?」白染兒眨巴著眼又道,「再說,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我現在已經大了,可不是當年的小毛丫頭了」

李恪悶哼一聲,眼神冷冽道,「男女授受不親對你管用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司徒康那臭小子的事,他不僅牽了你的手,還和你睡了呢,怎麼,他能做的事我就不能做」

白染兒被這句話氣的差點得內傷,她暗里將口氣的濁氣吐出,深呼吸兩口新鮮空氣,還不時地安慰自己,嫉妒不分男女,他這是被嫉妒激暈了頭腦,咱不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咱大度,能容人所不能容,咱是忍者之母,忍者神龜不能忍的事,咱也能忍,與皇家人講理那是自尋死路

面上她干咳了聲,上下搓了幾下小手,聲音平靜道,「司徒康是白胡子老頭的兒子,也是我大哥,哥哥偶爾抱著妹妹休息,還不至于到人神共憤讓人唾棄的地步吧,看來楊公子不是個稱職的哥哥」

白染兒的話很成功地熄滅了李恪內心的怒火,只見他幽深的眸子蕩漾著一絲柔情道,「我不需要當稱職的哥哥,只需要做個稱職的丈夫另外,我現在正式告訴你我的名字叫李恪」

「那不知恪王爺今晚想吃什麼?民女好早些為恪王爺準備」白染兒向李恪欠了欠身恭敬有禮道。

本來白染兒想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只要李恪不向她表明身份,那她有脾氣就沖楊凌風喊兩嗓子,有求于他就恭敬地叫聲三殿下就完事了,現在貌似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了,這李恪的名號她是既喊不得也罵不得還得像供佛祖似地供著。

更讓人郁悶的是她現在就是有天大的委屈也得打落門牙往肚子里吞這樣有人在頭頂壓著的感覺還真他丫的不爽

她的變化,李恪看在眼里,雖然明知道李恪這兩個字會讓她明白尊卑之分,但同時也會拉遠兩人的距離,他知道只要挑明了身份,她縱然不喜他,也不會像先前似地仗著對他有恩而大呼小叫

想到這里,李恪像鷹般銳利的眸子直射向白染兒,「你知道我一向不挑食」聲音卻出奇的清越動听

白染兒恭敬地點頭哦了聲,「恪王爺要沒別的吩咐,那民女就去將食盒給飯館送回去,順帶買點菜回來準備做飯」

「我和你一起去天快黑了,萬一再迷路了不好」李恪說完就抬腳往外走,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喂,還是不要了,你在家等著我吧,我就在附近買菜,不會走遠,這片我熟」白染兒緊跑兩步追上李恪,暗想,上回司徒康在大街上招搖就給她添了不少麻煩,若是再讓李恪出去招搖,明天那幾個大嬸估計又開始炮轟爛炸地打听李恪的情況,做起麻雀變鳳凰的美夢,嘴上卻微笑道,「再說,萬一讓人發現你偷偷跑回了不好」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李恪停下腳步道。

白染兒重重地點了點頭,「不過,我做飯你得洗碗,我這兒從來不養閑人不管誰來我這蹭飯都一樣,天王老子來了這規矩也不變」

「你讓我洗碗」李恪指著他自己,顯然很意外,「你不是很畏懼我的身份?怎麼又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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