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眼 正文 【二百一十三】吵吵更健康!

作者 ︰ 月籠西沙

「沒事,調養了段時間就沒事了」司徒康輕描淡寫道。

「老頭子現在住哪,過段時間我想去看看他,好幾年沒見他了,還怪想他的?」白染兒苦笑了下,又道,「當時我根本不知道楊凌風的身份,只是覺得他還有一口氣在,若不救他,良心上說不過去不過,幸好白胡子老頭沒事,要不然我這一輩子都得活在愧疚當中」

「那我為救你還差點喪命了呢,你就不覺得內疚?」司徒康調侃道。

「即使內疚,天長日久也被你磨得耳朵起了繭子產生了抗藥性,人家都是施恩不圖報,所以被救的人才心存感激,自發地想為恩人做點事報答,男的可以為恩人的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更甚著陪命報答的都有,而女的以身相許也乃是常見,這都是在無意間以誠心換得了別人的真心相待,顯然像你這樣的,雖然人也救了,好事做了,可未必能當得了好人,得了別人的傾心相待,反而還容易招人反感,你什麼學會含蓄內斂,能讓人發自內心的覺得你就是比別人好,你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到那時,沒準你自然而然地就獲得了別人的真心,有時候你無意間做一件小事,就會讓人對你感動不已,沒準就是那一件小事俘獲了你的愛情」

白染兒覺得她和司徒康在一起越來越像長舌婦,「喂,司徒康,你覺不覺得我最近挺愛嘮叨,就像村里吃飽了飯沒事干的長舌婦似地?」

「沒有啊,長舌婦那有你漂亮」司徒康微笑了下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在大街上貼得捉拿你的懸賞令,明兒就全部撤了,以後你就不用頂著張小胡子的臉女扮男裝了」

「為什麼突然就撤銷了?你和太子做交易了?」白染兒詫異道。

「沒有,你別多想,我和他做什麼交易?誰曉得他那根筋糊涂了或是被人吹了枕邊風,畢竟你的那位朋友也挺有本事的嘛」司徒康低垂了眼臉道。

「真沒有?」白染兒望著他低垂的眼臉,追問道,「比如送他些行軍打仗所必備的藥材或藥丸什麼的」

「媳婦,我渴了,要喝茶水」司徒康用舌頭舌忝著嘴角可憐巴巴地望著白染兒扯離了話題。

看著他那副可憐模樣,白染兒不由一陣好笑,「不想說就算了,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小的我這就為少爺你燒水去」

白染兒燒了一大鍋水,除了喝的水連洗澡水都燒出來了兩人替換著洗完澡,白染兒就開始在院子里練凌波微步,司徒康則很滋地躺在躺椅上像個監工似地看著她,身上蓋了個薄被,時不時啜兩口茶水

就這樣,晚上司徒康有時就陪她在外邊一起練,有時就窩躺椅里看白染兒練,他則在旁邊時不時輕啜口茶水,偶爾指點她兩句。

白天這家伙也不知去干什麼,一消失就消失多半天,晚上就自動去一線牽和白染兒一塊回盧府,回來後,白染兒燒火做飯,他呢有時給揀揀菜打打下手,有時就什麼都不管,吃完飯自動包攬刷碗的活

兩個人依然會拌嘴,但那樣子就和小情人吵架似地,大吵傷身,小吵怡情,吵吵更健康。

轉眼就過了三天,店面的裝修差不多都完工了,沙發的樣式,白染兒也抽空設計了幾樣交給了來找她的盧鴻濤,盧鴻濤在家具設計方面確實承襲了盧老爹的良好基因,一點就透,有些白染兒沒想到的細節問題,他都提了出來,兩人商量著最終將冬季的沙發樣式定了下來

葉氏幾人在听說司徒康的祖籍在南方很遠的烏蠻,那兒的人不懂男耕女織,族人都靠畜牧打獵為生,多牛羊,無布帛,身上的衣服也是牛羊等動物的皮毛所制,說話習俗都和中原不同,她們一想到在家吃穿不愁的寶貝女兒以後要到那相當于野人的部落生活,連身蔽體的普通衣裳都穿不上,她們再看司徒康的時候,眼神里閃現的是同情和疼惜,再也不是那種看未來女婿的狂熱,蔡氏當時還來了句,「這麼俊俏的人咋能是從野人堆中走出來的,可憐的孩子小時候也不知受了多少罪」

之後,大家都像得了集體健忘癥,誰也不再提將女兒嫁給司徒康,只是有空還來小店里坐坐,時不時差她們的兒子將沒賣完的菜肉送到小店,說是沒賣完,但一看都是挑好的特意留下來的,說是讓司徒康補補身子,多吃點,長胖點,還說司徒康長那麼瘦肯定是小時候吃不著好東西給餓得,並讓白染兒給留意些她的朋友里面還有沒有家世好,長相俊朗,祖籍是在中原的好兒郎,若是有的話一定要先考慮她們家的女兒等等。

白染兒一律含笑答應並代司徒康謝過葉氏幾人的關心和照料,但菜錢,肉錢,豆腐錢等,她照樣付給了那幾位婦人,只不過價錢比去菜市場買便宜些

八月十四傍晚,白染兒將小店開張的流程又說了遍給杜鵑和古銅,在確認他們將一切都準備好就讓他們回家了,她則靜靜地看著托單氏幫她買回來的牛女乃。

不一會兒,司徒康就來了,白染兒指了指那足有多半木桶的牛女乃,「把這個抱回家吧」

「媳婦,你買這麼多女乃干什麼,你不是說女乃要新鮮的喝才好嗎?」。司徒康眉眼笑的像朵花道。

「司徒康,兩天不罵你就上房揭瓦是不是,我給你說過那叫牛女乃,牛女乃知道不?」白染兒瞪了他一眼道。

「知道,知道,牛女乃羊女乃還不都是女乃我叫女乃也沒錯啊」司徒康拎起木桶就往外走。

白染兒也懶得再和他爭,拿好托蔡氏買來的菜和水果跟著司徒康一起回盧府。

回到盧府,她就鑽進廚房忙乎晚飯,待二人吃完了晚飯,白染兒破天荒地沒讓司徒康刷碗,自己動手將鍋碗瓢盆刷了,然後吩咐司徒康不許靠近廚房一步,否則明天就沒司徒康的飯吃接著就將廚房的門從里面閂了

在外面的司徒康時不時就听到廚房 里啪啦的摔打聲,嚇得他心里一顫一顫地,他還記得那天他帶她從南風館跑出來的時候,這丫頭對隔壁的皮鞭聲好奇得不得了,一想起這丫頭在廚房里有自虐的可能,他就有種想踹門的沖動,可又想想那丫頭說東西買來是要用的,不是拿來毀壞的,他又放下抬起的腳,小心試探道,「染染啊,你這是在里面干什麼呢,霹靂啪啦地響,你要是生氣,可以出來拿我出氣,我保證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直到你氣消了為止,而且我以後說牛女乃,再也不說女乃了好不好?」

白染兒從內里開了條縫,從縫里擠出門外,「不是讓你別來廚房,你來干什麼?」

「你反插著門,我怕你想不開」司徒康伸著脖子想從門縫瞧瞧她在里面干什麼,「你在里面做什麼呢?霹靂啪啦地響個不停」

「沒干什麼?你回屋睡吧,要不就在院里練功,要不你就躺在躺椅上看會書」白染兒從懷里模出夜明珠,「給,你要不放心,就把躺椅搬外面用這個看書」

「染染,我夜明珠咋跑你手上了,難道是半夜長腿,嫌我慢待它,不想跟著我了?」司徒康戲謔地望著她道。

白染兒呵呵訕笑著模了一綹碎發掖到耳後,「對,夜明珠在你那不得重用,它生氣了,發誓要找個英明的主子,能讓它發光發熱,大展宏圖,而我呢,不才恰好就被它看上了,現在呢,我現在就吩咐夜明珠好好伺候你這個原主人,省的你一不高興再將人家可憐的小珠子丟到那臭烘烘的地方」

她說著裝作很疲累的樣子,「快去吧,這幾天我都沒怎麼好好睡過覺,等一會兒弄完了,我今兒就稍練會武功,好好睡以覺,明天我還得忙乎店里的事呢」

就這樣,軟生細語地將司徒康推遠了,邊推他走邊再三叮囑司徒康不許偷看,否則就一個月不和他說話。

相處久了,司徒康也模清了她的脾氣,平常嘻嘻哈哈逗逗嘴吵吵架都行,但她決定的事很難改變,若是真讓她發現他偷看,那後果可真不堪設想,想想現在偷看與其被捉個正著,還不如等她睡了或是明天挑她去店里忙乎的時間,光明正大地在廚房里翻騰

再看看她身上衣服那兒都齊齊整整,也不像是在自虐,只要不是自虐,不讓看就不看了,反正做好吃的東西,她都會留一份給他,就讓她先神秘一會吧。

想清楚了這些,司徒康就將躺椅搬了出來,窩在躺椅里抬頭望著漫天閃爍的星光和圓若銀盤的月亮,手指敲打著躺椅的扶手,悠閑自得輕啜了口茶水

好半天,一身淡藍錦衣的少年從暗影處走了出來,神色倨傲地盯了眼廚房,「司徒少爺,可真清閑說說吧,什麼條件能讓你收回百草堂對薛家的供藥醫治命令?她雖然愛財,但本性善良,我想你應該不會讓她知道你都干了些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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