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很傾城 第四卷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第四章 我,將軍想要拿去便是

作者 ︰ 蘇十七

良久,緩緩低下頭,玩世不恭地臉上浮現一抹少有的正色。「丁琛,玩笑可不要開大了,到時候可不好收場。」

聞聲輕笑,食指順著下顎滑到他敞開的衣領,慢慢向下,滑到心窩時,突然被緊緊一握。「你到底想干什麼?」

「皇子,不是一直想獻身于我嗎?現在的猶豫又算什麼?」抽回食指,含在口中道。

這是第一次慶幸這個人不是穿著女裝站在自己面前,只是含指罷了,卻透著千嬌百媚。如果此時是身著女裝,自己很難不把這個調皮的老鼠就地正法。

一雙笑靨才回面,十萬精兵盡倒戈。

四目相對,默不做聲。良久,在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找到了一抹戲謔。在心里道,難道她料定了我不會真正的踫她?

回想起昔日種種,似乎真的可以這樣料定。

想到此,邪肆的笑容再次回到了唇角,「好啊,既然將軍想要拿去便是。不過,是在這里嗎?」。

丁琛含笑著點頭,竟還主動伸手去解他腰間的玉帶。驀然感到下月復一陣燥熱,而她也感覺有硬物抵著她。

手只是微微停滯,可是隨後依舊像沒事一般放開玉帶,去解開青衣上的衣扣。

一把握住那只不听話的手,深吸一口氣,感覺到耳垂傳來微微的滾燙,閉著眼楮道︰「好了,我的將軍。我認輸。」

手指停留在衣扣上,這一刻的陸絕辰讓她的心底泛起一片柔軟。看著因為別扭而閉上的眼楮,變得通紅的耳垂,唇角不自覺地上揚,其實這個人再怎麼沉穩,也會有失控和害羞的時候。

微涼地雙手不禁覆上一對赤紅的耳朵,感覺到手下忽然傳來的顫抖,不僅是唇角,就連眉梢也浮現了笑意。

經過昨晚和今天的思考,想起這個人做的事和說過的話。

他曾說,他無論做什麼都有分寸。

而自己越是掙扎,這個人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仿佛是已欺負她取樂。

于是便有了之前的一幕,固執的認為,只要自己反攻為主,這個人就會認輸,並且不會真的對她做什麼。

結果,果不其然。

想到此,雙眸里不禁泛起一絲得意。

這時,他的大掌同時握住她放在耳朵上的手腕,抬目,便對上一雙滿是陰鶩的眼楮。「僅此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

話音未落,她已經輕笑出聲。「那你對我,最好也不要有這樣的下一次。」

「不可能。」一只手攬過她的後腦勺,不容絲毫掙月兌道︰「你這是在作繭自縛。小心我會一輩子都舍不得放手的。」

她不以為然道︰「這句話你不是在郊外說過了嗎?皇子,還記得我問你不怕我喜歡上你嗎?」。

每一句里,都透著他的感覺。

「丁琛,不要學我。」不得不說此時的她越來越膽大了,在看見那雙眼楮里的陰鶩之後,還敢學他的模樣說話。

「不要。」如他拒絕自己一般決絕道。

少頃,在她為自己的勝利洋洋得意時,那張唇再次壓了下來。不等做出任何反應,大掌已經順著衣領滑進了她的衣內。

臉上雖然滿是刀疤,可是體內的肌膚卻細膩無比,比所觸踫過任何一個女子的肌膚都順滑。

手指觸踫到束胸的那一刻,嘴唇被重重地咬了一下。睜看眼,那雙神采奕奕的眼楮再次注滿了委屈。

老鼠用盡全力地反抗,也許會換來一時得意,可是終將都逃不過被貓用一掌拍在掌下的悲慘命運。

手並沒有馬上抽出,可是看著那雙憤怒卻滿是委屈的眸子緩緩道︰「丁琛,不要試圖放抗我。」

她咬著微腫的唇,一雙大眼楮突然變得水汪汪,如受傷的小鹿一般惹人憐愛。「你你你,你就知道欺負我。欺負我還不準我欺負你,這這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急忙抽回手,瞳孔中雖然慌亂,卻沒有立馬道歉,而是抬起她的下顎。「將軍,剛才我也被你輕薄了,大家都是爺們,怎麼能哭呢?」

「你這個王八蛋,你和宋逸安都是……」說到此,手連忙往嘴上一捂,顯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為時已晚,他已經一個不落的听進了耳朵里。

「宋逸安怎麼了?」不動聲色道。

急忙擺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移開視線道︰「沒怎麼,你帶我這里干什麼?」

「你不誠實。」一個恍如碧潭般陰冷的聲音傳入耳中。「宋逸安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連忙搖頭,極力否認道︰「他沒有做什麼,什麼都沒有做……」

肩被重重一按,「丁琛,要是你不誠實,我會真的生氣的。」

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再說什麼,不知為何只要看著這個人的眼楮,就總覺得不管是說什麼都會被拆穿。

「你能不能不要問了?」她低著聲,帶著一種乞求。

那一晚的事情是萬萬不想提起的,曾已經那是最後的依靠,結果……不但輕薄了她、踐踏了她的尊嚴,還奪走了那枚令牌……

這種低姿態是他驀然失神,能讓這個倔強的女子呈現這般的低姿態,這該是一段如何不堪回首的往事?

怪不得那時會相信他所說得宋逸安的表里不一。

伸出手,將她攬入懷中,沒有一點的霸道,只剩下難以置信的溫柔。「我不問了。對不起。」

在那一瞬間,她的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襟,這個懷抱仿佛真的是唯一的依靠。恍惚間,渴望與這個人廝守到老,把這個懷抱當一輩子的依靠。

可是這終究只是恍惚、只是瞬間。

少頃,收拾好凌亂的情緒,放開陸絕辰,別扭道︰「謝謝。」

同樣地笑而不語,卻再無之前譏諷,只剩下一種恍若星辰光芒的恬靜溫柔。

轉身,走到一棵樹前蹲下,喚道︰「丁琛,過來。」

整理了下衣衫後,丁琛走上前,隨之蹲了下來。「干什麼?」

突然一把銀晃晃的東西比在了眼前,先是一嚇,後來定楮一看,原來是一把小刀。「干什麼?」

「把你的名字刻上去。」說完,他就拿著另一把小刀去刻另一邊。

點點頭,不再多問,因為她知道不管最後發生什麼,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會把名字刻上去,這個人總有這樣的本事。

不知道為什麼五個字而已,他們可以從天亮刻到天黑。丁琛刻完後就刻在樹干上睡著了,等她醒來時,陸絕辰正背著她,頭上已經布滿了星空。

滿天的星辰,鋪就了一條銀河,明天又將是一個好天氣。

「陸絕辰,你終于刻完了麼?」迷迷糊糊道,「三個字而已,你怎麼刻了那麼久?」

「誰告訴你,那是三個字了?」

「陸絕辰不是三個字?難道是六個字嗎?」。

「你認為是六個字就是六個字吧,傻妞。」

接著兩人就不再說話了,他背著她,而她仰頭看著滿天星辰,偶爾哼著一些不成調的曲子。

「丁琛,給我講講你這三年發生了什麼。」句號結尾,代表著這不是征求,而是要求。

此時心情莫名很好的她,沒有拒絕,而是撓了撓後腦勺想了想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八個字輕易概述了這三年的過往。

聞聲,垂目道︰「你想听听我這三年的故事嗎?」。

「不想,我想听你小時候的故事。」比起這三年,更好奇是怎樣的童年,能養成了這般薄情的性子。

「不想。」絲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如同那晚宋逸安對她所做的事一樣,都是不可被提及的。

一旦觸踫,痛不可抑。

在北國沒有任何人敢問這個問題,因為這是整個皇室的禁忌。

「丁琛,在北國,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問陸絕辰的兒時。」說話間,已經走回了府衙。

從他身上跳下來,好奇地走到面前道︰「為什麼?」

「因為——」沖她勾勾食指,示意附耳過來。

她從來都是一個好奇心比什麼都重的小孩,立馬附耳前去,不料一個溫軟的東西擦過臉際。

立馬站起身,模著臉頰,只見那張絕美的容顏之上,浮現了一抹促狹的笑意。「我的將軍,你什麼時候才能聰明一點兒呢?」

人都有很多張的面孔,有些是面具,有些是看似面具卻是真實的面容,那這個會做孩子氣表情的人和穩重沉著的人到底哪一個是真正的你呢?

或者都是。

或者都不是。

此時這已經不重要了,只知道面對這個惡作劇得逞般得笑容,嘴角會不自覺的上揚。

一個笑容在唇邊蕩漾開來,恍如春水映梨花。如此真實,如此微妙,恍如盛開的桃花。而他那顆自以為再也不會跳動的心髒,突然劇烈的運動起來。

沒有刻意的逃避,像是一次放縱,沒有那略帶嘲諷的眼神,只是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報以一個溫柔的笑容。

「傻妞,明天我們回軍營吧。」

在一年後的某一天。想起這一幕,兩人都會不自覺地微笑,原來那時我們離得這麼近。近到可以看見彼此瞳孔里的自己。

可是為什麼今天,我微笑,瞳孔里卻再也沒有了你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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