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很傾城 第四卷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第二十七章 將軍,你要對人家負責

作者 ︰ 蘇十七

先是一愣,隨後挽起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顏道︰「在你心里我就那麼不堪嗎?用得著和一個傻子搶東西吃嗎?」。

前半句話讓丁琛萬般羞愧地低下了頭,後半句又讓她百般不滿地仰起了頭。

「瞪什麼瞪?誰叫你睡了三天,餓死你都該。」中指和大拇指圍成一個圈,在她光潔的額頭重重地彈了一下。

丁琛吃痛地捂著額頭,下意識垂目,微嘟著嘴唇委屈道︰「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

如孩子一般委屈的表情,毫無防備的樣子讓陸絕辰瞳孔一怔,這家伙絕對、絕對、沒有睡醒吧?

可是這表情讓他無比喜愛,比任何一個表情都更讓人忍不住欺負。伸手輕輕捏住她的臉頰,用一種近乎寵溺的聲音問道︰「噢,好可憐吶。那讓皇子好好補償補償你好了。」

說話間已經傾向她靠近。

聞著穿來的淡淡花香,丁琛晶亮的眸子此時卻仿佛被蒙上迷霧,小臉上全是迷茫。

看著慢慢靠近的衣領,丁琛不僅沒有推開,反而伸手緊緊抓在掌中。這一抓,換陸絕辰有些失措了。

「丁琛,你……」話音未落,床上那迷茫的人兒又一頭栽在了床上,頭和木板之間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響聲,讓陸絕辰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而當事人全然無事,扭了扭身子,拉過薄被,繼續發出熟睡的呼吸聲。

從頭至終,她都沒有真正的醒過。

陸絕辰直起身,雙手環胸俯視著床榻上雙手緊緊抓著薄被的男子,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指月復輕輕撫模著她臉上那些醒目的傷口,凹凸不平的觸感,將一切都變得如此真實。她真的回來了,並且就睡在眼前。

少頃,解開自己的衣扣,赤。果著上身,月兌下鞋睡在了她的身旁。絕美的臉上連一絲促狹的笑意都沒有,伸手將她攬在了懷中。

當丁琛醒來之時,窗外天已黑盡。不見一星點綴、無盡的風從窗外吹進,帶來一片清寒。

抬手試圖揉揉眼楮,突然發現雙臂被一個熾熱的東西緊緊鉗制住了,指端順著模上去,觸感細膩,好像……好像……是誰的手臂……

瞳孔猛然一怔,掙扎著坐起身,卻被那只鐵臂硬生生給按了回去。一個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將軍,你不要亂動。」

倏然間,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開,腦袋里一片轟鳴,整個耳膜都隆隆作響。所有的動作近乎在同時停滯,頭緩緩轉過去,緩到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不等完全回頭,一只大掌已經強行搬過了她的臉。一張迷離淺笑著的絕美面孔與暴露在空氣中臂膀,驀然呈現在眼前。

「將軍,你要對人家負責呢。」

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丁琛算是完全傻了,本來就有些天然呆的臉現在完全變成痴呆了。

「怎麼?過了一晚將軍就不記得自己做過的事了嗎?」。他抑揚頓挫的說道,隨即又向她靠近了幾分。

「我我我我我我我……對……你你你…做了了了……什什什……麼?」許久丁琛才結結巴巴問道。

陸絕辰故作無辜,眼底泛起一片迷霧。「將軍,你真的忘了嗎?昨晚你把人家強行按到在床上,然後扒光人家的衣服……」

「你不知道反抗啊?」丁琛急了,急到連思考都忘記了。

「人家不想反抗嗎?」。陸絕辰抓住丁琛的兩只手腕,翻身壓在了丁琛身上。「你就是這樣壓著人家呢。」

楚楚可憐地表情驟然一變,一抹邪肆的笑容浮現在絕美非凡面容之上。接著低沉著嗓子道︰「要我再示範,接下來又做了嗎?」。

丁琛的唇角抽了抽︰「喂,陸絕辰你是在耍我吧?」

笑而不語,輕輕埋下頭,唇踫到她的頸脖時,一陣顫栗傳遍全身。感覺到身下的顫抖,那雙薄唇壓得更重了。

這時如夢初醒般掙月兌起來,「你放開我,你這個變態!」

輕微的疼痛感驀然從耳垂傳來,他居然用牙齒咬她!「將軍,這就是你對人家的方式呢,你這變態是在罵自己嗎?」。

「放屁,小爺我能做這種齷齪的事嗎?根本就是你自己……唔……」後面的話被他狠狠用嘴堵回了肚子里。

「到底是不是?」他眯著眼楮道。

丁琛惡狠狠地看著他,青絲凌亂的搭在眼前,咬著唇,一副又怒又怕的模樣。

怒的是他的輕薄。

怕的是他又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

「將軍,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把持不住的,我可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唇靠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那你想要怎麼樣?你不要太過分!」望著天花板咬牙切齒道。

「將軍,人家可是黃花大男人呢。不能這麼不清不白的跟了你。」他嘟著唇,含情脈脈道。「我要一個名分。」

正所謂含了一口血都不敢吐,指的正是這種情況。

若不是兩只手不能自已,丁琛現在定是錘著胸口喊冤,還黃花大男人呢?我呸,光是這張臉就不像什麼純良,加上這種性格……嘖嘖嘖。

「丁琛,你再嫌棄一次。」笑意漸收,再次眯起眼楮低聲威脅道︰「我可不是宋珞,會把你視為珍寶」

這個男子無論說出多麼曖昧的話語,無論做出多少寵溺的舉動,無論多少次地以命保護,骨子里卻始終都是薄情。

三年前不懂,是天真。如果三年後還不懂,那就真的是愚蠢了。

冷冷一笑,望著那雙倒影著自己鬼面面容的星眸道︰「所以你注定不會成為我希望的寄托。」

這世間恐怕只有這個人都將自己的情緒完美的控制,不僅是情緒,甚至連情感都可以完美的控制。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可這個人正是這樣的無情。

情人之間,因為沒有喜歡過,所以可以繼續做朋友。

那你我之間呢?在試圖置我于死地之後,再見時卻還能從容不迫的面對我,這又說明呢?

不是沒有在乎過,而是從來都不曾在乎。

「你來救我,只是為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借此燒宋軍的糧草對嗎?」。神情和思緒漸漸平靜下來道。

聞聲,笑而不語。用眼神示意,繼續說下去。

「對你而言,我從來都只是一個無聊時候的消遣品對不對?再或者是一個得以利用的工具?」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一陣抽痛。

三年後的今天,終于接受了他從來都不曾在乎自己這個事實。

「還有呢?」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握著手腕的力道漸漸加重。

此時的注意力完全沒在手腕之上,故不能感覺到這隱約的情緒變化。冷哼道︰「陸絕辰,你真是薄情的人。」

沉吟半刻,唇再次狠狠壓在那雙紅唇之上。舌頭在齒間肆意的掠奪著芬芳。

「唔唔唔……」幾經掙扎,貝齒狠狠咬在了那張霸道的唇上,血腥味急速蔓延開來。

他抬首,輕輕舌忝去唇上的血紅,無意間揚起了萬般風情道︰「你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嗎?」。

她不回答,只是離開視線道︰「放開我!」

這一次,萬般听話的放開了手。手腕立馬傳來一陣捏痛,這時才發現這個男人用了多大的力。

驀然門被大力推開,一張如花笑顏飄了進來。「皇子,皇子,你要的……啊——」

一個半身赤luo的人兒背對著他,姿勢很明顯的表明著身下還壓了一個人。李大富把手上的東西連忙往桌上一放,隨後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門離去。

臉驀然一紅,一把推開陸絕辰,打理幾下頭發,似乎還有追出去的陣勢。

他伸手抓住已經穿好鞋的丁琛道︰「將軍,你這是要走哪里去呢?」

「當然去解釋啊,被認為是你的男寵本來就夠慘了,要是要是……」想到此,一張俊臉不禁皺成了一團。

聞聲不語,穿好鞋後拉著極力反抗得丁琛來到了桌邊。

「你要干什麼啊?」蹙眉不滿道。

放開她,打開了那雕刻著精致花紋的紫檀木的盒子。黃色的錦布里托著一條帶鏈子的銀色的鎖和一把銀色的鑰匙。

「這是什麼?」丁琛探頭看去,不禁疑惑道。

強烈的好奇心讓丁琛一時忘記了,本來的目的和方才的爭執。

聞聲側頭,突顯一抹和煦的笑容。這讓丁琛有種不祥的預感,「喂,你要干什麼?」

他拿起盒子里的鎖,銀色的鎖鏈在燭火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驀然,疑惑由心生,這油燈是誰點得呢?

「陸絕辰,你果然在騙我吧?」丁琛望著如晚霞紅雲的燈火道。

燭火倒影在那雙眸子里,說不出的清澈動人。他笑著點頭道︰「將軍這個意思是,曾經有把我壓倒的想法嗎?生怕自己在神智不清醒之間,把這個想法實施了嗎?」。

這一次丁琛沒有反駁,而是手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道︰「這個鎖到底是用來干什麼的?」

「將軍,記得我曾經說希望你用鎖把你鎖起來麼?」

「恩……」下意識地點點頭,猛然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這把鎖不會是用來鎖我的吧?」

他不答,但是唇邊那如狐狸一般狡猾的笑容已經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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