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園田居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022

作者 ︰ 滄瀾西秋月

(今天第二更,昨天忘了發布,悲催)

女子端著衣衫走到鶴玄面前,輕聲說道︰「公子,小姐最喜歡的衣衫送來了,你看可滿意嗎?」。

鶴玄望了一下盤子中碧綠的衣衫,點點頭道︰「嗯,還好。很適合四小姐。」說到這里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芙雅接著說道︰「四小姐,你來看看這衣裳,可喜歡?」

芙雅點了一下頭,往前走了兩步到了那盤子前面,望了一下這里面的衣衫,碧色的布料,是上好的蕪湖紗紡,紗料的色澤很是干淨,深沉。很符合她的品味,只是這衣衫上繡了很多的描金紋理,一看卻是很不討喜的。

芙雅勉強的說道︰「穿公子送的就可以了,這件衣裳。我是無福消受的,太過華麗了。」

「奧,這樣。」鶴玄連忙點頭道︰「也是,那這是白準備了。小姐還是換回前些日子的衣衫吧。」說著那女子後面的一個丫頭便走了出來,扶著芙雅往二層走去。

芙雅走了一陣回頭的時候卻看見鶴玄皺著眉頭望著眼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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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鶴玄低聲說道︰「我不是說過沒有事情的時候不要和我接觸?」

芳兮此時輕笑了一下道︰「公子,這些話我是記得住的,只是你又沒有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鶴玄面色陰冷的說道︰「當然,我當然記得當時答應過你的事情。」

「只不過。」芳兮接著說道︰「公子的意思是需要一段時間吧。」

鶴玄微微點頭一下,對著芳兮身後的丫頭說道︰「你們先去服侍商小姐。」

眾丫頭點頭離開。

鶴玄走了兩步到了一處花陰的深處,一眼未看後面的芳兮說道︰「兩日之後,你便可同你家的公子安堯息上路去合浦了,那里已經安排好了官職。」

芳兮眼楮亮了一下說道︰「多謝鶴玄公子,只是我家公子也不是普通之人,不知道鶴玄公子安排的職位是什麼?」

鶴玄卻蹙眉笑了一下道︰「我曾听說安堯息文武皆通,名中探花,也是一個出將入相之才,我安排的職位定當符合公子的能力。」

芳兮卻是巧笑一下道︰「鶴玄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應當是知道我的意思的。」

鶴玄手中捻起一只綠枝,仰頭笑了一下道︰「我自是知道的,你無非了想用這個故官職來拴住安堯息,讓他不忍心離你,離這個官職而去。不過你是可以放心的,這個官職應該能讓他滿意,滿意到可以舍棄芙雅。」

芳兮看著眼前笑著很是飄逸的男子,卻是根本看不透這個人到底是在想著什麼。被他所說的話怔了一下,心中也是不敢有懈怠的,連忙躬身說道︰「芳兮不才,多謝公子的安排了。」

鶴玄捻起了手中的穗子,伸手拋去,瞬時間漫天的青色。鶴玄神色悠然的看著飄起隨風的穗子,淡然說道︰「人間情為何物,卻教人生死相隨。」說畢回頭看了一眼恭謹的芳兮,抿嘴一笑。

芳兮不敢抬頭看鶴玄,只感覺此時自己的心事是透明的。

鶴玄淡然說道︰「去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芳兮點點頭,捧著她的那盤子衣裳,緩緩退了出去。

鶴玄送了芳兮,轉身想夕台閣的二層走去。

雕欄小窗之中,芙雅已經換好了衣衫,一身水綠的衣衫。小軒窗內,綠色美娥的身影,隱隱晃動。

鶴玄站在窗格之下望著二樓的情景,不時浮上一絲的笑意。淡淡說道︰「此去路上定會多崎嶇的。不過有些事實還是不要讓你知道的好,不為別的,我怕你恨我。」

芙雅換好了衣衫,見著外面陽光甚好,不禁推開小窗子望向遠處。蔥陵松翠,一幅綠意,只是不知道這綠意尚且還能存在多久,馬上就要天涼了,馬上就要入秋了。

想到這里卻是多了一分的疑慮,以往這時候在芙家的時候是干什麼來著。好像記憶中沒有什麼關于以前的記憶,而且心中好像總是有事情壓著,雖然一切都很好,但是每一天過著卻是很抑郁的。

芙雅將窗外環望一遭,心頭不免浮上一些擔心,回望桌子前還放著一大捧的花瓣兒,以前不知道听誰說過,數花瓣兒是可以測吉凶的。心血來潮便捧起了一捧兒花瓣子,一瓣一瓣的往下數,有事,無事,有事,無事。

花瓣隨著窗外的風,漸漸的飄了出去。

鶴玄立在樓閣之外,靜靜的望著飄落下來的花瓣,伸手接起一瓣,不禁深嘆一聲,淡淡說道︰「花非花,霧非霧。」

「誰?」芙雅听到有人話語,連忙問道。

鶴玄答道︰「小姐,是在下,你可收拾妥當了?」

「鶴玄公子?」芙雅探頭向下看去,見著果真是鶴玄,連忙哼了一聲道︰「好了,這就來。」

鶴玄見著芙雅滿是不滿的意味,卻是笑笑,往前面的門檻走去。

芙雅下了樓同鶴玄一起前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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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廳之中,老翁主已經落座在中間的主座了,旁邊的下手上坐著商家主母與一眾的商家的人。

芙雅走進去望了一眼老翁主卻是感覺很熟悉,鶴玄微微向兩位老者拱手道︰「孫兒鶴玄見過兩位老人家。」

老甕主點點頭,商家的主母也是親切的答道︰「好了,好了。鶴玄公子有禮了。」

鶴玄轉身望了一下芙雅說道︰「這位是商祖母,你以後的家長了,還不快行禮。」

芙雅看了鶴玄一眼,心中滿是不悅,但還是強忍著點點頭道︰「老翁主有禮,商祖母有禮了。」

商祖母點頭微笑道︰「好孩子,快讓祖母來看看。」

芙雅望著商主母一臉的慈祥暖和之意,不自覺的走了兩步到了商祖母的面前。

商主母伸手便去撫模了一陣子芙雅的腦袋,低低的說道︰「好孩子啊,辛苦你了芙家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是不忍心的。」說到這里商祖母已經淚流滿面了。

芙雅愣了一下,卻听見上面老翁主也是哀嘆一聲,接著也是淚流滿面的。兩個老太太都嗚咽了起來。

而此時的芙雅卻像傻子一樣,看不懂兩個老姨太太的表情。錯愕的問道︰「芙家怎麼了,是我娘出事了嗎?」。

兩為老太太听著芙雅這樣問,不禁都是詫異了一下,連忙迷惑的看著芙雅道︰「怎麼,四小姐還不知道這芙家的事?」

芙雅恍惚的看了一下這兩邊的人,搖搖頭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前兩天~~」

剛說到這里卻被鶴玄打斷了,接著說道︰「老祖宗,商主母,這四小姐被我接回來的時候受了一些傷,現在腦子中的記憶已經喪失了大半,也就支離破碎的記著一些細節罷了。」

兩位老太太點點頭,嘆了一聲道︰「這樣也好,就算是什麼都不知道也是好事情。」

商祖母更是愛惜的伸手撫著芙雅的手說道︰「孩子啊,這幾**暫且先到我那里去,我會好好的呃照顧你的,等著時機成熟了,宇文家便會來姑蘇迎娶你,孩子你放心好了。」

商主母說的滿臉誠摯,芙雅听著卻是一頭的霧水。

芙雅疑惑的很,剛要問些什麼,鶴玄卻又打斷說道︰「芙小姐,若是有什麼事情路上再說也是不遲的,商祖母剛剛來就要上路,不如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

芙雅听著道是言之有理,也不好再問什麼了。

這時鶴玄已經搶先一步,到了商主母這邊,將商主母扶了起來,向後面的寢室扶去。

商主母點點頭道︰「公子有心了,我們歇息一會兒就要走了,就不在宇文家多留了。」

鶴玄點點頭道︰「也好,主母有自己的打算是好的。早走晚走都是一樣的。」

芙雅留在當中很是錯愕,但是心中卻是依然疑惑。

老翁主見著芙雅神色恍惚的站在原地,嘆了一聲道︰「四小姐,你過這邊來。」

芙雅納納的往前走去,站到了老翁主的面前。

老翁主此時卻伸手將芙雅攬了過來道︰「孩子,這一去一回,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只是這過往的雲煙就全讓它們過去吧。」

芙雅不懂老翁主在說些什麼,想問但是又覺著不好開口,只能納納的點點頭。

老翁主望著芙雅眼中含著一絲的愧疚,還帶著一些憐惜,卻是讓芙雅看不懂的,一老一少,兩人相互對望。

正在兩人對望的時候,鶴玄已經將商老太太送了,此時轉頭回來了。

見著老翁主拉著芙雅,連忙笑笑道︰「以前也不見得老祖宗這樣的慈祥,今天孫兒可是開眼了。」

老翁主假裝生氣的瞥了一眼鶴玄,嗔怪的說道︰「就是玄兒淘氣,敢拿老祖宗開玩笑。」

鶴玄不語,接著笑笑道︰「孫兒錯了,有請老祖宗責罰。」

「去去,也不怕人笑話。」老翁主接著說道︰「當著四小姐的面,還這麼淘。」

鶴玄卻順著說道︰「這四小姐也不是外人。」

芙雅听著這話連忙朝鶴玄瞪眼,老翁主卻又是捂著嘴哈哈大笑道︰「玄兒,你看四小姐的臉都紅了。」

鶴玄連忙迎著芙雅凌厲的目光,連忙示意的搖了一下頭。

正在兩人劍拔弩張的目光來回之際,外面的跑進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見著鶴玄與老翁主連忙說道︰「有大事了,老翁主,三公子。」

「怎麼了?」老翁主沉聲說道︰「出了什麼事?」

小廝低聲說道︰「老翁主,宮中的常公公來了,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有什麼旨意?」

「嗯」鶴玄也回過神來,點點頭道︰「知道了,我與老翁主收拾一下,馬上就去。」

待小廝退下之後,鶴玄與老翁主的神色已經變得凝重了,芙雅連忙說道︰「老翁主,鶴玄公子我先告退了。」

芙雅正要離開的時候,鶴玄忽然說道︰「四小姐,你留下吧,你今後也不是芙家的外人了。」

芙雅心中會意,轉了一下,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

鶴玄在屋子里面踱了一陣子,接著說道︰「我想這常公公也許是為皇上來探探我父親的虛實的,不如將計就計,我先帶著商主母與四小姐離開。這與商家的婚事也倒是能夠起些好的作用,暫時引開皇上的注意。」說到這里鶴玄深深的望了一眼芙雅。

芙雅看著鶴玄飽含意味的眼神,不禁搖搖頭。心中暗道,看來這宇文家之事很是水深的。

鶴玄看了一眼芙雅的表情,雲淡風輕的一笑,當作沒有看到似的。然後朝老翁主拱拱手。

老翁主樂了一下,道︰「看來這強人之事道是轉眼成了好事的。」

鶴玄朝這邊的芙雅望了一眼道︰「四小姐,這邊來。」說著便朝芙雅這邊走來,要伸手將芙雅拉走。

可是此時的芙雅坐在凳子上,一手緊緊拽著椅子,就是不願意離開。

鶴玄哪里管這邊的極其不情願的芙雅,一把便把她托了起來,笑著說道︰「四小姐,是不是累了,無妨馬上就要上路,這邊來。」說著便拖著芙雅往外面走去。

而此時商家的主母也由幾個丫頭,婆子扶了出來。

鶴玄連忙探手道歉道︰「辛苦主母了,這遠道而來,都不及休息上一天便要上路了。」

商家的祖母臉上帶著一絲路途奔波的辛苦,微微有些倦容。听著鶴玄的謝詞,微微點頭一下道︰「還好,還好,只是可憐這芙家的孩子了。」

鶴玄望了一眼芙雅。

芙雅此時感覺兩人的目光灼熱,灼熱的。

不一會兒十個小廝牽著幾輛大馬車走了過來,高頭大馬,優良質地的楠木馬車。上面棉絨簾子上寫著大大的商字。

小廝將凳子放在地上,然後扶著商家的老太太上了馬車,後面幾個夫人尾隨著上了馬車。

芙雅也在鶴玄的陪同下上了最後一輛較小的馬車。

馬車之上空間局促,鶴玄與芙雅相向而望。

芙雅哼了一聲道︰「你怎麼還跟著,害怕我跑了嗎?」。

鶴玄笑了一下不答應,挑簾子看了一下窗外。

這時候馬車已經快走到角門的時候了,而此時外面也進來一隊高頭大馬的人,為首的一個面白,無須,一身錦衣華服的樣子。

鶴玄望著顏色一喜,連忙挑簾子跳出了馬車,站在了常公公的馬前,客氣的說道︰「不知常公公大駕,有失遠迎了。」

馬上的常公公一翻身,從馬上跳了下來,回禮道︰「鶴玄公子好,不知道公子這是要去哪里?」

鶴玄淡然一笑道︰「實在抱歉,還不及通知您,您就來了。半月之後也就是鎮南將軍回來的時候,在下就要成親了。」

「不知是誰家的姑娘?」常公公尖著嗓子說道︰「在下也有一件事想要告訴公子。」

「是我們宇文家的姻親世家商家的姑娘。」鶴玄望了一眼馬車接著說道。

「原來這樣。」常公公點點頭道︰「鶴玄公子,在下有一句相勸。不知公子可願意听?」

鶴玄儒雅一笑道︰「公公請講,洗耳恭听。」

常公公哼了一聲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但是臣就是臣,臣絕對是不可超越君的,听命與皇上就是最好的臣,不听便是梟臣。所以公子一家還是做得賢臣而不是梟臣的好。」

鶴玄點頭道︰「公公的話,在下明白了。」

常公公卻在上面一擺手說道︰「不,公子沒有听明白,灑家再給公子解釋一下的好。」

鶴玄听出了這常公公話中有話,接著言語道︰「鶴玄果真是听不明白,有請公公解釋一下。」

常公公撇嘴一笑道︰「也好,灑家就說來給你听听。現在功高蓋世的鎮南將軍就要回來了,可是將軍拼什麼能回來,西南戰事要怎麼辦。」

鶴玄心中一怔,眉頭一皺不再言語了,但是心中暗暗想到,難道這皇上的意思是要讓父親出征。

常公公也是宮中之人,擅長察言觀色,見著鶴玄的表情頓時明白了鶴玄的心意,連忙示意鶴玄道︰「公子不必多慮了,皇上定然是不會讓年事已高,功高蓋主的人去出征的,皇上已經讓同意與雁北匈奴休戰了,只是這休戰的要求便是一個人。」

鶴玄舒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公公的意思在下明白了。這一個人著實很是重要,所以呢,在下也就不請教了。」

「不,」常公公擺了一下手道︰「不,與公子會有關系的。將來這人便是公子家的人了。」

「什麼?這是皇上的意思?」鶴玄有些驚訝,常公公點點頭道︰「公子是最合適的人選。況且那女子也是驚世的容貌的,不虧公子的才貌。」

鶴玄連忙拒絕的推辭道︰「皇上抬愛了,只是我鶴玄已經有妻室了。如此女子我已經消瘦不了了。」

常公公嘆口氣道︰「此事灑家也是提前給公子透個消息,最後還是由皇上定奪的。灑家一向听聞公子義薄雲天,不知到了後面公子會不會兩難。」

「不會」鶴玄擺手道︰「願得一心人,白手永不離。既有妻室,便是有了。」

常公公嘆了一聲道︰「只是我听說公子可曾金屋藏嬌過一名女子,不知道現在還有這個嗜好嗎?」。

鶴玄愣了一下,當初尤珠樓的事情是鬧得滿城皆知的,只是瞬間之後淡然說道︰「多謝公公了,只是在下不才這就要離開了。等半月之後回來再說了。」說著便向馬車走去。

芙雅坐著的馬車離著常公公的高頭大馬不是很遠,將外面說的話,道是听的清清楚楚了。

常公公見著鶴玄要走,連忙著急的攔到︰「公子,听說你與芙家的三小姐

訂過親事?」

鶴玄淡然一笑道︰「曾經之事,只是隨著三小姐的離世已經結束了。」

「芙家之事,灑家也是了解的,灑家雖然與芙家沒有什麼深交,但是之前的親事,灑家還是听說一些的。不知道鶴玄公子是不是將對三小姐的歉疚轉移到了四小姐的身上,只是那樣的話,就不巧了。」

鶴玄望了一眼常公公,心中生了一些疑惑,這常公公之前的時候與芙家不曾有什麼深交的,只是感覺這常公公的話繞來繞去卻是想要說些什麼,而且定然是與芙雅有關的。

鶴玄連忙擺手一笑道︰「兩個死去人,這樣提起來的也是徒增傷感的。」

常公公樂了一下道︰「這也是不見得的,這些事情估計就只有鶴玄公子最清楚了。灑家的話帶到了,就不多言了。」

鶴玄連忙拱手道︰「多謝公公了,在下就要上路了,還得去姑蘇商家提親的。」

「好,那就不打擾了。灑家去見宇文相爺了。」常公公說道。

鶴玄此時連忙伸手攔到︰「公公有所不知了,家父已經不過問朝中之事了,現在閉關之中了。」

常公公笑笑道︰「雜家不是以皇上的名義來的,而是以老翁主家奴的名義來看老主人的。」

正在說話之余,後面一群人已經走了過來。

常公公望了一下後面的來人,連忙跪下道︰「老奴參見老翁主,老翁主最近可好?」

「好,好,好。」老翁主連忙躬身來扶。

「奴才多年未見甕主,見著甕主不免有些傷懷的。」說著常公公便模模眼淚,緩緩起身。

外面主僕兩人一番敘舊,而車里面的芙雅卻是更加的不解了,眯著眼楮望著鶴玄接著問道︰「你與芙家的三小姐有什麼關系?听外面的那個太監說,你們已經定親了?」

鶴玄悠然一笑道︰「這些好像與四小姐沒有什麼關系的。」

「怎麼會沒有關系,」芙雅正說著,忽然被馬車晃了一下,往側面倒去,一下子壓到了鶴玄的胳膊。

鶴玄一手扶著後面的馬車稜子,一手拖著芙雅,說道︰「四小姐,你還好嗎?」。

馬車一頓動蕩過去,方才安穩下來,鶴玄揭開窗子往外看去,只見這一帶已經出了最繁華的街道,到了一處坑坑窪窪的地帶。

地勢看清楚之後,正要將簾子放下來,卻見著馬車後面尾隨著一匹白色的大馬,上面端坐著一個青袍男子。

鶴玄怔了一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安堯息,心中暗暗想到,這安公子怎麼會隨著自己的馬車。難道芳兮出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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