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園田居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029 美人心計

作者 ︰ 滄瀾西秋月

穆思琪推門進來,緩緩走到芙雅的床頭,看著越發憔悴的芙雅說道︰「四小姐,身子好些了麼?」

芙雅剛想說話,但是氣力明顯有些不足,淡淡說道︰「還好,穆公子這麼著急而來是有什麼事嗎?」。

穆思琪見著時候無多,便坦言說道︰「穆思琪請四小姐移到我處去小歇兩日。」

芙雅不禁一笑接著說道︰「為何,要到你那里去?我久病身體不適,況且現在積弱之癥愈發了。」說著打量一下穆思琪的表情,她已經被芳兮她們欺瞞夠了,只是想試一下穆思琪的品性,不要再落到一個心機女人那里。

穆思琪沉思一會兒,好像決斷的說道︰「四小姐,我的具體原因不便給你解釋了,但是有三點可以說明的。」說著負手站立起來,這個姿勢是晉朝文士的一個習慣,晉朝恩寵文士,外邦也皆以士為榮耀。

芙雅看著她的背影,微微一笑,道是有些鶴玄公子的灑月兌,一想到鶴玄,不禁咂舌一下。

穆思琪接著說道︰「其一,芙小姐本是佳人,冰清傲骨,不淪于塵俗,但是偏偏家門中不幸親娘離去,無奈寄養的母親,不是賢良之輩。所以姐妹爭斗烙下一身病體,這是大不幸。我穆思琪無能,但是可以許小姐一個將來,至少在我邦之中無人敢輕視,名正言順。」

芙雅一听心中一怔,難怪那二夫人確實與芙雅一點都不像,原來不是親娘,但是隨之又是一陣好笑,這個女子真是有意思,明明是女兒身,難道還要娶自己做王妃不可。淡淡說道︰「王子這個辦法好,只是王子如何讓我在西域名正言順。」

「冊立王妃,我是西域皇後嫡子,冊立王妃應該不是難事。」穆思琪說的振振有詞。

芙雅不禁輕笑,轉而說道︰「好吧,這條我暫且壓著,先說其他兩條吧。」

「四小姐,不願意這個月兌離苦海的機會?」穆思琪有些疑惑的說道,心中暗想不對啊,昨天銘燻說的話,難道不實,但是誰會那自己母親說事呢。轉念一想繼續說道︰「既然四小姐芳心有許,我就不多說了。」

「渾話。」芙雅道了一聲,西域女子要比中原女子爽朗的多,自然是沒有顧及的,但是到了芙雅這里听著怎麼都不是味道。

「冒犯了,冒犯了」穆思琪連忙說道︰「真的是冒犯了。」

芙雅繼續說道︰「好了,其他兩條呢?」芙雅心中想著其他也應該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不禁問道。

「其二,我穆思琪可以給小姐一味藥,據說是芙小姐一直苦心想得到的。」穆思琪頓頓看著一臉蒼白的芙雅,自信滿滿的說道,「天山雪蓮。」

「天山雪蓮?」芙雅不禁蹙眉問道。

穆思琪看著芙雅驚訝的表情,更加得意的說道︰「天山雪蓮,一直是我西域皇族的禁品,除非友邦交往,一般是不拿出來的。但是我聞芙小姐尋這樣藥好久了,贈與你也無妨。」

芙雅一愣,心中萬千疑惑,但是口卻不能說,只是一味的裝作平靜看著穆奇思。

穆思琪看著故作平靜的芙雅不禁釋然一笑說道︰「怎麼芙雅小姐看來心中已經動了。」接著說道︰「至于用途在下便不問了,只是你知我知。」

芙雅看著穆思琪篤定的表情,不禁想到這天山雪蓮應該也是有秘密的。

「對了,其三也是與天山雪蓮有關系的,我除了天山雪蓮之外還可以給芙小姐一件絕世珍寶,眾所周知,西域與苗疆皆是巫蠱橫流之地,既然有種蠱禍人,也有解蠱之道,所謂殊途同歸。」穆思琪說著,目光篤定的在芙雅臉上掃了一下,繼續說道︰「芙小姐一直想解的蠱,我就不多說了,在下這里有一本西域解蠱的奇經妙書,四小姐自然可以在里面找到方法。」

芙雅心中不禁忿忿,這些有料的事情估計都是自己的二哥銘燻說的,想想那天的墜樹一定是苦肉計。而這穆思琪確實也是狠角色,也難怪這王室之中焉有純良之輩。心下一狠說道︰「穆王子,我身體有些不適,需要休息,你的意思我已經了解了。」

穆思琪一怔,她原以為芙雅會答應的,這三點全是芙雅的弱點,招招至命,不可能沒有效果。心中更加的抑郁。只是呆呆的看著芙雅,最後無奈,只能說道︰「芙小姐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二太太已經吩咐下來了。」

芙雅又是蒼白一笑說道︰「那也好,那就讓二太太來接我吧。但是以鶴玄公子的性子,以及齊公子的地位,二太太也會有些吃力吧。」

穆思琪心中暗道,這芙雅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心中一橫,伸手就來攬芙雅的身子,欲要將她抱出去。

芙雅卯足勁說道︰「等等。」

聲音不大,但是外面的鶴玄公子已經听到了,蹭的一下走了進來,伸手一欄說道︰「王子,這是要干什麼?」

「帶芙小姐,到在下的別院修養一陣子。」穆思琪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可,芙小姐是在下的客人,只要她不願意無人能帶走她。」鶴玄站在風口之處,凌凌然一股桀然之氣。

齊公子緊接而來,緩緩說道︰「王子,我建議你還是將芙小姐放下的好,咱們有事從長計議。」

「二太太已經準許了,而且說若是在下母後同意,芙四小姐便是在下的王妃了。我帶我的妃子走,兩位還要阻攔嗎?」。穆思琪決然的說道。

「你,」齊公子不禁恨恨說道。

鶴玄卻淡淡一笑說道︰「是嗎?王子,但是就是這樣也不可。在下受四小姐之托照顧她,焉有不諾之約?」

穆奇思被鶴玄笑的有些不自然,不禁垂了一下頭,接著說︰「快,讓開。早便听聞鶴玄公子是酒色財氣之輩,今日見著果真如此。」穆思琪無奈,只得惡語相加。

鶴玄一笑道︰「是嗎?那王子是怎麼可以全身從我這酒色財氣之處全身而退的?」

穆思琪臉盤一紅,不再說話,听了一會兒,伸手便像鶴玄打去。

鶴玄道是沒想到穆思琪會出手,而且還是輕飄飄的拳頭,沒有閃,反倒迎了上去。

這一拳落下可是不好,穆思琪不禁往後倒了一下,真好撞在一個榻上,身子一斜,抱著的芙雅便不穩了,直直的栽了下去。

芙雅心中暗叫不好,這一摔可不得將她摔個厲害。

只見鶴玄快速的挪動兩步,一手將芙雅牢牢接住,一手又向穆思琪拽去。但是不成想破窗而入一個紅色影子,一把將穆思琪扶住,另一手向鶴玄反擊而來。

鶴玄定楮一看,竟然是個女子,一閃身也未去接女子的招。而是擁著芙雅閃到一邊去。

紅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穆思琪的侍衛,見著里面有動靜,害怕主子有異便飛身進來了。待她扶穩穆思琪之後,又重新飛身而起,直接向鶴玄撲去。

此時的齊公子注意到這邊的異動,連忙手中拿起一個案幾擋住紅衣侍衛的攻擊,無奈這紅衣侍衛武功了得,一下子將這案幾震碎了。

無奈齊公子本是文士,向來不通武藝,只得接著那愣生生的一掌。

芙雅心下著急,可是說話已經來不及了,之後將身上的香囊袋子解了下來,向紅衣侍衛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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