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珠璣 卷二 創業不分古代現代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作者 ︰ 那鄢

古琴為檀木所造,隱隱當中透著幽看,看著年輪便知此古琴甚是珍貴,夏紫灕撥弄了一下琴弦,試了試音,看著清風明月,心里暗忖,要不要先來點古曲什麼的。

見著夏紫灕要欲要撫琴,凌漠輊便想把玉笛拿出,此時月明風輕的,甚是詩情畫意,若能琴簫合奏,那自是一番不可說的美妙。

卻是見得夏紫灕沉吟著,心想她肯定是想著奏什麼曲調好,大嫂進門許久,也沒听過她撫琴,若是現在掃了她雅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听得。

但見月明下,夏紫灕冰肌玉膚,容貌極美,又帶著些沉郁之意,此種姿態甚是迷人,仿如月中仙子下凡塵一般,看得凌漠輊甚是著迷,隱隱的覺得心里情愫顫動,竟是滿心的等待,不知道紫灕想要撫什麼琴音?

夏紫灕沉吟了半晌,見凌漠宸已經停下了手上棋子,靜靜的看著自己,眼里似是帶著些許驚訝之聲,便朝她微微一笑,輕聲道︰「我是很久沒撫琴了,現在先試一首如何?各位請不要取笑。」

「夏姐姐便撫就是,我們正等得急呢」趙紫珠催促著,美眸里一閃一閃的,甚是機靈動人,夏紫灕點了點頭,玉指便輕放琴上。

只見玉指輕盈的在琴弦上翻飛,彈奏了一曲前奏,聲音清脆悅耳,和這夜色甚是配搭,此曲輕松之極,撫著撫著,夏紫灕輕啟珠唇,輕輕吟唱起來︰「昵昵兒女語,恩怨相爾汝。劃然變軒昂,勇士赴敵場。浮雲柳絮無根蒂,天地闊遠任飛揚。喧啾百鳥群,忽見孤鳳凰。躋攀分寸不可上,失勢一落千丈強。嗟余有兩耳,未省听絲篁。自聞穎師彈,起坐在一旁。推手遽止之,濕衣淚滂滂。穎乎爾誠能,無以冰炭置我腸。」此曲吟完,夏紫灕輕輕頓了頓,便又彈奏起來,各人嚼著夏紫灕所吟之詞調,甚是回味,正道甚妙,這時夏紫灕又輕輕吟誦起來︰「別浦雲歸桂花渚,蜀國弦中雙鳳語。芙蓉葉落秋鸞離,越王夜起游天姥。暗佩清臣敲水玉,渡海蛾眉牽白鹿。誰看挾劍赴長橋,誰看浸發題春竹。竺僧前立當吾門,梵宮真相眉稜尊。古琴大軫長八尺,嶧陽老樹非桐孫。涼館聞弦驚病客,藥囊暫別龍須席。請歌直請卿相歌,奉禮官卑復何益。」

「妾家本住巫山雲,巫山流水常自聞。玉琴彈出轉寥,直似當時夢中听。三峽流泉幾千里,一時流入深閨里。巨石奔崖指下生,飛波走浪弦中起。初疑噴涌含雷風,又似嗚咽流不通。回湍曲瀨勢將盡,時復滴瀝平沙中。憶昔阮公為此曲,能使仲容听不足。一彈既罷復一彈,願似流泉鎮相續。」

夏紫灕聲音柔柔綿綿,似怨似訴,一時之間,仿佛整個天地都在傾听著一般。趙君慕心里嘖嘖稱奇,想不到此女子竟是如此才藝相全,和別處女子甚是不同,看那眉眼之間,流露著一股靈動之色,非一般平凡女子所比,一時之間,竟覺得自己那十八門妾房竟是如此的庸俗,不禁輕輕的搖了搖頭,嘴里不自覺的反復吟誦著夏紫灕所奏之曲。

「願似流泉鎮相續……願似流泉鎮相續……」凌漠輊眼里一片迷離,輕輕吟誦著最後一句,不禁輕輕嘆息,夏紫灕,偏何以是他的嫂子……

凌漠宸眸里全是詫異贊嘆之色,本以為自己誦讀聖賢之書,聞得聖賢之理,如今听得夏紫灕所彈奏歌典歌詞,都是自己听所未听,聞所未聞的,想不到紫灕平時活潑乖張,才智竟也是無甚人能比。

內院里已鴉雀無聲,夏紫灕輕輕的撫著琴,撫著下去,便覺得此本不是自己所意,所吟誦之古詩只是為了試音,靜靜的想了想,驟覺自己所處境況甚是奇異,似是上天注定的一般,一首曲調,便立刻的浮現于腦海當中。

因尤自沉醉在美妙的詞句中,眾人竟覺察不出夏紫灕有停頓之音,夏紫灕沉吟了一會,手上拂過一串音樂,眾人不覺腦海中一清

雖說只是一開始的一串音,但听起來,卻有空靈飄動之音,此曲目,甚是奇怪

前奏之完,夏紫灕邊彈邊唱道︰「前生你是桃花一片,遮住了我想你的天,紅塵中的我看不穿,是你曾經想我的眼,來生我是桃花一片,曾經凋零在你的指尖,听著你紅塵中的長嘆,落花憔悴了想你的容顏,前生你是桃花一片,紅塵中將寂寞開滿,想你的我在花叢中留戀,看思念在冷月中凋殘來生我是桃花一片,花瓣上寫著你我的姻緣,憐花的人不解花謎暗,這份情才還的如此艱難,我用三世的情換你一生的緣,只為今生能夠與你重新面對面,我用三世的情換你一生的緣,只是不想再許願讓我們來生再相見,我用三世的情換你一生的緣,只為尋找你太久可是相聚又太短,我用三世的情換你一生的緣,只是不願再錯過你我生命中的每一天……」

夏紫灕輕輕彈唱,雖說不及現代音樂之美,用古琴卻帶出些輪回淒楚之美,唱到最後,心里卻是一酸,眼眶竟隱上了些許霧意。

在旁的巧兒,眼淚卻是早已出來了,正拿著絲絹擦著淚,一時之間感嘆世事情緣,相遇卻是不能相求,也許真如歌中所說,真能覓得如此真情,要等三生又是如何。

想到此,眼眸不禁看向了趙君慕,只見趙君慕合著了折扇,表情甚是認真著迷,似是在想著些什麼,俊俏的眉目因認真的神情更顯俊朗,不由得讓巧兒看得痴了,心里不禁幻想著與趙君慕來段這樣的情願,那麼她便此生足矣。

听著如此動人心腸的曲目,凌漠輊更是思潮洶涌,夏紫灕能吟出此曲,想必心思也定是如此,夏紫灕此曲,是對著二哥而奏的嗎?

心里不免一陣淒楚……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時忽覺左手一緊,心里一驚,只見趙紫珠已經整個身子挨在了他的左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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