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滿碩兒在擋了白胡子道士這一掌後,才發現自己原來根本不是這白胡子道士的對手!剛剛那幾個回合完全是這道士在讓著自己,並沒有動真功力,可現如今白胡子道士這一掌可是帶了三分真氣的,所以滿碩兒這一擋之下,整個身子便立刻站立不穩,連連向後退了幾大步,直拉扯的身旁的苗卓爾徑直坐到了地上。
「姑姑!」
待滿碩兒站穩身子後,便急忙上前想扶起摔得不輕的苗卓爾,不想卻被白胡子道士搶了先。
白胡子道士躍到苗卓爾身邊,一把拎起苗卓爾的後衣領,大聲叫道︰「臭丫頭,快少費話了!趕快跟大伯走吧!」
說罷,便拎著苗卓爾騰空而起。
「我的媽呀!」苗卓爾哪里見過這如同電影特技一般的場面,立刻嚇得失聲慘叫了起來︰「這動作危險,切誤摹仿啊!!」
「姑姑!」滿碩兒急忙欲起身追趕,不想卻被那兩個彪形大漢攔住了去路。
「這位公子莫要追了!」其中一人冷冷的說道︰「否則,就要對公子不客氣了!」
滿碩兒哪里顧得上這人的警告,一心只想救苗卓爾,便橫著身子往前沖。
兩個彪形大漢立刻和滿碩兒動起手來,攔住了滿碩兒。
滿碩兒和兩人交手之後才發現︰原來這兩人的武功也不是泛泛之輩,兩人連手之後,滿碩兒竟然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兩人並無傷滿碩兒之意,所以招招只是點到即止。
過了幾十招之後,兩人突然同時跳出圈外,其中一人抱手說道︰「公子好身手,今日咱哥倆兒還有事兒在身,就恕不奉陪了!」說罷,兩人便一躍又跳上了屋頂,一轉身便不見了蹤影。
滿碩兒這才發現︰白胡子道士抓著苗卓爾早已不知去向了。
「姑姑!」滿碩兒焦急的大叫了一聲,便也立刻縱身上了屋頂,飛身追了出去……
苗卓爾這一路上,愣是嚇得沒敢張開眼楮看,生怕自己因為看見點兒自己承受不了的東西,再忍不住叫出聲來……這要是影響了白胡子老道的‘飛行’工作,繼而把自己搞月兌了手……那自己豈不得摔的很慘?!
苗卓爾只知道這老道緊抓著自己,忽上忽下的跳個不停,耳邊也只听得見風聲呼嘯而過,而自己人在哪里卻是一無所知了。
這隋朝的治安也太差了吧?!苗卓爾在心里不停的狂叫道︰這大白天的,一個白胡子老道抓著一位美貌少女到處亂蹦,怎麼也不出來個人管管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胡子道士這才把苗卓爾使勁兒往地上一扔,大聲叫道:「臭丫頭,剩下的路自己走吧!」
苗卓爾閉著眼楮,雙手模到了大地的存在,這才敢睜開眼楮。
四周,是一片荒無人煙的荒地,荒得連根枯樹都看不著……
苗卓爾四處望了望,這方圓幾里之內,僅有的建築物便是前面不遠處的一間破廟。
「走吧!」白胡子道士說罷,便邁開大步向破廟走去。
事到如今,在這荒無一人的空地上,苗卓爾也只得選擇硬著頭皮跟著白胡子老道走了。
苗卓爾跟隨著白胡子道士剛靠近破廟,便立刻從廟門里閃出一身材魁梧的黑衣人,穿著打扮和剛剛苗卓爾看見的兩個人如出一轍。
不用問了!這人也一定是他們一伙的!
此人見了白胡子道士和苗卓爾後,便輕聲問好道︰「大爺回來啦!小姐也回來啦!」
「進兒呢?」白胡子道士問道。
「公子在屋里候著呢。」黑衣人輕聲答道。
「臭丫頭,進來吧!」白胡子道士說罷,便率先進了廟里。
苗卓爾隨即也跟了進去
兩人剛一進到破廟里,便有一個年紀約十五、六歲左右的男孩兒從里間屋沖了出來,身後緊跟了五個身穿相同款黑棉衣的彪形大漢。
男孩高興的叫道︰「姐姐,大伯真的找到你啦!」
男孩兒來到了苗卓爾面前,強忍著淚水說道︰「姐姐,你瘦了好多,這些日子一定是受了很多的苦吧?但模樣卻是變好看了許多呢!」
當苗卓爾進到屋里,迎面看到這男孩的第一眼時,便終于明白為什麼會選上自己穿越了!
這個叫自己姐姐的男孩長得簡直就跟以前的自己是一模一樣,完全就是個小小苗!
不大不小的眼楮、有點鷹勾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左邊還有一顆可愛的小虎牙……
恍惚中,苗卓爾覺得就如同年輕的變性自己在照鏡子一般……
這小子……該不會是自己的老主宗吧?!……不對呀!姓氏也對不上啊!……難道……只是因為我長得像他?……
苗卓爾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姐姐,你為何會與爹爹分開?」男孩望著目光呆滯的苗卓爾,輕聲問道︰「又為何會去的妓院那種地方落腳?」
苗卓爾輕輕地搖了搖頭。
「爹爹最後見你時,可曾和你說些什麼?」男孩接著問道。
苗卓爾又搖了搖頭。
「進兒,不要再問了。」白胡子道士在一旁冷冷地說道︰「這丫頭已經傻掉了,以前的事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姐姐……」男孩含著眼淚望著苗卓爾。
望著男孩傷心的樣子,苗卓爾的心……又不由自主的抽動起來……
經過這些日子與蕭婉清身體的磨合,苗卓爾已經漸漸能讀懂些從這個身體里發出來的情感訊號了,現如今的這種心痛……便是血濃于水的手足情了!
苗卓爾憐惜的抬起手來模了模男孩兒的頭,微笑著說道︰「放心吧!你姐姐我沒有傻,只是前一陣子頭受了點傷兒,有些事情我便不記的了,沒有大礙的!」
「何止是有些事情?!」白胡子道士在一旁叫道︰「這丫頭是什麼事情、什麼人都不記得了!」
「即便是我全不記得了又能怎樣呀?!」苗卓爾從一開始便看這位白胡子老道有些不爽,因為他總是說自己傻了。況且他剛剛帶自己來這里時,連驚帶嚇的又讓自己的身心都遭了不少的罪,便沒好氣的大聲吼道︰「我告訴您老多少次了?!我只是因為腦子受傷,所以不記以前的事情了,又不是真的變傻了!這些我不記得的東西,你們再重新告訴我不就得了?!何必一口一個傻呀、傻的說個不停呢?!」
白胡子道士被苗卓爾這突然一吼,頓時驚得眨了眨眼楮,隨即便點了點頭,嘟囔道︰「說的也是。」立刻轉頭對男孩說道︰「進兒呀,你就來告訴告訴你這姐姐她應該知道的事情吧!」
男孩微笑著點了點頭,親切的拉上苗卓爾的手,把他拉進了里間屋,白胡子道士也跟了進去,其他人則分散開守在了外面。
里間屋是一間干淨的臥房,地中央還擺了一張小桌子,三個人便圍桌坐了下來。男孩開始娓娓道來︰
這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還真嚇一跳!
其實經歷了前面‘未婚夫’那一段,苗卓爾隱隱的已經覺察出這蕭婉清應該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但這一听之下,蕭婉清的身世屬實還是驚到了苗卓爾。
原來蕭婉清這一家人本是陳朝名將蕭摩訶的後人,父親蕭志和此刻坐在對面的白胡子道士蕭勇,是一對親兄弟。
蕭勇因為是出家人,所以並沒有家室。蕭志則生育了一兒一女,就是蕭婉清和這個男孩蕭何進。
苗卓爾從蕭何進的口中得知︰這個蕭志本是南朝的殘余勢力之一,一心只想著推反隋煬帝楊廣的統治。但苦于自己的勢力有限,便在一年多前聯合了另一股南朝的殘余勢力蕭銑,在江都秘密組織了反隋組織---興南會,由蕭銑任總舵主,蕭志任軍師,蕭銑和蕭志二人也讓各自的一兒一女在興南會成立的當天聯了姻。
苗卓爾听著听著便知道了︰上次在街上遇到的那位要殺自己的驚艷未婚夫,便是蕭銑的兒子蕭傲。
「外面那八個人便是對我們蕭家最忠實的死士了!」蕭何進輕聲說道︰「是目前我們蕭家最可以信任的人。」
「我說弟弟,」苗卓爾听了半天,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按理說像咱們的爹這種要大干大事兒的人,況且已經是在幫會里混到軍師的位置了,卻怎麼混成就外面那八個人追隨呀?這也太可憐了吧?!」
蕭何進咽了咽口水,心道︰「看來姐姐的腦子還真是出了些毛病,怎麼話說的顛三倒四、語無倫次的,但嘴上卻還是隨即便回答道︰
「其實父親大人的勢力在‘興南會’里一直是很弱的,只是因為有了我們的傳家寶,這才能讓父親大人在‘興南會’里有了這一席之地的。
「傳家寶?!」苗卓爾一听有寶貝,頓時來了興趣,立刻追問道︰「是什麼樣的寶貝呀?!趕快拿出來瞧瞧啊!」
「寶貝不在我手里,」蕭何進輕聲說道︰「寶貝一直是爹爹親自保管的。」
「那我們趕快去找爹爹……」
苗卓爾說到這里,突然想了起來︰上次遇到未婚夫蕭傲的時候,他親口告訴過自己,蕭婉清的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