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呀?」袁放不解的輕聲問道。
「我有些事兒需要你幫忙。」苗卓爾伸出雙手,誠懇的握住了袁放的手。
「你……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袁放紅著臉,磕磕巴巴的說道︰「我定會……盡力相幫!」
「好!」苗卓爾用力握了握袁放的手,壓低了聲音說道︰「既然我們說服不了你老娘,那就只能用事實說話了!」
「你的話……我還是沒听懂什麼意思。」袁放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苗卓爾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四處瞧了瞧,見映月去送柳娘還未回來,便急忙轉身回來小聲問道︰「袁放,你想不想讓紅滿樓的生意變好?」
「當然想!」袁放認真的點了點頭,「本公子可不想總被那些豬狗不如的臭小子瞧不起!」
「那就好!」苗卓爾隨即把嘴湊到了袁放耳邊,小聲的嘀咕起來。
袁放听過苗卓爾話,略顯懷疑的問道︰「這……能行麼?」
「放心吧,」苗卓爾微笑著拍了拍袁放的肩膀,「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應該沒問題的!」
「那……我們試試吧!」袁放望著苗卓爾瘦得已經能看出點顴骨的臉,微笑著點了點頭。
「還有,」苗卓爾連忙又輕聲囑咐道︰「這事兒可千萬不要讓映月知道了,否則她會去向柳媽媽告密,那我們可就搞不成了!」
「放心吧,映月是不會向娘出賣我們的!」袁放自信的搖了搖頭。
「總之,我們就先瞞著她好了。」苗卓爾輕聲說道︰「離初二已經沒幾天了,我們倆得分開行事,你趕快先去街上準備我和你說的那種傳單,我去找人。」
「好。」袁放點了點頭。
這時,映月送柳娘下樓後返回屋來。
「映月,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袁放突然嚴肅起來,把映月叫到了身邊。
「公子要和映月說什麼話呀?」映月站到了袁放身邊,低著頭小聲問道。
「我和苗兒準備背著我娘做一些要緊的事情。」
「袁放!!」苗卓爾听袁放好像要把事情對映月全盤說出,便急得連忙阻止道︰「你怎麼……
袁放沖苗卓爾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多說。
「你如果想和娘去說,我也不攔你,」袁放瞪著大眼楮望著映月,輕聲說道︰「可如果你一但和娘說了……藏書閣你就別想再待下去了!」
袁放住的這個院子大門上有一塊匾,上面寫著‘藏書閣’三個字,所以眾人一向就稱袁放住的院子為‘藏書閣’。
「公子!」映月驚訝的瞪圓了杏核望著袁放。
「用不著這麼嚴重吧?」苗卓爾趕忙在旁邊打著圓場,不想卻招來映月厭惡的眼神。
「到時你如若去向娘說出我們的事兒,就休怪我不念及這三年多的情誼了。」袁放板著臉,冷冷的對映月說道。
「公子,映月知道了。」映月低著頭,輕聲應道。
「現在,我和苗兒便都要出去辦各自的事了。」袁放站起身來,「你可千萬要記得我們說過的話。」
「映月記著了。」映月輕輕的點了點頭。
「走吧,」袁放拍了拍苗卓爾的肩膀,輕聲說道︰「我們各自行動吧!」
「我們一起加油!!」苗卓爾笑著握緊了拳頭給袁放和自己打氣兒。
「加油?」袁放不解的望著苗卓爾,「加什麼油?!為什麼要加油?難道你是想喝油不成?!」
「唉呀,我說的加油就是努力的意思!」苗卓爾笑著說道。
「哦……」袁放也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呀,那我們就一起‘喝油’吧!」
苗卓爾和袁放一路嘻笑著來到院門口,準備就此分手。
「你自己能找到去前院的路吧?」袁放略顯擔心的問道。
「應該……沒問題。」苗卓爾笑著點了點頭,「大不了多轉幾圈唄!」
「映月,」袁放扭頭對跟在身後的映月說道︰「你先把她送到前院去,然後再回來干活吧。」
「是,公子。」映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那……我就去‘喝油’了!」袁放給了苗卓爾一個大大的微笑後,便轉身上了備好的小馬車,去街上辦苗卓爾交待的事情了。
「謝謝映月妹妹,那就有勞映月妹妹前邊帶路了!」苗卓爾殷勤的對映月道著謝。
映月瞧都不瞧苗卓爾一眼,一聲不吭的轉身快步向前院走去。
苗卓爾見映月不理自己,也只得乖乖的跟在了映月身後。
映月一路無話,把苗卓爾帶回到前院大門後,便立刻轉身回去了。
苗卓爾也不去理會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映月了,一蹦高竄進了前院。
「姐妹們,我又回來啦!」苗卓爾大叫著沖進了前院︰「我有好事兒找你們嘍!」
前院的姑娘們听到苗卓爾的喊聲後,便逐個從屋里出來,聚到了院子里。
「她娘的!這是誰這麼討厭,連覺都不讓人睡好!」
「真是討厭!!」
先前幾個還沒有起床的姑娘,在苗卓爾的大嗓門子下,也都被吵得揉著睡眼出了屋。
「各位姐姐們,您想擺月兌最低層的壓迫而後一飛沖天嗎?!您想成為眾人之上的頭牌、而且是頭牌藝妓嗎?!」苗卓爾扯著嗓門子大叫道︰「那就請來我這里報名吧!妹妹會讓各位如願當上頭牌的!」
「這是哪來的傻丫頭在這兒喊叫個不停呀?!」一位年紀足在三十開外的、披散著頭發而且面色慘白的女人,叉著腰站到了苗卓爾面前大叫道︰「這一大清早就吵得老娘不得安生,皮緊想找死呀!」女人說罷,便伸出右手狠狠的打了苗卓爾的腦袋一下。
「唉喲!」苗卓爾捂著腦袋咧著嘴,小聲說道︰「這位姐姐下手也輕點嘛!這都日上三桿了還敢說‘一大清早’吶!」
「臭丫頭,還敢頂嘴?!」慘白面容的女人說著,又要伸手去打苗卓爾。
「姐姐要是再打我,」苗卓爾趕忙後退了兩步說道︰「我就不幫你當上紅滿樓的頭牌了!!」
「臭丫頭,又在這說什麼鬼話呢?!」玉鐲撥開人群走了過來,冷笑著說道︰「就憑她這副鬼模樣也能當上紅滿樓的頭牌?!哼哼!真是笑死人了!」
「我說玉鐲,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慘白面容的女人轉向玉鐲,雙手叉著腰,大聲說道︰「想我夏柳想當年在紅滿樓也是‘踩一腳就能晃三晃’的人物呢!怎麼到你嘴里就變成一副‘鬼模樣’了呢?!」
「哼哼!」玉鐲接著冷笑道︰「你這‘想當年’可是二十年前的事兒了,還有臉拿來提麼?!要不是柳媽媽看你無處可去,覺得可憐才繼續收留你,恐怕你都無棲身之地且流落街頭呢!」
「你!……」夏柳頓時氣得臉更白了,嘴唇也氣得顫抖了起來︰「你!……看老娘今兒不撕爛你這個小賤人的臭嘴!」夏柳說罷,便要沖上前去拉扯玉鐲。
玉鐲也並不示弱,也要挺著身子往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