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天下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靠山是皇帝(上)

作者 ︰ 陌上紅顏

「皇上這麼快就下早朝了?」葉曼將手里的衣服樣子放下,發現安意身軀竟是在微微顫抖,以為這個雜役宮女在害怕,她有些好心地拍了拍她的手。

「奴婢叩見皇上!」「奴才叩見皇上!」一屋子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葉曼還沒來得及見禮,李世已一陣風般賴到了她身邊。「朕的左昭儀,今兒朕來,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他興沖沖地道。

「什麼事?怎麼就高興成這樣了?」葉曼不以為然道。

「最近波斯國派了使者到了我們南唐,給朕進獻了一批新鮮玩意兒。今日早朝時,波斯使者已經將那些新鮮玩意兒獻給了朕。左昭儀去跟朕一塊兒瞧瞧!」李世一臉的興高采烈。

「瞧你這麼貪玩,倒像個沒有長大的孩子。」葉曼偏了偏腦袋,興趣缺缺。「我才不要去看什麼新鮮玩意兒。無非是些奇珍異寶,又或是什麼珍禽奇獸,又不是未曾見過。」

「哎,這回可不是。朕擔保,你肯定會喜歡!」李世不由分說地拉了葉曼的手。「走,我們一起去瞧瞧去!」他急著往外走,葉曼也只好依了他。

在皇宮的南苑,李世專門設立了奇珍房,專門放各地進貢的奇珍異寶。

葉曼被李世拉著手走近奇珍房,老遠就听到一種動物的鳴嘯聲。那種聲音卻是她從來未曾听過的。「不像是馬,也不像是虎豹,喂,里面是什麼啊?」她轉過頭看李世。

「朕不告訴你,待會兒你看了就知道。朕保管你喜歡!」李世笑嘻嘻地帶她進去。一路的太監宮女吩咐跪下請安,李世都隨意揮退。只叫道︰「張延!張延!」

一個中年太監應聲從里面出來,正是宮外和葉曼過招的那灰衣中年人。葉曼進宮後知道他是李世的貼身太監。張延看到葉曼和李世,忙笑道︰「皇上和昭儀娘娘來了!」

「張延,朕叫你做的事,你辦妥了嗎?」。李世問道。

「回皇上,都辦妥了!」那張延笑眯眯地,又看了眼葉曼,眼中笑意更盛。「老奴在那波斯象身上綁的步輦,保管是牢靠的!就算是皇上和昭儀娘娘都坐上去,也絕對沒問題!」

「波斯象?」葉曼聞言眼神一亮。走近那奇珍房的大廣場上,果然看到一個大塊頭,長鼻子的動物在場上轉著圈子。那動物背上架著一座大的步輦,顯然已經被張延給重新用繩索給牢牢綁了很多遍。葉曼愕然道︰「皇上說的新鮮玩意兒,就是這只大家伙?」

「可不是?朕听說,波斯國的人,都乘坐波斯象。昭儀過來和朕一起試試!」李世看著那只波斯象,搓著雙手,躍躍欲試。「張延,快扶朕上去!」

張延上前半蹲下,托住李世的身子,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身形已經騰空而上。將李世扶到象身上架的步輦上,張延方才下來。

「昭儀快上來!」李世坐在波斯象上,興奮地向葉曼招手。

葉曼好奇心亦起,听得李世招呼,攀住步輦上垂下的繩索。正躊躇間,張延伏在她身前,道︰「娘娘請!」葉曼腳尖在張延背上輕點,輕松自如地上了去,坐在了李世的旁邊。

李世手里拿了金漆的小鞭子,輕輕拍打在象背上。「昭儀,雖說這象在波斯國很普通,但能夠運到我們南唐來,卻是彌足珍貴!」

「不過是一只波斯象而已。只要皇上想要,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這波斯象進入中土後就水土不服。波斯使者一共進獻了三十二只,這一路長途跋涉,歷盡萬苦艱難,才讓它們存活下這麼一只。可不是彌足珍貴?」他笑著抓住了葉曼的手。「不如我們就乘著它前去御花園,朕長這麼大,還沒有試過騎著波斯象賞花!」

「皇上,不可!」張延急忙上前道︰「這波斯象最怕陌生環境,萬一騎出去讓它受驚了,可是了不得!」

「這麼個龐然大物,怎麼會膽小如鼠?我看是你這奴才多慮了!」李世不以為意。「張延,你在前面給朕開路!就算出了事故,也有你在身邊,怕什麼?」

李世執意要去御花園,張延也無法。葉曼對這波斯象不熟悉,也興致勃勃順著李世的意思。兩人合坐一架步輦,李世順手便將她攬在懷里,鼻子在她身上輕輕一嗅。

「昭儀身上是掛的什麼香袋?味道真是特殊!」他忍不住湊近她,貪婪地又多聞了兩口。

「我又不是妙夫人趙夫人,哪里會做什麼香袋?」葉曼白了他一眼,探手就要將他推開。他的臂膀卻將她摟得更緊,瞧著她笑道︰「朕就說了這麼一句,你就借故吃醋了?」

「不要自作多情……」葉曼揶揄道。「我可不會為了你吃醋!」

兩人一路說著話兒,李世向前一指道︰「昭儀看園中的那些花,開得多好。先皇後喜歡牡丹,令宮人在那西邊種了不少牡丹花。不過朕看她身體縴弱,更像是高潔無暇的水仙,鎮不住這些牡丹。倒是昭儀你,極像這些牡丹花!」

「想說我俗氣就直說好了,可真犯不著借花來嘲笑我!」葉曼跟他斗著氣,故意擠兌著他。這時卻听到旁邊一個小太監畏畏縮縮地上前,似是想說些什麼。葉曼看著他像是自己長慶宮的太監,于是招手把他叫了過來,道︰「你是小卓子?是不是宮里有什麼事兒?」

「回娘娘,剛才司禮監的陳公公派了人來告訴娘娘,是鎮國公轉告,國公府出了事兒!」那小太監急切地道︰「說是娘娘的二弟國舅爺,在京都跟林都尉的兒子起了沖突,被林都尉的兒子打傷,國舅爺傷得很重。奴才听到,就馬上來找娘娘稟報!」

「存威?」葉曼心中一緊。她對兩個弟弟感情很深,此刻听到這個消息,不亞于晴天霹靂。林都尉?林都尉到底是什麼角色?一個小小都尉的兒子竟然敢向國公的兒子下重手?她一時難以相信。卻見李世聞言後,臉色也驟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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