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來歌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清歌得罪的人

作者 ︰ 林秋漪

第六十九章清歌得罪的人

「可憐的老婦人。這步棋走錯嘍。」喜來沒耐心向一品解釋她錯在哪,扭頭問起清歌,「你的目的是不是跟她一樣?」

清歌將喜來的水添滿,立到一品身邊,黑紗掩蓋了他的表情。

「我自小身體不好,被女乃女乃送到神醫谷習醫練武,鮮少歸家,她老人家仙逝後,除了忌辰便不曾下山半步。」

喜來眨著眼楮好奇的打量他,神醫大人長得五大三粗的,真想像不出他病弱的樣子。

「去年八月十五,我下山祭拜女乃女乃,在墳前遇到了微服的陛下,雖知女乃女乃同陛下半生交好,卻仍覺惶恐,便諫了幾句‘龍著魚服’不妥的話……」

喜來憋笑,神醫大人果真可愛,覺得惶恐還敢向女皇諫言。不由得想起那次他建議二殘子她們去查她身份的事,在明知會惹惱二殘子的情況下,還說出若覺得可疑便除去她的話。

喜來忍了忍,還是笑了出來。結果,這個說要殺她的人,卻比任何人都盡心醫治她。

「別管我,就是突然想笑,你接著往下說。」

一品哼哼幾聲,「毛病。」

清歌頓一頓,接著往下說,「當時陛下不發一語的端詳我許久,在我誠惶誠恐之際,問了我一句……」

喜來咬著被角,想像女皇吊著眼楮問跪在地上的清歌,若她將丐幫毀去的話,宋傲雄會不會怨她。清歌認真思考了會,直言道,會!

「女皇當時什麼表情?」此時的喜來,眼中閃著一種叫八卦的光芒。

清歌瞟了她一眼,「陛下當時頗為惆悵,說她也是這般想的,女乃女乃生平最重義氣。」

也不怎的,喜來倍覺膩歪,揮揮手,叫清歌跳過無關緊要的細節,直說他在躲什麼人。

「……你都認識那麼牛叉的人物了,還有誰敢動你?」

清歌無語,也不知是在想哪些在她看來無關緊要的細節,還是對她的態度無語。

良久道︰「我躲的呀,是兩位皇女。」

這時一品憤憤地拍桌子。嚇得喜來心漏跳幾拍,臉上頓時不好看起來。

「也不知哪個混蛋傳出來的,竟然說清歌身上有大雄的親筆手札,里面不單記有幾處金礦的所在、皇宮地道秘處,還有大周國所有的重兵布防圖!」

喜來就著清歌的手服下藥丸,看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停在她睫毛底下,燭光下,仿若十根修長的玉管,一時沒忍住,眨著眼楮示圖用睫毛去踫觸它。試了幾下嘆喟出聲,果然是高難度動作。

清歌不知自己又差點被某個調戲了,只差她是不喜又吃藥嘆的氣。

清歌三指搭上喜來的脈搏處,見無異方收回手。

一品還在喋喋不休。

「……陛下雖是不信,可那兩個皇女卻信個十足十,竟一個個跑到陛下面前求她指婚。」一品冷笑,「不說她們別有用心,單看她們府里那十根手指頭都數不來的侍夫,也覺不是我家清歌的良配。」

喜來听得清歌輕咳一聲,仔細瞅了他好幾眼,終不能窺得黑紗後的樣貌才死心,卻不想听一品的嘮叨。

對著清歌揚揚下巴。「換你說。」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喜來竟覺得清歌怒瞪著他。哎?又怎麼惹到他了麼?

正猜想間,卻吃了一品一個爆栗,「你這死丫頭,這種話清歌一個男兒家怎麼說得出口!」

喜來暗自咬牙,面上卻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怎麼就不能說了。」心底卻有個小人在指天咒地︰一品你給我等著,不給你苦頭吃我就不叫喜來!

一品又一爆栗,「他一個未出閣的男兒家,怎麼說意思說這種話?」

喜來齜牙咧嘴,不過是被人求婚然後將人拒絕的話,怎麼就不好意思了,女乃女乃的,都是什麼怪邏輯!

一品雖不敢明講,但話里的意思就是清歌若嫁給兩位皇女,只會讓她們糟蹋了。清歌自己尷尬起來,若不是有那些傳言,單就他的歲數和樣貌,尋常人都看不上眼,別說兩位天潢貴冑了,桑姨這些話實在是……,看了一眼喜來,拿捏不準她有沒在心底笑話自己,越發坐立不安,她會不會認為自己明明沒那條件,還將眼楮長在頭頂上?

正揣測間,卻被喜來打斷凝思。

「就像你拒了婚,也不該像老鼠般怕著她們呀?」

老鼠?這個形容實在是……

好在他們都習慣她吐不出象牙的習慣了,自動忽略。

「唔。就是發生一點小事,然後,唔,二殿下便四處派人尋我。」

喜來翻白眼,「說清楚點,什麼性質的小事。」見清歌還在支支吾吾,她沉下臉,「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要如何防範她!」

「就是唔,有次她邀我去她府上賞花,」清歌邊說邊將頭往下低,「賞到一半,就……,唔,然後我就……」

喜來看著將頭完全埋進懷里的清歌,無奈地說,「我知你柔韌度好,但可不可說大點聲。」

「就是……」

後面的話根本就听不清,看到她是女尊國男、兒、家的份上,喜來不與他計較,轉問一品。

「你知道他把二皇女怎麼了麼?」

難得的,一品不好意思起來,清咳兩聲,別開臉去。

清歌自己卻炸了起來。「我沒把殿下怎樣!」

「好,」喜來順著他的話說,「你沒把她怎樣,那她把你怎樣了?」

清歌只覺得自己眼前發黑,全身微微發抖,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這人怎麼這樣說話!

一品也不干了,她家清歌清清白白的,什麼叫被二皇女怎樣了。

當下沒好氣說道︰「你才被二皇女怎樣了!」

被二皇女怎樣了的喜來,笑眯眯,一點都看不出氣惱的樣子,卻讓一品寒毛直豎。那話立馬利索起來。

其實也就是某個起了色心的皇女欲行那不軌之事,被神醫大人一腳踢中下面。

下面哎,听清楚,是下面哎。只听過女的對男的使這一招的喜來,再次在大周國開了眼界,笑得幾近岔過氣,眼角瞄到神醫有惱羞成怒的跡象,忙對他當時的行為給予鼓勵。

「不錯,踢得太好了。」

那一腳何止踢得好,據可靠消息,二皇女好幾個月不能同她的美嬌郎們**之事,每到幕簾垂落,她便對著那些男人怒吼著「宋清歌」這三個字。喜來說,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善哉善哉。

笑著笑著,她突然對清歌如是說道︰「清歌神醫,你對我實在太好了。」經過襲胸事件後,她居然還能完好如初,真是太幸運了。

「然後那個二皇女派人追殺你了麼?」

清歌似乎很頭疼,一品長嘆,「要是這樣還好些,她是賊心不死,四處宣告她對清歌的情意,並向女皇討了旨意,若她尋到了清歌,便要清歌嫁給她。」

「哇,好深情。」

一品對她耍白痴的行為很不滿,「二皇女不比太女有氣量,以前某個侍君見她錯口念錯一字,掩嘴笑了一下,便被她賞給府中的侍衛在大白天里當著眾人肆意玩弄。」

言意之下,清歌那一腳之辱,她定是要狠狠報復回來。

但清歌終究是功臣之後,若沒有名頭便不能行事,可要名頭麼。如果那人是喜來這種沒臉沒皮的也就罷,偏偏堂堂皇女不能將這種事說出來,只能將人娶回府里再狠狠收拾。

「你們之間的事,女皇是不是不知道?」

喜來也就隨意問下,清歌不答她也知道。二皇女行為故然可惱,但清歌終是以下犯上,辱了皇家威儀,就算女皇看在宋傲雄的份上,想是處罰也輕不到哪去。

「女皇答應了二皇女的旨意?」

一品神色懨懨,「不單答應了二皇女,還下旨說,無論是哪個皇女,先見著清歌的人,便可娶清歌為夫。」

「哦?」喜來十指交叉,兩拇指轉動。女皇這是什麼意思?兩位皇女都以為清歌身上有本珍貴無比的手札,所以拼命想娶清歌,咳,二皇女還有另一個理由。女皇雖明清歌身上沒有,但皇女們卻是不知道,那……

「她們該不會認為,女皇的意思是,哪個娶到清歌的人,便是她老人家屬意的繼承人吧?」

清歌抬頭看去,見著了她眼底輕輕的諷刺。雖是詢問的話,那語氣說是肯定也不為過。

清歌以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口吻輕聲說,「陛下當時在墳前對我說,只要丐幫的任何一人都不摻于皇家的事,那麼,她願意放過丐幫。」

音沉聲輕,仿若一首迷離小夜曲,喜來勾起嘴角,沒有音樂的枯燥生活,這把嗓音越顯珍貴,要她說,什麼金礦兵權的,還不如听眼前這個男人唱首歌來得快活。

「所以,你藏在這,女皇是知道的?」

清歌並不知道某人是在無話找話,頷首輕答,「我奉命潛入丐幫監督幫里一切事務,並將一切異常報與陛下。」

喜來笑眯眯地看著清歌,所以那個什麼被人看到會連累幫里姐妹、害人性命的話,果然是故意話出來惡心她的。

神醫啊神醫,你不覺得你需要且唱且舞來為我陪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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