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來歌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鬧事(上)

作者 ︰ 林秋漪

不單清歌在盼著一品她們歸家,躺在床上的喜來也是掐著時辰候著她們,可這一天不僅時間流動緩慢,就連一品幾個直到月上中天的時候才遲遲歸來,而這時,喜來已睡了一覺了。

本來她們听說喜來睡下了,準備胡亂墊點東西下肚就回房歇下,不想卻在門外听到低沉的鳴音,再听春丫小小聲說今日神醫抓了只雲翠給喜來養,立馬黑了臉,不待春丫打開門,二殘子抬腿就往門上踹。

「姐說怎麼今天這麼背呢,原來是這喪鳥搞的鬼!」

被突然嚇醒的喜來面色發青,二殘子她們只好先壓下怒氣在一旁看春丫拿藥給她吃,順便吆喝老沖將飯菜端到這來。

飽月復後,幾人的火氣小了點,但還是堅決地要把雲翠殺了,按二殘子的話來說就是,姐幾個還沒死呢,留這喪門星哭嚎?

也是湊巧了,她們幾個今天出去就沒踫上好事。先是二殘子,本想像往日一般去里府旁的蹲點處曬太陽,不想卻被麻煩纏上。

「也不知里府家主今天犯什麼抽,硬是要到我們幫里搜人……」

喜來眉頭一跳,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二殘子,搜人?難道那個男人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了?嘴上卻問道,「怎麼說是犯抽?」

二殘子似連頓一頓都沒,繼續往下說,「說是昨日他府上的晴侍君去廟里上香,只帶著兩個侍從,半道上倆侍從幫那侍君摘花去了,我們幫里一丫頭片子見四下無人,竟想輕薄他,好在侍從及時趕回來,不過也被那小丫頭跑了,那晴侍君回去後尋死覓活的,他家主夫異常震怒,這侍君頗與他貼心,稟了家主就到我們幫上要人……」

喜來張大眼楮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樣,眼角卻悄悄掃向喝茶的一品,在二殘子說到里府的家主也不知怎麼犯抽,居然為了一個男人這般興師動眾時,喜來听到一品抹著茶沫的茶蓋叩著杯沿,發出一聲輕響。

這是老二第二次說到里府家主犯抽,而一品,居然一副斯文樣品茶,她們,在暗示什麼?

喜來嘻嘻笑︰「‘沖冠一怒為嬌顏’沒听過麼,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有厭男癥啊,告訴你,這世上還是同我一般憐香惜玉的多些,再說了,自家的男人受了委屈都不出頭,還是女人麼?」

二殘子一邊吐一邊反駁,「得了,那晴侍君在府里听說並不得寵,家主半年都不見得會召上一回,還憐香惜玉呢,真憐惜就不該大張旗鼓張揚開來,這事一傳出,那晴侍君還有臉活下去?」

說完冷笑,「那主夫也是好手段,不但能說服家主來我丐幫要人,還想出這法子給他貼心貼肺的好兄弟出頭。」

連得不得寵一年召見幾回貼不貼心都知道呢。喜來眨了下眼,話說回來,四大領事就只老二只管一個蹲點地吧,還整日里花大把時間在那曬太陽,渾不似老容她們,將盯人的活交給下邊的人,自個上街逍遙去。

丐幫不過是說著好听了,那些豪門大戶哪里將他們放在眼里,二殘子這些話,怎麼听著好似里府的家主不該與丐幫敵對來著?看來這里面,還有她不知道的好玩事呀。

「那最後怎樣了?」

二殘子哼哼,老容幫她把內容補上,「後來我們就將幫里縣城內所有十幾歲的丫都叫去給他們認,他們拿著畫像一個個對著認,結果,嘿,」老容得意一笑,「結果愣是沒找著像那畫里的人。」

「里府的人硬說我們沒全將人召來,殘子姐就對天發誓,還說若他們不信,可以自個將來陽縣搜個遍,只要哪天證明果真是我丐幫的人做的,殘子姐願意舌忝他家主夫的腳趾頭。」說著,所有人都大笑起來,「你不知道,當時里府的人臉黑得跟什麼似的。」

可以想像得出,二殘子定是用無比真誠的口吻說出那話的,令他們想氣又沒法氣,只當自個遇上個二愣子,說話不經大腦。喜來不屑地對殘子比了個中指,你丫還有什麼不能盜版的。

里府的主夫啊,那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游魂那時見他一副能干的模樣。喜來輕眨眼,真想不出他會這樣處理這件事呢。

「就為這事說我家‘大頭’是喪門星,你們也太欺負鳥了。」喜來模著她的新寵物氣鼓鼓地說,被命名為大頭的雲翠趕緊跟著吆喝,本來有所好轉的幾人,臉立馬又黑了下來。

她們情願听清歌操著那把嗓子說話,也不想听到這鳥的叫聲。

事當然不止這一件,老容喬裝品菜的時候,居然被認了出來,好在她機靈糊弄了過去,回去跟洪楊嘀咕半天,都估計這活做不長久了,有一就有二,難保下回還不會被人認出來。

這些還沒什麼,最重要的是,「……今天差點就發生集體暴動了。」

喜來一邊捂著她家大頭的嘴,還有空在心里感嘆,瞧她同化人的磁場多麼強大,這姐幾個現代詞匯那是大把大把冒。

事情是這樣的,處理完里府的「無理取鬧」後,二殘子見還有些殘陽,準備躺一會才回鬼屋,不想有人叫她快些過去辦事處,說是幫里有人聚眾鬧事,看架勢,搞不好要造反了。

二殘子趕到的時候一品還沒到,這老婦人,不知窩哪個角落喝酒去了。

听到這,眾人將眼斜過去,一品忙將茶端起來吹啊吹。

「那兩個小長老神色變了變,像是沒料到我會那麼快趕到。」二殘子冷哼,「二長老卻是抱臂坐著,姐妹們鬧成那樣,虧她有心情看戲。」

喜來又眨了下眼,這會又明說了,是因為在丐幫鬧開了的原因麼?

「……見我到了,那些人還叫嚷得越大聲,我立馬叫老練她們將鬧騰得最厲害的幾個狠狠打一頓,才慢慢安份下來。」

老練就是四大領事中年紀最小的一個,本叫黑練,但自從喜來知道老沖姓老後,就跟「老」字死嗑上了,遇誰都愛冠上個老字,如老容原叫容叢,還有最後一位領事,叫豐夏,喜來有時叫她老豐有時叫老夏,就像一品有時叫喜來有時叫小喜一樣。

四位大領事只有二殘子沒有武功,可其余幾個不論年歲多少都尊她為長,喜來想了想,覺得應該是二殘子這人手段最陰狠吧。

老練的武功據說是一品親傳的,幾位領事中她武功最高。但據喜來觀察,她最容易害羞,通常幾人湊到一起說些帶顏色的話,她都是听的多說的少,還會說著說著面色泛紅,好在她跟大周國的女人一樣,皮膚較為黑,臉紅的時候並不怎麼顯眼,不然,就像二殘子說的那樣,「一個大女人,整日里學那男兒郎臉紅作甚?」

喜來深以為然,所以一有空就逮著她交流某種心得,並嚴肅地向一品她們保證,一定將老練培養成一位出口成黃的顏色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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