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荷葉 第二卷 都江城 025 五道菜譜(五)

作者 ︰ 色兮

這突然的轉變,弄的曹掌櫃愕然不已,但是多年磨歷出來的經驗,卻讓他在下一刻即回過神來。

「于夫人,這是嫌老夫開的價低嗎?」。沉了沉聲又道,「老夫所開之價絕對是只高不低,還望于夫人莫過獅子大開口,不然只怕也是討不了多少好。」

于荷葉听到他的話,多少覺得有些好笑,她這是獅子大開口麼,只要是會算的人都知道,那五道菜譜的價格絕對不只那區區的一千五百兩,在十年後,這五道菜為春風酒樓賺進的銀子又豈只是那一千五百兩,可以這樣說,因為春風酒樓有了那五道菜譜,在十年之內,無人爭鋒,她所知的歷史就是這樣,很多大廚一般對于自家祖傳菜譜都是看的比較重的,別說千金了,只怕是萬金也未必會讓那人肯賣一份菜譜與你。

听曹掌櫃意思,像是她多要了他錢一般。「曹掌櫃是要我說實話麼?」

曹掌櫃看著仍是雲淡風輕的于夫人,不由暗自感嘆,看來,他還是看輕了她。

「于夫人還是听老夫一句勸,莫要執著,賣與春風酒樓對你來說是最好的,老夫也可許諾你一句,以後你若是有什麼麻煩或是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老夫,如何?」

這話若是別人听到,肯定是心喜不已,只是那是別人,而不是她。

「按著現在春風酒樓一道菜的訂價,普通菜一兩銀子,主菜三兩,特別菜五兩,罕見好吃又賣相好的菜標價為十兩一道,若是五道菜譜其中一道,一天賣出十次就是一百兩,一個月即是一千兩,而這卻僅只是一道菜,並非五道菜的價錢。」說到這,看了一眼曹掌櫃,果然看到他震驚的表情,又道︰

「春風酒樓的客源都是一些達官顯貴,一天不可能賣不出區區的十次不是,還請曹掌櫃告知一下,荷葉說的可對!」

這個女人,居然算的這麼清楚,怪不得她敢獅子大開口,果然是有備而來,或是有人在她背後?老爺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良久,曹掌櫃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煙斗也放于一邊,抬手招來在後待著的下人,在其耳邊說了句後,即坐正身子。

「不知于夫人此行言談是否有人受意,春風酒樓開業不過三天,于夫人即找上門來,還以此做為誘惑,居心何在,還望告之。」曹掌櫃一臉的嚴肅,跟方才判若兩人。他也是對此有些疑慮的,憑她一個婦人,怎能想的如此透徹?說不定她背後之人正是唐家呢!

于荷葉也想不到,不過是因為知道歷史,卻被曹掌櫃懷疑她是唐家的人。

于荷葉听到他的話,眼神一變,冷冷的看著他,「菜譜是我的,若是曹掌櫃不想要,那就沒什麼好談,至于什麼背後之人……」語氣森然的一字一頓,「那純屬無稽之談。」

見她說的認真,不像有假的樣子,曹掌櫃悠然的想到,看來她想要春風酒樓分成的事是當真的。在他想到這些的時候,卻見剛才听他吩咐之人,又走了進來,那下人在曹掌櫃耳邊說了一句話後又退了下去。

而曹掌櫃听到他的話點了點頭,逐站了起來,「還請于夫人到隔壁一談,有什麼話就請于夫人跟老板說如何?」

幸好他早早做了準備,就怕事情有變,是以一早就讓人去請老爺過來,若是談不攏,即請老爺定奪,不想老爺卻提出要見她。

她對于春風酒樓這一成的分成是勢在必得,為了盈盈,她必須如此。

隨後,兩人即一前一後的到了隔壁房。

于荷葉對于曹掌櫃口中的老板雖無好奇,但在見到他時卻有些驚訝了,那是個很慈祥的老人,全身圓的像球,只是五官看起來卻讓于荷葉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見過一樣,今世就不用說了,至于前世、稍微搜索也仍是毫無頭緒。

隔壁的房,也就是天字二號,看起來跟三號也是相差不遠,只是二號看著多了些華麗。

曹掌櫃在進了房後,就不再出聲,就靜靜的站在那位老者的後面。

「于夫人的要求,老夫已听老曹說了,于夫人何以如此肯定,五道菜譜能換來春風酒樓一成的分成,春風酒樓可不是那區區的幾道菜就可拿分成的,于夫人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了,年輕人敢想是好的,只是那也要量力而為啊!不知老夫說的可對!」老者微笑又緩慢的說道,只是話中的凌厲,卻是披露無遺。

「對于您老來說,那確實不值一提,但對于剛起步的春風酒樓來說,那五道菜譜卻可讓春風酒樓在短時間內聞名于都江,其珍貴之處,怕是也不用荷葉明說了,曹掌櫃怕最是清楚不過了。您老說,那一千五百兩換一個不輕易得的名聲是否值得。」于荷葉話語中不無諷刺的道。

老者看了一眼曹掌櫃,這才知道,他昨天所說果然無假,這女子確實有其精明之處,對于春風酒樓來說,那五道菜譜確實重要,尤其是半年後的美食大塞,更是有一道可以做為其中壓軸之菜了,老者的思維活躍程度絲毫不亞于曹掌櫃。

「不知于夫人的夫家是?」

「兩成!」

什麼?老者不解,曹掌櫃聞此言卻是知道的。

「我說,兩成春風酒樓的分成,再談下去,對于你我都沒什麼好處。」

于荷葉听著他們一再的言不及義,表情更冷了,盈盈還放在周掌櫃那,她不放心盈盈一個人。

「你這是威脅老夫,于夫人莫要忘了,你現在身在何處?」老者也有些怒了,他活這麼一把年紀,還從來不曾讓一小小女子威脅過,這不是在挑戰他的權威嘛!

「我在來的時候,就想到了,若是我沒回去的話,就讓人把那五道菜譜送去唐家,相信唐家會很感謝我的,不是嗎?」。于荷葉道。

「凡事與你有關之人,老夫會一一查出,老夫會如此輕易著你的道?那五道菜譜也會歸老夫所有。」老者真的怒了。

「呵呵!我已設想好了,我進來時就跟街上的一個小乞丐說,過了今天讓他去給我送信,讓他告訴同新周記的掌櫃一個地名,然後,由另一個人去搜尋,當兩個人核對正確,他們就會找到菜譜,因為我告訴他們,那份菜譜送到唐家後會送他們每人五十兩銀子,知道五十兩銀子對于他們來說是多少嗎?那是可以買很多很多饅頭的啊!」

「所以,究意是誰能找到那菜譜,現在是連我也不知道,當然,如果我回去了,我自然就會把菜譜拿出來,那樣他們誰也找不到不是。」于荷葉說的淡然,卻不知這幾句話對于他們來說,不諦是驚雷。

曹掌櫃再一次領教到她慎密的心思了,不得不驚訝這個女子頭腦的靈活程度,相信很多人也是比不上的。

他卻不知,于荷葉就是前世受過太多的苦,為了盈盈也為了自己不得已才會改變的如此徹底。

「于夫人果然是面面俱到,竟會有此一顆靈瓏七巧心。」老者本來發怒的表情在听到于荷葉的話後,對她也產生了一絲佩服,默然了一會才道,他可以不要這五道菜譜,可是他不能容忍菜譜落在唐家手上,那絕對是他不容許的。

于荷葉在無形中抓住了老者的死穴,這卻是她所料未及的。

「我答應你,給你兩成的分成,但是你要保證,你絕對不可以插手酒樓的事,而且那兩成分成你只能拿十年,這樣可以了吧!」老者道,「若是有違一樣,或是再有要求,老夫即使是不要那菜譜也會讓你無法全身而退。」

于荷葉听後,沉呤片刻,點了點頭,「可以,但我們要去官府打手印,不然空口白話的,太沒保證了。」

這女人太精明了,曹掌櫃不得不感嘆,老者則是認為,若不是唐家,他也不會輕易饒了這女人的,以後有的是時間,他又豈會如此輕易的把產業輕松的給別人,這一切還是等菜譜拿到再說。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先是到官府寫了條文,打了手印,然後則是寫下菜譜交給曹掌櫃。于荷葉在條文上符注了個特別要求,每年的銀子要提前一年付,最後那年她則可不要,也就是說,在簽完條文時,于荷葉就可從中取得兩成的分成,條文上的十年則變為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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