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三分田 路漫漫其修遠兮 第二十八章 爹是和尚

作者 ︰ 潞水

緣空方丈說禮佛就必須馬上禮,所以,我們三人被小和尚們毫不留情的扔了出來。至于他們到底誰是那個滿身煞氣的,到最後我也沒弄明白,而且也沒時間讓我弄明白,他們來找我居然是志同道合的要和我去找無法大師。

「既然你們志向這麼一致,干嘛不一起去,找我干嘛?」

太子理直氣壯的告訴我︰「我體弱,你得陪著,萬一我還沒找到無法大師就暈在半路上怎麼辦?我可不想讓一個和尚把我救回來。」

瞧瞧,都暈了還挑三揀四的,事真多。

公孫竹無奈的攤了攤手︰「我體不弱,不過,老太太讓我跟你一起去。」

太子也不傻,一听是老太太的命令,深知自己沒啥立足點,馬上改口︰「哎呀,反正大家目標都是一樣的,一起吧,這樣一來也方便我們多了解,有助于培養感情嘛!」

看看,這就叫變通。既然人家說的這麼合情合理,我只好歉然的望著公孫,等待批示。丫的,真是越活躍窩囊,堂堂的鳳家小姐要等待一個管家候補生的批示,你說,這活的得憋屈吧!

公孫竹聳了聳肩︰「那就一起吧,畢竟老太太找無法大師也是為了太子爺這虛不受補的身子。」

「虛不受補?」太子不悅的盯著公孫竹,「你說誰?」

「咦?難道這有第二個人會在找人途中暈倒的嗎?」。

太子危險的眯了眯眼,一甩袖跑,帶頭往前走︰「我問過了,無法大師平時沒事的時候會在後山的一個小木屋里獨自齋戒,不過,除了每年那固定的一日公開醫治外,無法大師很不喜歡見人,所以,能不能見也全屏咱們運氣了。」

撓了撓頭,我轉頭壓低聲音可憐兮兮的向公孫求教︰「無法大師不是和尚嗎?和尚不是天天都在齋戒嗎?這還分有事沒事的?」

「你想問題腦子都不會轉彎的?」公孫竹鄙視的看了我一眼,「有事的時候大家一起齋戒,這就是開齋日,沒事的時候就是指平常嘍,他喜歡獨處。」

「自閉?」

「什麼意思?」

「就是自己封閉自己,不喜歡與外人接觸。」

公孫竹撇了撇嘴︰「可能,我這幾天打听了一下這個無法大師,據說,他本來是個很厲害的神醫,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想不開剃了光頭。」

「哎!也不知道家里現在什麼樣了。」

「老太太都不操心,你這是發的哪門子感慨啊!」

「女乃女乃當然不操心,可是我不能不操心啊,米粒自己在敵方陣營,沒人罩著他萬一出點事呢?」

公孫竹哭笑不得的看著我︰「你認為你能罩住他?呵呵,行了,別苦著一張臉了,給誰看呢。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鬼醫沒跟來?」

「咦?」是誒,那老頭沒事就喜歡湊熱鬧,怎麼這次沒跟著呢?

他用手狠狠的捏了捏我的小巴︰「四夫人是在藥材上做手腳,你覺得,這個誰最在行?」

我激動的一把抱住他的腰︰「是你,是你跟女乃女乃說讓鬼醫留下的對不對?」

「不是我難道是你啊!等你想到,黃瓜菜都涼了。那件事你不是之前就懷疑不是四夫人一人所為嗎,正好趁這個時候查個清楚。我們都不在,雖然你娘在,但是她天天跟個仙子似的不問世事,有根沒有都一個樣,四夫人是不會放在眼里的,至于鬼醫,他平時給人的印象就是大大咧咧不著調,四夫人也不會放在心上,所以,現在這個家對于他們來說,就等于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往往,對于想要謀取什麼的人來說,這個時候是個不容錯過的好機會。」

「嗯,說的對,但是我怕他們自己應付不來啊,如果真有人和四夫人勾結,只有鬼醫和我娘,他們能應付的了嗎?」。

「我們現在的目的不是揭穿他們,而是要找到隱藏在暗處的那個人,換句話說,就是和四夫人勾結的那個人。我覺得,他才是高人。當你要修理一顆大樹時,首先要處理的就是它的枝葉,所以,我們要先從四夫人的胳膊和大腿著手……」正說著,公孫突然頓住了,原來太子停了,我們的面前剛好有一個小木屋屹立在整片山林里,顯得那麼突兀。

最奇怪的是,木屋的門前豎了一個打木樁,上面畫了一幅畫,看上去是一個人的背影,「憑我作為女人的直覺,這個背影肯定是一個女人的。」

太子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是女人,我也知道這是一個女人的背影。」

我不服氣了︰「你歧視我,我告訴你,就算是男人,身材也是可以這麼好的。」

「是啊,可是男人不會帶耳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額,這能說,觀察力這東西有的時候是天生的。

公孫竹突然拉著我好笑的指著上面的幾句題詞念了起來︰「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嘆。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綠水之波瀾。天長地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

太子听的激動的差點沒鑽那副畫里︰「天啊,怪不得他要獨自齋戒,就這麼個戒法,是挺見不得人的。」

公孫竹盯著畫和詩看了半天,才低低的嘆了口氣︰「如此思念何苦出家呢?」

我更震驚︰天啊,這首詩誰盜版誰啊?公孫回頭看我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苦笑了一下︰「這首詩是李白的《長相思》,無法大師將這首詩運用到這幅畫上,想必畫中的人是他心里永遠都跨不過去的一個劫吧!」

抬頭看了看緊逼的門板,我欲哭無淚,為什麼人家祈福都去個正經點的有國家認證的大型寺廟,而我來的地方確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非正規寺廟,你看看這里的和尚吧,一個不抽風就找抽的方丈,再加上一個為情所困的大師,而且據說,這倆人還是這里最拿得出手的和尚,天啊,那那些拿不出手的得啥樣啊!

公孫竹向前跨出兩步,站在小木屋門前三步遠的地方,恭敬地拱手︰「無法大師,在下公孫竹特前來請您幫忙看病。」

半天,連個屁都沒一聲,靜的好似里面根本就沒人。太子眼楮轉了轉,向前一步,學著公孫竹的樣子大聲說︰「晚輩也是前來求醫的,素聞無法大師醫術了得且宅心仁厚,希望您可以看在家父的面子上可屈尊為我診治。」

又過了好一會,久的我都快靠著大樹睡著了,木屋里才傳出了一聲為不可聞的嘆息,然後又過了好一會才開口︰「太子殿下,您雖然中毒但不至死,相信只要您可做一定的妥協,自然有的是人排隊為您解毒,何須來求我。至于另一位施主,你呼吸勻稱有力,身體好的不得了,又來找老衲作甚呢!」

有點意思,沒看找人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看來這個大師果然不一般。

公孫竹抬頭看了看天,輕揚嘴唇︰「嘆人生,幾番離合,便成遲暮;願流水,一朝逝去,再難回頭。無法大師,您躲在這里哀嘆過去,您可知過去依然無法挽回,既然決定活著,為什麼不能積極主動的爭取非要不斷的去緬懷過去呢?我不想做令自己後悔一聲的事,所以,我求您幫我。」

過了好一會,他再次張口,只是這次話似乎是對著我說的︰「你叫鳳什麼?你娘可還好?」

咦?難道和我娘有一腿?媽呀,又一個無知少年,額,是無知大叔,被我那裝的跟個人似的娘給騙取了純真的感情。

公孫竹見我不說話,輕輕的推了推我,我無奈的提了提力氣,張口回答︰「我叫鳳小久,我娘挺好的,除了吃就是睡,對自己善良著呢!」

「你體寒的毛病應該是從她那傳來的吧!孩子,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答得好,我便醫你,如果答得不好……你冬天會越來越難捱,想來你現在就應該有些感受了吧,如果我醫你的條件是,拿起劍殺了你面前的兩個男人中的一個,你會選誰?」

連思考都省了,張口就說︰「當然是公孫竹。」

太子一听,馬上美得屁顛屁顛的沖著我連拋媚眼,我不禁打了個哆嗦,繼續說︰「您也知道,他是太子,一但他有什麼事,那我們家鐵定會受牽連,雖然我不喜歡家里的一些人,但是也沒到想殺他們泄憤的地步,所以,我只能宰了公孫竹,但是殺人要償命,所以,無論是上天入地,我都會陪著他,當還他的。」

突然,木門吱呀一聲開了,里面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走了出來,雖然袈裟碩大寬肥,但仍然無法掩蓋這個人身上的一種氣概。我愣愣的看著那張臉上的五官,那鼻子,那眼楮,尤其是那張嘴,媽媽咪呀,簡直就是我的翻版,啊,不,我是他的翻版。

不自覺的哀嚎出生︰「娘啊,難道我是斯通的產物?還是和一個不守清規戒律的和尚的產物,太刺激了。娘誒,你咋就這麼不務正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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