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 第三卷 消失的嬰兒 第十八章 荒廢的農場

作者 ︰ 那十七

裴長允把自己一個人放在房間內,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前,望著遠處那熟悉地青山。早上還算晴朗的天空,不知什麼時候,突然浮現出一些奇怪地顏色。天邊是干涸地土黃色,其他的部位就像是積滿水的蓄水池,發出一股沉甸甸地綠光。

像極了那些孕育著眼淚的雙眼。

他就這麼靜靜地坐著,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木門被輕聲地打開。

「你怎麼來了?」他沒有回頭,憑借著聲音就猜測出來者是誰。

顏清徐也搬了把椅子,在他身邊坐下。同他一起望著遠處的青山,還有那山上一片滿載淚眼的天空道︰「齊大哥去本地的公安局了,我過來看看你。」

他無視默認地應了聲。

顏清徐轉頭愧疚地盯著看他道︰「你是不是在想小裴寂?」

「是啊,不知道他想不想我和他媽媽?」裴長允雖然很淡然地回答,可語氣中充實著思念。隨即又道︰「現在不是也沒有辦法嗎?你也不要太在意,這些不是你的錯。」

顏清徐默然苦笑帶著那麼點失落道︰「裴大哥,你覺得我找不到那些寶藏對嗎?」。

「不是。」裴長允說。

「你在騙你自己,其實你根本都不相信我這個黃毛丫頭會有那麼大本事!」顏清徐面對著他那雙憂心地眼楮說出心里的想法。

「清徐,我需要你們的幫助……」裴長允沉寂地說。

顏清徐淡淡地說了聲︰「我知道。」

裴長允站起來望著越來越黃的天空,揚起他那張酷似霍建華的半臉道︰「我恨不得現在就飛到小裴寂的身邊,取代被綁架的位置。我真不明白,我到底是得罪了哪些人。他們為什麼要綁架我的孩子?我不明白,我死都想不通。靈光的腦袋現在完全就是一團漿糊。清徐,你一定我幫我。我都不知道該信任誰?」

顏清徐深深地嘆了口氣搖頭道︰「當局者謎,旁觀者清。既然裴大哥信得過清徐,那就別說話隨我來。」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途中經過前院遇到徐祥,他看兩人走出了裴宅有些不放心地跟上。也正為這樣,錯開了與敵人正面交鋒地最佳時機。

兩人在路上走了一段裴長允才問道︰「我們要去哪里?」

顏清徐回頭瞥了眼小聲道︰「先別急,後面不知有沒有人跟蹤。我們先漫無目的地轉悠。然後再去你家的那個廢舊農場,這邊你比較熟。注意一定不要讓人發現我們要去的地方。」

裴長允會意帶著她就在村子里溜達,直到逮到跟蹤的人——徐祥。兩個人懸著的心才放下。

「顏老師,你跟他到處轉悠啥?頭,讓我盯著你們千萬不要擅自行動。」徐祥氣息不太均勻地說。

「也沒有什麼,我就是想讓裴大哥帶我去看看他們家的農場。我看我們一起去吧!這樣以來,你回頭也好去復命。」顏清徐眼楮眨巴眨巴,從口袋里掏出一袋糖道。

「你們要吃糖嗎?吃了以後就會有精神想問題了。」

裴長允楞了楞,勉強擠出點笑容搖搖頭。

三個人朝村子里一個位置偏僻之地走去。踏著腳下凹凸不平,坑坑窪窪地碎石頭路沒有一人抱怨。天山相接地方一個廢舊的農場傲然聳立著,盡管破舊不堪但是氣勢依然磅礡。路邊能看到幾處倒塌的柵欄,以及枯木被朽腐的痕跡。可是一點都不影響此刻帶給他們的震撼,猶如戰場上光榮負傷的戰士堅毅不撓。雜草叢生的柵欄邊把這片貧瘠的土地瓖上了一層黃綠色的邊框,也給他們注入了新的希望。

在一個被風雨侵蝕倒、類似大門地入口處,三人小心翼翼地進入。踩在那些干裂開都能夠伸入一只手土地上,他們誠惶誠恐。害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一般,而那些沒有規律的裂痕在大自然地巧奪天工下,竟把這片土地裝飾成一幅完整荒涼的拼圖。

春風蕭瑟地夾雜著一些細沙掃過三人的臉,刮得他們生疼。可能是因為柵欄倒下了,風暫時充當了衛士的角色。驅趕著阻止著他們進一步侵佔他的地盤。

「顏老師,你把我們帶到這個地方來干啥?」徐祥一邊捂著臉一邊抱怨說。

「你不是要找寶藏嗎?當然是帶你來找寶藏的了?」顏清徐開玩笑道。

「你就瞎忽悠,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會有寶藏?我死都不相信。」徐祥撇嘴滿臉不信任說。

「你聲音小點,注意看有沒有人跟蹤。這才是你的任務。」顏清徐批斗完走到裴長允身邊。

「裴大哥,這里就是遺囑上面所說的那個農場?」

裴長允神情地望著這片荒廢的土地,心里很不是滋味說︰「是的,我那會小時候來到這里還是有人在經營。只是20來年了,這里也就這樣被荒廢了。」

「既然如此我們大家就四處找找吧!」

顏清徐在一堆破爛得連房屋都不算的地方,發現有一處被人收拾過的痕跡。比如草堆,骯髒的破棉被,半個瓷碗,還有一個用簡易的石頭搭成的爐子。這里所顯示的一切都是有什麼人在此居住?誰會在這個破爛不堪的地方生活?會是出于什麼目地?難道說已經有人比我們提前找到寶藏了?

懷著一連串的疑問顏清徐急速走近裴長允道︰「裴大哥,這個廢舊的農場有沒有馬房啊?」

裴長允環視一周,朝最西邊的一處掛滿了廢棄農具物的破舊木板牆指了指道︰「那邊原本就是一間馬房!清徐你問這個干嗎?」。

顏清徐走近捋了捋被風吹散的頭發回道︰「裴大哥我就覺得奇怪,你們家人為什麼要把馬房給建在最里面?馬房是不應該設在直靠大門不遠的地方,那樣不是可以方便出入嗎?可是這里卻是建在最里面。」

裴長允笑了聲道︰「可能是你沒有在農場里待過,馬棚要距離門口太近容易成群結隊地沖出去。而且馬兒他們不能收到一點刺激,所以馬房才會距離大門最遠。」

「對了,裴大哥你知道你阿姨留給你的東西是尋找寶藏最關鍵的鑰匙嗎?」。顏清徐把農具都搬開朝木板牆的縫隙看去說。

「你是說那本日記嗎?」。裴長允停止了動作不確定地回問。

「恩,沒有那本日記我們就找不到寶藏。你有沒有把它帶來?」顏清徐詢問道。

「那本日記齊強在隨我來的途中還給了我,目前在我房里的書架上。」裴長允說。

「那就好。」顏清徐模著自己的下巴說。

「唉,說起那本日記。我們經過很多科學的處理,里面沒有夾層之類的東西,紙頁上也沒有筆記。除了少了幾頁外,根本就是個老日記本。」徐祥遠遠地對他們說。

「好了,這邊我們已經檢查過了。我們先回去吧!」顏清徐把農具按照原來的位置一樣一樣放好,收拾妥當後離開。

回去的路上,漸漸地天空如魚兒的肚皮變成了淡淡地紅色,又像人們貪杯多喝了一口小酒,臉上呈現出紅暈一般。

一個傻子哼著小曲迎面朝他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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