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不是不在意
沐清初一愣，進屋只顧著看這麼多年讓他魂牽夢縈那人。還真沒注意到那人懷中是誰，此刻听到聲音，看到那憤怒的臉，才反應過來。
可當他看到微微滑落的薄毯下兩人赤果相貼的身軀時，先是驚愕，卻立馬大笑起來。
「我無恥？啊？你竟然說我無恥？那你呢？你算什麼？跟自己父親搞在一起，那你就是比無恥還無恥！」
大笑漸漸轉為低聲沉笑，沐清初如毒蛇般盯著少年一字一句道︰「若是你母妃看到這一幕，怕是會被你氣到吐血，自己的兒子和老子搞在一起，嘖嘖，菲雪還真是可憐啊……」
玄子陌臉色煞白，瞪著跪在地上那人，顫抖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
玄鳳陽眼神閃爍幾下，沒有管沐清初，而是將拍著少年的後背低聲哄勸，「好了乖，不要想那麼多，一切有我在什麼事都不會有，相信我。」
趴回男人身上，玄子陌點點頭。心情卻越來越沉重。
眼前的畫面異常礙眼，這個男人他想了十幾年，連一根手指都沒踫到，而那個少年卻能安然躺在他懷里，還貼那麼近。
沐清初恨得咬牙切齒，卻轉眼就笑容滿面。
「鳳陽，沒想到你也好這口，不過也難怪，你這個兒子相貌雖沒你的十分之一，但身子卻極品。」說著舌忝了舌忝唇，「滋味很好吧？嘗一次就讓人欲罷不能呢！」
玄鳳陽皺眉，他並不相信沐清初的話，但懷中少年明顯的輕顫讓他頓時沉下臉。
「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看出男人動怒，沐清初哈哈大笑，「你讓我說多少遍都行，你的寶貝兒子，他渾身上下都被我模過親過，嘖嘖，那滋味好的沒話說，讓人流連忘返，我差點都舍不得拿他來換條件，不信，你問問他我說過這話沒有。」
箍在身上的手臂越來越緊，玄子陌仰起頭想要解釋，但看到男人冰冷的雙眸，就一句話也說不出。
少年望著他卻一句話也不說。玄鳳陽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心底的怒火，連忙閉上眼，在心里不停對自己說‘不是這個孩子的錯、不是這個孩子的錯……’，良久，情緒才平復下來。
男人不再看他，玄子陌的心迅速沉到谷底，低下頭，內心的恐慌剛冒頭就開始瘋長。
父皇嫌棄他、不要他了嗎？
「怎麼，相信了吧？哈哈哈，你還當寶貝兒似地，其實就是被我玩過的……」
「掌嘴！」
話音剛落，暗三帶著內力的一個巴掌扇了過去，沐清初的臉頓時腫了一半，嘴角溢出絲絲猩紅，但他仍舊死死盯著男人大笑，「怎麼，心疼了？要不要我告訴你我玩他時候……」
「繼續」玄鳳陽沒有表情的開口。
清脆的巴掌聲不斷傳入耳中，玄子陌鼓起一絲勇氣，抬頭怯怯喊了聲，「父皇」
玄鳳陽不看他，淡淡道︰「我明白。不用多說。」
解釋的話語被堵回，剛凝起的勇氣瞬間潰散，玄子陌默默垂下頭。
父皇，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就又被定罪了嗎？
自嘲的笑了下，他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那人說的也沒錯，雖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他渾身上下的確都被那人踫過玩過，還解釋什麼？
撐起手臂，剛想從男人身上爬下，腰上卻一緊，頭頂傳來帶著怒意的低喝，「你想去哪？」
玄子陌默然不語。
火氣又開始上涌，玄鳳陽閉眼深吸一口氣，將他重新按回，卻沒有說什麼，吩咐暗三。
「行了」
暗三退到一旁，面目全非的沐清初仍舊呵呵笑著，只是面上已看不清他的表情。
玄鳳陽靜靜看著他，突然彎起唇，懶洋洋道︰「你很想死在我手上，對嗎？」。
臉火辣辣的疼，嘴里滿是鐵銹味，眼楮睜著都有些困難，可看到那人勾人魂魄的慵懶笑容，沐清初覺得此刻死去也值得了，便毫不遲疑的點頭。
「可是，我改變主意了。」男人嘴角弧度更大。似乎想到什麼好玩的事。
沐清初微楞，心里突突直跳，隱隱不安起來。
可未等他開口，那人臉迅速冷下，「把他送到暗四那，跟暗四說好好照看，絕對不能讓他死了。」
「是」
暗三憐憫的看了地上男人一眼，拎起他走出房間，在听到他含糊不停喊‘等等’時，點了他的啞穴小聲說︰「死心吧，你完全把主上惹怒了，本來你可以死的很痛快，但你已經沒那個機會，以後你會慢慢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沐清初驚恐，生不如死？那人到底想對他做什麼？
兩人離去，屋內恢復寂靜，玄子陌趴在男人身上一動不動，等待最後宣判。
然而那人沒有說話，只是抬起他的下顎，緊接著唇上一疼，他被咬了。
玄子陌不解，剛抬眼就對上男人含怒的雙眸。
「為什麼不告訴我？」
舌忝舌忝被咬的地方。一股血腥氣傳入嘴里，玄子陌垂下眼簾，緩緩開口，「那些事並不值得回憶，若是可以，我寧願永遠不記得。」
少年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在顫，玄鳳陽明白他心里不好受，不禁心疼的不行。
抱緊他，親親他的發頂，柔聲道︰「好了，把那些都忘掉吧。以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玄子陌抬起頭，不解，「你……不怪我？」
玄鳳陽笑笑，捏了他鼻子一下，「傻孩子，你真當我是非不分亂發脾氣？」嘆了口氣，「要說這事應該怪我，若當初我不放你走就不會發生那些事，是我沒好好保護你，所以不要再想了，嗯？」
先前的驚恐變為滿心酸楚，玄子陌埋頭進男人懷里，好半天才顫聲說了句，「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听到這話玄鳳陽更加心疼，將他抱得更緊，低喃著，「傻孩子，為這點兒事父皇怎麼會不要你，真是傻孩子！」
緊緊相擁，不知道過了多久，玄子陌面色緋紅，有些艱難的將男人推開幾分。
「那個，我有……事……想告訴你。」
親親他的鼻尖，玄鳳陽手下動作未停，沙啞著嗓音開口，「嗯，你說。」
深吸幾口氣，讓腦子稍稍清醒，玄子陌輕喘道︰「其實也沒什麼，但我還是想讓你知道，這種事……我只和你做過。」
玄鳳陽手一頓，半響才淡淡問了句，「你是說沒做到最後？」
以為男人會高興點，但看他冷淡的態度，玄子陌有些失望，勉強笑了下。「嗯，當時有人闖進來，……後來我就獲救了。」
驀然想起林木，他扭頭望向門口，「啊，對了，不知李叔、啊……」
男人近乎粗魯的沖進他的身體，很疼，但玄子陌卻瞬間明白。
這個人，他不是不在乎，只是不習慣表現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