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平穿歲月 第一部生存之道 111又見保媒

作者 ︰ 蘇子青

建安三年,江東穩奪皖城之後。由建業連起,自長江而上,連至鄱陽湖盡歸江東佔據。

劉表穩操舊盤,佔據荊襄九郡。

曹操在平定壽春之後,返回許昌,誅殺了董承一伙。

建安三年十月,正式拉開了歷史上最著名的官渡之戰。

而我被軟禁在吳侯府足足四個月,錯過了華東和華容的婚事。

四個月,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陪伴我的,就只有源源不斷的藥材。

沒有人提起要將我怎麼樣,對我的一切都是以上賓對待,凡是我要的東西,一一滿足,那怕是禁藥中的禁藥。

而孫尚香,在江東穩定後,忽然送往襄陽,從我被軟禁的那一天起,我就沒見過孫尚香,更沒見過吳國太。

除了不能出院。無論是什麼,孫權都差人滿足我,甚至我不想知道的天下時事,他也差人來告訴我。

什麼曹操偷襲烏巢啦,還有人在芒碭山見過梅然跟華佗之類的,華東和華容的婚事,流水席就有三百來桌什麼的,這些外面的時事,鎖碎事,他都差人來說給我听。也不管我是想听,還是不想听,每日固定的差了一個小廝,站在院外,像是打報告一樣,把每日的時事動態,和我身邊所有人的鎖碎事動態,一一說完。

反正我是不明白孫權為什麼要這樣,他的這種舉動,讓我很鄙夷,就像小孩子過家家。

時間久了,我也無所謂了,當是收听廣播,增長見聞,反正對我來說,也沒什麼不好。

梅然不常說我偷懶嘛,難得讓我閉關四個月,還有充足的藥材。十種藥我已經配了八種,還有兩種,缺了最重要的藥引,可惜這種藥引,只能我自己去找,要不,我的功課早就完成了。

除了每日從小廝那得到一些消息,外面到底怎麼樣了,我還是一無所知。

這日我照舊懶洋洋的半躺在院中曬著太陽,等待那小廝固定的前來廣播消息。不想等到日頭居中,人都不見前來,習慣了早上听廣播的我,吃驚了一下。

接著第二日,仍不見有小廝前來廣播。

出什麼事了?難道曹操不打官渡之戰了?轉攻江東了,嘿嘿,當然,這個可能性很小。

不管是歷史也好,還是眼下真正的三國也好,曹操絕對不可能現在來惹江東,北方不平定,對曹操來說。那就是後方的炸彈,冷不丁的就給能他致命的一擊。

那為什麼孫權不派人來說廣播了?

我正奇怪,下午的時候張昭就出現了。

我眯著眼迎著陽光對上張昭的視線,唔,四個月沒看到這個老頭了,還是這麼健碩啊。最近死了這麼多人,怎麼就不見這個老東西死呢?真是奇怪!

張昭笑眯眯的看著我,良久後沖我微微拱手道︰「黃大夫在這住的可還習慣?」

我躺在椅塌上,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也不起身,漫不經心的回道︰「張公不是明知故問嗎?」。說著我伸手捏了捏臂膊接著道︰「都長肉了,還請張公替我謝謝吳侯。」

張昭看我不起身還禮,也不以為意,笑眯眯的渡了兩步道︰「看樣子,黃大夫的日子過的很狹意啊,老夫都有些嫉妒了。」

我心里啐了他一口,涎著臉回笑道︰「這有什麼好嫉妒的,只要張公願意,想過這樣的日子,那不是分分鐘鐘的事嘛。啊欠……這一入秋啊,空氣都變的清爽了。對了,這兩日說廣播的人怎麼沒來啊,都習慣了听听廣播的,一天不來,都有些寂寞了。」

張昭愣了一下︰「廣播?什麼廣播?」

我露出鄙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張公連廣播都不知道?所謂廣播消息,不是廣播是什麼。小子在這里吃的好,睡的好,用的好,穿的好。吳侯還怕我寂寞,每日都派來小廝說說廣播,這兩日突然不來了,讓我好生想念啊。」

張昭眼角抽了下,不知是氣悶,還是別的什麼,良久後看著我道︰「想不到,黃大夫確實是狹意的很,如此,那是老夫多事了,這就回去稟告主公,說黃大夫樂在其中,不願出府。」

哼,我在心里冷冷一哼,這招對我沒用,你愛軟禁,就軟禁唄,我無所謂。

「唉呀,原來張公是來放我出府的呀!嗯,張公說的沒錯,小子原本就是可憐人,沒享過什麼福,一下子讓我掉進了福堆里。這要讓我出去,還真是不習慣,還請張公替小子求求情,說小子不願出府,願意留在這好吃好喝,唉呀……天涼好個秋啊,困了,困了,張公,你隨意,小子睡一會。睡一會。」

說罷,我打著哈欠,在椅塌上東移西移,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眯上眼假寐。

張昭臉黑了下來,我剛才說的是好吃好喝,並沒有說願意投效,意義上是不同的。

他是萬萬沒想到,我會順著他的話說,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倒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張昭咬牙切齒的低言道︰「再有人說黃大夫乃是女子,老夫打死都不信。」

我睜開一只眼,詫異的睨了著他︰「是也,是也,我也不想當女子,唉呀,張公,還是麻煩你快去幫小女子求求情吧。」

張昭黑著臉,緊抿了下唇,突然道︰「求情就不必了,老夫這次來除了是放你出府之外,另外還是來保媒的。」

這回張昭不敢再玩花槍了,所性直接說了了事。

保媒?又保媒?我無語的睜開兩只眼︰「保媒?保什麼媒?我嗎?張公,你就別開玩笑了,你都打死也不信了,還保什麼媒啊,不是禍害我和別人嘛。」

和你個稀泥,孫權這是玩的那一招?吃飽了撐著了?江山不去管,美人不去尋,來尋我的開心?嫌日子過的太舒服了是吧!

張公沉著臉,眼中的厭惡之意,入眼皆是︰「黃大夫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過老夫只是來傳話,允不允,黃大夫自己斟酌吧。」說罷,張昭深呼了一口氣道︰「讓老夫前來保媒的。乃是我江東的大都督周瑜,周都督。」

暈……

孫權心理不健全,周瑜也跟著不健全,江東這些大人物,全都不健全,瘋的瘋,魔的魔,全都有病了。

張昭冷冷的接著道︰「請黃大夫出府吧,杏林堂華府的人,在外面等著呢。至于這婚事,黃大夫細細斟酌。」

張昭最後斟酌的兩個字,不輕不重,意味深長,讓我猜不透,他到底是支持周瑜娶我當老婆,還是反對周瑜娶我當老婆。

我呸,不管他是支持,還是反對,老娘我都不會嫁給周瑜當老婆。最重要的是,我從來都沒認為自己美的一下子成了搶手貨。

雖然我不是那種遵從女德,什麼一女不配二夫的人,但嫁周瑜,掉了腦袋我也不會同意的。

第一,我不想守寡。

第二,寧做窮**,不做豪門婦。

第三,江東的背後太復雜,我不想像大喬一樣,死的悲哀。

第四,周瑜這雙鞋,我不用試,也知道大了自己的腳好幾碼。

還有第五,第六什麼的,反正就是不合適。

突然間,我想到諸葛亮要是知道我一下子成了搶手貨,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

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會有風聲流出去吧,諸葛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告訴諸葛亮,這個時候我最想知道的是,諸葛亮會是什麼表情。

到底是拱手相讓,還是為了我跟周瑜斗上一斗?

有意思了,我突然興奮起來,一咕嚕的從椅塌上爬起來,沖到房里,把我這四個月來配的所有藥粉,通通掃到包袱里,背了起來,就往外沖,連招呼都沒跟張昭打,直接往大門狂奔。

張昭在我背後冷笑了幾聲,我懶的理會,他那會懂我的心思。

奔出吳侯府,就看到華春,華東,華容,三人站在驢車旁邊,翹首以待,一看到我,紛紛驚喜萬分的迎了過來。

只見華容已經改梳了婦人發髻,身上的衣著,也成了婦人的衣著,就像當初魚兒剛成親那般,臉色紅潤,春風滿面,嫵媚之態幸福十足。看來她跟華東的婚後生活,那是相當滿意的,一對有情人 。

再看華東,也是一臉春風得意,眉目間比起以前,多了幾分自信,隱隱讓我感覺,他身上流露出一股男人的擔當。

至于華春,還是那老樣子。

「小師叔。」三人異口同聲的圍了過來。

我樂了︰「你們三都來了,那杏林堂誰看著啊?」

華東咧嘴一笑︰「無妨,就一會功夫,小師叔趕緊回家吧。」

華容看了眼我的背後,偷偷模模小聲道︰「我娘準備好火盆了,回去咱們就過火盆去晦氣。」

听華容所言,我感激的點頭,雖然對這種迷信的東西,不怎麼相信,但心里感覺爽。

華春到底還是年紀大些,鎮定的望著我身後道︰「小師叔,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看。」

華春的話一語雙關,他們對我被軟禁到現在,都一無所知。我從他的眼神里看到嚴重的擔憂,轉身回看,頓時讓我呆滯了半天。

回過神來,我只想大罵孫權這個無恥之徒,和你個稀泥的,原來我是從軟禁中升級了,換句話說,就是原本我是享受會員招待,現在我是享受VIP會員招待。

比會員招待,VIP會員服務項目里,多了一條可以出入自由,不過為了保證你的人身安全,會所將會特派一隊精英人馬,保護你的全面安全。

多麼細心,多麼體貼的VIP會員服務啊……

和你個稀泥的,天殺的孫權。

我黑著臉,上了華府的驢車,挑簾往後看,便看到那十多個精英,面無表情的以三角包圍圈,緊隨驢車。

剛才張昭在後面慢悠悠的走出來,頗有那小人得志的揚眉對我說道︰「我家主公說,天下紛亂,怕黃大夫遭人暗算,特派十五名我們江東最好的兒郎,保護黃大夫周全,直到黃大夫斟酌完畢。」

好嘛,讓我也過會有保鏢的癮,真有面子。

華春擔憂的看了眼圍繞在驢車兩邊,整齊以待的士兵︰「小師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對華春的問題,我嘆了口氣,總不能告訴他,孫權和張昭之所以軟禁我,就是因為我知道大喬是被逼死的吧。這件事,凡是知道的人都沒好下場,我要告訴他們,那不是害他們嗎。

「這事你們不知道才是安全的,別問了。」

華春,華東和華容面面相覷了數眼,華東和華容心思轉的快些,立馬緩過魂道︰「小師叔,如今四處流言飛起,說你與大都督兩情相投,曾私定過終身,還說你們將不久後擇日完婚,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我大驚失色︰「沒有這回事,和稀泥的,這是什麼時候流傳開的?」

華容和華東對視了一眼,松了口氣道︰「我們猜也知道,肯定沒有這回事,但這流言四起,想壓下去,可不容易,要說從什麼時候流傳的,應當是半個月前。」

我無語了,心想孫權的廣播台也太沒意思了,這樣的大事,居然隱瞞不報,還半個月前呢。

「我師傅,就是你們師祖,在你們成婚的時候,回來了沒有?」

華容很遺憾的搖頭道︰「沒有回來,不過我爹差人送了封信回來。」

我嘴角抽了兩下︰「信里說了什麼?他們現在是不是在芒碭山?」

華容臉微微一紅︰「沒說是不是在芒碭山,信里只是說,要華東好好照顧我。」

看來華佗這老小子,還是很明白事理的嘛!

我算了算日子,從我到建業的那一天算起,將近五個月時間,也就是說,再熬半個月,我就可以閃回襄陽,剩下的半個月,我決定用在步行回襄陽的路上,順便我要找找最後的那兩味藥引。

這藥引只能活用,需要的深山中難得一見的活毒蟲,如果沿途沒有,那就回祈連山找,那里肯定有得。

至于孫權玩的這把戲,隨他去,到時老娘抬腿走人,就不信,我這一身的毒藥,還放不平這十五個精英。

回了杏林堂,只見杏林堂還是跟以往一樣熱鬧,前來求診的絡繹不絕。

華東一下車,堂里的管事,就拽著他過去處理事情,華春也被病人拉了去看診,只有華容微笑的站在我身邊。

恍惚間讓我感覺,好像從來就沒發生過這四個月的軟禁事件,一切都還是這麼平淡無奇。

也就是在這種平淡無奇中,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馨,就像在梅莊,那種家的感覺,很強烈,很強烈。

華容拽了拽發愣的我︰「小師叔,我們去後院吧,把衣服換了,娘親早差人煮好了水,給你洗澡用。」

我和華容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在心里說道︰除晦氣!

回到華府我曾經住過的那間房,只見華夫人挽著袖子,親自把一桶熱騰騰的中藥水倒進木桶中。一看到我進來,華夫人溫目和善的輕笑道︰「回來了,回來就好,容兒去把娘給小師叔準備的衣服拿過來。」

華夫人沒有很激動的表情,她很平淡,平淡的就像一個平時等待著家人歸來的親人,淡淡的一句回來了,回來就好。好像你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太久,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親切。

頓時讓我有種熱淚狂奔的感覺,家的味道,濃濃的味道……

華容轉身出去,突然听到華容怒斥道︰「你們干什麼?小師叔要沐浴更衣,你們也要看嗎?」。

華夫人听後連吃驚都沒有,平淡的微微一笑,沖著我說道︰「你洗吧,我和容兒在外面給你看著。」

我感動的抽了下鼻子,低下頭慢慢的挪向木桶。

屋外那十五名精英的領頭說道︰「主公有令,黃大夫不能月兌離我等的視線。」

這時華夫人突然語出驚人道︰「黃大夫乃是未出閣的女子,大都督的良人,現在她在沐浴,你們要進去看嗎?那就請吧!容兒把門打開。」

嘶……我在里面抽了口氣,上次華夫人見張昭還顯的十分沒有主見,短短四個月不見,現在我才體會到這華夫人的歷害之處。

這人就是犯JIAN,沒開門,吵著要進,真的把門打開了,又沒一個人敢進的了。

我撲哧一笑,放寬心的松衣解帶,洗晦氣。

就在我全身赤luo,剛把身子泡進水里,就瞥到一個我在這四個月里,想了一百零九次的人,罵了八十五次的人。

看到他,嚇的我差點沒從木桶里跳了出來。

「你,你,你……」青天白日的,我這是活見鬼了嗎?

來人沉著臉,面無表情的站在角落,原本清涼的眸子,不經意間沾上了一絲,水桶里的裊裊上升的水霧,讓他變的如夢如幻,亦真亦假。

我心驚肉跳的咽了好回口水,環抱住赤luo的身體,沉入木桶,只露嘴巴和眼楮︰「幻覺,幻覺,一定是水溫高了,引起的幻覺。」

垂死掙扎的呢喃,讓來人眼底沉了三分,忽然有如風動一樣,他向前邁了一步。低沉暗啞的聲音從他薄如蟬翼的兩片唇間流轉出來。

「怎麼!你經常能幻覺的看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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