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平穿歲月 第一部生存之道 083致命的元凶

作者 ︰ 蘇子青

梅然臉色沉頓,迅速的從懷里模出他的金針。飛快的在孩子周身幾個大穴上扎了下去。反手又從懷里模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朱紅色的藥丸。

這個我一看就知道是啥了,梅然自制的麻醉藥。

眼下連梅然都一下子看不出得的是什麼病,只能靠麻醉的方法,暫時讓孩子昏迷,我不禁緊張了起來。

「仔細找,看那有外傷。」孩子抽搐著麻醉了過去,梅然睜著有如鷹隼一樣的眸子仔細的在他身上搜視。

我不敢再輕怠,開始一寸一寸的找。

「師傅,剛才他的手好像指的是耳朵。」找遍了,實在是沒有外傷啊,連個紅點都沒有。

梅然沉住氣,把孩子翻了過去,就往孩子右耳瞅。

我正好站的位置是右邊,這個姿勢看下去,一覽無遺。可這耳朵里面九曲十八彎,沒有控測光根本就看不見里面有啥。

「阿洋,快去找面銅鏡來。」我急中生智,轉頭就對那阿洋喊道。

阿洋眨了下眼,不知道我要銅鏡做什麼,但一想到我們是在救人。趕緊就找去了。

梅然眯著眼看了很久,見我要阿洋找銅鏡,抬眼看了我一下。

我干笑了兩聲,心想,還不知道這法子行不行的通呢。

阿洋的速度也快,一刻鐘不到,就操了一把銅鏡過來。

這時村民中有個**抽了口氣,肉痛的喊道︰「那是我的鏡子。」

阿洋瞪了她一眼︰「借用一下。」

那**懾怯縮了縮脖子,死命的抱住懷里的女圭女圭。

我從阿洋手里接過鏡子便道︰「師傅,你抱著他不要動,我把光線打到他耳朵里,你再仔細看看。」

梅然,黃蓋和諸葛亮這才明白,我要銅鏡做什麼。

在聚光作用下,一縷強光從銅鏡上折射出來,我慢慢的把光調向孩子的耳朵。

「小娃子,不錯啊。」黃蓋驚喜的眨眼夸道。

就連站在一邊的諸葛亮眼里也閃過一絲驚訝。

梅然笑著點了一頭,然後仔細的往孩子耳朵里瞅。我為了光線打的聚中,所以站的遠,只能急切等待梅然的結果。

這時梅然臉色一變,緊盯著孩子耳朵說道︰「里面有個蟲子,似乎在吸血。」

說罷,梅然從針包里,拿出一根最粗,最長的金針。(說是金針,其實是銅針,在三國時期銅是很珍貴的。尤其是黃銅。)

幾經挑撥之後,我看到梅然小心翼翼的從孩子耳朵里挑出一只肚滿腸肥的青皮蟲。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粒青皮豆子,仔細看就能看見似硬非硬的青皮下全都是血液。

好家伙,這只蟲子附在孩子耳朵里,吸飽了血,所以把身子漲的跟圓球一樣,幾乎看不到腳。

梅然把蟲子放到掌心撥弄了幾下,我把銅鏡丟在地上,跑過去看,這才看見這只丑陋的家伙,有八條腿,就長在肚皮下面。現在吸飽了血,像個球一樣,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他的腿。

「這是什麼?」黃蓋心急,也蹲下來問道。

梅然表情有些懵懂,但我卻狠狠的抽了口氣,眾人見我抽氣,眼中似乎有明白之意,全都把眼神齊刷刷的往我看。

「徒弟。你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

我當然知道,我的天啊,沒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踫上這玩意。

說白了吧,這個丑陋的家伙,就是蜱蟲,上輩子我喜歡看科教節目,其中就有這個玩意。

我現在是知道陳村的人為啥會抽搐,口吐白沫,死後一點痕跡也看不出來了。根本就不是什麼邪魔附體,其實就是這種蜱蟲殺死了大家。

這時,我還沒說話,蹲在一邊的阿洋就驚叫道︰「這不是草耙子嗎?」。

我怔忡了下︰「是,它是草耙子,又叫蜱蟲,害死所有人的元凶就是它了。」

梅然,黃蓋,諸葛亮听我說完大吃一驚。

阿洋不相信,驚道︰「怎麼可能?這玩意,我打小就天天看的見,不是在驢子身上吃血,就是在狗身上,咋沒見它們就死了呢?」

這個我一時也解釋不清。

「師傅,其實這種蟲子有巨毒。」梅然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接著往下說。

我清了清嗓子︰「這種蟲子以吸血為生,當然,它不吸血也可以活,常年生活在草叢里面。本身它是沒有毒的,它的毒是來自它的唾液。就像蚊子一樣,它叮咬在皮膚上的時候,能分泌出一種麻醉液。讓你不知不覺下,就被它吸了血,而且它還有一個習性,就是邊吸邊把身子往皮膚下鑽,最後完全鑽到皮膚里面,從外面看起來,就只是一個紅疙瘩。」

我看了眼似乎還是不明的眾人,停頓了下,又接著說道。

「它的唾液之毒不是我們常見的那種毒,而是一種神經性毒……」這個我真有點難解釋了,我總不能跟他們說,這人除了四肢,骨骼,血液,肉,五髒,大腦,還有一種神經系統吧!反正中醫里面是沒有這個說法的,只有經胳的說法。

我看大家听不懂神經性毒,趕緊找了個代言詞︰「神經就是經胳,意思就是它的毒能破壞人的經胳。引起抽搐,吐白沫,痴呆,最後一命嗚呼。」

這下梅然懂了,諸葛亮也似懂非懂,只有黃蓋,听的一個腦袋兩個大。

梅然奇怪的看著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干笑了兩聲,總不能告訴他,我是從科教電視上看來的吧。

「書上說的。」我細弱蚊蠅的搪塞,一邊拿眼去瞟諸葛亮。

諸葛亮趕緊轉移話題道︰「那該如何醫治呢?」

這一轉移,眾人又把目光轉向我。我暗啐了口諸葛亮,這那是轉移嘛。

「一旦中毒,無法醫治。」我想了很久,不得不嘆息道,反正這種神經性病毒,就在放在上輩子,也很難治,就算能救得了命,也保不齊以後變成痴呆癥,要不就是神經性軟癱。更何況是現在要啥沒啥的年代。

想到這,我不禁有些揪心,眼前這個孩子才十一,二歲啊,正是最美好的時光,卻因為一只小小的蟲子而要喪命。

眾人听見我說無法救治,包括諸葛亮在內,全都抽了口氣。阿洋半信半疑的從梅然手上拎起蜱,咬牙道︰「真的是它嗎?小大夫肯定就是它嗎?」。

梅然也看著我,似乎等著我一個有力的證明。

我嘆了氣,這要我怎麼證明,這玩意,是有毒,但人中毒的機率卻不大,難不成讓我找個人出來,讓它咬咬看,做試驗不成。

「我肯定就是它,但是我沒法證明,至于你說的驢子和狗,它們身上本來就帶著一些抗體,再加上,它們就算是死了,也引不起大家的注意。」

這時村民中,有一個老漢顫顫巍巍的說道︰「前些天,咱家院里的阿黃死了,也吐了點白沫子。」

「七伯,你不是說阿黃是給你殺的嗎?」。另外一個村民道。

那叫七伯的老漢看了眼他低下頭呢喃︰「我那舍的殺它,它都陪著我五年了。」

七伯這一說。被圍的村民全都嘩然,紛紛開始回憶,自家的畜生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死了,說來說去,好像都有點吐白沫子死的。

這時那三叔公醒了過來,在旁人的扶持下,疑惑的說道︰「我怎麼都不相信,咱村里的人,全都是因為這個東西死的。」

這時諸葛亮擰了下眉,走到頭先死掉的那局尸體邊上,首先開始寬衣解帶。看他的動作,我就知道,他這是找蜱蟲叮咬的痕跡。

過了一會,果然在那尸體的後脖頸那,找到一處暗紅色的疙瘩。諸葛亮兩眼微微一閃,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梅然也趕緊移了過去,把手中的金針遞給諸葛亮。諸葛亮接過針,朝著那疙瘩重力一劃。

皮膚翻到兩邊,立馬露出殺人害命的元凶,蜱蟲。

這下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雖然還沒有全然相信,但這也足已證明,剛才我說的沒有錯,這東西,果然是喜歡鑽到人的皮膚里面吸血,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

「想不到,這小小蜱蟲居然有此巨毒。」黃蓋不可思議的搖頭道。

梅然想了很久,似乎還是想不明白,這種毒液的危害。

「黃將軍,不知獄中可有死囚?」梅然突然站了起來言道。

我和諸葛亮蕭瑟了一下,心里同時打鼓,師傅不會是想拿人做試驗吧?

黃蓋再笨也知道梅然的意思,捻著胡子便道︰「有的,多的是,梅大夫要用,老夫這就叫人去拎一個來。」

我汗……連忙阻止道︰「師傅不可,這怎麼能拿人做試驗。」我說的極為小聲,只有我們這幾個人能听的見。

梅然看了我一眼,不為所動,朝著黃蓋便道︰「待去了夏口再說吧,徒弟,既然你說無藥可救,那現在如何是好?」

我暗嘆了一口氣,梅然精通用毒,對這種神經性病毒會感興趣,我不奇怪,但是用人……我就真的有些膽顫。

「只有預防,一般的殺蟲藥劑,就可以殺死它們了,反正,只要別讓它們咬到,就不會有事。」

這時諸葛亮起身說道︰「萬一咬到了?是不是肯定沒得救?」

我想了想後說道︰「也不是,只要它沒有鑽進皮膚,而且分泌的毒性不多的話,還是有救的。意思就是像抽搐和吐白沫,意識混亂還沒有出現之前,只要小心處理,應該不會有事。」

「怎麼處理?」阿洋急切的問道。

我回想,好像電視中是說,用麻醉藥將蜱完全麻醉後,連頭帶根全都一次性拔除,最後消毒什麼。這個年代去那找注射性麻醉藥,師傅是有麻醉藥沒錯,可全天下,懂的用這種麻醉藥的人,也就只有師傅一個。而且師傅一直叫它五毒子,將它歸納成毒藥的一種,也只有我暗中稱它為麻醉藥罷了。

最後我無奈,只好說道︰「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將它咬到的那小塊肉全都切掉。」

這個方法雖然很笨,但卻不得不說,它很保險。

梅然擰眉沉思不語,阿洋這會肯定了殺死自己弟弟的元凶就是這只可惡的蟲子,氣的兩眼通紅。

使命的把蟲子丟在地上,用腳踩了個稀巴爛,嘴里無限委屈和傷痛的呢喃道︰「沒想到,明子居然死在這種東西手里,明子啊……」

被圍的眾村民此時大部分都信了三分,看到阿洋哀號,家里死了親人的,也一個個的痛哭起來。

回了沔陽,阿洋把這件事跟醒來後的丫兒一說,丫兒傷心的又差點昏了過去。

任誰都沒想到,一只蟲子,居然能連連奪了這麼多人的性命,還差點讓兩個招搖撞騙的人,害了丫兒。

「阿洋哥,我對不起明子……」丫兒哭過後,愣愣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心如死灰的說道。

我在一旁看的心酸,拽著諸葛亮的袖子就出了院子。

「你說,我師傅不會真的想拿人做試驗吧?」出了院,我吶吶的對諸葛亮說道。

諸葛亮看了我一眼︰「若能證實,這種蟲子確實就是殺人元凶,而又死研究出醫治的藥物,死些死囚,卻能于萬人活命,不算什麼。」

話雖如此,可我還是不贊同這種做法,我感覺跟這種行為,跟日本人差不多。咱中國講的可是仁字治國的呀……

「其實師傅可以拿別的東西頂替,不一定要用人的。」我爭辯道。

就在這時,丫兒一邊抽泣一邊從屋子里跑了出來,一看到我們,便朝著我們兩跪了下來,什麼也沒說,首先就是三個響頭。

阿洋也趕緊跑了出來,看到丫兒給我們磕頭,自己也跟著一膝著地,半跪下來。

「恩公救之恩,丫兒無以回報,丫兒現在已經是個不潔之人,沒有臉面說報答兩位恩公,只能等下輩子,丫兒再來回報兩位。」

丫兒說的又快,又艱決,話音一落,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她猛的站起來,就往旁邊的梁柱上撞。

阿洋離她最近,一听她說話,就有預感丫兒要尋死,到底還是在黃蓋手下當親兵的,果然機敏,就在丫兒的頭快要撞到柱子的時候,阿洋一個反手,把丫兒抱住,慣力一沖,兩人同時倒地。

我和諸葛亮跟著松了口氣。

好不容易救下她,現在卻要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她血濺喪命,那滋味可不好受。

正在這時,黃蓋和梅然從後院走了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濃眉一擰便道︰「人家好不容易救了你,你卻一心尋死,做何道理啊?」

那丫兒見尋死不成,又被阿洋死死抱住,半點動彈不得,又傷心又絕望的抽泣。

阿洋看到黃蓋出來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又怕丫兒尋死,一只手牢牢的拉住丫的手腕,這才回道︰「回將軍,她,她就是我那,還未過門苦命的弟妹。」

黃蓋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女子,見事情已經大白天下,妹妹跟女乃女乃也得救了,想到自己被那兩個畜生沾染,覺的自己乃是不潔之人,所以才一心尋死,不由替她嘆了口氣。

「那兩個畜生老夫已經命人砍掉了,姑娘何不放寬心回家好好過日子呢?」黃蓋有些同情的說道。

我沒說話,但卻拼命點頭,到底還是那些什麼婦德害死人啊。

丫兒一邊抽泣一邊搖頭︰「我對不起明子,我沒臉見他,讓我死了吧……」

這時我在阿洋眼楮里看到淚光,讓我靈機一動,便朝著黃蓋說道︰「黃將軍,晚輩有個不請之請。」

黃蓋看我臉上露出興奮,奇怪的捻胡說道︰「說。」

「雖然我與丫兒只有一日之交,但也看的出來,這是個好姑娘,遇到這種事情,也非她所願,她也是個受害人。如今未婚夫離她而去,日後她一個女人卻實是很難渡日,尤其是流言蜚語足可殺人。若是將軍憐憫她,不如給她指門婚如何?」

說著,我把視線往阿洋身上有意無意的掃,黃蓋自然是明白過來,捻著胡子笑眯眯的想了想,便道︰「嗯,好主意。只是誰願意娶呢?」

黃蓋老奸巨滑,將話丟了回來。

諸葛亮自然是早就明白了,也跟著我一樣,視線有意無意的往阿洋身上瞄。

這時阿洋就算再笨,也明白過來,先是一喜,後是有些傷懷的低下頭。

我們知道,阿洋需要點時間,但這個時間卻又不能給他太久,丫兒此時拼命的搖頭道︰「不可以,不可以,丫兒是不潔之人,已經對不起明子了,我不能再讓明子恨我,我不嫁,我寧願死也不嫁。阿洋哥,我不嫁人,我生是你們家的人,死是你們家的鬼,阿洋哥,你求求恩公,別把丫兒嫁了……」

唉,還真是死腦筋,我白了一眼阿洋,眾人也都不語,全都齊刷刷的看著阿洋。

阿洋這時一咬牙,猛的抬起頭看了眼大家後,一手拽著丫兒,兩腿同時著地,跪了下來,字字堅定的說道︰「謝將軍憐憫,我願娶丫兒,弟弟泉下有知,定然不會怪我的。」

這時丫兒像是被九雷轟頂一樣,怔怔的軟灘了下來,不敢相信的看著身邊的阿洋。打死她都沒有想到,阿洋哥不介意她是不潔之人,還想娶她。

頓時失神一樣的呢喃道︰「不可以,不可以的……」

「好,這才是我黃蓋的手下,是條漢子。哈哈哈哈哈……」黃蓋一听,樂的黃黃的胡須猛的飛揚,昂頭就是一竄長笑。

我也跟著松了口氣。

看到阿洋眼里露出的堅定我肯定,他是真心的想娶丫兒,而不是被迫,確實是條漢子。話說,這個年代,能不介意自己的老婆不是處女的男人,真的是少之又少。雖然丫兒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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