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主母 第一卷 第十四章 暗潮涌動(一)

作者 ︰ 杜雁翎

就在兩位先生進了大少的內房,與張靜就大少的身體初次進行探討時,不但趙府中得到一鱗半爪消息的幾處院子不太平,就是醉城中乃至已得到初步消息的四國也開始涌起暗潮。

梧桐院大少女乃女乃的住處

吃過午飯小憩了下,這會兒剛醒來,正梳妝的大少女乃女乃黃瑾瑜,听到女乃娘蔡氏回說昨晚上的貓狗叫好似是為了驗證什麼的,今兒一早紫蘭就到過了錦瀾院,隨後就有人悄悄處理了那些貓狗,听說是全死了。不過,不知怎麼紫蘭又接回只小狗去,那幾只狗就是栓子家的狼狗。

「知那些貓是怎麼死的嗎?」。瑾瑜忙問道。

「問了,都說不清楚。于是我找了人去看,那人回來臉色都變了,說是毒死的,而且看不出是什麼毒。姑娘這事有蹊蹺啊。」蔡氏小聲的回道。

瑾瑜听居然是中毒,驚得站了起來,「煜哥……他,沒事吧!」

沒待蔡氏回話,春雨急急進了門來,「女乃女乃,剛得到消息說,莫神醫和戰先生一起進了大少的院子,說是老太爺請兩位先生看看大少的情況如何了。」

「哦,兩位先生都去了?除了兩位先生還有誰去了?」瑾瑜听後急忙問。

「沒了,就看到兩位先生,還有听說張二女乃女乃要親自養小狼狗呢。」春雨小心的回說,說完還偷覷眼蔡氏。

瑾瑜沒注意到春雨的小動作,听到她叫張靜張二女乃女乃,嫵媚的杏眼立起道「她也配!這才來兩天還沒到,你這小蹄子就想著巴結上啦!再巴結也白搭,你是我黃家陪嫁過來的,想想你老子娘吧!」

春雨听了這話,忙著說「奴婢沒那個意思,姑娘說要奴婢叫她什麼,奴婢以後就怎麼叫好了。奴婢是黃家家生的,雖然跟著姑娘到了這趙家,可奴婢的主子只有姑娘一個啊。」

蔡氏在一邊听著,這時開口道「好了,姑娘,她人都已經進來了,現在叫什麼有什麼關系,要看她以後能讓人叫她什麼了。還是趕緊弄清楚大少怎樣了才是正經事。她要養什麼狼狗的,就養好了,還能指著它們能成什麼事不成啊!」

听蔡氏這麼一說,瑾瑜才反應過來,接著問道「可打听出現在情況如何?」

「沒,咱們的人看到人進了院子,半天沒動靜,就急著回來送消息,但還有人在那邊看著呢,說是還有好幾撥人也在注意著大少院子呢。」春雨長出口氣,對蔡氏投去感謝的眼光,同時瞟了眼門外。蔡氏看到眼神閃了閃,微點頭表示知道了,又回頭關注瑾瑜去了。

「哼,那是一定的,我都輕易進不去那院了,其他人就更別說了,可不得不少人關注?想必老爺子已是知道啦,告訴咱們的人都回來吧,就是再在那也不會有什麼結果,那個老狐狸防的嚴著呢。先回來去弄清楚,昨晚上那院兒到底驗證的什麼,貓是怎麼毒死的。然後,再想辦法吧,就是真有什麼事,也自然會有人來告訴咱們的,是吧,蔡媽媽!」瑾瑜抿著嘴,露出絲不屑的笑意,看向一旁的蔡氏。

蔡氏點頭,說道「那這樣的話,老奴就先下去把事安排了,等有了結果,再來回姑娘好了,先叫冬雪她們伺候姑娘把晚飯吃了可好?」

「恩,還真有些餓了,好吧,就叫她們擺飯吧,吃過飯,到太太那請安,看能听到什麼不,不行還有老太太那呢,就不信她們能一點風聲不漏。」起身來到窗前軟榻上慵懶的靠到上邊,瑾瑜又道「好了,進來叫我吧。」

蔡氏和春雨行了禮,悄聲退出屋,春雨看離屋子足夠遠,說道「嬤嬤,你說能是咱們送去的東西,被瞧破了?咱們的人說,那貓身上帶有那味道。」

蔡氏一驚,但馬上鎮定下來,「不可能的,老爺說過,那東西是難得的好東西,一般人不會懂,莫神醫不也沒看出什麼嘛!別自己先慌神,可不能讓姑娘曉得,以後還是少說吧。你先去找冬雪擺飯去吧。」

看著春雨點頭後離開,蔡氏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眉頭卻是緊鎖,默默坐在屋中桌旁,好一會才再次起身出去吩咐人辦事,一切都妥當了,才看著半黑的天空,喃喃著看來主子想得到醉城怕是不容易了。

慈靜齋三太姨娘李氏的住處

三太姨娘李氏端坐觀音佛像前,手捻佛珠虔誠念誦著佛經。身後站著她的陪嫁嬤嬤姜氏。

一旁還站個婆子,就听這婆子正說著「太姨娘,已得到消息,昨晚上大少院里不知怎麼弄了不少的貓狗去,今兒一早紫蘭那丫頭就去了趟錦瀾院,然後有人悄悄處理了那些貓狗,那些貓全死了呢,大少女乃女乃那傳來的話,說是中毒死的,具體的現在還不清楚,那邊也正查著呢。

還有就是今兒上午,老太爺親自帶著新進來的女乃女乃,去了祠堂拜祭。听說待了不短的時辰,然後,就在剛剛戰、莫兩位先生已是去了大少的院子了,說是老太爺請兩位看看大少現在的狀況如何了。

想來現下該得到消息的都已知道了,目前就了解到這些,哦,對了,听說新女乃女乃想親自養著那弄來的小狗,就是銀杏兒家的狼狗產下的。」說完這婆子就等在那不在吱聲,看向了姜氏。

姜氏看看還在念著經的李氏,又等了一會兒,明白她是不會說什麼了,遂沖那婆子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婆子看了,忙行禮轉身出去了。

整個過程中,三太姨娘李氏完全沒變化,只在那婆子說道是老太爺帶張靜去祠堂時,捻動著佛珠的手有瞬間的停頓,很快就恢復了,要不是姜氏了解她,又時刻關注著,想來必也注意不到的。

此時屋中只剩了她們兩人,姜氏看著依然默念經文的李氏,心中嘆了口氣,上前俯身問道「小姐看樣子,有人瞧出花的問題了,那貓興許就是…」

「恩,可能吧,這張家的姑娘還真有不同啊!今天二爺一家也去前堂了吧?反映如何? 兒身子看著可好?」李氏听話淡淡的問著。

姜氏看著依舊捻著珠子,只在提到二爺時眼中一閃的李氏,嘴中發苦,不知要怎說才好。李氏等了會兒,沒听回話,眼神黝黯下來,「說吧,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還能怎樣!」

「是,听說二爺一家都對張氏和善的很,二少身子還是老樣子,听二爺院里人說,要是大少能活,就打算讓張氏也看看二少,應是為這才善待她的吧。」

李氏听了,又是半晌沒動靜,姜氏一旁站了,屋中只余佛珠相踫聲,過了快一刻鐘,李氏才再次說道「也好,當初就沒指著那花能有多大的用處,就是被發現,也與咱們無關,老太爺指定要查的,首尾都干淨了吧!」

「小姐,放心吧!開始你就吩咐了,不能用自己人,那幾個根本不清楚她們背後的人是誰,送花的又是三姨女乃女乃,聯系不到咱們這的。」

「恩,既然他想著 兒身子能好些,我這當娘的就成全他吧,反正不差這點時間,我早就是李家的棄子,這次想來是新人進來的時間太短,不得已才又想到我,以為我比他們還急呢,哼,不知幾年前我就不急了嗎?就是我不動手了,也會有人動的,我只要等著收拾殘局就好。

這些事不用管,現在只要關注大少就好,那些人就讓他們折騰去吧,都當老太爺老了呢!給我查張氏,仔細的查,但千萬小心。」

「知道了,小姐,該出去吃晚飯了。」

「那就走吧」李氏說著站起身往屋外走去,姜氏緊跟在身後。

景淵軒三少爺趙熾的書房

「查出昨晚大少院什麼了?我那個新小嫂子都做了什麼?」趙熾斜倚在酸梨木的椅子上,慵懶的問著邊上正整理書桌上賬冊的貼身小廝侍書。

「少爺,大少院子里的事,老太爺防的太嚴了,我們沒辦法的,你也知道。至于新女乃女乃做了什麼,那更是沒法查了。不過,我們在大少女乃女乃那得到的消息,昨晚上那院說是死了幾只貓,還有就是新女乃女乃要養栓子他家狼狗生的小狗。剛又听說兩位先生現都在大少的院子,要看大少情況怎樣呢?」侍書一邊收拾著,嘴上邊說著。

「哦?死了貓嗎?還要養狗?有意思啊!有意思!」趙熾右手食指輕敲桌面邪邪笑道。然後,坐起吩咐道「給我盯緊了點,我要知道那院最新的消息,別老盯著院子,即是知道老爺子防的嚴,不會拐個彎啊,這也要爺說?」

「是,小的明白了,少爺放心吧,今天還發現三太姨娘的人也有了動作,不知少爺……」

「先看著吧,只要沒危害到爹和大哥,就不用管,要是發現不對,制止好了,但要小心別暴露了自己就好。」

「明白了,那少爺今晚上女乃女乃那去嗎?」。

「你們女乃女乃又給你小子多少好處了?你又幫著來問?去吧,告訴她的人,今天爺就去她那好了,反正有些事也應該給她交代交代了,免得她壞事,還連累了爺我。」

「嘿嘿,瞧少爺說的,好像小的我是多貪似地,還不是猜到少爺得去趟女乃女乃那了,才順便問問嘛!」

「滾吧!爺我還有事要忙呢,小心晚了,沒得拿了。」

「是,小的就先下去了。一會兒給少爺送晚飯來。」說著侍書一溜煙出了書房的門。

趙府之中不止這幾處,像是梨園里住著的幾位姨女乃女乃,二爺二太太的臥室,就是五老太爺的書房中,……也都上演著差不多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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